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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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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枕想过的地方很多,有繁荣街市,有辉煌殿宇,唯独没想到谢执会带她去郊外。

马车停下时,是竹林间一处空阔之地,只有中央微微垄起,立着一块普通墓碑。碑上的字也是极为普通简约:吾妻宋灵匀之墓。

苏怀枕看着那块普通木碑,一时有些愣怔。

“是不是觉得这地方过无荒芜,不像皇后的埋骨之地?”谢执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也不隐瞒。

”她不喜热闹,总觉得世间繁荣,皆与她无关,反倒爱清静。朕便寻了这块清静的地给她。

“明明都成了皇后了,也穿着素色,虽雅致,可不像是个闺中女子。”他谈到那个人时,神色很温柔,始终笑着。

苏怀枕知道他今日也许会说许多有关“她”的事,便佩合着问他:“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没想到谢执笑了笑,一双眸深深看她:“阿乞,你真不会看人神色,你不因我吃味,你当真从未爱过我。”

苏怀枕顿了顿,奇怪看他:“陛下明明也并不爱我,又何必在江南面前装□□我模样。”

“不,你错了,朕是对你有意的,许多与她想做的事,朕都与你做了。”谢执顿了顿,摇了摇头,垂眸看着那片凸起的草坪。

“谢执,你在把我当做她。可惜,我不是她。”苏怀枕平静看他,冷静的拆穿他。

谢执看着她眼中清明,笑了笑:“对,你不是她。她在我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我生了气。你却不是这般,因为始终有人愿意爱你,护你。以前有苏府,如今有江南,还有我。”

“那你为何不护她?”苏怀枕好奇问道,他那时应已经成为帝王了,九五之尊怎么可能护不住一个女子。

“不是我不护。”谢执垂下眸,似是想到陈年旧事,他闭了闭眼,苦笑开口,“只是,当时的我,还没有能力护她。”

“谢执……”苏怀枕似乎想到什么,先前在珍稀阁那些士家公子对他无礼的举动,也许的确能应证他的话,可若是如父亲所言,他是为了成为皇上,为了扳倒前太子才娶了宋皇后,那他是否待她真心,“你……利用过她吗?”

谢执一顿,他看向认真看他的少女,笑了笑:“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是苏将军告诉你的,还是江南?或许,你猜到的?”对上少女的目,他也并不掩饰,“我是利用过她。”

他说的直白也坦诚:“宋丞相之女,器将军之妹,若想扳倒太子,她是最好人选。我当时只想着不成功,便成仁,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甚至连名字也只知道是姓宋。我什么都不知道,便下了骋礼。

“不过与她成婚后,我揭去她盖头,看到一张干净小巧的脸。她长得清秀,第一眼并不惊艳,但一双眼好奇打量着我,溢满水,看着苦是乖巧也灵气。”

但其实并非是她不美,只是他已见过绝色之姿,自然对其他都并不在意。但她那时好奇看他,他当真也有动容,看着乖巧恬静,时年她正值豆蔻,还是个闺中少女,看着的确可人也生动。

他当时也是一少年郎,揭开盖子,对上她一双懵懂的狠,开口便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而她似乎接受过婚后礼仪,很是乖巧,他问她,她便回。那时候的小少女稚子般,软乎乎的回他:“宋灵匀,夫君,我叫宋灵匀。”

*

回忆起当时她的娇憨模样,谢执忍不住笑了笑:““名字里有个灵字,也不知为何这般笨拙又痴愚。”

“当时她还小,什么都不懂,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我说什么她都说好,觉得她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迂腐的很。”

谢执嘴上虽然都在说那个少女的不好之处,但始终很温柔。苏怀枕知道他当时是对她上心的。

“只可惜,她生在丞相府,先前那宋丞相同意她嫁与我是因兄长落难,见我有成为太子之势。但见先皇迟迟不易太子,便生了悔意,将她带走,我明知是在威胁,可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她离开。

“她一走,便走三年,再回来时,我已成为太子,先皇也快要挺不住,可先前灵气有活力的少女,不过三年便变成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姑娘,她怕她父亲,怕她家里,也怕我。

“明知她这样下去不行,我却因为要接管皇位无暇顾及,没有好好陪过她,只有一次,我带她去看了孔明灯。”

“不过是一个普通节日,家家户户,平民百姓都见过好多次。可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那满天悬挂的孔明灯,看什么都觉得惊奇。”

“她说街市好繁华,灯很好看,因为她没见过热闹。”谢执垂了眸,眉眼望那木碑上刻的名字,轻声说,“可惜,她死的那天是冬日,雪白皑皑的,半点不绚丽,可她甚至连雪都没见过,坐在榻上,隔着那窗子,扒拉着门看雪花。”

明明是虚弱的身体,声音也弱,可她眼亮亮的,好奇问他:“陛下,那是什么?”

他回她:“那是雪。”

“雪好好看。”她真心的夸赞,像个孩童。

“可雪并没有颜色。”他哑着声音回她。

她却好奇问他:“为何一定要有颜色?”

因为没有颜色,你会很孤单。

他看着她的眼,却不说了。

那一年他没有在院子里种满红梅,她葬在一片雪白之下。他将怀中的女人放入棺中,很轻的吻她额发。

“阿匀,你说得不错,雪也很好看。但下一次我来见你,为你带红梅。”

之后,他在她住的院子中种满了红梅,每次到她忌日,他都会折一枝最为艳丽的花埋入一片积雪之下。

*

他收回思绪,转头看向无言的少女,他淡淡笑笑,伸手拂去那木碑上的灰尘:“阿匀,我来看你了,今年南朝很冷,可惜没下几场雪,你爱的红梅有些枯萎了,下次用其他花赔你。”

他顿了顿,苦笑:“你说让我忘了你,可我没忘,反而,记好像更加清晰了。你也别怪我,我也是第一次为人夫君,每个人的第一次都是无法忘怀的。

“何况,我的皇后是你。”

苏怀枕站在一旁,并没有打扰他,她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态。

“对了,她是苏怀枕,小名阿乞。你先前不是最羡慕她吗?她人都在这儿了,怎么不出来看看?”谢执虽是在介绍她,可却没转头看她。

“阿匀,我要娶妻了,若这个人是阿乞,你是不是就不会介怀?”谢执温声说着,声音很轻。

“……”苏怀枕顿了顿,皱了眉,“我没说要嫁与你。”

闻言,谢执终于看向她,目中充满不可思议,像是她背弃了他似的,但明明是他知道她不懂,忽悠给她的。随后,男人伸出了手。

在少女好奇的目光下,男人皱眉看她,“那凤簪还我。”

苏怀枕一噎,凤簪……还真不在她那里。她顿了顿,又问:“是凤簪在谁手上,谁便是皇后吗?”

“是。”

“哦,那你娶江南吧。”

“……”

“?”

想清楚后,谢执扶了扶额:“休想!朕的皇后不可能是男人,这叫朕如何服众,朕绝不可能娶男妻。”

“而且。”他神色认真了些许,“朕的皇后,只能是你。

“阿乞,先前我说的,全部作数。做朕的皇后,于你,百利而无一害。”

苏怀枕认真看他,见他的确严肃,但她不懂,问他:“为何非要是我?”

谢执见她瞳色认真,也知她性情,并不隐瞒:“阿乞,南国皇后是众矢之地,不仅南国士家虎视眈眈,还有西南蛮族。”提到西南蛮族,他皱了皱眉:“颜喀。”

“颜喀?”苏怀枕毕竟身在闺中,哪怕父亲的是将军,苏兵武也不曾向她提过战事,但这两个字又极为熟悉,她似乎听人提起过。

“那为何得是我?”

“有人护你,阿乞,颜喀不会伤害你。”谢执见少女不解,却也没为她解惑,只说,“阿乞,这些事,日后你会知晓的。我知你心中疑惑,也想要快些知道,但有些事,要由其他人说与你听。”

苏怀枕本想细问,但他说的后半文堵回了她的话。

有些事,要由别人说与她听。

*

“你是说,颜喀?”谢玉朕愣了愣,将最后一颗棋子收起,他垂着头,手指摩挲着木椅。

“对,颜喀近日很是安静,很是反常。”提及那支西南蛮族,器艳也皱了眉。涉及蛮族的仗,都并不好打,毕竟蛮部人都是不怕死的种。他们的军队若是想活着,便只会输。

“这种事,找你们的白国师便好,问我作甚?”谢玉朕摆弄着手上的棋子,并不太想管。

“他跟丢了魂似的,我劝不动!”提及白渠,他格外恨铁石不成钢,不过个女人,能比国家大事都重要?

“陛下怎么说?”谢玉朕顿了去,又问其他的,他既不再是太子,也并不太想操心军事。

“他说……”器艳顿了顿,“任由其发展。”

“对。”

“什么?”

男人抬起头,目中平静却犀利:”任由其发展。”

见男人不解,他指了指手下棋子,纵观整整个棋局,他眸色很深,像是知晓每颗棋子的动向,也像是,回到了他先前做太子时的模样,仁厚也犀利。

“敌不动,按兵不动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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