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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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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浮现,山上灯带亮起,整个山头被亮晶晶的灯光点缀,老宅矗立在山从中朦胧神秘又引人靠近。

李淑萍坐在雕花厚重的梳妆桌前,眯眼看着镜中的自己,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她去了吗?”

佣人微弓着身,回复:“去了,我刚去送水,江小姐已经睡着了。”

“她主动去的?”

“是的,但她以为那是客房。”

李淑萍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你说这次能成功吗?”

佣人脸上浮现不好意思评价的笑容。

不等佣人说话,李淑萍摇头,讽刺的笑容再次浮现,再次询问,“你相信基因这个东西吗?”

她的视线开始聚焦,回忆十几年前。

烛光摇曳,宴会厅被完美布置成最豪华的模样,那天是元旦节,全城都挂上了喜庆热闹的彩灯,就连节日都在铺垫,为即将到来的聚会张灯结彩。

崇建业终于答应毕业三年后参加一次同学聚会。

这也是毕业后,她和崇建业的第三次见面。

聚会中,无一例外的大家都在奉承这位同学,调侃他身世瞒得紧,崇建业只是笑笑,态度良好却不表态,比同学身份时多了一份疏离。

十几年前的“事好”就已经蓬勃发展,生活用品涌人大家的生活随处可见,同学们也才在电视里看到昔日同学的脸,才知道对方是事好的太子爷。

太过吃惊和激动,聚会里几乎都围了上去。

看着众星捧月的对象换人,李淑萍自嘲的笑了笑。

身为班级里最漂亮的人,她向来都是吹捧的对象,但自从和刘立分手,大家的目光渐渐便不在自己身上,奉承的笑容变成看好戏的模样,都在等着她高攀的下场。

对比的场面太过窘迫,李淑萍借口自己喝多了,要出去透口气。

节日里人来人往,人流量起码多了三倍。

她站在街头,冷气直冲大脑,大脑却清楚无比。

男友的抛弃和被人的看不起,以及对方母亲高高在上的姿态说着让人滚的话语。

呵呵,什么门第,什么门当户对,刘立家一个小门小户就看不起人了吗?那刚才那个大富豪,岂不就是天上的月亮。

李淑萍抬头,看着悬挂在天上高高的冷月,身子头重脚轻,摇晃了一下。随即,腰上被一双大手扶住,她略过肩头看到那抹冷月出现在眼前。

“你喝多了。”

崇建业扶正她的身子,与李淑萍保持一拳头的距离。

仿佛刚才的触碰如同水中月,看得见,却感触不到。

一抹恶趣味便涌上心头,李淑萍脸上换上不用以往的妩媚的笑,“有些冷,能去你车上坐坐吗?”

......

佣人是一直跟在李淑萍的身边的老人,从夫人刚和崇建业确定关系时,便拨过去陪在身边,她当然清楚夫人说的是哪件事,说:“那是老爷对夫人有情义。”

“哦?是吗?”李淑萍尾音微微拔高,推过去一份B超报告单在佣人面前,“那这个呢?”

十天前,崇礼还未失踪,一米八三的个头满脸愁容,在她面前委屈着说:“妈,我把她肚子搞大了。”

崇礼从来是个有主见的,哪怕十几岁前一直被藏着也不气馁,反而时刻安慰她要稳住气,以前他都是小心又谨慎,没想到也没那么乖不是吗?

“老子不例外,大哥也不例外,难道崇即就会例外?”

佣人惶恐,“我实在是不知道。”

*

别墅地下酒窖内,灯光昏暗,一排排的木质酒架摆立于房间,整面墙都是色泽艳丽的酒水。崇即径直走向中心的下沉式沙发,与黑色的沙发融为一体。

软化好的红酒,空气中都弥漫着乙醇的味道,刚触及唇周,一股酸涩从胸口涌出。江澄落泪的脸蛋浮现眼前。

——“我想和崇既订婚。”

——“崇既,你是不是讨厌我。”

女孩的脸是委屈的,化过妆的面容把不甘心放大,就连蹙眉都是惹人疼惜的味道,抹胸款式的连衣裙,露出一对雪肩,他记得他安慰她时,扶上去的手感。

冰冰凉凉的,如同绸缎。

就如她掉下的眼泪。

但这不是她要嫁给他的理由。

六年前,崇礼和江澄订婚消息刚传到他耳里时,他有回来过一次,当时还是秋天,他下了飞机直奔江澄的学校,想问她为什么答应说好的婚约换人,即便两人没有确定关系,但交流过三年的情谊也不是一句话解释都没有。

彼时,刚好放学,大学城人满为患,一对又一对的学生结伴在路边,他问到化学系的宿舍楼,又去她上课的教学楼等着。

夕阳染红边际,教学楼的人越来越少,就在他要放弃时,一个纤瘦的身影,雀跃的从楼梯上小跑下来,他认出,那就是江澄。

十八岁的江澄和十六岁时没有很大区别,仅从之前的照片他便能认出,除了头发长点,身骨再丰润一点,长相还是那么清澈,就连跑动的幅度都是少女的纯情。

她一路小跑到教学楼的树下,还没看清动作,就见她搂着一个男生的后背,脸上的清澈变成娇羞和少女特有的迫不及待。

他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看见被搂住的对方缓缓转过来的脸,是崇礼。

回忆被打断,远处传来细小的脚步声。

佣人上前,抱歉的说着,“少爷,您房间水压不稳,正在维修,如果需要洗澡可以去一楼,那里已经准备好。”

崇即“嗯”了一句,表示知道。

随后,室内恢复整片的安静。

不多时,崇即已经从一楼的浴室出来,稳妥的羊绒衫换成了深色丝绸质地的浴袍,宽大的身形没有衣服的遮挡,越发散发男性浑厚的气息。

有佣人上前,问浴室内的红酒怎么处理。

崇即擦着头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送到房间。”

整个三楼,都被铺上厚重的地毯,拖鞋踩上去的声音完全覆盖,崇即走到自己的房门,推开。

熟悉的画面又再次重现。

深灰色床单上,开出一朵鲜艳的红色花朵,江澄躺在床上,裙子在她身下,群尾散开,被压成漂亮的形状,似玫瑰,似月季,似她书信里说过的每一朵榕城的花,娇艳美丽。

而花主人睡得正熟,弓腰侧着,一只手乖乖的放在枕头下,凑近看还能看见微弱均匀的呼吸声,两秒一下,均匀而深沉。

她的双眼闭紧,头发散开披在脑后,一部分遮挡住无袖的手臂,一部分落在胸前。

崇即眉头散开,很淡地牵了下唇,他低头,直视床上的人,身躯在她散开的花瓣上落下一片阴影,暗光中渲染出暧昧的气息。

江澄无疑是害羞的,骄傲的,就连最直白的勾引,也被她转变成自己的方式,利用主动化为被动,把主动的权利交由对方。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从黑色亮泽头发,到胸前柔软的弧度,往下是纤细的腰,红色裙摆下微曲并拢的腿,细直匀称,白得泛光。

眸色变得深谙,被酒腐蚀过的大脑开始受限,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幽幽可闻。

干涩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突然,门口有敲门声响起。

佣人的询问声拉回一些理智,“少爷,您的酒水已经送来。”

崇即眼色清亮,随即,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吩咐道:“等等。”

他的步伐轻快稳重,在门外,接过喝剩的酒水,重新步入房内。

酒和酒杯轻放在床头柜上。

崇即拉过书桌后的一把椅子,拖到床前。

江澄睡觉的方向正好面对着他,月光透过窗户,能看到她吹弹可破的脸,平时防备的表情也卸下伪装,乖乖巧巧的,不再具备攻击性。

崇即在公司见过江澄,与在家里的防备状态不同,在公司是一副淡然自我的态度。

那时是三八妇女节,公司在大礼堂准备了礼物,他作被全公司选定为最想派发礼物的第一名,当天,被行政要求安排分发礼物。

江澄坐在第三排的位置上,侧头和同事交谈着什么,眼里闪着光,嘴角都翘起来。

礼物送到她的面前,她大胆又直白看着自己,随后勾勾唇,继续和同事说话,漂亮的脸蛋疏离又冷静,完全没有其他同事的娇羞。

他从身边走过,江澄一个眼神都没再给自己。

酒液入口,厚重又带着冲击的口感呛入口中,崇即眯了眯眼。

不同于在外的形象,江澄在崇家,总是窝在固定的角落,或者跟在崇礼身后,如果遇上李淑萍的刁难,她一般都不反嘴,只是用她的五官微微动作,不屑却不行动。

但不管是防备的她,还是公司里的她,都不是现在的她。

崇即靠前身子,伸出手,稳狠准地捏住江澄的鼻子。

大概用力太轻,江澄只是皱了皱眉,伸手挣扎两下重新入睡,崇即再次用力,江澄眼睛忽闪忽闪地,如同蝴蝶展翅,用力扑哧两下才睁开。

她睁开眼,瞧见对方,朦胧中带着惊讶,还有一丝不曾清醒的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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