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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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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漂亮吗?”

一根根石柱接受着从天而降的白紫硕雷,沙海上空充斥着各种被搅动成丝血状的五颜六彩的灵力。

虽然在这雷声阵阵、擦袖而过的场景中说好看实在有些诡异。但不知为何,有楚寂在他身旁,他便自然而然的相信这些闪烁的雷电不会会伤到他。

好似他天生便对楚寂充斥着绝对的信任,这种感觉实在难以言说,彷佛他们好久之前便认识了。

他点了点头,呆呆的欣赏着这美景,“很漂亮。”

楚寂拢起沐灵忱的青丝,在他没注意到的角落将那些烤焦的发丝修复,又拿出了与之前损坏的木簪一模一样的云纹木簪,将他的垂落的发丝盘好。

沐灵忱僵硬在原地不敢动,直到她拢好了头发,才敢转身。

他看起来很开心,眼中倒映着四周的道道光亮,一双鹿眸还带着湿意,薄唇红腮,笑语盈盈,美人弯了笑眼,青衫轻抚佳人心。

突然就想给他看个好东西……

“啪。”

她打出一声响指,天边的雷云顿收,变成了片片彩云,一股股诡谲的灵力波动涌出。

“咔吧。”紧随着的是沙海地面的石柱全部破碎。

待到一切的声音退场,便是那些如碗口粗的雷电像被冻住般,被风一吹便碎裂开来,化作了红紫花瓣。

天边那股灵力搅动,突然落起了如千重雪般的镜片雪花。

片片雪花落下,透出森森寒意,沐灵忱接过一片,那片雪花在手中迅速融化,丝丝灵气从手中浮起,化入天地。

……是灵气化成的雪

“别急,你看。”

顺着她指的方向,沐灵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被积雪覆盖的沙海竟长出了许多绿植,新露头的树苗将落地的积雪吸收,很快变长成了参天大树。更多的花苞在湿润的地面绽放,形成一片连绵不绝的花田。

无数蚴兽从地底探出了头,褪去黑色的皮毛,与花海的颜色融为一体。它们混入花海,打成了一片,仿佛天生便是这片花海的主宰。

沙海焕然一新,一片生机盎然,俨然成了一片绿洲。

“怎么样,这才是千云花海原本的样貌。也是这些蝣兽曾经的家园……”她依稀记得是这样子的,可惜再久远些的记忆便要问还在幽海沉睡的那位了。

楚寂拂了拂手,天边的彩云散去。露出了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斜撒到了地面,也穿过了她飘渺的魂躯。

此刻,在沐灵忱眼中,散落的光芒仿佛有了形状。那光芒好似化作红线,将她的胸膛和他狂跳的心脏连接起来。

心底的欢喜萌生了枝牙,就连看到楚寂那头乱糟糟的长发也满是欣喜。

他想,他一定要不顾一切的抓住楚寂的手,永远永远的与她并肩而行。他这样想着,无处可放的双手也跃跃欲试着。

“很漂亮。”他诚恳地说道。

很漂亮,无论是这仲夏的雪海,还是这枝柳横生,花香四溢的绿海,又或是面前的红粉佳人。

此刻在沐灵忱眼中,楚寂像是从光中走出的人物,美好的有些不太真实。

他总有一种楚寂会突然消失的直觉,这种随时浮起的危机感让他经常患得患失。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一无所有,无数次的失望让他难以抓住他的幸福。

仿佛抬头便能看到那些弟子嘲笑的眼光和窃窃私语。

但他还是问出了口,他不是一个只会等待机遇到来的人。

他真的……很讨厌默默的等待……

“前辈……你会离开我吗?”说完,他又觉得不妥,“我是说,您会离开天玄宗吗?”

楚寂不知他心中所想,她背在身后的左手忽隐忽现,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已在暗地里漏出了马脚。

“人总有一死。”她说道,“你要学会离别,这是修士漫长人生中必须习惯的事情。”

“可是……剑灵也会死吗?”

楚寂一顿,差点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剑灵了。按理说灵物生灵,当与天同寿,死后也要灵归尘土,反哺世间。

好在她如今的模样足够唬人,她很快便找到了借口。

“你看我现在,不过一缕残魂而已,魂飞魄散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她无所谓的模样刺痛了沐灵忱的心,他最后还是收回了逐渐向她靠近的手。

“怎么会,我可以去求师父找浮生门的长老,她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怕他又有了哭成泪人的样子,楚寂狠下心来说道:“招魂珠千年都没有办法的事,找那群鬼修结果也还是一样的。”

那缕黑气只是天道遗留在这个世界的一道分身,还算不上天道,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迟早要重聚魂魄,继续千万年的独行。

这人海茫茫,于楚寂来说,无论是那些弟子还是天玄宗,都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不值得……又或者说是不能让她停留。

当初毁了天道,她也没想到留给自己的会是一堆烂摊子,使得她万年来也不得安生片刻。

“不用担心我,我活的够久了,你只要听我的好好修炼,独当一面不成问题。我会为你找到合适的灵剑和功法,届时在这世间,你便不用依靠任何人了。”

男子修炼有着多方桎梏,到最后不免要依靠道侣,她也是为沐灵忱着想,希望他能活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可是前辈不是说,木灵剑不是归我了吗?那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命契,这样前辈不就可以与我共生了吗?”

他还想问清楚心中的问题,谁知楚寂却突然笑了,就连刚靠近两人的寂离也被她这一笑整的摸不着头脑。

“共生?”她摇了摇头,“你不会想和我共生的。”

与天同寿,与世长存,这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生,她是受够了,也没那种拉人下水的爱好。

“啧啧,真是稀奇,还有你们两个想要死别的道侣。也不知道同生共死是哪个不长眼的传的瞎话,我看还是薄情的女子居多。小郎君,不然你和我回魔族,我魔族还是有很多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好姐姐的。”寂离双手抱胸,一幅戏谑的表情,显然已经听了许久。

若是能把这死女人的道侣拐跑,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她气死,寂离越想越高兴。

“魔尊百岁有余了吧。”

寂离一顿,被她突转的话题一问,瞬间忘了方才的小心思,只觉得她不怀好意。

“关你什么事?”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颇有缘分吗?”楚寂故作神秘,逐渐勾起了寂离的好奇心。

想到这女人与她之间那股熟悉、亲近之感,寂离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定是我上一世久寻无果的道侣,今生我们能够再次相遇,定是我们缘分未尽,不然你带我回魔界,我们好再续前缘……”

……

沐灵忱刚开始还有些震惊,但是见魔尊僵硬的神色,他便反应了过来,这应当只是个玩笑。

楚寂说完,她还将手抚上了寂离的衣袖,眼中也露出了爱慕的神色。颇有那种男女通吃的女修作风,寂离的鸡皮疙瘩瞬间爬到了天灵盖,彷佛她已经成了楚寂的盘中餐似的。

寂离罕见的没有生气,盯了楚寂好一会,似是在思索她话中的真假。

许久,寂离终于收回了眼神,颇为好奇地扭头向沐灵忱问道:“她真的没病吗?”

随后她又突然回味了过来,“嘶,这语气,我好像在哪听过。”这句话实在熟悉,她脑海中刚有了些思绪,却怎么也抓不住。

“一个常见的玩笑罢了。”楚寂淡淡地笑了笑,放开了她的衣袖,不再做戏。她向沐灵忱示意,二人正要转身离开,又被寂离拦下来。

明明手中卦盘转的飞起,腰间的灵简也一直忽闪忽闪,楚寂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缠着自己。

“我已经抓到那东西了,我们两清了。”寂离从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只想和这女人说清楚。

“看见了,知道了,了解了,明白了。”楚寂很敷衍地点了点头,就差把“就这?”写到脸上了。

寂离很是吃惊,“你看见了?那你有没有看见我……”她指着自己额间的细纹,撇了眼沐灵忱,用手在空中比划的飞快。

“没看见。”楚寂直截了当,“我方才突然失明了,你信吗?”

她为什么还不走,好困啊……

楚寂又打起了哈欠。

……

很好,那就是看见了。

寂离还想追问她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你不会是真爱上我了吧?就这么离不开我?”楚寂揶揄地看了寂离一眼,带着些得意,沐灵忱觉得她手中差把扇子,这样她就可以像孔雀开屏般地学着那些风流女修向寂离抛媚眼了。

他实在有些忍不住,还是笑出了声。

“你……罢了,问了你也不知道。”寂离瞪了两人一眼,撂下一句狠话。

“下次再见到我,给我小心点,我可不会像这次一样好脾气的放过你们。”

自那黑气被额纹吸收,寂离便也觉得自己浑身也充满了难以言说的臭味,早就不想在这里纠缠了。她转身便化成一缕魔气,如游龙般消失在了天边。

飞快游荡的黑气很快便出了秘境。

千云秘境外人声鼎沸,喧闹如人间闹市,密密麻麻挤满了各类修士,花田已经快要没了落脚之地。

只因一炷香前,所有进入千云的修士全部被传送出了秘境,再加上天玄宗此前丢了个弟子的踪迹,又召集了诸多宗门弟子前来。此番所有修士被丢出秘境,又引来了众多看热闹的修士。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最先出秘境的春兰等人。

流溪见枭晓满身血洞,无意识的被捆在地上,刚想诘问,秘境的出口再次出现波动,寂离一脸暴躁的走了出来。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她更是不耐。

“怎么?你们很闲?要不要跟我回魔族坐一坐?”

此话一出,四周鸦雀无声,就连围观的散修都散去了大半。也只有浮生门那群不怕死的鬼修还敢和魔尊搭话。

徐滩涂还算恭敬的问道:“魔尊,敢问眼下,又是魔尊的兴致大发吗?”徐滩涂还以为这次千云秘境突然关闭是寂离所为,语气也有些不善。

眼下只有寂离一个人,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徐滩涂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在场哪个宗门长老不必寂离的实力高,这女郎之所以能横着走,还不是因为魔界那群老不死的护着她。

“你什么意思?我很闲?”寂离心底未完全发泄出来的怒气又涌了出来。

眼见二人之间的气氛焦灼、一触即发,一把泛着冷光的细剑竟悄无声息的插到了徐滩涂的身前,将徐滩涂想要动手的身形止住。

“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身后跟着条狗而已,连单挑也不敢。”

徐滩涂看了来人一眼,带着浮生门众弟子一溜烟便不见了身影。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深知先走为上,君子报仇千年不晚的道理。

见闹事的人都走了,寂离没有闲心和这群腐朽闲聊,想要用遁地之术快速回魔界。

她手中施法时牵动了衣袖,略宽的袖口将一封洁白的信封和一块扁圆环形的玉瑗带出。

这些都不是她的东西。

想到方才楚寂拍了拍她的衣袖,她恍然明白了这些东西的由来。她将那块看起来有些破烂的玉瑗踢远,那玉瑗正巧落到了方才那细剑的主人脚下。

寂离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捡起了那封空白的信封。

白衣女子收起细剑,缓缓捡起玉瑗,似是陷入了回忆。

“喂!妄海,你在发什么呆呢?”寂离询问的声音和回忆中欢快的少女声音重叠。

望着面前熟悉的眉目和肆意的笑容,妄海仿佛被掐住了脖颈,难以呼吸。

“这是我娘给我寄来的两块玉瑗,你帮我把这块给竹海吧。我爹说了,这叫定情信物,让我一定要补上的,男孩子最注重这些了。”女子张开手,两只系着红绳的玉瑗坠在指尖,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诶,和你说话呢,你跟着我作甚?”见妄海盯着那充满兽牙孔洞和裂隙的玉瑗,寂离也意识到了什么,她把手中的的信封递给了妄海。

她可没有窥探她人隐私的爱好,她此刻只想赶快回到原形前将那黑气扯出来。

“你认识这些?那给你吧,不要再跟着我了。”说完,她便不耐烦将信封一扔,施法消失在了原地。

了无痕迹的信封落下,从中落下红色的折叠信纸,明晃晃的金色字体闪到了妄海的眼睛。

一份迟了九千年的婚书落在地面,早已发黑的血迹盖住了上面的内容,只有虞尚的名字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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