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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晋江独家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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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玦,干得好!”孙风化出人形急忙上前,步子却在半尺外停了下来,“你放屁还是这么臭,哕——”

胡玦也化出人形,拖着云宓躲进树林里粗声反驳:“都说了这不是屁!”

“行行行知道了,不是屁,是你高深的法力。”孙风捂紧鼻子,不耐催道,“赶紧带她走,一会儿她醒了可不好办。”

“兔崽子,眼下魔尊病重我没空跟你计较。”

胡玦拉起斗篷,手中变出一根铁链捆住云宓四肢:“过来帮忙,她这么大个人,你想让我独自驮回去?”

“来了来了,我腿短跑得慢,你又不是不知道。”孙风蒙上面罩,挥开臭气俯身扛起云宓双脚,“走吧。”

行至半路,臭气散去,云宓也渐渐恢复意识,迷迷糊糊间,她听见那道男声再次提及魔尊,语气还颇为尊敬。

喉间传来微微的痒意,云宓强压下咳嗽的冲动,偷偷睁眼仔细观察着周围。

记忆里的琼楼玉宇并未出现,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座又一座光秃秃且古怪嶙峋的山,浓厚的烟雾从山脚一直漫向山腰,半尺之内根本辨不清方向。

云宓弯曲手指想要捏诀,却发现四肢被紧紧捆住,半点仙力都使不出。

“臭狐狸你用点力,早上没吃饭呐!”孙风停下脚步,用力颠了颠肩上的双腿以示不满。

胡玦趔趄着稳住身形,转头低呵:“兔崽子你说谁臭?”

“我让你使点劲,她的身子都快把我压榻了!”

“谁叫你长得矮?要不是为了魔尊我都懒得理你。”

胡玦冷哼眯眼:“你半夜把我薅起来却没有准备万全之策,临到头了就知道出馊主意!我告诉你,刚才树林里的事我跟你没完。”

云宓听到两人争执,赶忙开口附和:“对啊,他一看没安好心,要是你在池塘边被上仙发现可就没命了,你也是运气好遇见我,不然今天只怕连魂魄都丢了。”

“还有我对面这位英雄,他刚才不仅说你矮还看不起你,这你都能忍得下去?要我说你现在就该跟他比试一番,让他知道你的厉害。”

话音落下,空气骤然凝固。

想象中的争斗并未出现,两道狠厉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云宓。

“那什么,二位英雄,反正我现在连仙力都使不出来,不如把我放下就地比试,我也好给二位做个见证。”

云宓顶着压力,挤笑补充:“再说了,生闷气对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就被反噬了,因为这点小事损失法力得多亏啊!二位英雄觉得呢?”

胡玦扯了扯铁链,仰头得意道:“那是,这锁仙链可是我特意带来的,他那浆糊脑袋可想不出这些。”

云宓见他搭话,连忙继续挑拨:“可对面这位英雄似乎并不这么想。横竖我都跑不掉,你们还是放下我打一架吧,不然照你们这架势吵下去,我耳朵都要聋了。”

“你这话说得倒是中听。”胡玦点点头,挑衅地扬起下巴望向孙风,“兔崽子,敢不敢跟你爷爷我打一架?”

“滚犊子!”

孙风摊开掌心打出一道魔气直入云宓额心:“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道魔尊留你在身边干什么。赶紧走,魔尊可等不起。”

“那就等把她送去魔尊寝殿后,你跟我去后山正经比试一番!”

胡玦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收紧锁仙链抬起昏迷的云宓,并肩与他奔向寝殿。

不多时,云宓便被抬进了魔尊寝殿。

两人轻轻把她放在魔尊床榻旁,合力布下阵法。

“你这方法能行吗?”胡玦站在阵眼里,不安道,“要不你把那人给你的画像拿出来再看看,万一弄错害了魔尊性命,我们可担不起。”

孙风闻言掏出画像比了比,肯定道:“就是她没错。快取血施法,子时正刻马上就到了,耽误不得。”

胡玦依言划开云宓手掌,引出鲜血与阵中魔尊的血液相融,顷刻间,阵法内迸发出猛烈的罡气,直接把两人甩出了阵眼。

漆黑的寝殿顿时亮如白昼。

“孙风,你确定那人给你的法子是真的?这么强劲的罡气,魔尊受得住吗?”

“死马当活马医,我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就看着魔尊躺着等死吧?”

孙风躲进殿内石柱后,擦去嘴角血渍咬牙道:“要是不成,我就把那人抓回来给魔尊续命!”

话音未落,阵法内的白光炸成两道,先后涌入云宓和祁天祝的眉心。

“成了!魔尊有救了!”

孙风闪身来到云宓跟前,指着她眉心的印记激动道:“这是代表魔尊的紫鹿角莲印,血契成了!”

胡玦依旧不解:“即便如此,她仙力这般微弱,要如何救魔尊?”

“这个……那人只交代了这些。”

孙风挠挠头,梗了会儿才道:“如今她既和魔尊绑了血契,为活命自然会想尽办法救魔尊,否则她一个凡人修仙做什么?不就是怕死嘛。”

果然又是托词,胡玦拉下脸默了几秒,闷闷道:“随你,反正这件事都是你主导的,到时候魔尊怪罪下来别连累我。”

“这样最好,我还怕你跟我抢功劳呢!”孙风甩头冷嗤,蹲在床榻旁戳了戳那朵艳丽的紫色鹿角莲花纹。

“唔……”

床榻旁,云宓被眉心的剧痛唤醒,她艰难撑着胳膊半坐起身,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喃喃低语:“这是哪儿?”

“这里是魔尊寝殿,你刚与我们魔尊解下同生血契,以后你就负责全心全意照顾魔尊并把他治好,血契自然能解。”

孙风横眉倒竖,露出獠牙凑近她跟前哈气道:“否则,魔尊死你也死。”

“为什么是我?”云宓揉揉眉心,对上眼前长满络腮胡的国字脸,忍痛反问,“我刚飞升什么都不会,要如何救他?”

“正是因为你刚飞升,没有被仙界那些乌七八糟的思想浸染,方能成功和我们魔尊结契。”

孙风不自在地扭过头,藏起被罡气所伤的手背,严肃又道:“魔界变成现在这样皆是因为你们仙界不作为,让凡间供奉的香火全都烧来了我们这儿。”

“这本就是你们仙界欠下的债,你是仙界的,由你赔偿天经地义。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魔尊下令需与你们和平共处,我们早就发兵打过去了,哪会等得到现在如此狼狈。”

云宓:……魔界也兴碰瓷?

孙风见她面色发白,冷哼着补充:“结成血契需要清透无暇且毫无攻击性的仙力,若不是魔尊危在旦夕,像你这样的小仙生生世世都别想见到魔尊,更不用说结契这等好事了。”

“这可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好机会,你最好乖乖照顾魔尊,要是魔尊少了一根头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

“呵,那我还要谢谢您了。”云宓斜乜抬头,抽出戒尺对准他鼻梁打去,“这福气还是给你自己留着吧!”

咚——戒尺还未靠近便摔落在地,云宓的手被他反折在背后,左肩硬生生挨了一拳。

孙风趁势亮出锋利且弯曲的兽爪,挥手就招呼在她脸上:“你这小仙真是不知好歹。”

仙力无法使出,半边身子又被他牢牢定住,云宓躲闪不及,只好顺从本能抓过魔尊身上的被褥挡在身前。

呲啦——厚实的被褥转瞬化为碎布,白花花的鹅毛在寝殿内肆意飞舞,强行断开了两人的连接。

云宓迅速起身钻上床榻,推起魔尊挡在身前:“不许动!再动我就拧下他的胳膊。”

“你这不知廉耻的小仙,魔尊岂是你能沾染的,快把魔尊放下!”

孙风急红了眼,抬手蓄积法力就要抢人,肩膀却被胡玦紧紧按住:“孙风,不可妄动。魔尊和她性命相连,定然接不住你这一掌。”

“那怎么办,难道要由着她这般肆意威胁吗?”

胡玦背身拉过他,秘密传音道:“如今香火越来越旺,我们的法力只会更少,魔尊需要我们的保护,不能把法力浪费在她身上。”

“听我的,后退收手,赶紧把被褥补好给魔尊盖上,这样晾着魔尊实在不妥,要是让尚泽大人发现免不了被紧闭半月。”

孙风听到尚泽二字,黑眸微颤,急忙敛去法力退了几步,将漫天飞舞的鹅毛和碎布还原成被褥,盖在了魔尊身上。

“为了魔尊我暂时不和你计较,但你要是治不好魔尊,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挥手在床榻四周布下结界:“从此刻起,你就留在这儿守着魔尊直到他醒来,届时结界自会解开。”

仙力还未恢复的云宓自知出逃无望,立刻乖顺地放下魔尊,掖紧被角跪坐在床榻内侧,垂眼应道:“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照顾魔尊。”

“这还差不多。”孙风轻蔑一哼,扬起下巴领着胡玦大步离开了寝殿。

呼——总算是走了。

云宓跌坐在床榻上,杏眸微垂,懊悔至极。

先前她就不该那么快把木牌交出去,好歹刚才还能摇人来救自己,如今血契已成,她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真是自作孽!

也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以仙界目前的状况,估计要等到明早派发新任务时才有所觉察吧。

云宓长叹一声,隔空对着罗刹面具狠狠挥了几拳,都怪这个病秧子,都要死了还来拖累她!

几拳挥完,她竟觉得有些脱力,那锁仙链的后劲真是大,罢了,还是等仙力恢复再说吧。

云宓翻身跃下床榻,站在结界内来回踱步观察,这才发现魔尊的寝殿十分宽敞,东西两面都有阳台,都能抵得上半个玉枫门了。

四周的玄色石壁映着月光甚是亮堂,质地也比她来时看到的那些山石纯净许多,特定角度下,石壁还会发出微弱的萤光,再经屋内铜镜折射出五彩光带覆盖在殿内各处,真正做到了五彩斑斓的黑。

就是这位魔尊的品味不怎么行,偌大的屋子里除却生活必备物品便再无其他装饰,连监狱都不如。

不过魔界外面都被熏成那样了,这魔尊寝殿还能看见五彩墙壁也算不错了。

云宓啧啧嘴,来到床尾的空地上席地盘腿,闭眼调息打算将就一晚,头顶却又响起了恼人的声音。

“你这小仙,这么快就学着仙界那帮人开始偷懒了?赶紧起来伺候魔尊梳洗换衣,动作轻点,弄伤了魔尊唯你是问!”

咚——盛满水的木盆从结界外飞到云宓身边,孙风的催促也随之而来:“快点起来干活,这里和你们仙界可不一样。”

云宓:……狐假虎威。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出去,我最烦被当做仆人使唤,你要是不走这活儿我还就不干了。”

她甩甩胳膊,指着额间的鹿角莲纹坐在床榻边,有恃无恐道:“或者我干脆了结自己,有魔尊给我垫背倒也不算太亏。”

“你,你这小仙甚是无耻!”孙风气得牙痒痒,偏偏法力不足动不了她,只能隔着结界怒斥几句后愤然离去。

送走了监工的,云宓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就是床榻上这张罗刹面具有点煞风景。

她端着木盆走向枕边凑近仔细看了看,的确和姻缘树下见到的画像一模一样。

如果她没猜错,刚才那两个绑她的人应该是魔尊的近侍,一个国字脸小眼睛,一个方圆脸狐狸眼,颜值都不怎么样,或许这位魔尊的真实颜值并不如传闻那般惊艳?

强烈的好奇驱使她伸手揭开了罗刹面具,刹那间,云宓呼吸一紧。

如绸缎光滑的紫发铺洒在枕上,一双柳眉英气似剑,半阖的凤目狭长微红,被苍白的皮肤衬出几分妖冶,又与精巧的口鼻组合出独特的温婉之美,生生将冷硬的棱角磨平了几分。

“不愧是四界第一神颜。”云宓小声惊叹着,绞干盆中手帕放轻呼吸贴上他额间,生怕惊醒了神颜。

“娘,娘……”

痛苦的呓语传进耳畔,云宓擦汗的手微顿,脑中闪现出几段并不属于她的记忆。

画面里,小号的魔尊跪在祠堂前叩拜父母牌位,下一瞬,魔界便被香火侵染,他只身苦守魔界,嘴里还念叨着仙魔和平,直至法力耗尽晕了过去。

“想不到还是个和平主义者。”

云宓擦去他额间渗出的汗珠,凑近仔细看了看,忽然觉得自己的境遇和他差不多,都是被仙界不作为而波及的无辜可怜虫。

说起来他长得这么好看,死了确实很可惜,说不定魔界还会因此大乱,若是她能把魔尊治好岂不是件大功德?或许她还能借此跃升成上仙做个管理者,回到仙界也能少干点活了。

这么算来,好像救他也不亏。

云宓微勾唇角,转身迅速搓好手帕继续给他擦脸,视线却不自觉被他滚动喉结吸引一点点下移,素色里衣在方才的对峙中被她拉开好大一截,露出大片紧实的肌肉。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杏眸牢牢黏在那片美景之上,双手缓缓滑向颈间,脑中早已忘却正事。

“你是谁?为何会在本尊寝殿?”

狭长的凤眸猛然瞪大,云宓抬眼撞进那双如萤石幽深的紫眸,里面似是藏了整个星辰,吸走了她的所有理智。

“哪来的小仙,竟敢私自取下本尊面具。”

凤目闪着诡异的紫绀如幽灵般叫人胆寒,却又魅惑得勾人心痒至极,云宓并未被吓退,反而直勾勾望着他喃喃称赞:“当真是绝色。”

“你这小仙咳咳咳咳咳——”

勾人的凤眸失去星光却又在眨眼间蓄满泪水,眼尾那抹淡红随之转为深红盈满眼眶,实在是我见犹怜。

云宓还是第一次、近距离、亲眼见到如古风游戏建模般鲜活的美貌。

她含笑转动杏眸,柔声应道:“魔尊你别误会,我是来照顾你的,并无恶意,还有你的伤,我一定会尽全力把你治好。”

说着,她捡起落在枕边的手帕,俯身继续为他擦汗。

“本尊不用你照顾。”

祁天祝红着脸抢过面具,喘着粗气挥开她的胳膊,盖住脸冷冷道:“你这样的小仙我见多了,说,谁派你来的?摘下本尊面具究竟意欲何为?”

嘶哑低沉的质问毫无威慑力,反倒听得云宓玩儿心大起,她不紧不慢洗净手帕,覆上面具外修长白皙的手指:“自然是因为仰慕魔尊,想亲眼观瞻魔尊神颜。”

“用不着!”

祁天祝扭头避开她的手,恼怒斥道:“本尊不管你受何人指使,如今既已叫你瞧见真容,你便永世别想离开魔界,否则本尊便……”

“便杀了我?”

云宓浅笑一声,指着额间的鹿角莲纹凑上前,挑衅道:“来吧,你杀,最好对准点给我痛快,反正我死了你也要死,路上有你这样的美人作伴也不至于太寂寞。”

“你怎会有此印记?”

云宓见他颈间泛起可疑的红晕,说话也越发吃力,抬手擦去他颈间的虚汗,含笑反问:“不如魔尊猜猜是为何?”

话音刚落,她的喉咙便被三根细长的有力手指瞬间夺去所有呼吸,闪烁着诡异紫绀的凤眸占据了她所有视野,耳边也传来一道急切又冷厉的呵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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