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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从男妈妈开始推翻天道【快穿】 > 第5章 有点不爽

第5章 有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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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自然也是围观了比试的整个过程,在他心里,看上去习武不久的公子书能在计蒙将军手下过两招已是非常了得:

“您习武时间尚短,能在将军手下过两招已经十分有能耐,换作旁人远不及你,不必因此置气。”

置气?在别人眼里他是在置气吗。

他只是……有点不爽,这种处处被压一头的感觉。

名望比不过公子阳,武力比不过计将军,好像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系统和昆鹏给他谋划来的,离了他们,他什么也不是。

副将时时留意洛书的表情,委婉地建议道:“公子,一路奔波,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

监军可以选择坐镇后方,他这个副将可不行,明天还要早起操练,不睡明天可没精神。

“我再坐会儿,你先休息吧。”洛书才想起来副将一路也不轻松,让副将先休息。

他想静静。

既然如此,副将小口品尝完自己杯中的酒,拿着二人的杯子要去洗。

“等等。”洛书叫住副将,拿出荷包,掏出几个子儿,“酒钱。”

副将有些惊讶,迟迟没有动弹。

洛书直接拉过副将的手,把铜钱塞给他:“让你拿你就拿着。军中不能饮酒,以后别再拿出来了。”

荷包贴身放的,以致铜钱上还有洛书的体温。

副将想了想,不推辞,收起钱去洗杯子。

这荷包是西河缝好拜托昆鹏转交给他的。上边的花纹粗糙到丑陋,不知道是鸟还是草,洛书自己缝都比这好看。

毕竟是孩子的心意,洛书就用着了。

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

“系统。”

【有事?】

“如果我死在这里了怎么办。”洛书情低落,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开始明明是想做完任务摆烂,哪一步出了问题,怎么就走到疆场了呢。

系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思考了会儿,回答道:

【尽量别死,你没完成任务,如果现在死了,就真的死了。每个任务对象都有对应的任务者,你死后不会有人接替你的任务,她也只能重蹈覆辙,不断重复轮回直至灵魂消亡。】

洛书追问:“那你呢?”

系统毫不犹豫:【我当然是找下任啦。】

洛书语塞。

【不过最近的宿主一届比一届差,反正咱俩都熟了,我会尽量护着你的。】

“小一,你真好。”洛书低声的说道,莫名正常说话反而让系统不太习惯。

帐外雨声不歇,副将洗完杯子回来,洛书姿势都没变,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脸在微弱闪烁的灯火下忽明忽暗,半阖的凤眼之下黑眼圈格外明显。

副将叹气。

公子书这年纪在军中也不算大,吴王也是上过战场的,公子阳正值青壮年,不知怎么就派来这么个刚回国不久的质子。

“伯瑝。”身旁有人靠近,洛书有些困倦,就只叫了个名字。

“是我。公子换身衣服早些休息吧,夜里天凉,当心染疾。”副将伯瑝放了杯子,站在洛书面前,企图把他拉起来。

洛书拖沓起身,一边走一边毫不避嫌地脱衣服。

潮湿的衣物又闷又重,脱了上衫,皮肤直接接触空气,洛书被冻的一个激灵,瞬间不困了。

“快去床上。”伯瑝赶忙扯了被子裹住洛书,催他上床。

可怜他伯瑝年轻有为当上副将,摊上了这么一个尊贵的监军。一介武夫,还得照顾王子起居,真是有够为难的。

洛书裹着被子,拖着冻得麻酥酥的身子,行尸走肉般躺倒在床上,待缓过来,他慢吞吞掀开被角把自己扒干净。

“公子,我熄灯了?”伯瑝看向洛书,被那具健硕的□□深深刺痛了双眼。

“嗯。”洛书倒头埋进被子里躺尸。

伯瑝便吹了灯火,摸着黑回到自己的床榻上。

没想到公子书年纪不大身材竟然还不错,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了,他好像看到公子书心口有道疤。

那种长度,应该伤的不轻。

有谁敢伤了吴王公子呢,大抵真是眼花了吧。

这一觉睡得竟然很踏实。

洛书睁眼竟感觉还有些不真切。转头一看,伯瑝已经穿上了重甲,准备拿长枪。

“起了?”

洛书麻溜地爬起来把自己收拾整齐。抱着头盔背着重剑,跟上伯副将:“我们去哪?”

伯瑝戴上头盔重甲,仿佛就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听到洛书问话,完全没了昨晚的啰嗦样,惜字如金地道:

“练兵,你想去也行。”

那就去吧。

就算昆鹏不再身边,该练的重剑还是得练,跟着军队或许还能学会点别的。

作业傍晚下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清晨雾气重,或许本来就是换季,寒烟浮起,山岚迷蒙。

计蒙也像是刚起的样子,早晨的冷让计蒙都好好穿上了衣服。

计将军揣着手,用村口老大爷的姿势蹲着看士兵晨练。

见洛书过来,他眼珠子朝上看,身体和脑袋愣是半点不动,用翻白眼的样子和洛书说话:“洛公子,咱们军营没什么规矩。”

啥意思?

洛书没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继续盯着计蒙的白眼。

“来都来了,监军想练就练,不想练也行。我是个粗人,但我知道怎么打仗能赢。打仗的事还是我说了算。监军……”计蒙琢磨出了个比较文雅的词,“意下如何?”

洛书欣然接受。

“我年纪尚轻,行军之事自然还得多仰仗将军。”

“公子书果然是个爽快人!”计蒙爽朗一笑,直起身舒展臂膀,“来,我再跟你练两把。”

抽剑,洛书试着挽了个剑花,斜斜向下指:“好!”

这次计蒙明显放了水,一招未出,一式未用,连见招拆招都算不上,只是每每在洛书攻来时敷衍地挡一下。

“慢了。”

“还是不够果决。”

“小子,瞧你嫩生生的模样,上了战场可不能这样!”

“监军怕是还需勤加练习!”

自以为定性很好的洛书愣是被说出十分战意,手中重剑如虹,剑之所过,剑影如织。

“若是论沙场经验,自然比不过计将军。”洛书看准时机,虚晃一招,剑尖刺向计蒙面门,逼得计蒙不得不用戟格挡。

“烦请将军多加指点”

计蒙不免认真了些:“不错,有几分毅力。”

“但要和我比还远远不够!”计蒙眼睛微眯,握戟力度骤然剧增,震得洛书虎口震震发麻。

掌中重剑上施压的力道突然消失,洛书险些拿不稳武器。

计蒙指着校场道:“跟那些兵蛋子一起跑几圈,先练练跑步。”

洛书默默背起重剑,跟上队伍。身后计蒙乐呵地喊了句:“天气不错,监军跑个十圈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是没问题,就是计将军说话怎么这么像他以前的军训教官呢……

吭哧吭哧跑完十圈,其它人都暂时歇息了,洛书刚想坐下,计蒙幽幽晃来:“监军果然身姿矫健,再奖励监军三圈怎么样?”

“不怎么样。”洛书生无可恋,半点不想挣扎。

“那就算了。”计蒙出奇得好说话,刚刚的“奖励”就跟闹着玩似的。

叫来副将,计蒙玩味地道:“看来洛监军对自己很有信心,下午不用派人护着他了。”

“下午?”洛书抓住重点,挤进二人中间,“下午要干什么?”

计蒙奸笑:“咱去偷了对面的老巢,监军可记得完整回来,别被人家顺走了手脚。”

伯瑝一脸担忧:“可是公子书……”

“来了军营,他就是监军,也没求他出多大的力,总不能因为护着他拖后腿。”计蒙一把推开洛书,“歇着去吧,下午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

说完,计蒙拍拍屁股,掉头就走。

稍稍猜测了计蒙口中重要的事,洛书也没猜测出个所以然出来,索性等到时候再说。

他只是偶尔颓丧,但颓丧归颓丧,心态那是一等一的好,自我调节能力更是不用说。

总之,他不相信计蒙真的敢放他一个人上战场。怎么会有人把毫无沙场经验的公子独自丢到前线呢。

伯瑝复杂的目光洛书半点没接收到,他勾住伯副军的脖子笑道:“今日看我大显身手!”

该说洛书是个傻的还是真心大呢……满腹叮嘱在嘴边,见洛书毫不在乎的样子,伯瑝道:“……你开心就好。”

“……”

计蒙,伯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洛书扛着军旗,欲哭无泪。

不是,怎么真把他一个人丢这里啊。

还站的好前面。

他都看到敌营的人了!

大军将发,其实很安静。毕竟是突袭,大张旗鼓反而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计蒙带军则完全不同,万千人的队伍也寂静无声,铁甲干戈森森,无声透露着掠食者捕猎前的压迫感。

计蒙比了个手势,身后的铁甲兵悄无声息地散开了些许。

计蒙看了洛书一眼。

洛书也看了计蒙一眼。

——走啊。

——将军你想说什么我看不懂。

计蒙又看了洛书一眼。

洛书颇无辜的回望。

——不动来这里当木桩吗?

——到底什么意思啊?

计蒙忍不住,一肘子给洛书顶了出去。

电光石火间,洛书明白了计蒙之前两眼中包含的深意,高举旗帜,义无反顾地向前行。

后面还有人呢,他背后还有千千万万的人。

不会有事的。

对面好像有人出现,浩浩荡荡,匆匆忙忙。

一声令下,千万人掠过他身边,朝前方奔去。刀剑嗡鸣,苍茫云海下,两方人马拉近距离,混做一团。

若非还有颜色略不同的盔甲,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刹那间长云纷乱,第一抹鲜血高高喷溅,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是谁干的,铁锈与血腥离自己那么近时,洛书愣愣地摸了一把脸。

“愣着干什么,冲啊!”

计蒙朝洛书大吼一声,便不管不顾的跨上战马奔驰而去。

冲。

洛书有些呆愣的反手抽出长剑,而当重剑份量实打实地压在手里,他才如梦方醒。

那就冲吧。

站在这里,他就是洛监军。

他是监军,他不需要别人费心废命的护着。

“啊啊啊啊———”

旗帜动了。

大吴的将旗开始往前移动,略有生涩,中心也不是很稳,旗帜还有些摇晃,但确实是在往前移动。

重甲,重剑,将旗。

两辈子,洛书几乎从来没有背负过这么重的东西。

背上了,那他不能,也不会再轻易放下。

前一天晚上副将给他喝的那一杯酒,酒劲似乎是上来了。

洛书觉得自己有点上头。

他几乎不知道他自己在干什么,铁与血萦绕在身周,就像被泡在铁与血熔铸的炼炉,口齿,鼻腔,眼眶,处处皆是腥热。

与昆鹏先生学的一招一式的剑法已经完全忘却,挥剑全凭本能与直觉。

那又怎样。

他会活着。

他会活着,将将旗一点点推进!

厮杀与惨叫就在耳畔,洛书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千军欲来何惧!

他会赢,而且会赢得漂亮。

万千人万千守望,不就是为了此刻么。

抬手,挥剑,重剑带着破千钧的气势刺向前方。

那个士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剑已经从他腹部抽出,血窟窿往外翻涌热血,士兵下意识哀嚎一声,丢了偷袭用的刀企图用手堵住血窟窿。

洛书心间一动,又快速移开视线。

在战场上,他没时间给别人哀悼。

“小心!”

“……什么?”

洛书半边身子都被血液染红,大脑还在阵阵嗡鸣。

是在提醒他么?

他回头,却看见一个敌国将士将砍刀砍进了他的副将的手臂。

伯瑝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边。

重剑破空,带着戾气与杀意生生砍下那名将士的头颅。

伯瑝一声没吭,自己将刀刃从伤处拔出,提着枪又加入了战斗。

洛书死死咬住牙关。

写有“吴”字的旗帜高扬。

青海黄云暗雪山,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下弦月铺在天际,月光皎白,柔和地照拂着所有人。

朱方城里,西河还在昆鹏的监督下写这课业。

“赳赳我吴,共赴国难,赳赳我吴,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东有朱方,如日方升,百年国恨,沧桑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康宁!吴有锐士,谁与争锋!”

“读的倒是慷慨,你理解吗?”昆鹏致力于每一个给西河泼冷水的机会。

“群雄逐鹿,山河日变。我自然懂得。”西河喃喃重复了其中一句,“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到了边关,人皆如此。不过——”

“洛书应该有人护着,放心吧。”昆鹏难得好心安慰一次人。

西河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月亮。

边关的月亮会不会更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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