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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从男妈妈开始推翻天道【快穿】 > 第8章 打他丫的!

第8章 打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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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了摁伤口,经过路上几天恢复,洛书感觉状态还好,到吴王面前刷一波存在感不是问题。

回到朱方城后,洛书屁股都没坐热,就起身顶着众人的目光,挣扎着要去拜见吴王。

别人怎么想洛书不在乎,想来久坐高位,吴王对他人的信任有限,对洛书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儿子的态度更是模糊。

十几年质子时期不通音讯,回来没多久又跑去了边关,在吴王心里,洛书与公子阳之间的差距不可弥补。

按礼法来说,两个王子之间,公子阳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洛书是否存在完全不影响公子阳的地位。

到底如昆鹏所说,人老了,糊涂了。

吴王这模糊的态度就是在犹豫。

历代王的夙愿,无一不是天下归一。

父传子,子传孙,执念如枷锁,死死压在所有王子的心上。

除非这个传承数百年的愿望实现,否则他们到死也不能安心。

而公子阳,吴王自然喜欢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孩子,但正是因为朝夕相处,他清楚的知道公子阳身上的毛病和弱点。

守成,这是公子阳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问题。小聪明不少,却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盛世之下,他当然愿意将吴国交付给公子阳。

可惜这不是盛世。

公子书在外太久,吴王对他不甚了解,除了血缘让他们成为父子,他们的关系不见得比陌生人好上多少。王位交给洛书还是有些冒险。

但即便哪怕吴王一拖再拖,继位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内侍压着嗓子,轻声对吴王说道:“公子书来了。”

吴王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双颊凹陷,面色蜡黄,气息倒是极轻,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着了。

内侍稍抬高音量,愈发恭谨:“王上,公子书请见。”

“寡人知道了,让他进来吧。”吴王仍然闭着眼,只是微微动唇,半是叹息地道。

内侍转身出去将洛书带进来。

洛书不由自主地看向床榻上的老人。

【他快死了。】

喉头微动,洛书道:“父王……”

本想着刷存在感,见到呼吸都微弱的吴王,什么话都卡在嘴边。

吴王费力的睁开眼:“吾儿,这些年受苦了。”

苦不苦的,洛书其实没什么感觉。

都过去了。

洛书觉得有些割裂,一个自己在四溢的感情下感慨万千,另一个自己作为局外人冷眼旁观。

亲情这种东西放在这里未免不太合适,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装作父子情深,假的不行。

“吾儿,”吴王喘着粗气,“做吧,我们父子好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说过话了。”

是从来没有。

洛书在心里暗暗纠正,身体顺从地坐在床沿,和吴王保持着一定距离,看似亲近,实则礼貌疏离。

吴王就像当年他刚回吴国时一样絮絮叨叨,说了好久。问他受的伤,打的仗,讲年少时的壮志,讲洛书根本不记得的母亲,讲战场上的事,很多诸如此类。

洛书胡乱应着,时不时接句话茬。

说道最后,吴王竟把自己说出了一身虚汗,喘息更加粗重,老眼已然昏花。

内侍贴心地找了个理由让吴王歇息,洛书顺着台阶,关心一番吴王的身体便退下。

说起来,昆鹏书信里几乎从未提及西河,也不知道西河怎么样了。

循着记忆找到昆鹏原先住的宅子,洛书试探着推了推门。

没推开。

洛书以为是自己用的力气小了,手中又加了几分力。

还是推不开。

锁了?

应该不会吧。

洛书不死心地绕到后门,一推,又是锁的。

昆鹏应该知道他今日回来,怎么说都会留道门等他。

莫不是哪个下人这么没眼力见顺手关的门?

无法,洛书揉了揉伤处,活动筋骨,后退两步,助跑,窜上墙,十指死死扒住墙头,撑着全身翻墙而入。

有点扯着了,还好伤口没撕裂。

刚刚站稳身子,洛书抬头,和站在墙根侍女对上视线。

“……你好。”

“……”

好个头,他现在只想一巴掌扇死自己。门关了不会等明天么,非要翻墙,现在好了,被别人发现了。

他甚至脑补了完整的流程:他从天而降,吓到了这个侍女,侍女大声呵斥,不等他解释开始尖叫,所有人都围过来,他百口莫辩,西河和昆鹏大惊,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从此对他失望……

洛书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

然,事情不像洛书想象的那样发展。

侍女露出一个洛书看不懂的笑:“公子书,我家小姐在前门等您很久了。”

洛书放下心,看来应该是西河派她守在这里的。

不对啊,明明前后门都锁了,她们为什么还在这里等。

有诈。

洛书直截了当:“前后门为什么都锁了?”

侍女波澜不惊:“小姐说,得把门关好,免得登徒子进来。”

在大街上盯着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登徒子是谁,西河不说,侍女也不说。

洛书同意西河这种防范意识:“女孩子就应该保护好自己,西河做的对。”

接着拼命猜测西河口中的登徒子是谁。

首先肯定不是他洛书,他很快锁定唯一一个嫌疑人,公子阳。

那个变态已经发展到直接进昆鹏家骚扰西河了吗?

洛书痛心疾首,不等侍女带路大踏步走到前门找西河。

“西河——”

西河见来人是洛书,一挑眉:

“呦,这不是公子书吗。”

语气不对,洛书脚步放缓,因为他走路姿势不对吗?

应该是太久没见了一时激动过头了吧。

毫不在乎地把西河揽入怀里,洛书在侍女的注视下,轻柔拍着西河精心盘了发辫的后脑勺:“想哥没?”

本来还有点,现在彻底不想了。

西河终于认识到了昆鹏的好。

原来昆鹏以前的语言攻击和洛书的大手比起来,是那么的温柔。

脑瓜子嗡嗡的,头上做了一个时辰才做好的发型估计也不能看了。

西河一把把洛书推开:“大哥,我都大了,现在可不能随便抱了。”

“大了?”洛书从头到脚上下打量。

西河五官似乎长开了一些,抬头看他时,杏眼格外灵动,五官比例恰到好处,说不出来哪里好,就是一眼看着就觉得秀气标志。

洛书:“哪里大了,不还是一样矮吗。你还是得抬头看我。”

西河笑容僵在脸上。

洛书状似不经意的垂眼一瞥,接着侧过脸,耳朵微红,轻咳一声:“在哥眼里,你哪都不大,还和孩子一样。”

西河嘴角动了动,尽力想挤出来一个礼貌的微笑。

冷静,西河,你要冷静。

砰。

西河重拳出击,狠狠砸在洛书胸口。

既然冷静不了,那就毁灭算了。

洛书毫无防备,瞬间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虽然被打的是胸口,但颤抖的手捂上腹部,嘴角抽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哥,你怎么了?”本以为洛书装着逗她玩,看到他冷汗下来,西河马上意识到了不对。

她用肩膀撑着洛书,叫来侍女合力将洛书扶着到屋里躺下。

伤口这回应该真的裂了。

痛是自然,但也没那么痛。这几年伯瑝也不能时时护着他,他什么伤没受过?

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小屁孩都敢打他了,洛书心痛比伤口痛更甚。

“西河……”

“……我好痛啊。”

西河更慌,一时冲动捶了一拳,怎么就把人捶出事了呢。

她拽着洛书的衣襟用力一扯,他腹部层层缠绕的白布显露,上面盛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和她画红梅图一样。

洛书愣住,慢慢撑着坐起,衣裳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自己都说是大姑娘了,怎么还随便拔人衣服呢。”

西河哇的一声哭出来:“我不知道……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其实也不是很痛。洛书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再拢起自己的衣襟,一层层整理好,随即温柔地揉了揉西河的头:“别哭,再哭大哥都要心疼了。”

西河噎了噎,抽泣着骂道:“上哪学的混话,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说……”

“你说过很快回来,说过会保护好自己,你一个没做到。”

洛书愧疚:“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当真?”

“当真。”

十几年为质,于国有大功,又有战功傍身,哪怕没有争到那个位置,只要洛书不做太过分的事,谁都不能奈他如何。

只是西河还在昆鹏名下,公子阳又有那个心思……

洛书定了定心神,翻身下榻。

“大哥!”西河想将洛书扣回去,“你还是躺着休息比较好。”

洛书在军营混了三年,就算身上有点伤,力气也不是西河能比的。他拍拍西河的手,示意她放心,而后站起身:“昆鹏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西河听到昆鹏的名字,也不催洛书休息了,她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有大事要谈。

担忧地看着洛书被衣物遮住的伤口,西河说出了昆鹏平日回来的时间。

西河道:“现在时辰还早。”

洛书点头:“我去客厅等先生。”

“我去温习课业了。”西河垂着眼,双手攥紧袖口,低头去自己的小书房。

一人前去客厅,却见昆鹏早已沏好了茶,正独自品得正香。

见到他,昆鹏放下杯子,笑道:“一别三年,公子书看着……长进不少。”

“先生过誉。”洛书也自然地坐下,端过茶喝了口。在外待久了,喝这精致的茶水怪没味的。洛书没品出什么,“先生沏茶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哪有人品茶一口喝一杯的。昆鹏看他这样,淡淡的道:“茶好罢了,沏茶只能将茶叶的香激发出来,至于味道……那是茶本身决定的。”

“吴王还再犹豫,你知道这时候应该做什么。”昆鹏懒得和洛书猜哑迷,直接地道,

“越是这种时刻,越得沉得下气。吴王啊,到现在还在纠结……看来年轻时候的棱角真的会被时间抹平。”

洛书问出了一个他在意很久的问题道:“公子阳如何?”

昆鹏懒得抬眼,转着手里的茶杯:“老样子,心怀大爱,悲天悯人。装这么久倒也是个能人。”

“婚约?”

“原来是想问这事。”昆鹏终于提起些许兴趣,“他想拉拢我。不过对于这个,我倒是挺满意。西河毕竟是我名下的胞妹。你说,我若是把西河嫁过去,不是给自己又铺了一条路吗。”

洛书大笑:“先生真是爱说笑,小妹年幼,现在谈论婚事未免太早了些。”

昆鹏起身,双手合叩行了一个标准的作揖礼:“天快黑了,公子赖在我家做什么呢,我这寒舍磕碜,可会憋坏了未来的吴王。”

洛书心下了然。

“若我为王,昆鹏必是相国。”

昆鹏眼睛漆黑,望不到底,看不清那双眼睛里包含的东西。

他再行一礼:“臣,先谢公子。”

公子书回来了,太子一事再推也说不过去,吴王对自己身体情况还有几分了解,不日便应下选太子的事。

饶是云淡风轻的公子阳,此刻明显急了。

昆鹏在吴王面前正得圣宠,公子阳许是有了些危机感,开始不时往昆鹏府上跑,开口就是对西河的爱慕,间或提起对昆鹏的赞赏,旁敲侧击的试探着昆鹏的意思。

如此几次,昆鹏也看着眼烦,拦住公子阳道:“在下只为天下谋,公子若是胸怀天下,何苦没有谋士相助。”

话说的模棱两可,怎么理解完全看自己。

为天下谋,来了吴国,便是为吴国谋。

昆鹏是不想卷进这场争端么?

公子阳不傻,委婉拒绝他听得出来。叹息之后,另寻门路。

至此,吴王选太子的消息已经传遍,具体如何无人知晓。

公子书倒是与世无争,为了避免被人知道与昆鹏的关系,几次看西河都是一个人偷摸着走的后门。

就是要营造出不争不抢的样子,然后,一鸣惊人。

被通知要进行比试时,洛书还在练字。

昆鹏说他字太飘逸,让他多练。于是洛书站到吴王面前时,指尖还有墨条的痕迹。

昆鹏立在吴王身侧,逐字逐句宣读规则:“……共文试武试二场……二位王子,可有何异议?”

听着似乎是公平的,为质十几年,公子阳学过的洛书狂补也补不回来;沙场三年,洛书的经验也不是公子阳可比的。

但洛书有昆鹏指导,君子六艺公子阳也未曾落下,文武二场,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若是一胜一负,最后看得就是人心。

公子阳勾了一下嘴角,浅笑道:“自然没有。”

一轮文试,策论,考验治国理政之方。

公子阳答得很是自信,洛书脑中闪过许多历史上的政策,思量许久,还是中规中矩的写下一个他自以为稳妥的。

吴王看完,不做表态。

二轮武试,洛书自觉主场来了,面上不显,眼睛亮了亮。

他一定不会借着武试的名头暴揍公子阳的。

不多时,昆鹏下达吴王的旨意,开口道:“武试,比较行军策略。”

好,开打,打他丫的。洛书手扣在剑柄上,下一秒重剑就要出鞘。

……等等,什么?

洛书觉得自己的理解似乎出现了偏差。

武试不用比武吗?

“公子书,快些做题罢。”昆鹏笑着提醒道。

武试不比武算什么武试,打开题目审读:若截获敌军数万人,应当如何处置?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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