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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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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千宁在脑海里将前世与林嬷嬷的相处经历回忆了一遍,嬷嬷为她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而她似乎并不够细心。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陶千宁快速转过头去寻找等待已久的人。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林嬷嬷看到她有一瞬的慌乱,很快被惊讶代替。

“云秀说你这几日都不在府里,”陶千宁拉她坐下,“我有些......有些担心你。”

陶千宁确实是担心他,太子是怎样的人几次接触下来她也是知道的,若是被他知道嬷嬷便是那日酒楼里的人,即便有台君遥护着,也不会放过他的,更是会连累到镇北侯府。

林嬷嬷抿唇,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说出来,“公子马上要考试了,派人送信让我照顾他几日,也好安心温书,你不在府里我又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留信。”

陶千宁的目光在她过分苍白的唇上停留,没有拆穿她,“这几日辛苦嬷嬷了,回来了就好好歇息几天养养身子,房里的事情交给云秀她们处理吧。”

这几日她陷入沉睡,台君遥一边照顾自己一边命人追查那日逃走的蒙面人的踪迹。他猜测那人没有出城,必定是在城中藏起来了,人能躲藏,可身上的伤等不了。

台君遥第一时间在各大药铺埋伏好沿线,但凡是进出过药铺的人,逐一排查,果然找到些蛛丝马迹,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此事会与哥哥陶卓然有关。

陶卓然最初几次进出城中药铺,台君遥派出的人都没有起疑,还是后来他担心哥哥若是因病耽误了考试,陶千宁会担心,这才派了慕七去查看。本意是若是真有需要,可以介绍御医出面治疗,却不想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陶卓然每次买完药并没有回到书院里,而是去了城中平民区的一所小宅子内,而宅子内的另一人便是林嬷嬷。

顾必行苏醒后,知道自己失了人道,与他往日嘲笑的太监们没有区别,整日里在府里发狂。柳然上报伤了太子的人是暖红楼闯进来的蒙面人,他想当然的派了无数的人去寻人。

陶千宁还在昏迷中,台君遥擅自做决定将此事遮掩过去,林嬷嬷才相安无事。只是他并没有当面揭穿此事,将决定的权利交给了陶千宁。

今日苏醒时,台君遥告诉她时,陶千宁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她竟不知道陪了自己一辈子的身边人,竟是个男人!?

林嬷嬷体力确实不济,也没有推脱,应承道:“人老了也不中用了,只盼着公子高中,你嫁个好人家,我就算死了也足矣。”

许是说到心事,林嬷嬷流下眼泪,陶千宁望着面前熟悉的面孔,却第一次觉得陌生,不知道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

即便如此,在一起生活了两世,陶千宁对他的亲近是发自心底,刻在骨血里的,“母亲一定会保佑哥哥高中的,若是父亲在,他一定会替哥哥高兴的。”

陶千宁怀疑过,林嬷嬷面具后的脸或许就是自己的父亲陶行文,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以这种方式留在自己身边。

陶千宁热切的目光望着对方,等着他向自己说出实情,可林嬷嬷仿佛看不懂其中的深意般,“别提他了,这么些年了,或许早死在外边了,宁儿以后只当他随你母亲死了吧。”

神态与话语一样的决绝,不留一丝情意。

陶千宁的心仿佛被针扎般一阵疼过一阵,不知是对他是不是父亲的动摇,还是痛心与林嬷嬷不愿意告诉她实话,咬着唇不死心,“嬷嬷,父亲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她望着面前那双混沌的眼睛,多希望对方能借着这个契机说出心底里的秘密,与她真实相见。

林嬷嬷有些意外,陶千宁自小便懂事,以往从不会追问父亲的事情,今日......她有一瞬挣扎,不过很快便消散了,“许是有什么事情,”他看了一眼陶千宁,发现对方情绪渐渐激动,改口道:“或许是不愿意同你母亲一起在乡下吃苦,或者是厌弃了母亲,在外有了旁人。”

陶千宁脸上渐渐布满泪痕,这张面具下的人真的不是她从未谋面的父亲吗?

她强忍着想要动手撕下这张假脸的冲动,不停地摇头道:“不会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母亲说过他是身不由己,不要我恨他。”

幼时,她被人欺负是没爹的野种时,也曾找幼娘质问过,母亲耐不住她缠磨,告诉她父亲有自己的苦衷,等她长大后就可以见到父亲了。

上一世,她抱着这个念头,到死还在等着父亲来救她,带走她!

“宁儿?”林嬷嬷握紧陶千宁的手,目光里有希望,“你当真不恨他,即便他一日都不曾陪伴过你,即便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我!?”

陶千宁不懂,即便父亲没有与自己相认,可他以林嬷嬷的身份每一日都陪在自己身边的,像父亲又像母亲一样照顾自己,教导自己。

虽然不懂,可她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不恨。我知道若是有可能,父亲也同我一样不想分离,他一定也日日都在想我。”

林嬷嬷喜极而涕,“宁儿乖,会的,你马上就能见到父亲了!马上就会......”

“马上会......”

林嬷嬷近乎痴狂的默念着这几个字,全然忽略了面前人奇怪的目光。

————

不过两日,孟怀柔便派人送信给她,她已经以提前为陶千宁庆祝及笄礼为由,求得长公主允许,在公主府别院为她庆祝。

想要陆亦晨陪同,必然是要经过外祖父陆安同意的,陶千宁特意选在早饭时提出。

前世陶千宁及笄礼半个月前,陆安亲自带了礼物到她院子里,陶千宁还记得那日天空中飘着细雨。

陶千宁得到下人的禀报,便急忙出院来迎,搀扶着他,“外祖父,您怎么来了?”

身后跟着的陆远桥先开了口,“半个月后便是及笄礼了,你外祖父等不得,这不亲自来送礼物了。”

陆安坐下,数十人便带着托盘走了进来,齐刷刷站成几排,屋内挤满了人。

陶千宁羞涩行礼,“我住在府里,舅舅和舅母拿我与表姐一般看待,宁儿已经知足了,我......”

陆安不等她说完,摆摆手道:“那是他们应该的,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及笄礼是件大事,不能含糊过去。”

他看向托盘,“去瞧瞧是否喜欢,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同你舅父说,还没什么东西是咱镇北侯府买不到的。”

侯府虽权势不如往日,可银钱方面还是富足的。

陶千宁看了一眼笑意吟吟的陆安,走上前去,有下人一一揭开托盘上的红布,排着顺序从陶千宁面前走过,一一展示给她。

从衣服到首饰,再到玩物,算是里里外外备了一遍。

陶千宁没什么不知足的,下跪行礼,“宁儿很喜欢,可这也太多了,让外祖父与舅父破费了。”

陆安将她扶起来,“说什么傻话,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我侯府里的人,哥哥姐姐们有的,你也不能少。”

陆安确实是说到做到,自她来到镇北侯府后,日日便有人来送东西,从幼童到成年的物品,分门别类的用箱子装着抬到了侧房里。陶千宁看过那些东西,那款式都不是现在能买得到的,成色更像是年幼时便一年一年备下,存起来的。

陶千宁再次看了一眼礼物,心里默念道:这何止是不少,明明比表姐陆云晴及笄礼时多少两倍。

她这么清楚,是因为崔秋雅的及笄礼只比她晚半个月,早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将表姐当初收到的礼物说了不下十遍,并信誓旦旦的夸口到时候,自己收到的礼物一定比她们两个人的多。

陶千宁并不羡慕,陆安待她已是极好的了,毕竟崔秋雅才是他正派的外孙女,又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收到的礼物比她的多是应该的。

见陶千宁收下东西,陆安这才命屋内的下人全部退出去,接着说道:“我今日来还有件要紧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缎帕包着的物品,一点点展开,露出一个碧绿的手镯,那质地瞧着就很贵重。

“来,”陆安拉过陶千宁的手腕,不顾她是否愿意径直戴了上去,还不忘观赏了许久,“这是你母亲的物品,我想着拿给你,权当你母亲参加你的及笄礼了!”

陶千宁不解,即是母亲的物品,为何要提前拿出来,而不是在及笄礼当日行礼之时。

陆远桥这才开口道:“我与你外祖父商量了一下,及笄礼那日就不请外边的人了,只咱侯府里的人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陶千宁并不意外,“宁儿知道。”

陆安开不了口,这话只得陆远桥来说,“宁丫头可千万别多想,并不是不愿意大办,只是近来侯府在朝堂上多有不便,不宜惹人注意。”

过多的解释反而让陶千宁觉得心里委屈,眼里含泪,接连点头应答。

——

陶千宁从前世的回忆里回过神来,那时她并不懂镇北侯府在朝堂上的艰难,只以为是外祖父和舅父偏心,没真心把她当外孙女看待,这才用一些礼物敷衍自己。

而现在她已经明白了舅父的为难之处。

一周前,陆远已经提前知会她及笄礼不请外人的事情了,此时再求他看起来合情合理。

陶千宁趁着大家都在,开口道:“郡主知晓孩儿的生辰后,便好意邀请我去别院游玩,外祖父可应允?”

陆安初听到这话有些迷茫,陆远桥在一旁适时补充道:“是长公主阿时的小女儿,柔丫头。”

陆安听完,愣了一会,眼里有陶千宁看不懂的神色闪过,“公主府的别院可不近,一日怕是回不来?”

陆远桥也觉得去那么远不合适,刚想开口,陶千宁抢先说道:“长公主派了府中的护卫跟着,我来到京师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说上话的人,”她目光直直的望向陆亦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些,“要不让哥哥护我一同去,有他在,你们也安心些。”

陆远桥一时也找不到别的借口说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陆亦晨身上。

陆亦晨当然知道祖父与父亲是不想她去的,可他心里清楚,自从妹妹与郡主来往后,笑脸多了很多。

她开心他便开心!

可他也从未忤逆过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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