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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阿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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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得飞快。

“……要醒来了。”

“我们的,主人。”

融合、毁灭、吞噬。

“我们”给予主人一切权利与力量,“我们”付出所有的怨恨与悲伤,“我们”将会永远永远,思念您、拥护您、随从您。

“我们”,即为一体。

诡异的面具飘浮升起,它们遥唱着无人欣赏的颂曲。但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它们依赖着的存在,没有回音、没有响应,没有……没有……

[ 啊,啊,我们的心脏……我们的罪孽……]空无悠扬的歌谣啊,染上了急躁的疯狂。

[ 在哪里……]

[ 在哪里……]

血色的泪滴下,凝成了细长的柱,染红了苍白脆弱的锦帛。充足的能量啊,期待的心情啊,主人的回应不在,七声罪孽的复读在哭泣,不甘吗?愤怒吗?

有什么东西要破碎了。

[ 我们……又被抛弃了……]

“是啊,放弃挣扎吧……不会成功的……”本色狡猾的毒蛇试图混入疯狂的集会,但它失败了,半空中的面具们齐齐转向,被聚焦的毒蛇像是遭遇了强烈阳光的照射,它凄厉地尖啸,它终于感受到被埋葬的害怕了。

逃离这里!逃离这里!

[ 是他造成的!是他造成的!]

[ 杀死他,杀死他!]

面具尖厉地叫喊,蜂拥而上。

这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不行,不能彻底让它消失。”

代表理智的狐面在最后关头发觉不对,制止了疯狂的伴身们。

六个面具投向凝视的意志,昏红的血泪顺着弧线流淌,流淌……当最深的白色被鲜血污染,它将会杀死一切使之憎恨、不甘与愤怒。

“这脏东西是我们藏匿在星球意志下的掩体。”

[ 但是它欺骗我们……]

[ 它竟敢戏弄……]

[ 吃掉!吃掉!]

“可小主人需要遮蔽,以及,成长与恢复。”

黑红色的面具陷入了沉默。

一句话,干碎了即将到来的聚众闹事(bushi)。

“好了,继续睡觉吧,想吃东西找隔壁借点。”

狐面后退一步,用吃饱肚子安抚了平白无故受委屈的家伙们,至于对不对得起那位——主人这具壳子理论上来讲的哥哥……

嗯,那是主人该处理的事情了。狐面心力交瘁地想,不动声色挤进前方飘浮着的面具群里,毫无压力“偷吃”着能量。

随从为主人置办好一切了,怎么体现主人的英明神武呢?这当然是一个聪明的面具理应做到的职责所在。狐面觉得自己非常理直气壮。

但聪明的面具也没有想到,这次沉睡,时间会拉得这样长。

1989年。米德加科学部。

“今天他又去那儿了?”宝条看着手上的记录文件,还是那个常年低着头的古怪模样。这一届科学部部长宝条博士近几年简直成为了科学部研究人员最不想靠近的人排名榜第一,嗯,这个排名榜有且仅有一个人。

能在宝条博士嘴里询问去向的人,当然只有那一个。

“是的博士,萨菲罗斯现在正在那间实验室里。”

“一个没用的黄毛丫头……浪费时间。”宝条嗤了一声,显然带上了点情绪进行了一番恶意贬低。

站在一边的助手不敢吭声,想想也知道博士在忿忿不平着什么。

任谁对着一个项目死磕上十年却愣然发现成果寥寥无几,心情都会被附加百分百暴躁debuff并且难以释怀,就像兴致冲冲花了几千GIL买回来以为是极有价值的东西,到手仔细一看是不知出自哪里的贫民窟制(仿)造。

“你去,叫他出来。哼,就说上次的数据有问题,需要重新测试。”

“是,博士。”

助手刚踏出门槛准备去找人,就听见实验室门的智能解锁音响了一下,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音。

是谁在66层大肆奔跑?助手先生皱着眉,抬头看见了银发的少年。

……好吧,这个确实有资格大肆奔跑。

终于找到人了——萨菲罗斯放心下来,快满十岁的少年,即将第一次能跟妹妹面对面交流,老实说,心情有点不知所措。

实验室里的生活一成不变,萨菲罗斯想不起来这十年有什么鲜艳的记忆,不过他记事很早,可能宝条都不知道——萨菲罗斯依稀还记得曾经在旁边同样跟他一样泡着魔晄的妹妹。

阿舍尔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拥有一头长长的黑发,在距离萨菲罗斯不远处的竖式玻璃罐里漂浮,黑色的条带在绿色溶液里肆意张牙舞爪,几乎完全遮挡了男孩注视的目光。

就连阿舍尔这个名字,都是宝条在他们双胞胎三岁左右起的,而妹妹第一天拥有名字之后,萨菲罗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似乎是因为对妹妹的研究陷入了瓶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阿舍尔的身影消失在实验室之后,萨菲罗斯对于这个地方剩下来的记忆就只有宝条每天念叨着的数据,偶尔有犯错的实习生被宝条骂得狗血淋头当做调剂。

有的时候萨菲罗斯会有一种奇怪的庆幸,比如幸好他自己在宝条眼里还有足够的研究价值,幸好妹妹没有被发现可以利用的地方,幸好……他能够以自己为把柄保护妹妹,比如在四岁的时候,与宝条对峙。

——以此保证了妹妹的安全。

到了萨菲罗斯满五岁那一年,宝条让神罗派人来教导这个孩子。

神罗请来的老师知识渊博,但还是跟这个实验室给他的记忆一样,色调寡淡冷漠的除了讲课,永远不会提其他相关的话语。

其中有一位讲星球地理知识的老师是例外,因为讲课风格幽默,又善于描绘一些不同的风俗景色,让人很是向往。男孩那时很喜欢这位老师,那是他第一次对于所处的世界有了一个较为美好的认知。

可能是萨菲罗斯表现出了积极的情绪,第四天,那位老师就换了其他的人。

“前一个老师?我不知道,抱歉。”

从那以后,萨菲罗斯就再没有表达出对任何事物的喜爱了。

唯一的亲人,成为了这些单调记忆里仅有的挂念。因为有的时候,宝条会拿着女孩的照片激励萨菲罗斯。

说是激励,不如说是威胁。

阿舍尔一直都在沉睡,萨菲罗斯知道。

“当然,我会祝福那个小丫头活下来的。”宝条古怪的笑,对萨菲罗斯的问题答非所问,而回答这个问题的代价,是需要男孩做到一项极致测验。

在强大的重力下机械地做出一遍又一遍的动作,时间过得极为漫长,具体的感受萨菲罗斯不想去回忆,印象里只有一次次浸湿又干透又濡湿反复多次变得暗沉的衣袖

那件衣服很快就报废了,只使用了一次,因为布料都被黑色的厚重血块凝成了一扯即散的废品。

而身体里抽出的血,是鲜红色的。萨菲罗斯曾看着自己一管又一管的血被抽走,被送去做很多很多的实验,甚至打入怪物的身体,泡在魔晄里养殖。

宝条从来不对萨菲罗斯隐瞒这些所作所为,虽然他也从来没看见这种实验类型的成果。

大部分应该是失败的。经年下来萨菲罗斯对于宝条的情绪熟悉到能摸透不同的改变,毕竟那之后阴晴不定的宝条博士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挎着一张阴雨密布的脸。

后来再次真正地见到妹妹,也就是宝条允许萨菲罗斯出入到神罗大厦其他几层,萨菲罗斯第一时间找到了安置阿舍尔的房间。那同样是一个实验室,不过是个废弃的,环境算不上好。

除了一张躺着的床,就是维持妹妹生命的各种仪器。

七岁开始,男孩就时不时来到这个房间,陆陆续续地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许多家具和装饰品,一点一点填满了寂寞的空气。

像是一只努力贮存过冬食物的松鼠。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某些无聊的面具看在眼里。

[ 真是好哥哥呢。]

[ 等小主人醒了,要告诉她吗?]

[ 我才不说……嘻嘻嘻。]

坏心眼的面具在悄悄溜走的时光里絮絮叨叨,升起又落下的阳光在银发的少年身上跳跃。

时钟啊,终于转到期望着的日子。

回忆结束。萨菲罗斯出声道:

“宝条博士,阿舍尔醒了!”

宝条终于屈尊纡贵抬起了那九十度弯曲的脖颈,看了一眼罕见表现出着急情绪的少年,阴阳怪气哼了一声。

“毛躁,莽撞,少不更事。”

默默站在角落阴影里的助手先生抖了一下,更加努力地将存在感缩小了点。

这种奇怪的战争千万别牵扯到无辜的人。

“阿舍尔……那小丫头还真符合这名字。”

宝条还没放弃那种阴阳不定的语气,一边走过去一边咕咕叨叨。

“废物。”

“没用的东西。”

“浪费材料。”

“……”

无人能察觉到的另一个空间里的面具们:

嘻嘻,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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