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就没那么乐观了，“那要是，他不追你呢？”
嗯……这是个好问题。
林月姜认真想了想，慢吞吞张嘴：“那我就勉为其难去追他。”
“……”
呵，女人。
——
林月姜第二天的发言，和她预想的一样，无比顺利。
会议结束后，徐蓝把她大肆表扬了一番，并且给了大把经费，让四人在接下来两天内随意玩，她报销。
孙双牙都快笑没了，激动地抓着林月姜的手臂上蹿下跳。
“我的妈呀，徐老师也太阔气了！爱了爱了。”
黄鑫和其余一名男生附和的点头，“徐老师确实有钱，对学生也好，我算是烧高香了能读她的研。”
徐蓝职称高，家里也有钱，而且听说在校外还有公司，所以她对学生向来都是怎么大方怎么来的。
几人把这个情况往课题组群里一发，又是听取“哇”声一片。
“月姜，你和我们一起玩不？还是要去找你那个朋友？”孙双乐呵呵地碰了碰林月姜的肩膀。
“和你们一起吧。”
她和程昱并没有约好要出去，事实上，她原本以为她们今天会议结束，明天就会回去了，可谁知道徐蓝还得留下来再开几次研讨会。
临时起意的行程就不打扰程昱了。
而且听他的意思，他这几天要发新歌了，也挺忙的。
“那好。”孙双一拍手掌，“我们去花徐老师的钱！”
——
程昱再次得到林月姜的行程信息，是在她的朋友圈。
好不容易把手头的工作做完，程昱一打开微信，系统就提示他林月姜发了朋友圈。
林月姜是很少发朋友圈的，尤其是自拍。
她的半年可见里，只有一条里面有她的脸，而且还是和冯佳圆她们出去玩的时候拍的合照。
所以现在看到林月姜最新发的九宫格里，居然有三张和孙双他们的合照，三张自己单独的照片的时候，程昱眼睛里闪过惊讶。
嗯，点个赞先。
然后，他将每张有她脸的照片存下来，反复观看。
真好看呐。
林月姜是公认的素颜美女，她若是只涂个防晒和淡口红出门，那就是全场爆灯的存在。
若是认真化了妆，那就是颜值减二。
不是说怎么的，是她的化妆技术实在是太糟糕了。
今天发的照片里，她也是基本素颜出镜，不过因为孙双的强烈要求，加了轻微的美颜，嗯……还有滤镜。
收到程昱点赞消息的同时，林月姜也收到了四人小群里的疯狂“嘲笑”。
冯佳圆：【姜姜同志开始钓了哈，不错不错。】
冯佳圆：【看热闹.jpg】
林月姜：【？你说啥呢，我听不懂。】
林月姜：【一本正经.jpg】
冯佳圆：【别装了你，狐狸尾巴都漏出来了，我说你怎么信誓旦旦要人主动来追你呢，原来是在网上偷偷修炼了啊。】
张欣妍：【姜姜，你那个滤镜加的妙啊，简直就是初恋女神模板啊，我看了都要沦陷了。】
江柔：【我看到程昱点赞了，嘿嘿，他有没有来私聊你？】
林月姜：【杀人灭口.jpg】
正如江柔所说，程昱来私聊林月姜了。
程昱今天很忙，上午看完会议直播，给林月姜发了消息之后，他俩就没再联系。
程昱：【你什么时候回江临啊？】
林月姜：【过几天吧，导师这边的工作还没结束，我们几个等她一起走。】
得到这个回答，程昱已经开始盘算明天约林月姜再出去了。
可是，下一秒全佳楠推门进来给他一记暴击。
他明天，后天，大后天，都得跟个陀螺一样工作……
“你怎么了？摆出这个样子。”全佳楠嫌弃的看他一眼。
好好一个帅小伙，怎么净摆些埋汰的表情呢。
“全姐，我明天能不能不去啊？”
“你说呢？这次合作机会可是你自己花了大半个月争取来的，你要毫无理由让它打水漂？”
“……”命苦。
——
林月姜回到江临后不久，就是五一假期了。
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的日子，冯佳圆当然不会放过，她趁此机会，组了个旅行小分队。
主要成员有她，他哥冯佳昂，张欣妍，刘齐运，还有林月姜，江柔同志因为得回家，不和他们一起。
林月姜无数次想婉拒，都以失败告终，因为圆子同志的威严不可侵犯。
她是这么给林月姜洗脑的：
“姜姜，五一假期大家都出去玩你不出去的话，你一个人多无聊啊，到时候我们都去吃好吃的拍美美的照片，你看了会不平衡的呀！”
“我不会不平衡的，我心态很好。”林月姜不为所动。
“那你也不去，江柔也不去，人太少了我们几个不好玩呀！”
林月姜：“可我觉得五一太挤了。”漫山遍野都是人，去旅游景点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也有不挤的地方啊，你放心吧我做好攻略了，肯定让你玩的开心快乐，挤不了一点！”
林月姜：“可是……”
“别可是了，你难道不想和我们出去？”
说实话，林月姜确实是没那么想。
“哦对。”冯佳圆突然一阵坏笑，加了个磅，“我们这次去北丰，程昱一号要在那边参加音乐节，然后就会和我们一起玩几天，怎么，你确定不想去？”
“唉，到时候我们在那美美happy，姜姜同学就只能傻愣愣看着喽~”
“我去。”林月姜瞬间推翻五一想留在宿舍睡大觉的计划。
“这就对了嘛，好好准备哈，我会给你们多多创造独处机会哒！”
程昱这边，他在和刘齐运通电话。
“我说，你是闪电侠吗？这么快就把我也要去的消息给秃噜出去了？”
刘齐运正在吃饭，嘴里塞的满满的但还不忘狡辩，“这咋了，反正你那行程都是公开的网上随便一搜都能搜到，我这是为了你好，要不是说你也要去，月姜姐就不和我们一起去了。”
“少扯淡。”
“真的，哥觉得啊，你小子这回还真不是单相思，月姜姐难说还真对你有点意思。”
“……”
当晚，程昱做了个梦。
梦里，他步履匆匆从机场赶到锦城大学，想在林月姜离校前和她见一面。
可也许是路途真的很远，也许是两人真的没缘分，等他赶到图书馆门口时，在那里拍毕业照的班级，早已经不再是计科一班了。
十七岁的他和二十二岁的林月姜，甚至连再见都没说过，就消失在了对方的世界里。
后来，程瑞辉把他和林月姜的合照打印了出来摆在客厅。
程大教授骄傲地双手叉腰，“这可是我教过最有灵气最努力的学生，摆在这里让你们好好看看。”
两个月后，那张照片被程昱偷偷带出国，陪他度过了大学四年。
属于他和林月姜的回忆慢慢播放完毕，程昱睁开眼睛。
已经早上七点多了。
他坐起身子，伸手拿过摆在床头的相框，里面是被折到后面藏起来的他亲爸，还有大学毕业那年的林月姜。
他用手指头戳了戳照片上林月姜的脑袋，嘟囔道：“你最好像刘齐运说的那样。”
喜欢我……
——
出发去北丰那天，林月姜开车去接张欣妍，打算两人一起去找冯佳圆他们会和。
“哇姜姜，你搬家啊带这么大个行李箱！”一打开后备箱，张欣妍发出惊叫。
她见到了不一样的林月姜，啧，陷入爱情的女人真可怕。
以前的林月姜和她们一起出去，一般就只拉个二十寸箱子的……
“你不会全带的衣服吧？”
“嗯哼。”林月姜坦诚点头，“这几天这么热，不得多带几套衣服换吗？”
张欣妍挠头，“可也不用带这么大的箱子吧，我的箱子现在得夹缝里求生存了，你孔雀开屏啊？”
“只有公孔雀才会开屏。”
“……”
最后，张欣妍的箱子被单独放在了车后座。
路上，张欣妍问起林月姜的情感进度。
“姜姜，你说说从你放下豪言要让他来追你那天开始算起，这都过去几天了，你们进度条拉到多少了？”
张欣妍平时特别忙，和其余三人的交流也会少一些，现在谈到林月姜的感情问题，她基本也就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林月姜想了想，道：“嗯……百分之……零点五吧。”
和程昱发展朋友关系的话，她觉得发展得还挺好的，但要是更进一步，林月姜总觉得好像一点儿苗头都没有。
张欣妍：“……你就没采取点特殊行动？”
“采取不了啊，彻彻底底分隔两地，那天之后我和他连面都没见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没出息，怎么连个小弟弟都搞不定。”
林月姜苦闷。
她这段时间好像一直在被姐妹们骂没出息……
可是那能怎么办呢？她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啊！人家程昱虽然是个弟弟，但难说恋爱经验还比她丰富呢。
程昱：冤枉啊清汤大老爷，奴家一直都在为你守身如玉的啊！
张欣妍又开口了，“那你这次可得抓住机会了，好不容易有机会见面，最好一次拿下！”
林月姜：“借你吉言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