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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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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较多,如有ooc抱歉

海滨小镇背景,与前面校园pa无关系

包甜的(确信)

现代pa

从未得到,谈何失去

【楔子】

模糊不堪的地平线。

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她从来都不知道,小镇还有这样的景色。

瞳孔在月色下失焦,一瞬间看得见,一瞬间看不见,直至全部隐没。

从胸腔下部逐渐升起窒息的压迫,溺毙的威胁漫延上升,身体以疼痛作为警报疯狂长鸣。

很痛。

但是不会比心脏突然停拍的某一刻更痛苦。

【1】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遇见》

知更鸟第一次与流萤产生交集,是在一次放学下午。她结束了自己的音乐课程,带着疲惫往家走。

虽然她发自内心的热爱音乐,偶尔也会被枯燥的理论知识弄得焦躁。

路上跟花店老板打了招呼,明媚的花儿挤挤挨挨,看得整个人都松快,在店主的推荐下,买了一小束风铃草,预备带给自己的哥哥。

捧着花的少女期待地往家方向走,不经意的一个视线偏移,扫到了一瀑垂落的银发:武馆旁的巷子口,她偶有光顾的冰淇淋店前的台阶上,团着一个抱膝坐地的人。

是同班同学流萤。

想来很少有人能忽视如此特别的名字,更何况有那副面容加持,想忘掉都难。

细心发现她白皙的小腿附着刺眼的青紫斑块,碍于长发遮拦,看不清当事人的表情,但大多数人也能脑补出不太美妙的场景。

知更鸟鬼使神差地走到她前面蹲下来,盯着地面发呆的女孩子疑惑抬头,上移与她对视的视线盯得小鸟万分尴尬,硬着头皮开口:“流萤同学,你好。”

涣散的眼神一瞬聚焦:“……知更鸟…?”

只见知更鸟耳翼局促地轻颤,轻声提问:“你想要一枝花吗?”

手上多了一枝凝夜紫的风铃草,鼻尖留下的是走远小鸟的香气:“希望流萤同学能有美好的一天!”

【2】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

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

——《夏天的风》

这件事后,小鸟和小萤火虫逐渐熟悉,成为彼此最亲密的人,一起分享冰淇淋,共同策划事务,哪怕只是坐在一起,各自做事,漫长的时间就会像按了倍速一样播放。

在她们这里,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此知更鸟才知道那天真实情况:流萤是武馆老板收养的孩子之一,那天伤口是练习的成果。

她们彼此陪伴度过了高中生涯,流萤听过她的每一段灵感,也见过小鸟丧气颓郁的样子。知更鸟因她熟练掌握常见药品用法,也会在她养母去世后给予拥抱安慰。

知更鸟会耐心地教导她各类乐器,然后无奈发现平日里灵活的人瞬间笨手笨脚,生怕弄坏东西。最后都变成了知更鸟的超mini个私人表演时间,得到偏爱的听众十分喜欢。

流萤在意识到小鸟情绪不对的时候四处求援,然后大胆地领着她翘了晚自习,找镇上一片僻静的海滩,陪她看月亮———那里成为了她们的心照不宣。

【3】Why would I ever

为何我会

Why would I ever think of leaving you

为何我会想要离开你呢

——《Why would I ever》

高考完的晚上,同学聚会,她吃了一顿人生中最放肆的晚餐。饭后,有人提议去夜市上继续,她拉起还在考虑的流萤,两人月下出逃,脱离大部队,溜去了她们的秘密基地。

那天的月亮出奇皎洁,朦胧月光轻纱般罩在柔软细腻的沙滩上,少女们赤脚并肩,漫步海与陆的暧昧区,喧嚣远去,耳膜被海浪声冲刷,四下无人,小鸟玩心大起,故意把湿润沙子往身边人光滑小腿上踢,素来稳重的流萤只是笑着看她动作,任由颗粒滑落。孩子气上身的知更鸟变本加厉,伸腿作势要勾她,却不想对方毫无防备,眼看着对方往后倒,想要亡虫补牢的小鸟下意识就去拉,不出所料地被带倒在人身上。

也许是流萤眼眸诱人,也许是此时气氛太好,知更鸟情不自禁地贴上那片水润的唇瓣———比她无数次的想象甜得多。

没敢停留太久的小鸟主动退开,对上她放大的瞳孔,鼓足勇气:“我喜欢你,阿萤。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时间似乎凝固在她们的对视里,鼓噪的心跳随着无声一点点沉没,被一声“对不起”宣告了死刑。

那晚的知更鸟只觉得沙子分外硌脚,磨得滴血。

【4】Keep bleedin'

让我不顾一切

Keep keep bleedin' love

让我为爱不顾一切

——《Bleeding love》

后来还是维持成了朋友关系,自然不会回到原来的程度。

知更鸟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

再后来,知更鸟进了顶级音乐学府,作曲、写词、演唱……在哥哥星期日的辅助下,她的歌唱事业越走越顺,事情越来越多,行程越来越满,空闲时间越来越少。即使如此,她也要挤出间隙给流萤,哪怕只是分享录音棚的路上偶然看见的小猫,偶然一瞥的漂亮天空,亦或者歌迷送的漂亮蛋糕。

也许是对她造成困扰,尽管每一条都有回复,也是认真看过,但给出回应的速度越来越慢。

知更鸟知道她大学所处的城市,那地方四季如春,离她说不上亲近,也谈不上疏远。

想去看她一眼,又被试探言语间抗拒推开。内心最渴望最激烈的一次,是买好机票到了机场,还是在登机前放弃。

【5】如果可以我想和你

回到那天相遇

——《如果可以》

再后来,某一场演唱会结束后,满身疲惫坐下的知更鸟拿起手机,她的特别关心发来一个地址,其余无言。

前面一段知更鸟极度熟悉,是她们的故乡。

攸然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来不及多加考虑,知更鸟当即买了最近的航班,带着一个保镖和助理就走。

飞机上紧急询问了一圈路,上了车压着线一路狂飙,愈是接近,愈是心慌。

终点位于海边,一座小平房,知更鸟再顾不上什么仪态,车还没停稳就冲门而出。

房门口马路牙子上蹲了个黑影,冲到面前才发现是流萤朋友银狼,正烦躁着抓头发,嘴里念念有词,看到她原地蹦了起来:“快来!”火急火燎地跑去给她开门。

踉踉跄跄奔进门,鼻腔呛满消毒水味,多年心心念念的人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面色惨白虚弱,带着呼吸面罩,黑屏折线越走越缓,旁边却没有医护人员,只有早在高中就介绍给她认识的卡芙卡和刃。

几乎是瞬间卡芙卡就轻轻把流萤的头颅拨向了她。

折线霎时跌平,无力的眼皮沉重地覆上了那双令她魂牵梦萦的眸子。

可她还没来得及握住她的手。

“流萤!!!”

她们的故事在这里展开,也在这里收尾。

【6】如果有一天

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

在这春天里

——《春天里》

知更鸟这才知道,流萤是因为遗传病才被抛弃收养的,早在她高二养母去世那年,养父就告知与她。

大一那年养父追随他的爱人而去,给她留下了这栋房子、武馆和一些其他遗产,流萤努力地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机会,得到的回答却一次次浇灭了希冀的火焰。

那晚的海浪与沙滩配合出最美好的氛围,偏偏月光盖住了她虚弱的脸色。

所以,回应变慢不是疏远,而是身体条件不允许。昔日身姿矫健的少女只能依靠医疗器械艰难喘息,到最后的消息,都是卡芙卡帮她打的字。

流萤早先叮嘱不要告诉知更鸟,但银狼实在忍不住,黑她账号发了那条信息,才得以见上最后一面。

【7】往事的光圈

每一瞬间都很绝

——《黑夜问白天》

葬礼早有安排,知更鸟安静地参加,没有流泪,只有迟钝的反应得以让人窥见些许内心。

遗物分配也很有意思,除了流萤的手机归给银狼,其余的一律赠与知更鸟。

知更鸟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闷在原来家里,虽然表面上还是正常起居,但星期日仍旧担心,除了陪着她毫无他法。

葬礼过后第三个月,知更鸟在书房毫无征兆的放声痛哭。

原因是她想起那天,流萤头上还带着她送的发带,是过去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洗得已然褪色,还是被主人珍视束发。

【8】不要你离开

回忆划不开

——《花海》

痛哭过后,星期日发现自己妹妹好像走出来了,恢复正常的生活。

只有歌迷知道,自己喜欢的歌手消失半年后,颈上多了一条焊死的项链。

细心些的粉丝也发现,自此之后,凡出席重要事情,自家必定往左手腕上扎一条灰色丝带。

【9】你二十二秒的语音我收藏了三年

被反复听过一万遍生了茧

——《22秒》

葬礼过后第二年,知更鸟收到一条来自流萤的信息,是她的生前预设:

当你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对不起,我已经走了。

卡芙卡她们说,不要不辞而别,既然在别人的记忆里留下深重痕迹,那就要正式地告别。

想对那天晚上的你道歉,因为我的懦弱把你推开。

生病好痛,看医生也好痛,好在我可以看到你给我分享的小猫、蛋糕和世界,身体不允许,谢谢你替我记住了它们的味道。

手机留给银狼,是我怕手机没充电关机,可能发不出消息,银狼一定会把它插着电。

忘了我,向着属于你的时代振翅高飞吧。

晚安流萤

【10】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

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

——《虚拟》

岁月流转,当年少女已然被称为绝代歌后,被无数人追捧,荣誉加身风华正茂。

开世界巡演,面对台下万千听众面孔,知更鸟走神一瞬,想的是如果她坐在场下,自己一定要邀她上台。

她不想上来也可以,我可以下去亲她。

【11】Every night I'm dancing with your ghost

每个夜晚我都与你的幻影共舞

——《Dancing With Your Ghost》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让我们一起恭喜知更鸟小姐获得瑞恩科特终身成就奖!!!”

耳羽连同礼服一并打理妥帖,妆容如头上天环一般完美无瑕,时间流逝对她的影响似乎并不存在。

接过奖杯站在话筒前,台下是许许多多的眼睛与镜头,向来从容优雅的大明星短暂沉默。

没人知道知更鸟在想什么,除了她自己。

“好听!你一定会被很多很多人喜欢的。”

“也包括你吗?”

过去的记忆穿过时间洪流击中此刻的她,回首望向自己来时的道路,最重要也是最想念的人,还是海边那个对她微微笑的女孩。

【12】So now I can't stop thinking about you

所以我再也按捺不住想你

——《I love you 3000》

再次踏上同样的地点,却没有了回忆里粗粝。

对不起,哥哥。

冰冷的海水舔舐脚踝,喜怒无常的大海向小鸟敞开她温柔的怀抱。

阿萤,我来找你了。

又mean《分开你我的是基因,而不是爱》

《再次相遇于那片大海》

《同一片朦胧的夜与海》

《没出息的人才在床上玩枕头大战》(干脆解释成流萤身体不好只能当枕头公主得了)

《远方的海岸线》

《直至死亡将我们相连》

感谢群友们出的标题

正经的主线第七就要收尾了,之后就写短篇,同人文不ooc的连载太难写了。

是乱入的随机短篇

第9章 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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