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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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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行军,季云岫一下子起了兴致,再加上她一直领兵在最前面,自然清楚问题所在。

今年不似往年,大约老可汗真的病了,哪怕到了春天,蛮人的的兵力也没减多少,季云岫也知道接下来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是一场硬仗。

她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先过下去,不料十几天以后又被定远侯的亲卫拦下,说是侯府又寄来了信。经历了上次被拉长的期待,再加上军务还在是繁忙,季云岫的兴致不似上次那样高,思忖一下,却没先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定远侯的书房。

她正撞见定远侯麾下的崔将军出来,立住脚步,问候道:“崔伯父。”

“好姑娘。”崔将军笑了笑,“真是大了,成熟了不少。”

季云岫卖了个乖道:“崔伯父这是哪里话,伯父与我天天见,怎么瞧见的。”

崔将军却道:“天天见也是大了,我们阿云一天一个样,越来越成熟了,你前几天那次,赢得实在是漂亮。”

被长辈夸了,季云岫没忍住露出几分得意,嘴上谦虚道:“伯父过誉了,说起作战,我自然要和您学习。”

崔将军大笑道:“以后都是你们小辈的天下了……行了行了,你爹还等着你呢,快去吧。”

季云岫同崔将军告别,进去时正巧赶上定远侯要拆信,见了她进来,定远侯招招手:“和那个老东西聊什么呢?他那儿子可配不上你。”

“稀奇啊。”季云岫道,“我还以为您把崔大哥当您干儿子了。”

定远侯轻哼声:“谁都没我家闺女好,你还小,不着急成亲。”

“是是是。”季云岫抬手拿过定远侯手上的信封,颇有些没规没矩的,“我肯定是要陪着爹的,再说了,如今正战乱,我如何有心思谈婚论嫁。”

定远侯却道:“越是危险时候,越容易生出情愫,你还小,不知道,意外生出来了以为是真心,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我当然知道,爹早就教我。”季云岫道,“爹,你就放心吧,不把这帮蛮人打回去,我是不会成亲的。”

瞧着女儿对待婚事大方又不太在意的态度,定远侯叹了口气,也就任由她去了,转而问道:“这才过了没几天,怎么又寄信了,出什么事了吗?”

季云岫拆开信封,却控制不住地心头发紧,竟是生出几分情怯的滋味。大约是多年行军带来的直觉,叫她竟想着把信塞回去。可逃避毕竟不是季家的作风,季云岫拆出信封,入目的并不是熟悉的字,而是更为稚嫩的字体。

“长姐安好……”

定远侯见女儿神色僵住,微一蹙眉:“怎么了,阿云?”

季云岫回了神,难以抑制的对京都的思念爆发开,她亲手捡到的孩子,又亲手推开,把人留在京都。。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与那孩子再见面,小孩子长得太快了,孩童时遇见的人对他们来说和一朵花、一片叶没什么区别,隔了几年,也许就是陌生人了。

也许她和小珵的缘分已经被她亲手留在京都了。

季云岫摇摇头,不愿意自己陷入这样柔软的情绪,只庆幸自己照顾宋珵不过几月,还没产生更深的羁绊:“是小珵的来信。”

季云岫鲜少生出这样的女儿姿态,定远侯手足无措,递上个帕子:“阿云,别哭了。”

定远侯善于领兵作战,却不擅长哄小姑娘,一时之间仿佛又遇到了当初虞娘和他置气不愿理他的局面。定远侯站起身,原地走了两步:“可是那小崽子说什么坏话了?”

季云岫没忍住,笑了一声,她眼眶有些发烫,远远没到哭的地步,只是感叹人与人之间必然走远的缘分:“爹,你想哪儿去了,小珵是个好孩子。”

宋珵在信了讲述了自己学习了什么,又讲述了小雪和侯府,隔着字,季云岫似乎看见了当初那个跟着她的乖孩子、小孩子认得字有限,写出来的也是最朴实无华的语言,信的末尾又关心了她最近可好,说想念阿姐。

季云岫从头到尾读了一遍,把信装回去:“若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定远侯挥挥手:“去吧。”

季云岫知道,自己近期回不了京城,却没料到这个近期一近便是十年之久。老可汗也是够能活的,边境动乱不断,最困难的几年几乎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捉襟见肘,一直到年初老可汗终于没熬过风寒,这十年的纷争才告一段落。

季云岫在前几年被圣上亲封了将军,提拔凌泉为副将,边境战乱不断,季云岫也一直没有嫁人生子,连一贯疼爱女儿的定远侯也不免心急。

见他这样着急,反倒是季云岫安慰他:“爹,放心些,您不是也说这种事情不着急吗?”

定远侯瞪过去一眼:“怎么能不着急?”

季云岫信誓旦旦:“若是因为着急匆匆嫁人,那必然也嫁不好,我岂不是白等了。”

“又瞎说,你等到了吗?”定远侯呵斥一句,语调却软下去,“爹也照顾不了你多久,爹希望给你找个真心爱你的郎君。”

“知道了爹。”季云岫打断这煽情,“爹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老可汗死了,可边境遗留下的问题不能随着他死去一起消散,季云岫又陷入了处理后续问题的忙碌中,一直到了秋天,边境才大致步入了正轨,季云岫也带兵回京述职。回京本应该是老侯爷亲自去,可边塞忙碌,定远侯实在走不开,只好叫女儿先去,自己过些日子再去。

再次踏上了回京的路,季云岫有些恍惚,仿佛和年少时期的自己重合,十年之久,也不过数十封“长姐安好”。如今宋珵已长大成人,不好久居定远侯府,前几年就去自立门户,与季云岫的通信也越来越少了,不过是每次回府探望时寄上一封信赖。

季云岫也知道这是必然的,不说宋珵对她,就算是她对宋珵的记忆也随着时间模糊了,宋珵还能挂念着她和定远侯,季云岫已经十分动容了。

定远侯府的来信也只是匆匆提宋珵几句,说他如今在京都也是首屈一指,说他被陛下宠爱,季云岫没办法去想象长大了的宋珵,只能从宋珵流畅漂亮的字体里窥见一些。

相比宋珵,宋家过得并不算好,宋大人官场受挫,身体也不好,至于家里的小辈也并不争气,不过是混个职位干,就连正则、正均两个也算不上多好。在这样的情况,宋大人自然动了认回宋珵的念头,却被宋珵回绝。

自古以孝为大,宋珵此事闹得很大,甚至被闹到了官府,可这位素来温和圆润的青年却不肯退让,倔性子连陛下都惊动了,最终被陛下做主划出了宋家族谱。为了这件事情,宋家同定远侯府也生出些间隙,甚至宋大人和宋夫人还写信找季云岫,可季云岫能如何办?宋珵并没有借助定远侯府的势力,甚至连定远侯府的名声都没借用。

宋夫人是她姨母,季云岫定然不能不管,夹在中间难办得很,写信叫侯府暗中说道一二,却也无济于事。再收到消息是几月后,宋珵恭恭敬敬请他原谅,少年人写信一气呵成,连涂改都没有,话语也官方客套起来,不似幼时的卖乖。

此时季云岫正因为战乱忙碌,不太记得自己回了什么,只是那件事情之后,宋珵的来信就更少了。宋珵已经是少年人,季云岫没办法再去侯府问为什么宋珵不来信,也就只好这样过下去了。

带兵回京花了数十天,军队驻扎在城外,季云岫带着几个亲兵进京述职。虽是城外,但京都毕竟繁华,连城外也有些人家。

季云岫带人去附近酒楼买些酒菜,给战士们改善伙食,这边刚结过账,凌泉眼尖,瞧见了对面的点心铺子:“将军,你瞧那是卖什么的?”

季云岫瞧了一眼,无可奈何:“你眼神倒是好,人家都没开张,没看见吗?”

凌泉这才仔细看看,叹口气:“这不过下午,怎么就歇业了?老板倒不是个爱好钱的。”

季云岫有些好笑,没再理她,反倒是酒楼的老板搭话:“您二位说那边点心铺子啊,那的老板娘前几日丢了姑娘,正哭着,也就无心开张了。”

季云岫闻言严肃起来,身上松散的气质一扫而空,转过身反问掌柜:“丢了姑娘?”

掌柜点点头:“京都有一伙歹人,被官兵追赶到走投无路,竟是躲到了京郊的寺里,占地为王,他们也知道自己打不过禁军,便挟持了女眷,要求官兵放他们走。”

季云岫出来买饭菜,自然只穿着常服,老板也就没把季云岫同官府联合在一起,继续道:“您这些日子也小心一些。”

季云岫微微放松些,继续问道:“挟持了多少姑娘,没人报官吗?”

老板脸上闪过些不屑:“自然是有的,可他们又不冲撞了贵人只绑了些姑娘,官府如何用心,这都几天了,只打了打,人是一个也没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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