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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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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清宁走后,宋溪澈自言自语:“一见糕点就走不动道,也就她邓清宁,哈哈~”

宋沁泽看着宋溪澈,喝了一杯酒,道:“你倒是挺了解她。”

“她……她与那些世家小姐不同,不娇纵、不循规蹈矩,不愿守一隅之地,她就像天上自由的鸟儿,无拘无束;像那池中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让人忍不住去了解她,多看她几眼。”

“她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宋溪澈看着杯中的酒,在酒中看到了邓清宁对着他笑,他也笑着说道:“初识你名,久居我心。”

宋沁泽接着试探宋溪澈:“清宁……这么活泼顽皮,差点都把尚书府炸了,你也喜欢她吗?”

“……喜欢,她做什么我都喜欢,哈哈~话说回来,四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呀?”

宋沁泽愣了几秒:“我……”

“四哥喜静,像清宁那样的,活泼好动的女子,定是入不了你的眼。”

宋沁泽笑笑不语。

“来,四哥,敬您。”

……

宋沁泽看着醉酒的宋溪澈滔滔不绝地表达对邓清宁的爱意,心里五味杂陈,只能不停地喝酒来掩饰自己也早已对邓清宁动心。

邓清宁刚出杏花楼,便遇到邓清烨。

邓清烨围着邓清宁闻了一圈:“清宁,你吃酒了?”

邓清宁推开邓清烨:“哎哎哎,没吃酒。”

“没吃酒,你怎么从杏花楼里走出来?邓清宁,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惹事了?”邓清烨指着她。

邓清宁无语地看着他,质疑他:“我邓清宁在二哥哥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人嘛?”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啊。”

“邓……清……烨!”邓清宁本就不是很高兴,邓清烨这番话更是惹怒了她,直接上手捶打邓清烨,邓清烨咬牙切齿地抱头求饶:“妹妹,妹妹,这是在街上,给二哥哥点面子好不好?”

“你还要面子,你给我面子了吗?哼!”

陈晨(大理寺卿陈忠之妹妹,容妃是其小姨,与邓清宁是闺蜜)站在杏花楼对面看着邓清宁兄妹互掐,笑得合不拢嘴。

陈晨走向前去准备拉架:“好啦好啦,你们兄妹别闹了,路人都看着呢。”

邓清宁盯着看向路人,路人也不好意思多逗留,纷纷都走了。

邓清烨偷瞄了陈晨一眼,陈晨看向他,他害羞地不知所措,摸了摸脖子来掩饰内心的欢喜。

“清烨哥哥,你没事吧?”

“……奥,我……没事,不打紧,不打紧。”

“二哥哥皮实着呢,他怎会有事。”

陈晨抿着嘴低着头浅浅微笑,看着邓清烨,邓清烨害羞地不敢看她,在余光中看到她笑了,邓清烨也笑了。

陈晨拉起邓清宁的手,说道:“清宁,你到这杏花楼做什么呀?”

“我这不是跟春桃他们在街上闲逛嘛,宋溪……宣王殿下正与晋王殿下于杏花楼吃酒,宣王殿下从窗边处看到了我,便叫我上去一叙,这不,刚出来就被邓清烨看见了。”

“两位殿下在楼上?我瞧瞧去,陈姑娘,告辞。”说完便走进杏花楼。

邓清宁翻了个白眼:“我阿娘当时是不是抱错了?他对宣王殿下比对我更亲,他们才是亲兄弟吧,我可能是捡来的。”

陈晨笑了一下:“清宁,可不兴胡说哦,清烨哥哥口是心非,其实是想关心你,以免你在杏花楼受欺负了,不是?”

“他有这么好心的吗?我才不信。”

“好啦,城南那家胭脂铺听说从西域进来了一批上等的水粉,咱们去瞧瞧吧?”

“嗯。”

“小姐,咱们不是要去买材料吗?”

“不急,我见娘的水粉也见底了,咱们先去胭脂铺,再去买材料,来得及。”

“好的,小姐。”

邓清烨上二楼,一间一间地敲门:“宣王殿下?呦,打扰了,不好意思。”

邓清烨在走廊小声喊着:“宣王殿下?宣王殿下……”

“四哥,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我去看看。”宋沁泽起身开门朝走廊看了一圈,见邓清烨屡屡敲错门,笑着喊了

邓清烨一声:“清烨,这儿。”

邓清烨听到宋沁泽的声音后,开心地跑过去。

“晋王殿下。”(行礼)

“快请进。”

宋溪澈看着邓清烨,开心地想要走向前打招呼,结果差点摔倒,被邓清烨一把搂住:“宣王殿下,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清烨,我就知道是你,来,敬你。”

“好好好,我喝,我喝。”邓清烨将宋溪澈扶到板凳上,坐下后看了宋溪澈一眼,又看向宋沁泽,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还是问了一句:“他这是怎么了?何事让他喝成这样?”

“无事。”说完宋沁泽也猛喝了一杯酒,看向窗外,一对鸟儿飞向远方。

宋溪澈醉酒趴在桌上许久,突然一声:“清宁,我……好喜欢你。”

宋沁泽与邓清烨愣住了,邓清烨喝完杯中酒,对着宋沁泽说:“天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邓清烨心里明白宋溪澈对清宁的心意,但他也知晓自古以来皇家儿女的婚姻并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左右的。

宋沁泽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溪澈,回想起他屡次看邓清宁的眼神,低着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好,走吧。”

宋沁泽与邓清烨架着醉酒的宋溪澈,跌跌撞撞地将他送到马车上。

邓清宁买完东西后,与陈晨散了一会儿步,陈晨挽着邓清宁的胳膊,说道:“清宁,明日我们一起做纸鸢吧,我也好久没玩过了。”

“好啊,明日你来找我,咱们一起做。”

“嗯。就……我们两个人做吗?”

邓清宁瞬间明白陈晨的言外之意,笑着看向陈晨:“二哥哥也会一起做纸鸢。”

陈晨激动地说道:“那太好了。”陈晨看着邓清宁一直微笑着看着她,若无其事地解释道:“奥,是吗,那……挺好的。”说完也难掩嘴角的笑意。

邓清宁打趣陈晨:“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二哥哥身上吧。”陈晨害羞地不敢看邓清宁,否认道:“清宁,你……”

“好啦好啦,其实……我真心地希望二哥哥能娶到你,让你做我的二嫂嫂,那这样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陈晨被邓清宁真情流露的话打动了,红了眼眶笑了起来。

邓清宁接着又打趣她:“二哥哥好有福气哦。”

“清宁,你又打趣我……”陈晨害羞地跟邓清宁打闹。

宋溪澈回到府上睡去,梦到邓清宁正与别的男子成婚,邓清宁笑着看向那名男子,但看不清他的脸,宋溪澈极力阻扰邓清宁不要与他成婚,拉着邓清宁的手欲往门外走去,邓清宁却用力甩开宋溪澈的手,说道:“今日是我邓清宁大婚的日子,宣王殿下要是来贺喜的,我与相公必当欢迎,但殿下要是来砸场子的,恕我们不能奉陪,也请殿下慢走不送!”

宋溪澈被梦中邓清宁的话伤透了心,泪水浸湿枕头,梦中的宋溪澈目不转睛地看着邓清宁许久,豆大的泪水掉落在地上,颤抖着下颚,卑微地问了一句:“邓清宁,你当真要嫁给他?”

邓清宁看着那名男子,坚定地说道:“是。”

“邓清宁,你没有心。”失望透顶,说完颤颤巍巍地走出门去。

宋溪澈醒来,看着浸湿的枕头,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梦里的画面那么的真实,宋溪澈像丢了魂似的坐在床边,弱弱地说了一句:“梦都是反的,清宁不可能嫁给别人。”

陈不为听到屋里的动静后,进来看见宋溪澈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殿下,怎么了?昨日夜里一直听到殿下喊邓小姐的名字,是梦到什么了吗?”

宋溪看着陈不为,泪水止不住的打湿衣衫,问他:“清宁,没事吧?”

“啊?邓小姐没事啊,这会儿应是在府上休息。”

陈不为皱起眉头很是疑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为,给我沐浴更衣吧。”

“好。”

宋溪澈沐浴更衣完,陈不为也早已吩咐下人准备好晨食。

“殿下,晨食已备好。”

“不吃了,不为,准备辆马车。”

“哎~”

宋溪澈坐上马车:“去邓府。”

邓清宁此时还在睡觉,陈晨来到邓清宁的院子,见春桃在那浇花,走向前问道:“春桃,你家小姐呢?”

“回陈姑娘,小姐还在房屋里睡觉呢,我这就去叫醒她。”

“没事,春桃,你先忙着,我去叫醒清宁。”

“是。”

陈晨推开门,踏进屋里,只瞧邓清宁四脚朝天地趴在床上睡觉,陈晨与其贴身侍女珠珠捂嘴笑了起来。

陈晨坐到床边,用手轻轻拍打着邓清宁:“清宁,清宁,快起来啦,清宁……”

邓清宁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说了一句:“早啊,陈晨。”

“不早啦,清宁,我给你带了点糕点,你穿洗漱梳妆完后,过来尝尝。”

“嗯嗯,有你真好呀,嘻嘻。”

陈晨也跟着笑了起来。

邓清宁昨夜提前跟邓清烨说陈晨今日会来府上做纸鸢,邓清烨早早地就起床,练完剑,好好地收拾了一番,来到邓清宁的院子里,看见陈晨与邓清宁吃着点心,有说有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邓清烨走到她们身旁,表面调侃邓清宁:“清宁,今儿个起得挺早啊。”实则满心欢喜地余光瞥向陈晨。

“清烨哥哥早。”陈晨面带微笑对他行礼。

“呦~陈小姐也在啊,陈小姐早。”

邓清宁看着邓清烨,眼神交流:我昨日不是告知你陈晨今日会来吗?你在这装什么不知情?

邓清烨假笑看着邓清宁:小屁孩,你懂什么?

邓清宁震惊地看着邓清烨,眼睛眨巴眨巴的:我懂什么?邓清烨,你真是够了。

邓清烨一边对着陈晨微笑,一边跟邓清宁眼神对话:小屁孩,真聒噪,你闭嘴。

邓清烨用手捂住邓清宁的嘴。

“你们兄妹干什么呢?清烨哥哥快把手松开,小心把清宁呛着。”

“奥奥奥,清宁,你看看,你的嘴那么小,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一块点心一口吃不完,咱分成两口三口吃不行吗?非要一口吃下去,呛着了吧,来,喝口茶顺顺,真让人不省心。”

邓清宁咬牙切齿地对着邓清烨假笑道:“谢谢二哥哥关心,有你是我的福气。”

“哪里的话,我是你二哥哥,应该的,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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