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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恨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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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多氏福全皇帝的旨意,哈桑和幽若只能将一双弟妹送到多氏与蒙古的交界关口。

关口早已有多氏的大队人马等候在此,恭迎关外刚被圣上册封的南贝勒和幽郁格格。幽郁和司马南同幽若坐在大妃专用的帐子车里,三人眼眶都有些微红,司马南吸了吸鼻子,作为男子汉的他,终究没流下一滴眼泪。如意探头进帐子里,“大妃,奴婢看见幽如小姐了。”幽若抬起头,眼神里终于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幽郁握住幽若有些冰凉的双手,将头靠在幽若肩上,哀哀叫了声:“姐!”幽若伸手抚摸着幽郁的鬓角,宽慰道:“郁儿,你是司马家的女儿,要坚强。此次咱们分离,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你们呆在天子脚下,就犹如在虎口徘徊,在京城你们一定要谨言慎行,注意察言观色,姐姐不能再在你们身边了,所以往后很多事情得你们兄妹俩互相扶持。”

司马南也把头靠在幽若的另一边肩膀,点点头,道:“姐姐放心,南儿会照顾好妹妹的。”

幽若携司马南和幽郁下了马车,等候已久的幽如忙迎了上来,和幽若相拥,“我等了好久,终于见到你了。若儿,你在塞外还好吗?”说完,两个人都泪流满面。幽如又携过司马南和幽郁这对兄妹的手,兄妹二人忙行礼叫姐姐,幽若看了兄妹俩一眼,道:“不许没有规矩,行礼的时候还是要先尊一声‘如王妃’。”幽如忙止住她说:“咱们姐妹一场,你我之间何必拘泥于这些虚礼。再者,我又是当年亲自接生的南儿和郁儿,我喜欢他们叫我姐姐。”言罢,又对司马南和幽郁说:“以后你们和如姐姐之间没有这些规矩,在京城,我就代替你们若姐姐照顾你们。”

司马南和幽郁同时咧开嘴一笑,司马南嘴甜,忙说:“有如姐姐在,南儿就没那么害怕了。”幽若也微微一笑,道:“如姐姐,以后我这对弟妹就仰仗你庇护了。”

十四王爷的王妃玉儿是哈桑的亲妹妹,她如小鸟般跑到哈桑身边寒暄,哈桑对这个妹妹也是十分宠溺,兄妹见面百感交集。“哥哥,您和若嫂子一切还好吗?”哈桑点点头,又问了玉儿,从玉儿幸福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十四王爷对她很好,他们很幸福。

玉儿看见哈桑欲言又止的样子,鬼灵精怪的一笑,点起脚凑到哈桑耳朵边说道:“哥哥放心,你的心事我明白,我和王爷会尽可能照顾好司马南和幽郁的。”

关翎将军站在一旁远远注视着幽若,昌王爷回头看了一眼关翎,问道:“你不打算去和故人打个招呼?”关翎凄凉一笑,“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你放心,哈桑对她的爱不少于你对她的。她现在很好,你也该放心了。”关翎的眼神不曾移开幽若,但不得不无奈点头。

十四王爷安排众人去边塞的驿站叙旧。哈桑和幽若为司马南和幽郁打点着众人,领着司马南兄妹一一见过众人。当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幽如姐姐,现在已是昌王爷的如王妃;辅佐皇帝的朝廷重臣,也是哈桑姐夫堂弟的昌王爷;哈桑姐夫的亲妹妹,十四王爷的玉王妃玉儿;当今皇帝的十四弟,十四王爷多尔。当然,还有那个一向表情冰冷,只有看着幽若姐姐眼神炽热、痴迷的关将军,幽若姐姐唤他一声师兄。司马南和幽郁在幽若的示意下捧场一一行礼,当面对关翎时,司马南和幽郁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还是幽郁机灵,俏皮地叫了声:“师伯!”一群人抚掌大笑。

关翎接过司马南手中的茶盏,眼神却直勾勾盯着幽郁,半晌才道出一句:“你和你姐姐真像!”幽郁一愣,还是玉王妃打了圆场,“对哦,小郁儿小时候还看不出来,这越长大,模样跟她若姐姐倒越像,以后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再过两年,等到了适婚的年纪,再给她指户好人家,让她幸福一辈子。我哥哥和若姐姐也就放心了。” 幽郁不好意思地笑着,司马南插嘴道:“玉姐姐也要给南儿指门好亲事,不能只偏心妹妹。”

玉儿笑着拉过司马南,说:“好好好,你们的婚事玉姐姐我都包下了,保准你们幸福一辈子。”

多尔一脸宠溺地看着玉儿,假装嗔怪道:“这么大的责任你也敢随便往自个身上揽,若南儿和幽郁有什么差错,看你怎么跟若姐姐和哈桑大汗交代。”玉儿俏皮地瞪了一眼多尔,争辩道:“若姐姐这对弟妹可是一等一的好,就算是皇宫里的阿哥格格也比不上他们。给他们找好人家那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咱们南儿至少娶个格格;小郁儿说不定可以嫁给某位阿哥,将来至少是个王妃,说不准还会成为宫里的娘娘。”

多尔拉了一把玉儿的手道:“又口无遮拦了吧,这些话哪能随便乱说。”幽如打起了圆场,“好了好了,咱们在这的都是自己人,这些话不在外面说就好。”幽若也谦虚一笑,道:“我这个作姐姐的也没别的要求了,只希望我的这对弟妹这一辈子能平安便足矣。”司马南和幽郁乖巧的一左一右坐在幽若和哈桑身后。

皇上留给他们相聚的时间并不多,昌王爷说他们必须连夜往京城赶。司马南和幽郁与哈桑、幽若分别。“南儿、郁儿,记住姐姐的话,好好保护自己,你们兄妹俩以后一定要彼此扶持照顾。记住,千万不要让皇上对你们有任何怀疑和误解,有事情找你们如姐姐和玉姐姐商量。”又对着眼前的五人深深鞠了一躬,幽如和玉儿忙搀起幽若,“望各位看在当年相交一场的份上,日后对我这对弟妹多加照拂。我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他们俩。幽若在此谢过各位了。”

“你在说什么话,你的弟妹就是我的弟妹,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他们。”幽如说道。玉儿也说道:“若姐姐,你这话倒有些生离死别的感觉了,说不定往后咱们还有机会见面的。”幽若遥遥望着远方道:“也许有吧,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她这番话确实如临终遗言。

司马南和幽郁登上入京的轿辇前,恭敬的向幽若和哈桑磕了头。“姐夫,请好好照顾姐姐,幽郁在此谢过姐夫了。幽郁会每天烧香,保佑姐夫姐姐和整个博尔济。”“妹妹的话也是南儿的话,姐夫,姐姐就拜托您了。”哈桑扶起幽郁和司马南道:“大妃不仅是你们的姐姐,也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会好好保护她一辈子的,你们放心。”

边塞的夕阳有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美景,司马南和幽郁拜别了哈桑、幽若,随车马入京。临走前,阿昌对哈桑和幽若悄悄说了句:“咱们这位皇帝性情多疑,你们在塞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京城里贝勒和格格的命运,你们一定要注意!”幽若和哈桑对望一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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