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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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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庭宇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神色一凛,那人参芦长,年代久远,根须清疏完整,果真是上好的人参,定是价值不菲。

江棠为了那男人,还真是下了血本,莫非是动了真心。

江庭宇笑容满面地将那人参放到自己桌旁,“你的婚事,叔叔早就给你定下了,此事怕是不好转圜。”

江棠猛地跪在地上,“二叔,侄女知此事于理不合,可侄女是真心爱慕萧郎,虽然萧郎已有家室,但侄女也愿与他相守,侄女再难遇到萧郎那样体贴的男人了。”

见江棠言辞恳切,江庭宇一时怔住,他这个侄女向来狠心无情,当初若不是他费尽心思取得她的信任,他绝对不可能得到江澜雪那么大的家产。

江庭宇用袖子擦了擦汗,面露难色,想不到这个“萧郎”居然能把江棠耍的团团转,甚至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江棠,甘愿委身做妾。

这男人的城府如此之深,做事相当谨慎,他对江棠所说的名字、家境估计全是编的。此人绝不是贸然接近江棠,他定是早有谋算,冲着江家来的。

“棠儿啊,快起来吧。”江庭宇把江棠扶起来,心里打算先控制住江棠,再跟那男人周旋。

他拍了拍江棠的手,找了个借口,“此事毕竟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且容我去和江家宗族的长辈商量一下,二叔定会尽力为你争取你想要的幸福的。”

“江棠有二叔这句话,便放心了。”江棠泪眼朦胧,感激地望着江庭宇,对他郑重一拜。

“这些礼物,是我与萧郎的心意,还请二叔收下,”她低头擦了擦眼泪,“侄女还有其他事,改日再来拜访二叔。”

晨光透过云层柔柔地洒下来,照着花厅的枯树与枯枝,却不含一丝暖意。

“好,就不送了。”江庭宇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略微沉思。

他不是没怀疑过那男人和江棠联起手来勒索他,可今日一见,才发现江棠在男人的问题上竟如此愚蠢,害的他也得赔进去五万两黄金!江庭宇气得冷哼一声。

“老爷,一大早的是谁惹你生气?”魏玲霜踩着柔媚的步子,打着哈欠款款而来。

“呀,这是哪家送来的礼物?”她一眼瞥见花厅摆着各式各样的精致礼盒,惊地眼睛直发光。

“这等品相的人参,肯定值不少钱吧。”她小心地把人参放在手心里欣赏。

江庭宇抿一口茶水,并不看她,“这是江棠送来的。”

“江棠?”魏玲霜欢喜的眉眼瞬间拉下来,连忙把人参扔回盒子里,“那丫头又在耍什么伎俩?”

江庭宇想起那夜的神秘男人,气得冷嗤一声,“这回是江棠和咱们一起被人耍了!”

魏玲霜听他语气,似乎江棠这趟送礼并不简单,她皱起眉头,眼里闪过一丝轻蔑,那丫头何时跟他们江家成一条战线了?

“老爷,不管那丫头说了什么,你可不能信她的话。”魏玲霜拉住江庭宇的袖子,对江棠恨得咬牙切齿,“那次她可是害的妍儿得罪了宁远侯夫人!”

江庭宇紧蹙着眉,提起青云寺那件事他就来气,不仅连累妍儿,还搭进去一个珍儿。正是因为没了珍儿在江棠旁边监视,才让人钻了空子来勒索他。他狠狠地甩开魏玲霜的手,“要不是你做事毛燥,怎么会让珍儿丢了性命!”

“此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打算。”他神色严肃,冷冷地拂袖离去。

魏玲霜咬着牙,眼神狠戾地盯着江庭宇。她在说妍儿的事,江庭宇竟毫无反应,只在乎没了珍儿,江棠会失去控制。一个丫鬟而已,死了也就死了,他的嫡女江妍可是为了庆功宴的演出练伤了手,他竟也不过问一声!

“来人,把这些东西都扔到库房去!”她轻蔑地觑一眼江棠送的礼物,眼神满是愠色。

转眼到了庆功宴前夕,京城的街巷上皆张灯结彩,人人喜笑颜开。大虞立国十载,边境一直不稳,如今战事终于告捷,家国重获和平,百姓们亦载歌载舞,欢庆和平美满的幸福生活。江棠坐在医堂,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热闹祥和之景。

“江姐姐,外面有人找!”

远远的,便听见在医堂门口玩得不亦乐乎的袁黎叫她,江棠应了一声,放下正在写方子的纸笔,拍拍衣袖走了出来。

天边斜阳若影,霞光漫天,江棠一出来,便看见江舒宁面色阴沉,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站在医堂前瑟瑟发抖。

“江棠,可否给我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她面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唯双目通红,眸光黯淡,露出的手腕处有刺目的紫红色伤痕。

江棠被她这副模样怔住,拉住她的手,“先进来再说吧。”

说着,便把她带进暖和的妙春堂,二人在墙角的围炉前坐了一会儿,江舒宁渐渐恢复了体温,终于不再浑身颤抖。

“今日是发生了什么?”江棠见她情绪平稳了,轻声问道。

江舒宁却冷嗤了一声,一双无光的眸子气愤地觑着她,“江棠,你为何帮她!”

江棠不解地看着她,江舒宁顿了顿,打了个哭嗝,又缓缓说道:“公布江妍获选首席那晚,我暗自跟着她去见了林小侯爷,我亲耳听见林怀璟说,是你帮她拿到的首席,你怎能如此?”

江舒宁气得肩膀发颤,衣衫随动作从手臂上滑落,露出更骇人的伤来。

江棠神色凝重,“你先说说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江棠,你别假惺惺了。你曾经对我说,我该站出来保护母亲了,虽然当时我没有回应你,可我是信了你的,你怎能事后又去帮江妍?你明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她声音发颤,江棠递过帕子给她,“舒宁,我并没有骗你,你今日来找我是对的。我猜,江妍的手伤到现在还没好吧。”

“你怎么知道?”

江棠狡黠一笑,凑在她耳边悄悄说,“林小侯爷给她的药膏是我制的。”

江舒宁顿时止住了哭泣,“原来是你。”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棠。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伤了吧。”

提及此,江舒宁的眸子又染上恨意,“这些皆是江妍所为,她眼看着庆功宴在即,手伤却久久未愈,便要发脾气。可她不敢去质问罪魁祸首褚月,每次褚月奚落她一回,她回头便要拿我出气。”

江舒宁似觉得这满臂的烫伤过于瘆人,便轻轻用手护在手臂上,“她说,她也要我尝尝,每一次抚琴都钻心的痛苦。”

“她竟如此狠毒。”江棠咬紧了牙齿。

让江舒宁日日带着这样的伤抚琴,不仅是诋毁她的梦想,亦是让她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永远是低她一等的私生女,若不是江妍施舍,她不配到琴心阁练琴。

“你等着。”说着,江棠便起身去药柜前,拉开一格不起眼的柜子,从中拿出上好的伤药,塞到她手里,“这是治烫伤最好的药膏,你记得每日涂抹一次。”

“谢谢你。”江舒宁定定地凝着她,眸子里凝出一丝狠意,“可若只是她手伤不愈,怕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江棠读懂了她的暗示,她是想彻底让她无法弹琴。一直以来,手持利刃伤人的是江妍,可即使要一一讨回来,江舒宁的手上也不应染上肮脏的鲜血。

江棠把手覆在她手上,轻轻地拍了拍,悄悄塞给她另一瓶药膏,“江妍爱美,绝不会允许自己身上留着烫伤的疤痕,这瓶祛疤膏是她现在正需要的,”

“我知道了。”江舒宁眸色渐深。

“另外,江妍要在圣上面前演奏的琴,必须是最好的,我记得褚月小姐很会调琴弦,可以请她来帮忙。”江棠面无表情地说着,仿佛只是在关心着江妍,可江舒宁却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她细细地打量了江棠一眼,见她仍若无其事地握着她的手,眉眼中皆是柔和的笑意。江舒宁恍然觉得有些胆寒。或许江家对江棠的伤害,比旁人讲出的八卦版本更要疼痛一万倍。

夜幕悄然已至,窗外欢庆战争大捷的敲锣打鼓声不绝,江庭宇却一脸凝重地在厅内左右来回踱步。

今日下午,他按时把银子放到了那个男人所说的位置,还派了几个机灵的小厮暗中盯着。可到了现在,天都黑了,却无一人回来报告情况。半个时辰前,从府里派出去两个探听情况的仆从,竟也不见回来。

江庭宇此时心如擂鼓,满头冒着冷汗,心中害怕那男人发现了他的伎俩,只好安慰自己此刻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突然寂静无声的庭院偏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了,该不会那个“萧郎”来了。

江庭宇捏紧了袖子,猫着腰躲在椅子后面,却见一个小厮低着头跑过来,江庭宇黑着脸,轻咳了一声叫住了他,“你是干什么的?”

那小厮立住,“老爷,夫人说明日便是庆功宴了,江妍小姐演奏在即,想问您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小姐的?”

江庭宇蹙着眉,冷笑一声,什么江妍,什么庆功宴,都不过是魏玲霜哄他从郑婉秋这儿回去的借口。如今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男人藏着暗处时刻拿捏着他的命脉,而她竟只顾着争风吃酷。

江庭宇呼吸急促,他越想越气,抬脚踹了那小厮一脚,“赶紧滚,叫你家夫人以后别再派人来这儿了!”

小厮只好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而那边魏玲霜得了答复,气得“啪嚓”一声摔了手里的青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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