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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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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四下无人,我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你手里,我怎么敢骗你?”她举起手,言语坦诚。

“量你也没这个胆。”

没过多久,江棠从杂物堆抛出了一个包裹,溅起一屋子灰尘,“银子在这里。”她捂着口鼻说。

江澄立马扔下匕首捡包裹,他颠了颠袋子,皱起眉头,似乎觉得重量不对。他坐在地上打开一数,里面铜板、碎银加起来竟然连五十两都没有!

“江棠你耍我呢?”

江棠对上他质问的眸子,“你好好看看,我现在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江澄这才恢复些冷静,他上下扫一眼江棠,见她灰头土脸的,着一身朴素的长衫,衣摆袖口都快洗掉色了,而且她大晚上还在这么昏暗肮脏的医堂工作,完全不像是拿了一笔巨额遗产的千金小姐。

“我爹给我的遗产都在江庭宇那儿,这一袋子碎银是我的全部身家,都是我在妙春堂一分一分地攒的!”江棠从他手里夺过袋子,宝贝地收起来。

江澄一下子浑身脱力地靠在杂物上,目光涣散,他今天来其实只是想碰碰运气,这下是彻底无望了。

见他一脸顿挫,江棠试探地问,“你既然缺钱,怎么不去找你爹娘要?”

江澄想来自己如今是走投无路,诉苦无门,也懒得遮掩了,干脆全盘托出,“我欠了锦绣赌坊五千两银子,谢瑜限我三天之内还上。”他语气竟毫无波澜,像是历经了大喜大悲后的麻木,已经放弃挣扎了。

果然跟江棠猜得丝毫不差,人性是什么样的东西?是一种一旦定了型,就再难改变的东西,她太了解江澄是什么人了,也庆幸他从未改变。

她就知道,江澄看到萧行徴轻而易举赢了谢瑜,便以为自己也能在赌坊发大财,可实际当他踏进赌坊的那刻,就已经被谢瑜盯上了。

五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江澄捅了篓子,自然是不敢告诉江家,只能试着从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好欺负的“外人”身上下手了。

“江澄,你竟然也有今天。”江棠不禁冷笑一声。

这句话顿时惹恼了江澄,他再惨不也比她过得好?他怒目圆瞪,“你凭什么嘲笑我?”

“我是笑你傻,不过区区五千两,看把你吓得?”

“什么叫‘区区五千两’?你倒是说说这钱从哪来?”

江棠直直地盯着他,弯腰与他平视,“江庭宇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合该继承家业,整个江家早晚都是你的,你怎会拿不出五千两?”

“话虽如此,可我爹娘这不还在吗?我怎么敢不经过他们,擅自动家里的产业?”

“江澄,你以后可是江府的主人,难道就这点胆量?”

江澄面上透出心虚,他憋红了脸,最后避开她的视线,烦闷地抱住膝盖,“就算我动了又怎样,三天之内如何凑出这么大笔的现银?”

“妙春堂有不少病人是做生意的,只要你拿到田契房契,我倒是可以帮你周转。”

她的声音冷静沉稳,仿佛皎洁的月光,骤然穿透黑暗照到他身上,让他看到希望。

恐怕江澄不得不承认,她的法子是眼下最可行的了,可江澄却戒备地上下打量她一眼,“你为什么帮我?”

原来是不放心她。

“你不信我?那你走吧!”

江棠站起身,直接做出送客的架势,她双手撑着腰,故作满不在乎。

可江澄却不得不在乎,这笔银子若是走钱庄,定会被江家发现,而短时间内除了江棠,他找不到第二个能帮他周转现银的人了。

江棠在暗处微不可察地扬起嘴角,果然不到三秒,便听见江澄柔声喊她,“信信信!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那我再提点你一句,从你娘那儿下手更稳妥。”

“为什么这么说?”江澄不解地问。

因为你娘在和你爹分家,背地里已经拿到了大半家产。

当然,江棠不可能实话告诉他这些,她只是摇摇头,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万一计划暴露了,你娘说不定还能念着点母子之情。”

江澄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离开了医堂。

三日之期,时间紧迫,江澄第二日晚上,便悄悄来妙春堂,塞给江棠三张宅子、几处田产,还有京郊四间铺子的地契。

这些都是江澄从魏玲霜那偷来的,江棠捏在手里,目光深深,这些也是江澜雪给她的产业。

“怎么样?够不够?”见江棠沉默半天也没个响,他一脸紧张地凑过去。

江棠瞥他一眼,不由得在心里嗤笑,这个草包只顾享乐,连自家铺子值多少钱都不知道。

她皱着眉头,一边叹气,一边翻着这些地契,“唉,你拿过来的这些店铺,都是位置偏远的,平常也没什么生意。这几处宅子也是老宅子了,久无人居,位置也偏,怕是不好卖啊。”

“什么意思,还差多少?”

她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江澄,你要知道,你欠的可是五千两银子。”

江澄登时心里一凉,听她意思,定是还差得多,“你不是在诓我吧?”

江棠从桌下端出一个毫不起眼的梨木箱子,“嘭”地一声落到桌上,里面的东西似乎沉甸甸的。

她轻勾起嘴角,“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打开看看吧。”

江澄不解地看她两眼,然后疑惑地打开,顿时睁大了双眼,那一箱子银子,码得整整齐齐,闪着白花花的银光,亮的直晃眼睛。

“这是五百两银子,是我四处借才凑出来的,算是押金。”

江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和气,他轻咳两声,把箱子放到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生怕她反悔再拿回去似的。

“行吧,明日我再去我娘那试试,”他轻掀眼皮,而后又蹙起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我娘最近有些古怪,她突然开始理这些田产铺子,要不是她今日出门去验一处田产,我也不会有可乘之机。”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这五百两,千万别再拿去赌了!”

江棠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他的思绪。她起身送客,望着江澄的背影,心下却在暗自思量,这魏玲霜的动作还挺快,但她与江庭宇之间,似乎还缺个火匣子,来彻底引爆江府这座将倾的大厦。

而这个火匣子,当然得郑婉秋来当。

窗外斜阳残照,大片的烟紫色云霞泼了满天,一天中最耀眼的时刻便是此时,像是太阳最后的挽歌,之后便要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江棠趁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披着不显眼的黑色斗篷,敲响了郑婉秋的宅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是江舒宁探出头来。她见到江棠,明显吃了一惊,“你怎么敢来这儿,要是被人发现了就完了。”

江棠却笑了笑,她环顾左右,拉着江舒宁去了墙角的一处隐蔽的林子里,“我来此是有要紧事。”

她摘下斗篷,露出清丽的小脸,“最近江庭宇如何?”

“前几日,他逮住一个丫鬟偷我娘的药渣,那丫鬟是魏玲霜的人,他当即气得回去了。之后他每次来都是气冲冲的,似乎是和魏玲霜吵得厉害,近几日都不回江府了。”

江棠绽开一笑,眉眼弯成一道月牙,“如此甚好。”

她从袖管掏出一包药,塞到江舒宁手里,对她耳语了一阵。随即江舒宁了然一笑,“放心吧,我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不管魏玲霜派丫鬟来是何用意,但看上去,江庭宇对她防备地紧。因十几年前,郑婉秋怀江舒宁的时候,魏玲霜就曾下毒害过她,江庭宇当时虽没明着表态,但心里一直对魏玲霜耿耿于怀。

可江庭宇越是对魏玲霜防备,越是让本就愤怒的魏玲霜更加不安,而她越是不安,分家的想法就越坚定。

由此反复,江家这棵看似茂盛的大树,便会从内滋生溃烂,自行瓦解。

不过这棵抢夺了他人养分才长出的大树,江棠想亲手推倒。

告别江舒宁,她看着天边最后一缕夕阳湮灭,轻轻地长舒一口气。

随着夜幕降临,京城燃起万家灯火,一切都隐入了静谧的黑暗,可唯独江府却无法太平。

这世上没有救命灵药,却有穿肠毒药,可最毒的还属人心。

江庭宇猛地将食盒里的糕点掀翻在魏玲霜的面前,“这就是你给婉秋的东西?你这个毒妇,你打算连我也一同毒死?”

魏玲霜瘫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右脸上一片红肿,眼里闪出怨毒的光,“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糕点,什么毒!江庭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做的?”

“证据?”江庭宇气得满脸通红,他瞪着抵死不认的魏玲霜,突然被她气笑了,笑声荒唐又愤怒。

笑了一阵他才停下,眸中的笑意瞬间化做冷霜,凝结成冰。他蓦地扼住魏玲霜的脖颈,凑在她耳边,话语像刀子似的,一字一句地吐出来,“证据就是,糕点里的毒,与你十几年前下给婉秋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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