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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成了偏执太师的白月光(重生) > 第19章 第19章

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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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人到了,安排在镇北侯府门前的探子直接将他绑了来。”

书案前的人抬起头,眉梢凝重,冷厉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走,看看去。”

“放开我,你们这些杂碎,有本事真刀真枪与我干一架,偷袭算什么好汉。”一声吼叫突兀的回荡在太师府的后院中。

台君遥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慕七,他让人在镇北侯府门前守着,人一旦来了就带来,可也没让他将人绑来呀。

慕七缩了缩脖子,他以为爷找人来是为了解当初心里的恨,看来不是。

脚步刚跨过门栏,一股强劲的掌风迎面袭来,台君遥身子向右侧过,同时抬手扼制住来人的手腕,冷声道:“功夫不错。”

原来贺枫刚到了镇北侯府门前,还未来得及上前通报,后脑勺便受了一击,这才刚苏醒来挣开束缚。

贺枫听了这话,愤怒的脸缓和了一些,瞪着面前的人,“你是何人,为何将我绑到这里?”

台君遥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静静的看着贺枫,脑海里又想起来半年前他纠缠陶千宁的那个早晨,目光毫无波澜的挪开,看着面前的茶碗,“你是来找她的?”

她?

贺枫有一瞬的疑惑,但很快便意识到他嘴里说的她便是陶千宁,面前的男人那俊俏的侧脸他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关你何事。”声音里满是强装出来的不屑一顾。

台君遥也不生气,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你可知她眼下的身份,你又凭什么配得上她。”

贺枫自幼长在乡野间,有的是一股子蛮劲,可比起这咬文嚼字的谈话来着实招架不住,梗着脖子,“我待阿宁真心就好,我会护着她一辈子的。”

台君遥将少年眼中的心虚看的清清楚楚,追问道:“你倒是说来,用什么护她?”

“我......我......”贺枫张了几次口说不出来。

一切在台君遥的预料中,他踱步到少年面前,“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她的心。”

——

入秋后,风吹到身上凉意入骨,陶千宁紧了紧身上的薄毯,烦躁的看向窗外。

她到侯府也快一个月了,自那日后,台君遥总在半夜里悄悄来,也琢磨不出来个规律。有时是来送药的,有时又像是专门来捉弄她的,冷嘲热讽几句或是撩拨欺负几下。

陶千宁一直看不明白他到底所图为何。

“这几日还没有阿元的消息吗?”

候在一旁的云秀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宽慰道:“还未曾,许是贺公子有事耽搁了启程时间,兴许三五日便到了......”

上一辈子她离开千堂镇时,贺枫便悄悄在后边跟着,这一世自己虽然改了行船,想来他也不应该晚到这么久的。眼看着几日后便是外祖父陆安的六十生辰,李子渊是必定会上门祝寿的,若是......

想到此,陶千宁的心绪更是不稳了,不能再等了。

“你去请表哥过来。”

陆亦晨听说表妹找他,很快便来了,“阿宁找我?”

“表哥,”陶千宁眼睫垂下,状似为难的说道:“我才得知明日便是外祖父的生辰,发愁不知能做些什么,这才冒然请表哥来。”

陆亦晨低头看她,眉目低垂着,衣摆上的海棠花衬的整个人晶莹如雪,半倚着身后的贵妃榻。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穿这样艳丽的衫裙,竟也是这般的好看。

素衣衫裙时他只觉得人清冷淡漠了些,穿上这浓艳的衣衫眉目间神似大姑母,一时让他看晃了神。

见不回话,陶千宁以为他不愿意多透露侯府的事情,抬头疑惑道:“表哥?”

陆亦晨目光躲闪着移开,看向室内的梳妆台上方,此刻窗台下正挂着一盏花灯,枝叶繁茂的桂花树下,一只小兔子正在捣药。这还是七岁那年他亲手做了送给大姑母的,还记得她当时喜欢的不得了,说要挂在这里,天天起床时便能看到。

“外祖父最喜欢吃桂花羹了。”他淡淡的说道,后半句,“最是喜欢大姑母做的”隐在了唇齿间没有说出。

“你准备这个即可。”

经他这么一提醒,陶千宁想起来了,从前在千堂镇时幼娘总爱做桂花羹给她吃,想来她是侯府的丫鬟,做出的口味自是侯爷爱吃的。

她看了一眼陆亦晨视线所落之处,低声道:“嗯,听表哥的。”

陶千宁继续追问道:“明日府上来的都是贵客,我初到上京,恐礼数有不周全之处冲撞了某位贵人,表哥可以同我讲讲上京的人吗?”

陆亦晨此时才明白过来她真正的担忧,可明日侯府里人多口杂,外祖父和父亲定是不会允许她出院子,在外露面的,“来的皆是朝中的官员,不会进入后院的,即便是有几位夫人一同前来,母亲也早已安排在了南苑,妹妹不必担心。”

安排在了南苑?!

且不说南苑与桐安院隔着一座湖,就是从那里到这里也需要绕过东院,中间看守着的人不少,自然是不会有人闯到这里来。

可为什么要将客人安排在南苑呢,按照道理东院不是最合适的嘛。

陶千宁这几日回想了许多上一辈子在永安侯府里的事情,她记得有几次送吃食到书房,听到李子渊几次提到过一个人,脸上的神色瞧着很是愤恨,想来应该是死敌吧。

那个人便是太师。

看这情形,表哥是不打算告诉她朝堂上的事情,陶千宁直接问道:“来侯府这一个月,偶有听到下人说到太师,不知道此人与侯府有何缘故?”

状似无意的话,在陆亦晨心里却像是扔下颗炸弹,顿时整个人焦躁起来,十分警惕的问道:“妹妹是听哪个下人提起的?”

陶千宁不明白为何提到这人,表哥神色也这般慌张,难道此人确实如她猜测的那般不简单。

“记不清楚了,前院服侍的下人,或者是表妹身边跟来的人,”陶千宁眼神缩了缩,“表哥,是阿宁说错话了吗?”

听她这么说,陆亦晨安下心来,侯府里的人都再三交待过了,没人敢多说话,定是崔秋雅带来的那些丫鬟多嘴说了出去。

“此人在朝堂上行事过于张扬,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不怪阿宁,是表哥过于紧张了。”陆亦晨简单几句话将人遮掩过去,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听了他的话,陶千宁心里更加笃定要与此人一见。

夜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琢磨着明日应该怎么躲过那些看守的人,去见那人。

夜风寒凉,桐安院里一片宁静。

台君遥隐身在院子中的梧桐树下的暗处,凝望着紧闭的窗棂,背后紧握着的手紧了又紧。

白日里从千堂镇来的那男子,他不过几句话,那人便将她从幼时起的事情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甚至说她们已经私下定了终身。

这样的人留在她周围,早晚是个祸害。

她当真钟意他?她的眼光竟这般差,看上如此粗莽的人。

——

丹桂堂花墙下。

慕十一原是陪着台君遥来赴宴的,按理说这老侯爷的寿宴他是不必来的,往年也只是让人备了礼品送来,今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竟要亲自来。

来就来了,还要提前偷偷潜进这院子里,可要知道现在是大白天,侯府里四处都是守卫,若是被人看到了怎么也说不清楚的,更何况今年这后院的守卫比往日多上了一倍。

“爷,咱赶快离开吧,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有损您的威名。”

花墙下的男人仿若未闻,只扶着花枝看呆了眼。

台君遥早年在太子府里时,他还记得每年这个时候,太子妃都会带着小主人回来住几天,小主人最是喜欢院子里这几颗桂花树了,每每这时候太子妃定是要做上几碗桂花羹的。

他有些陷在往日的回忆里,直到被一个声音打断。

“姐儿,你走慢些。”林嬷嬷在她身后低声提醒道。

“嬷嬷,你不必跟来,我一个人来就可以。”陶千宁挽紧手中的篮子,拉下头顶的桂花枝,轻轻一抖,枝头的桂花便系数掉落在篮子里。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隔着花墙后丹桂堂桂花树下的主仆二人,台君遥迅速闪身躲在花墙后。

林嬷嬷帮她托着篮子,催促道:“这些差不多够用了,姐儿还是赶快回去吧。”

昨天她听到姑娘问世子关于太师的事情时,心里便一直不安到现在,担心出来的太久姑娘被外人看到。

陶千宁一边抖动着花枝,一边侧头向河对岸看去,隔着密密的柳树林倒是看到几个身穿绯色官袍的人,不知道那人在不在里边。她顺着小径,小心查看值守的下人的位置,在心里慢慢盘算着。

“姐儿,回吧。”

不过是一碗桂花羹,原也不用姑娘亲自来摘的,可不知为何,今日一早便不见云秀那死丫头的身影,新来的几个下人,姑娘又不愿意使唤,非要自己亲自来摘。

“姐儿,昨日世子爷交待的话,你可要记住了,今日好好待在院子里,不要乱走动。”

陶千宁原本就心里烦躁,林嬷嬷又在一旁一遍一遍的催促,顿时不耐道:“知道了,这就回。”

“不就是回避着外男,特别是那个卑鄙无耻,手段低劣的太师嘛。”

林嬷嬷一听她声音大了些,急忙抬手遮掩,“小祖宗哎,你小点声,快走吧。”

陶千宁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内院的垂花门口,转身走进小径里。

慕十一看着走远的两人,咬牙切齿道:“爷为何要拦着我,平白什么人都说你坏话,这侯府里的人也太没有规矩了。”

“好说也是侯府里的世子爷,往日在路上遇见也是与你好言好语的,原想着是个明事理的,不想也是个糊涂蛋,竟在背后嚼舌根子。”

台君遥的目光落在那身素白衣裙上,眉目又深沉了几分,这一个月夜里来,她瞧着是个温顺乖巧的,不想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卑鄙无耻,手段低劣,是吗?

他的手段她还未真正见识过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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