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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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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白娣,就连云瑶和冯嬷嬷,都目睹了李琮栖吃下了拾月咬过的糖山楂,皆为瞠目。

晚上回到房内,冯嬷嬷把此事告知了姜婈。

“怎可在您的面前如此啊!”

刘氏胆怯地看向姜婈和冯嬷嬷,犹豫半晌,方道:“那个姑娘,她……”

“……她会不会是故意的?”

姜婈和冯嬷嬷同时看向刘氏,刘氏臊眉耷眼,只好将那几日自己的所为同二人说了。

自入了寿王府给姜婈做乳母以来,上头一直有冯嬷嬷压着,刘氏向来都是听命行事的。此刻说出这些,不免心惊肉跳,生怕姜婈和冯嬷嬷怪罪。

姜婈心中确实惊骇,不过被冯嬷嬷握住了纤纤玉手,倒也安稳了下来。

冯嬷嬷没有接刘氏的话头儿,而是借机提点姜婈。道:“姑娘回来这许多日,统共才见了承王两面。以你同他的关系,他为何不来看你。姑娘可曾想过?”

姜婈讷讷,无甚主意。冯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忠心得很,姜婈一向信得过。她反握住了老嬷嬷的手,露出了求教的表情。

“嬷嬷请讲。”

姜婈自小没有母亲,由冯嬷嬷一手带大,心中早已将冯嬷嬷当半个母亲看待了,对其甚为信任。就连拒亲归晏的想法,都是冯嬷嬷提出来的。

冯嬷嬷就道:“我猜,如今承王冷落于你,肯定跟那小蹄子有干系!姑娘不能如此被动,等着她来害咱们。”

老嬷嬷面容严肃,干瘪的嘴唇贴合在一起,看上去扁扁的撅撅着,仿若是讲话太多给磨平的。

“既然承王不来找你,那你就主动些,去见他。”

冯嬷嬷又凑近了姜婈的耳边,嘱咐了些什么,姜婈连连点头。

拾月顺利吃了一颗糖山楂后,觉得味道不错,恰好老妇收了她的首饰,不知如何是好,还没有离开,拾月便就又买了四串,当场给了李琮栖一串,其余三串自己用小手攥着打算拿回客栈,分给了云瑶,王凤今还有白娣。

“姑娘,这个……我找不开啊。”老妇看着拾月给的簪子,很是为难,“要不姑娘,这些你全拿去,我都卖给你了。”

拾月眨巴着眼,做思考状,却也只犹豫了一瞬,就摇了摇头。

“不必。这簪子您拿着,我就要这些。”

这四个人对她好,她记着。至于同行的其他人,她不认识,于她也没有恩情,她才不管他们呢!

白娣观察着这一幕,心下感动不已。是以即便她不爱吃酸,也好好收着了那根糖葫芦。而云瑶,恰借此机会,跟拾月说上了几句话。

拾月对这位自己醒来见到的第一人自是心有好感。之前用饭时,她就光明正大的看了云瑶好几眼。

“多日不见妹妹,气色好多了。”云瑶声音轻轻地说。仿若一根细绒绒的羽毛,划过拾月的面庞,让她感到温暖,舒心。

“嗯!好多了!”拾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云瑶,一瞧就是身心愉悦,过得很好。云瑶回以淡淡的微笑,心下安了。

云瑶岂非没有注意到拾月的目光,只是承王坐在拾月的身边,存在感太强。若是她当着王爷的面,明目张胆的跟拾月弄眉挤眼,那与同承王抢人无异。

云瑶胆怯,更怕给拾月惹麻烦。经温长纾提醒,云瑶已经意识到,承王有意让失去记忆的拾月与她,或者说与林家撇开关系。云瑶害怕自己的主动,会让拾月失去自由。所以,她只能默默关注着拾月,不敢当着承王的面,对拾月太过热切。

入夜,李琮栖和拾月宿在一起。这些日子皆是如此,几乎大家都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即便他们分床睡,拾月自行沐洗,可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日坐了一天马车,拾月疲累得紧,简单洗完就歇下了。

戌时中,有人敲门,李琮栖去开,见是冯嬷嬷。

“有事?”他问。

冯嬷嬷双手放在身前,交叠在一起,急声道:“姑娘摔了!”

李琮栖想也没想,拔腿出了门。进到姜婈房里,见到刘氏正搀扶着姜婈,坐到榻上。

他直问:“怎么回事?”

性情所致,加之长期以来身处高位,李琮栖问话的口吻稍显严刻,给姜婈听得一愣。

“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无事的。”姜婈声音小小的,听起来怯生生的。

她有南国血统,传承了南朝女子的婉约柔美之气。此情此境让人见了,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之欲来。

“医士来看过了么?”

李琮栖自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怯意,于是放缓了语速,声音也随之轻柔了些。

冯嬷嬷适时抬起手臂,用袖口抹了抹眼睛,不无悲戚地问:“哪位医士?”

“是跟我们从昭国一道回来的那位吗?”

“……我们还没有同她说过话。”

李琮栖:“……”

叶飞惊早就听到动静,跟了过来。李琮栖动也未动,直接吩咐道:“去请王医官过来。”

李琮栖身材颀长,容色冷峻,气势压人,杵在屋中,让人大气都不敢喘。姜婈记着冯嬷嬷的交代,不愿功亏一篑,便佯装轻松地道:“表兄,你坐。”

李琮栖对“表兄”这个称呼不是很适应,他淡淡瞥了姜婈一眼,并未动弹。

关于这个表妹,他是完全陌生的。纵然这人于他而言,十分重要。他们之间有禹贤姑母这层关系在,因着恩情加之承诺,他必须看重她。

不过身为王爷,强权在握,他的看重无非就是交代手下多用点儿心,多做些事,给予姜婈一切便利,对她予取予求。

而这些,并非需要他出面,更不必他亲自动手。所以,即便这些时日没有见过姜婈,李琮栖也不认为自己对她有所疏忽。

王凤今很快赶来,给姜婈看伤,又给了些药,交代嬷嬷为其涂抹。姜婈伤势不重,但模样悲戚,眼泪一直在眼眶里面打转。

李琮栖看着她似要破碎的样子,想了想姜婈的经历,疑她是心伤作祟。

眼下他既瞧了出来,也断没有对这位让他费尽心力从北边跑到南头带回来的人置之不顾的道理。

是以李琮栖走近榻旁,口头上关心了姜婈几句。

临出门前,又蓦地顿住脚步,停下来问她:“你有什么乳名,或是小字么?”

入了晏国,总不好称呼她在南昭的名字吧。且不说他不愿称其为表妹,就算在旁人面前,她也得有个名儿吧。总不会一辈子都把她藏着掖着,不让见外人。

李琮栖问的突然,姜婈愣了片刻,即摇了摇头。

“母亲去的匆忙,没来得及取。”她面色凄戚,更显脆弱,说着眼泪又要掉出来了。“父亲无暇顾及我……所以,就唤我阿婈。”

“……那就阿婈吧。”李琮栖道,“若是别人问起,你这样回答便好。”

因着这一晚的受伤,李琮栖此后在路上给了姜婈一些关注。到了晏京荧州,还亲自找姜婈谈了谈。

他给姜婈看了京都各坊市街道的布局图,又在其中标注了他所有的宅院,让姜婈挑选一处住所。

姜婈看了眼图,即垂下眼帘。

“表兄,我对这边太陌生了。两位嬷嬷虽然做事麻利,但是在我幼时便跟在身边,呆在寿王府里。她们对处理外面的事,也没什么经验。”

“我自会派人帮你打理好……”李琮栖突然止住话头,盯着姜婈的脸看了一眼。

这位表妹,长得纤细娇柔,温婉秀气,看上去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也是真的可怜。李琮栖对她的父亲寿王姜煊有所了解,那确是一个风流成性碌碌无为的男人,平日里最喜欢饮酒作乐,跟各类风尘女子鬼混。

姜婈打出生起便失去了母亲,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想必是十分缺乏安全感的。这一点,李琮栖可以感同身受。

“去承王府吧。”他说,“等你什么时候看着自己称心的居所了,再搬也不迟。”

“……好。”姜婈哽咽了起来,“劳烦表兄了。”

李琮栖明白姜婈的担忧,也清楚她的弯弯绕绕。既是亲人,他也不想像对待仇敌那般去剖判她。是以临走之际,还不忘给她吃颗定心丸。

“是我带你回来的,自会对你负责到底。”

拾月当然也跟着李琮栖进了承王府。

入了荧州,分别之际,云瑶在马车里坐立难安,生怕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拾月了。还是温长纾给她按住,三皇子又再三保证,李琮栖没有苛待侍从下属的先例,拾月定是安全无虞的。云瑶这才乖乖回了府。

李琮栖把拾月的住处安排在了离他最近的一间屋子,又给了拾月两个婢女,一松和二柏。

回房洗漱后,稍加休息,便让拾月看看自己的屋子,有哪些地方不喜欢,可以按照她的喜好来更改。

姜婈和三位嬷嬷则被安排在了西边的一座独立小院中,距离李琮栖的处所也不远。

这座府邸是今上登基后建造的,年头尚短,簇新考究,规模巨大,外观可用宏伟来形容。李琮栖给拾月住的屋子又是紧挨着他的,自是华丽宽敞,雅致精美,拾月没什么不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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