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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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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宁强不明所以地跟着柯景尧走到没人的地方,不解的眼神对了上去。

待两人聊了几句后,他的眼神逐渐严肃起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不仅仅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案,背后很有可能还形成了一条产业链?”

柯景尧点头。

从墓园回去后,他翻了最近几年的报案记录,发现了一点异常。

多年前景胜区公安局曾经收到过两起类似的报警案件,但是这两起案件的结局都很耐人寻味。

其中一起案件,上午报的警,下午报案人便撤销了报警记录。而另一起案件虽然没有被撤销,但在当时因为各种原因进展颇少,到今天也一直是未决之案。

柯景尧翻了这起未被撤销的案件的卷宗材料,发现当时的情况与阮明月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当时女生的男朋友报的案,并坚持称是有人蓄意谋害了她的女朋友。

然后他又问了局里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同事,同事说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当时进展不下去了。

女生确实是被父母因为钱配了阴婚,但女生的死却不是双方父母直接动手的,而是背后另有专门的人动手。

但双方都没有人见过背后的人,金钱交易也是通过最原始的方式——现金,根本无从查证对方的账户信息。

当时的负责人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背后也许是有人在操纵,他们想顺着已有的线索继续往下查,但一来没有账户信息,二来通讯方式也已经是空号,显然这个团体狡猾至极,警方竟然摸不到一点踪迹。

因此到最后这个案子也只能暂时搁置。

然后这么多年,他们也没再收到过这样的报警记录,因此即便是有心想要查证也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直到前几天,阮明月的事情引起柯景尧的关注。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背后涉及到的是一条专门的产业链,那事情可就非同小可了,方宁强神情严肃,认真征询他的意见,“你觉得应该把这起案件上报?”

柯景尧摇头。

根据这案件现在的情况,就算是上报也未必能批下来,虽然两起案件看着大差不差,但这两起案件到底有没有关联性还没有比较有力的证据佐证,而且仅凭两起案件,数量也达不到要求。

他只是想看看这起案件能否有突破口,看看能不能引出来点什么。

“不必,我只是在想从他们两家人身上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对其他案件也能有些帮助。”他道。

方宁强瞬间了然,接着他的话道:“明白,我这边如果有什么线索一定及时联系你,一会儿我回去好好审审,我还就不信了,审不出来点什么!”

两人说完,方宁强便带着一颗坚定的心走进了审讯室。

*

在被柯景尧提醒过之后,方宁强便不打算轻举妄动,他抬手招来几个自己队里的人,和他们交代了几句,然后自己坐在观察室,仔细的观察着。

报案人罗俊杰的情绪已经稍稍稳定,但他对情况了解显然不是很多,甚至对于自己女友的死因他也只是猜测,来到公安局也正是为了查清楚这一点。

他的态度倒是相当配合,但无奈知道的确实有限。

方宁强又把目光看向其他人。

四个审讯室关着四个面色不一的人。

穿着比较阔气的夫妇俩是刚才罗俊杰口中名叫蔡杰的一位男子的父母,蔡杰的资料已经送到他手上,方宁强翻了两下,又合上。

蔡杰于四年前去世,去世时年二十五岁,死因是猝死,场所是澜城市一家著名的酒吧。

蔡杰是两人的独子。

方宁强眼睛从屏幕中两人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又想到刚才资料里蔡杰从小到大上的各个学校,在心里思考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的视线移向另外两个人。

另外两个人显然要紧张许多。

比起蔡杰父母来,这两人手部动作要频繁得多,眼神也躲躲闪闪的,面对警察的质问,两人要么哼哧哼哧半天说不出个什么来,要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警察局里这种嫌犯见的最多,毕竟大多数罪犯都是普通人,心里防线相对较低,基本这种嫌犯问个几轮下来就交待得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一开始阮明月的父母还奉守沉默是金的态度,不怎么配合他们的工作,在故意晾了他们两个小时后,问话的警察稍微施加了点压力,两人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

“我们就是想挣点儿彩礼钱,没想着把明月害死呀!真的,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们!天底下哪有父母会弄死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没有这个道理啊!而且明月也是同意了的......”

问话的警察险些翻了个白眼,对人的无耻程度又刷新了上限。

还挣点儿彩礼钱,明明就是直接卖了自己的女儿,说得冠冕堂皇的,呸,真让人恶心!

对这样的父母感到鄙夷,他们问话时便带了情绪,“所以对方给了你们多少钱的彩礼?”

阮母嗫嚅道:“六十万...”

阮父则仍旧一脸不知悔改的样子,“也不多,就六十万,连一套房的全款都拿不下,所以说生女儿——”

讯问阮父的年轻警察“咚”的一声重重地敲在了桌子上,看着阮父的眼神像看着垃圾。

他真是没想到,为人父母竟然能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阮父一点儿不觉得自己无耻,甚至认为自己十分有理。

见警察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他理直气壮地替自己辩解,“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怎么了?我收点儿彩礼怎么了?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收彩礼吧?也没说不能收六十万吧!你什么态度?你当人民警察的就这么对一个没犯法的普通公民?我要举报你们!”

问话的警察懒得搭理他,继续问:“你们和蔡杰的父母是谁先联系的谁?”

见没人理他,阮父哼了一声,“他们联系的我们。”

阮父这种人警局里见多了,看着虚张声势的,其实心里害怕得不行,那手上的小动作就没停过。

他们问了一个多小时,能问到的信息便都问的差不多了。

方宁强让这两个审讯室的警察先出来,把签了字的讯问笔录拿过来比对着看。

两人口径基本一致。

蔡杰的父母不知道通过哪种渠道和他们联系上,得知他们有个女儿今年二十四岁,属羊,七月生,然后说有个亲事要和他们谈谈。

本来阮父阮母对于女儿的亲事是很多主意的,但因着前几天自己闺女那个穷男友刚上门闹了一通心气不顺,两人便没多大好气,啥也懒得问,直接提了一句要想和他们闺女谈亲事,彩礼钱至少五十万起,不然免谈。

本来以为是个打电话的诈骗犯子,没想到他俩随口一句话,对面竟然痛苦地答应了。

这下阮父阮母瞬间反应过来,抱着电话开始认真和对面谈。

双方在电话里谈了几句,然后约了见面。

阮父阮母拉着闺女见了对方,却只瞧见一对穿着体面的夫妇,并不见男方。

两人本还有些好奇,直到吃完饭后被对方带着去了墓地,他们这才知道这门“亲事”另有玄学。

两人也不是没有犹豫过,但对方笑吟吟地又加了十万,他们这个犹豫的心便瞬间定下来了。

况且两人认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算是个封建迷信,也不涉及到犯法之类的。

因为对方说需要举行仪式,操办事由不需要两人操心,一切由他们承担,阮父阮母觉得又省了一笔,因此在对方提出为了方便让阮明月先住过去的要求时,二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他们也没想到,再次见面时,见到的就是女儿的遗像。

“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我闺女就没了,我好好的闺女跟着他们走了,说好的办事儿,到了那天就成了一副遗像了,我也很心痛啊!”

方宁强看着笔录上的这些话觉得有些讽刺。

“但当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告诉我们说因为他们儿子等不了了,必须得赶紧下午陪他。他们还说已经向大师请教过了,我闺女下去是享福的命,不会受苦的,我说他们这是杀人,他们是不是想害我们,他们却说不用担心,动手的又不是他们和我们,所以我们不算犯罪,警察同志,我们这真的不算犯罪吧?”

方宁强眼神快速地从这些大段的文字上滑过,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对这些“人”怎么评价。

他把十几页笔录重新按顺序整理好,然后抬步走向审讯室。

他先去了蔡父所在的审讯室。

蔡父一脸冷静地反驳着,“人不是我们杀的,是其他人动手的,你们想抓凶手就去抓,但是得把我们放了,我们没犯法。”

问话的警察都要被他无知的法盲行为蠢笑了,“我必须先向你普及一个法律知识,不是只有动手的才是犯罪,只要参与到这件事中,有共谋,你们就都属于共同犯罪明白吗?还想出去,呵,我劝你们早点儿老实交待了,争取个坦白的机会能减两个月才是实际。”

蔡父的冷静刹那间支离破碎,语气急促,“我说了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只是想给儿子找个伴,当父母的哪个能看着自己儿子后半生孤苦伶仃的?这样也算错了么?”

问话的警察冷哼一声,拍桌而起,“你儿子都没了找什么伴?这是封建迷信你们懂不懂?再说了就算找伴,下头的找下头的,上头的找上头的,你们好端端地迫害人家女生,你们还有人性吗?!”

“他才二十五岁!他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他还没有结婚,我们给他找个伴怎么了?”一说到儿子蔡父神情就异常激动,脸泛着异样的红,“我们找了四年,才找到这么一个符合条件的!为了促成这门事,我们甚至花光了所有积蓄!只是为人父母,为了儿子在下面过得好点,我们到底有什么错?人不是我们杀的,事情也是双方点头同意了的,我不明白怎么现在就成了我们是杀人犯了!”

问话的警察还想在说些什么,方宁强抬手打断他。

他坐在桌前,抬眼瞟了一眼激动的人,轻声问了一句:“双方都点头同意,你们这个双方都点头同意是指你们夫妇两个和阮明月的父母吧,阮明月的意见你们可没有仔细问过吧。”

蔡父激动的情绪滞了一下。

方宁强声音带了寒意,“现在被害人是阮明月,她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因素,现在你还觉得你们不算杀人犯吗?”

蔡父嘴突然间哆嗦起来,不知道是终于意识到了还是终于骗不下去自己了。

方宁强知道,他这样心里防线就被击败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问话也才更好进行了。

他收起话里的寒芒,继续发问:“你刚才说你们找了四年,才找到这么一个符合条件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蔡父一瞬间颓了下去,先前激烈亢奋的情绪不在,低声答道:“那位大师说我儿子的命格有点特殊,短命不止一世,是会跟着轮回无限次循环的,说如果想破命,必须在五年之内找到八字符合的属羊的七月生女结姻,我们找了四年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直到偶然间看到阮明月的生辰八字。”

方宁强眉头皱起,重复了一句,“大师?什么大师?”

“是青云观的一位大师,姓廖。”

方宁强直觉这个人也许就是柯景尧说的应该注意的线索,“你说的这位大师有什么长相特征没有?”

蔡父思考了一瞬,答:“眉心中间有个疤,皮肤偏白。”

方宁强让其他人接着问,自己从审讯室走出来,给柯景尧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同步给了对方,“这个大师肯定有蹊跷,动手的人他们也不太清楚,说是他们只是把人和钱交到特定地点,过了几天对方告诉他们可以取遗像和骨灰了,他们再过去取,全程没有过正面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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