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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成了偏执太师的白月光(重生) > 第8章 第8章

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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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可以忘,可我不会忘。”

陶卓然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说道:“我不管旁人说些什么,今日在祠堂里我陶卓然留下这句话,阿宁从前是以后也是我的妹妹,若陶家再有人多说一句话,便是与我作对。”

陶战胸膛起起伏伏,整个人被怒火涨的面红耳赤,见面前的少年毫无丝毫悔改之意,一声怒吼道:“你这逆子,今日我便打死了算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陶千宁听说祖父与哥哥在祠堂为了她争吵后,便急急忙忙赶来,正好看见陶战扬起荆条准备抽打,而跪立着的陶卓然背上赫然已经有几条血痕了。

那斑驳的红痕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来,气血一时上涌,顾不上多想狂奔几步扑在陶卓然身上,呼喊道:“哥哥。”

身上突然而来的重压和背后的喊声,陶卓然反应过来,急忙扭头准备将来人护在怀中,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荆条抽打在陶千宁的肩头和他的手背上。

陶千宁初时只觉得是胀热的酥麻感,紧接着便是一波连着一波的刺痛感,不自控的闷哼出声。

“阿宁,你怎么样?”陶卓然看了一眼她的肩膀,转头怒视着陶战,“你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气冲着我来。”

“哥哥,不要。”

陶战看着面前相拥着的两人,这个孙子他是知道的,虽是倔强了些可也不曾这般忤逆过自己,都是面前这个小贱人。

他扬起手中的荆条想要再次抽打在陶千宁身上,下一瞬却被陶卓然回过身单手紧握在手中,并用力一扯夺了过去,“够了!”

紧握着荆条的陶战没有丝毫的防备,身子踉踉跄跄险些栽倒。

“连你也来气我。”陶战疯癫的看看陶千宁又转头看着陶卓然,吼道:“行,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孙儿也姓陆了,我还不如一死白了算了。”说着转身朝着供奉牌位的桌角撞去。

“祖父。”

“祖父。”

地上的两人齐齐高呼,却根本来不及去阻拦。

旁边一道青色的人影一闪而过朝桌案处而去,陶战撞上一块柔软的东西。

他并未真心想要寻死,此时才有些后怕的瘫软下来,立刻便被身旁的青色人影搀扶住,庆幸的侧头看向那人,却发现竟是陶千宁身边的林嬷嬷。

见祖父无事,陶千宁松了一口气,待看清救人的那人后,眉头皱得更深。

她刚刚着急而来并未留意到林嬷嬷可曾有跟随而来,一名下人竟敢进祠堂,而她刚刚敏捷的速度不可能是一个深宅内的老妇人能做到的。

前世她未曾留意这些,可重生却发现身边的事处处透着古怪。

陶千宁亲自盯着云秀收拾随行物品,她知道这次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了。

前世云秀跟随自己到上京,时时处处跟着她受委屈,生生将一个活泼爱动的小姑娘逼成沉默性子。

后来跟随她嫁入永安侯府后,不久便莫名其妙的病去,而林嬷嬷同样也没落得好下场。

这一世到上京,没有必要再将她们两个牵扯在里边。

陶千宁将手中的钱匣子递给林嬷嬷道:“我所有的银钱都在这里了,你们拿着钱,也别留在陶家了,在外边买个小宅子过安生日子。”

云秀还未反应过来,林嬷嬷却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姐儿是不打算让我们继续跟着了?”

“姑娘不要我了吗?”云秀听到此话立刻哭了起来。

陶千宁只得慢慢解释道,“这次去往上京前途未卜,不见得是个好去处。”

云秀说到底年岁小,一听这话又是哭又是笑的,“姑娘还要我,我哪也不要去就跟着您。”

“姐儿何以想要赶我们走,即便你到了上京,身边也是要留几个贴心的人,”林嬷嬷吞吞吐吐的说道:“还是姐儿还恨着老奴,我也是......”

看着面前难过的两人,陶千宁无奈的拍了拍云秀的手背,“我只是不想你们跟着我吃苦,到了上京便是寄人篱下......”

即便林嬷嬷有意隐瞒着自己想让她去上京,但陶千宁相信她绝对不会害自己,或许是有难言之隐不便说出来。

林嬷嬷一听这话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吃苦怕什么,跟着姐儿奴婢等的是个盼头,一切都值得的。”

云秀胡乱的在脸上摸了一把,跟着说道:“对,我不怕苦,不会给姑娘惹祸的。”

也罢。

——

“姑娘,咱们到了!”丫鬟云秀探头看着岸边朝身后的人喊道。

清凉的风从白茫茫的江面上吹过,陶千宁坐在窗口处望着渐渐靠近的码头,此时岸上人来人往的,可她却忧心忡忡。

千堂镇到上京有两条路,水路和陆路。前世因陆亦晨来时已是深秋,海面上寒风料峭顾忌着她的身体故而选择了走陆路,磨磨蹭蹭了三个月直到年根才到达上京。

而一个月后便是外祖父的六十生辰,陆亦晨作为长房嫡孙若是因为她而耽搁,难免又落人话柄。

更何况既然决定了回到上京,陶千宁便想赶在上一辈子的事情未发生前早做打算,所以她主动提议坐船行进。

好在时间刚刚好。

林嬷嬷将陶千宁这几日赶制的绣作收进匣子里,上前询问道:“姐儿,咱们这就要上岸了,要不换上夫人生前最后为您做的那身衣裙,第一次见侯爷,总该留个好印象不是。”

“也好。”

经她提醒,陶千宁才想起上一辈子初到侯府的景象。

前世陶千宁未曾学过任何正式的礼仪,更没有见过多少个贵人,幼娘没有能力也没有心思教她如何成为一个贵女。当时念及自己仍在孝期,陶千宁并未听从林嬷嬷的换装提议。

到达时正是新年前夕,镇北侯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可想而知,身体孱弱的陶千宁一身素服出现时,有多不合时宜。

崔秋雅母女更是对她百般嘲讽奚落,等领了圣命进宫的外祖父陆安和大舅父陆远桥匆匆赶回来时,陶千宁早已哭成泪人。

陆安后来虽责罚了她们并抚慰了她,可陶千宁直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陆安看她的眼神,那是深深的失望......

镇北侯府的女儿绝不会那般窝囊不堪的。

“宁儿啊......”

那声苍老的叹息声仿佛仍回荡在她耳边。

陶千宁任由着她们收拾,细白的手指不停的搅动着手中的丝帕陷入迷乱中。

上一辈子她从未思考过镇北侯老侯爷陆安为何要接她入京,而李子渊又为何会对她一见钟情?

重活一世,细细想来,其中似乎隐藏着很多疑团。

陶千宁问林嬷嬷,“嬷嬷是跟随母亲的老人了,你可知道老侯爷为何要接我入府?”

林嬷嬷听到这话神情顿了一顿,手中的动作停下转身看着陶千宁,“姑娘怎么这样问,可是有人同你嚼舌根了?”

两位公子不是多话的人,云秀一个小丫头什么也不知道,难道是镇北侯府跟来的那些下人?

陶千宁摇头,“没有,我只是好奇侯府里姑娘不少,老侯爷何必千里迢迢寻我一个养女的女儿。”

如果她没有记错,侯府里大舅父家的表姐陆云晴性情稳重,小舅父家的表妹陆雪精灵古怪,就是三姑母家的表妹崔秋雅也比她会讨人欢心。

听到这话,林嬷嬷安心了,假意思索了一会说道:“许是夫人她与老侯爷亲近,见你没了母亲心疼姑娘了,否则怎会派陆大公子亲自来接,他可是侯府的嫡孙,未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人,但凡寻常的人是劳烦不到他大驾的。”

听到此话陶千宁更是疑惑了,上一辈子在镇北侯府的日子里,陆安从没提到过母亲。

林嬷嬷见她不说话,安慰道:“老奴瞎猜,许是与您阿娘有缘,亦或是您的缘分。”

“姑娘,马上上岸了,快些收拾吧。”

陶千宁收回视线不再追问,上一辈子是林嬷嬷去联系的那“神秘人”,能在短短两日找到此人,她绝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内宅妇人。

在船上也是她提议绣上一副万寿无疆作为几日后外祖父陆安六十大寿的寿礼。

前世母亲唯一的爱好便是女红,而陶千宁也是在十三岁那年将一副春雪图送给母亲作为生辰礼物时,才听她说起自己的刺绣是跟随大姑娘学来的。

而母亲口中的大姑娘便是镇北侯府早逝的嫡长女陆婉儿。

林嬷嬷似乎对镇北侯府的人很是熟悉。

陶千宁眸光一凝,掀了掀眸看了林嬷嬷一眼,很快便垂下眼眸,即便她不想说,到了上京,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林嬷嬷所说的衣服是幼娘为了陶千宁的及笄礼整整准备了两年,浅青色的衣裙上用金丝绣着白纹昙花雨丝,白色的昙花透着丝清冷反而衬托的她更加的高贵出尘。

外罩一件浅色素纱半透明斗篷,只在衣领处绣了几朵桂花。

这是前几日陶千宁特意新加上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外祖父也是喜爱桂花的人。

云秀自小与陶千宁一起长大,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姑娘认真装扮自己,若单比容貌,她家姑娘绝对是千堂镇第一的。

此时看到盛装的姑娘更是觉得惊艳,抢先说道:“姑娘太美了,若不是自小跟着您,我还以为您原本就是那侯府里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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