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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无忧劫,风月入我怀 > 第7章 临泉趣事

第7章 临泉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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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皇宫。

赫连逸风迈着大步推开桃花殿的门,只见赫连弘正闭目盘坐在暖榻上,两旁的桌上各放着一只纹着龙飞凤舞图案的金色暖炉。

“昨日才出门的,今日怎么又回来了。”赫连弘睁开眼,看着来人不禁皱了皱眉。

“王叔在宫里围着暖炉,侄儿在乌善吹着寒风,还被人用小石头打伤了额头。”赫连逸风毕恭毕敬地站在赫连弘的身前,伸手摸了摸结痂的额头,小声抱怨道。

“见到人了?”赫连弘面色激动地从暖踏上下来,右手拎着赫连逸风的肩领,急促道。

“轻点轻点,侄儿还受着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谋杀亲侄,”赫连逸风见赫连弘松了手,继续调侃道:“王叔,少年自当沉稳,这可是您说的。”

“哦?这是教训起王叔来了,照你的话来说,男子汉大丈夫受点皮外伤也是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赫连弘回道。

赫连逸风顿觉胸口一阵气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赫连弘笑若春风的模样,从袖口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赫连弘,打趣道:“王叔,这朵幽兰,刻的不错。”

那是一只木簪,材质并不普通,是上等的昆仑木所制,簪子上雕刻的幽兰被磨得快看不出痕迹了,赫连弘摸着簪子光滑的表面,只觉得心口突然有些疼痛,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师妹的身影,在许许多多个寂寞无聊的夜里,他的师妹抬头望着孤月,手中攥着簪子。

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王叔,你骗了我,这位女子明明长得姿色平平,一点也不像你说的皎若秋月,容颜绝代,我还特地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直到她说我模样有几分像你,我才确定了她的身份。”

“她是一个人来,像是行了很久的路,我能感受到她的疲惫。”

赫连逸风絮絮叨叨地说着,赫连弘都听进去了,他单手扶额,眼睛微阖,落在腿上的那只手里紧紧攥着着木簪。

“她有一双叫人无法拒绝的眼睛。”

“你若是再说下去,怕是要在我这里讨一顿打了”。赫连弘终于开了口。

“还有最后一句,小婶婶说让您快些去寻她,不然她可就真的不理你了。”赫连逸风说道,这话是他自己添的,谁让王叔不理他。

“我看你闲得发慌,要不带几个人去追上你闻叔叔的马?”

“王叔,我突然想起春去秋来两位师父让我做的功课我还没做,拖了有些日子了。”赫连逸风边说边往殿外跑去。

外面的雪依旧自在地下着,这么冷的天,还是少在外头溜达的好。

凉州城,临泉阁。

自无忧从乌善回来,,已过了一日,她还在继续睡着,慕白煜敲了半天的门未得到回应,便想冲进房里看看,司徒明空拦住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她只是太累了,让她多睡会儿,等她的肚子有了饥饿感,自会起来的。”

慕白煜收回了推门的手,经过几日的相处,他已摸清了司徒明空的性子,师父说徒儿无事,徒儿便是真的无事了。

他想到那晚,他将司徒明空背回客栈,却听见店小二说一起来的小姑娘拿着地图已出去了半个时辰还未回来,他怕无忧在外头迷了路,焦急地给司徒明空喂了两碗醒酒茶,又不放心地跑出去找了半刻钟,等他带着衣衫上的雪花回来时,司徒明空已酒醒了大半,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司徒明空慢悠悠地说,一觉睡醒了,无忧就回来了。

慕白煜终于呼了口大气,他想,师父都不怕徒弟丢了,他在一旁瞎操心什么。

客栈外,铺子的吆喝声较前几日多了起来,隔着大门,也依旧能听到街上人头攒动,各家各户为腊八忙碌的声音。

青天白日,酒意袭来。慕白煜点了几两红川特曲,与司徒明空喝了起来。对于他这种富家公子哥来说,这般悠闲惬意的时光,才配得上“生活”二字。

只是喝到第三杯时,店里来了一群人,而对于慕白煜来说,这群人称得上是“不速之客”。

其中的渊源,要追溯到祖先辈了——钱塘柳家与姑苏慕家,在慕白煜曾曾曾爷爷那代起,便结下了世仇,这两人原本是好友,后来因为点小事,有了矛盾,双方都不愿意先低头,久而久之,便离了心,断了来往。但两家从小灌输的教育里就提了对方的不是,因此,只要有两家在的场合,就少不了一场架,用俗话来说,“打,就是了。”

“怎么,认识?”司徒明空看着慕白煜脸色微变,开口问道。

“化成灰都得认识。”慕白煜无奈的轻笑一声。

“看你的表情,这些人并不是能一起喝酒的伙伴,无忧还在睡觉,要不,你和他们商量商量,出去打。”司徒明空平静的语气里带着没有商量余地的认真。

慕白煜默默用衣袖挡了挡脸,希望进门的这群人不要看到自己。

“哟,在这西北之地,都能碰上我们慕公子,这可真是巧了。”一道粗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慕白煜一转头,便看到十几名粗汉盯着自己,为首的那位正一脸坏笑,仿佛在说今天我们人多,这顿揍你是逃不过了。

店小二见情况不对,急忙上前说道:“各位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

“闭嘴。”为首的人打断道,眼睛却一直盯着慕白煜。

“吃饭前,我们要先干上一架。”站在后面的粗汉解释道,他环顾四周,而后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店小二,“够买下这家店了,伙计你也先去里头躲躲吧。”

慕白煜揉了揉双眼,只觉得有些头疼,对待柳家人,打不过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但是一个人打十几个人,他没有那样的能力和体力。逃怕是逃不过了,他正准备起身,却被一道强大的内力拉住,动弹不得。

“几位客官,动静太大,吵到我徒儿休息了。”司徒明空饮尽手中的酒,那空杯已向一旁挥去,打在了为首之人的腰上,那厚实的棉袄连同里面的衣服,都破了个洞,若是力道再强上一分,就要伤到皮肉了。

待一群人回过神来,桌上剩下的酒也不知何时,已团聚在空中,向他们洒去,那十几名粗汉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疼痛,他们才意识到,书中说的水能杀人不是假的,若非对面的人手下留情,他们现在怕是已经死了。

为首的粗汉瞪大了双眼,面露惊愕,江湖的水,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趟的,他垂首道:“多谢老先生,是我们鲁莽了。”

“不鲁莽,不鲁莽,那银票我们就收下了。”楼上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无忧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她倚靠在二楼的廊柱上,右手一挥,那小二手里的百两银票已落在了她的手里。

店小二很心痛,到手的银子就这么没了。

无忧一脸笑意,睡醒就拥有了这么多银子。

慕白煜走上前,刚想开口,话最多的那位粗汉却先开口道:“今日,我们并未见过姑苏慕家人。”说罢,一群人便往门外走去。

临泉阁恢复了平静,阁中众人只听得司徒明空高喊了一句,“小二,再上两壶酒来。”

此时,以闻人锦为首的北原使团历经三日,终于到达东祁皇城,天圣城中,人群熙攘,热闹如常。

伴随着马蹄跃起又落下,几人已牵好缰绳,整齐地站立在宫门前,抬头望着匾额上的几个大字。

“笔锋遒劲,洒脱飘逸,东祁的文风与我北原迥然相异。”闻人锦不由感慨道。

“大人,我们有了通关文牒,来这帝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明明可以在路上好好游玩一番,可您却在前头马不停蹄,一刻也不停歇,瞧把我们的马累的,站都站不起来。”身旁的手下看着瘫倒在地的马,心疼得摸了摸马背。

“糊涂啊,还不是为了咱摄政王的终身大事,大人与摄政王自幼相识,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摄政王已逾弱冠,却还不娶亲,甚至拒绝了咱们小姐,国中百姓早有微词,甚至还有传闻称他和我们大人乃断袖之情。”

“所以,大人是想尽早地破了这传闻?”几人纷纷将目光看向闻人锦。

闻人锦轻咳一声,“话都被你们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宫门内,鸿胪寺卿顾不了的身后跟着三位宫人,正朝着闻人锦一行人走来。

太安殿内,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宣“北原使臣觐见。”

闻人锦走进殿内,眼神看向两侧,待停住脚步后,定睛看着高坐于龙椅之上的人,一套礼节结束后,他终于说明了来意——“为结原祈之好,我王特遣我出使东祁,求一门亲事。”

清正帝笑了笑,开口道:“朕膝下只有二子,朕的妹妹清欢公主,也早已过了待嫁的年纪,不知北原帝看上的是哪家女子,朕好派人去寻来。”

闻人锦摇了摇头,“北原摄政王请求娶逍遥王之女。”

安静的大殿内,因着这句话,掀起了千层浪,殿中的大臣面面相觑,在一阵交头接耳声停下后,望着同样满脸震惊的帝王。

只见清正帝的右手紧紧拽着龙椅的扶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声音沙哑道:“你可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闻人锦重复道:“北原摄政王请求娶逍遥王之女。”

大臣们不再小声议论,若是谁的声音被听到,等待他的便只有降罪的命运,此时他们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幸好王爷已许久不曾上朝,不然这太安殿今日怕是要换个名字,叫“歇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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