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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暴娇美人在废土鲨疯了 > 第11章 养病

第11章 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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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情况是,救援的人抵达还要两分钟,钟站长这两分钟都不想等,无视他已经湿透的事实,不考虑在湖水中穿潜水衣有没有意义……就是想要秋叙的防辐射潜水衣。

没道理一个浮空城人直接接触核污水,一个地面人穿潜水衣!

秋叙在电光火石间思考了很多。无论如何钟站长的命令已经下达,浮空城人不允许地面人忤逆;他的人正围过来,而秋叙体力快耗尽了……

“好的,钟站长。”秋叙胆怯又忠心地回答。

他松开白久成,拉开潜水衣的封口。钟站长伸出红肿发烂的手,并不是想扶白久成,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潜水衣。

橙色的污水淹入潜水衣中,浸透秋叙的衣裳。瞬间遍及皮肤的刺痛让秋叙直抽气,他手忙脚乱地从灌水的潜水衣里游出,主动把潜水衣推向钟站长,并一边忍痛一边帮钟站长穿戴。

在秋叙积极主动的帮助下,钟站长穿了两分钟也没穿好,倒是被溅起的水花劈头盖脸好几次。潜水衣灌满了污水,三十斤变成一百多斤,钟站长拎不住了。此刻救援的大部队赶来,有人驾船、有人潜游,钟站长放弃潜水衣,让人把他推上了船。

白久成漂到不远处去了,也有人去将他拖上船。

没人顾得上秋叙,这时一只船从后方穿过所有人,径直地来到秋叙身边。驾船的陆轻厌伸手拽起秋叙往上拉,秋叙精疲力尽地翻身上船,发现陆轻厌连手套都没戴,立刻打掉他的手:“快洗干净。”

陆轻厌一声不吭,提起一桶清水浇到秋叙身上。秋叙就着淋下来的水洗了把脸,面皮火辣辣的,他明明已经很小心,尽量没让头部接触污水,然而脸上还是痛了起来,可能是被水花溅到了。

“……我不会要脱发吧……”秋叙还有闲情逸致为发量惊恐。

陆轻厌丢下水桶,蹲下来脱秋叙身上浸透污水的衣物。秋叙又把人推开,自己扒得光溜溜。陆轻厌将第二桶清水浇下来,秋叙龇牙咧嘴地冲洗皮肤,他身上的情况比脸上严重多了,全身红得不正常,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发肿。

“……”陆轻厌俯瞰秋叙好一会儿,甚至没有脸红。

他脱了件上衣给秋叙,秋叙湿漉漉地套上,袖子遮住了双手,衣摆盖到大腿根,勉强蔽体。

旁边的船和人忙乱一阵,现如今为钟站长应急处理完毕,两个站点领导正在帮钟站长擦药。白久成漂到了不远处,也被捞上了船。没人顾得上秋叙,或许他们都没发现秋叙被救了。

陆轻厌盯着钟站长,按住耳垂。

“还有郑先生和那么大个工厂,事情没完呢。”秋叙连忙拖着袖口戳他,“浮空城人认识微型炸.弹,别把意外变成刺杀,要不然我污水白泡了。”

众人返回,陆轻厌默默地开船混在其中。

秋叙的脚底肿得不像话,靠岸后陆轻厌又想扶秋叙,秋叙摆摆手让他别来,一步一个血脚印,吱哇乱叫着回了宿舍。

陆轻厌拿了点外用药来到秋叙的宿舍,秋叙又冲了几次水,坐下来让他帮忙擦后背。

陌生的手掌覆盖到肩胛骨上,秋叙不自在地绷紧身体。这会儿他意识到陆轻厌沉默得很异样,心里琢磨片刻,扭头笑嘻嘻地说:“我是没有魅力了吗?你怎么不害羞?”

陆轻厌知道自己赌气赌得没来由,但他控制不了。他随手拿起一只钢碗,让秋叙照照斑驳可怖的皮肤。

“……好了,拿开,伤眼。”秋叙说,“我抗性强,泡两分钟没什么,可能会烧几天吧,烧退了照样活蹦乱跳。”

陆轻厌终于说话了,垂着睫毛轻声细语地提醒:“在地面上,发烧是死亡率很高的病。”

“不跟你装,我打过的疫苗比你吃过的人饭都多。”

“比钟站长呢?”

“这就要看他打过几种自费项目了。嘶……”秋叙揪紧毯子,忍着没打人,扭头笑骂,“小流氓,你都摸到尾椎了,找到断尾的痕迹没?再往下要收费了。”

陆轻厌猛地收回手。

事实证明就算秋叙处于全面毁容状态,陆轻厌依然会脸红。他不为明目张胆的检查窘迫,而是被指腹接触的体温灼烧到了,目光飞速移开,空荡荡的集装箱墙印入他的视网膜,却没印入他的脑子里。柔软滚烫的触感轻盈地附着在指尖,陆轻厌扯起毯子裹住秋叙。

他羞涩又不失冷静地说:“你发烧了。”

“我怎么就发烧了!是你主动的!我又没勾引!”秋叙生气地反驳,“你犯错,凭什么说我烧?”

“……”陆轻厌没听懂,茫然抬眼,和秋叙四目相对。

秋叙拍了下混沌的脑袋:“当没听见吧,我烧糊涂了。”

·

钟站长获救后即刻被送进站点的医务室救治,得益于浮空城人的体质,两天后他脱离了生命危险,只等情况再好一些,能够适应长时间的升空旅途,就回浮空城休养。

这两天太空电梯站点里一片混乱,领导们忙于在钟站长病床前尽孝。

秋叙的舱长也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他声情并茂地强调了秋叙在救人时身先士卒的表现,状似不经意地提及他平时如何培养这个乘务员领班。被钟站长不耐烦地赶出来之后,他赫然发现秋叙还活着,正在跟班们的簇拥下出门透气。

舱长有些讶异,那天大家把钟站长救回来,有两个地面人落水、三个地面人被水花浇了一头,前两人当天就水葬了,后三人烧得不省人事,但他们没资格使用医疗室,躺在各自宿舍里,只等醒来或死去。

再看秋叙都能起床了,身体素质还真不错。

秋叙脸上正在蜕皮,低烧也没退尽,风一吹直打哆嗦。安澜问:“领班,回去吗?”

“不!”秋叙坚定摇头,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陆轻厌熬夜照顾他,给他换药,做病号饭,顺便还把他的衣服洗了、宿舍打扫了,秋叙无法反抗。

他被硬控在宿舍躺了两天,今天陆轻厌不在,放风必须争分夺秒。

陆轻厌来到杂货铺外,锁好自行车。杂货铺那位长相柔美的三十岁男老板提醒:“放在这里会被偷的。”

陆轻厌递给他一张纸条,说:“买完就走。”

老板接过纸条,上面是一些药物,主要用来治疗辐射病。他记下来,把纸条烧了,微笑着说:“真难得你愿意理会我们。”

老板离开柜台,叫来一个工人帮忙看店,顺便也看着陆轻厌的车。他带着陆轻厌走到杂货铺后面,进入一间库房,库房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或者更准确地形容,什么废品都有,看起来好像但凡能卖出的都在店面里,实在卖不出去的都在这里。

“两天前的傍晚,太空电梯站点发生了爆.炸,你有内部消息吗?”

“是我。”陆轻厌平淡地说。

老板点点头,又问:“是谁要用药?”

“也是我。”

老板无奈地看他一眼,摇摇头,但还是拨开一堆废品,挖出一只不起眼的破箱子。掀开箱子的盖,里面还有一层保险箱,老板验证指纹锁,打开保险箱,一股冷气冒出。

“我就这么上报吧。”老板取出几支药,递给陆轻厌,说,“我想他们都知道你在叛逆期,你不想对我解释什么,我无能为力。”

陆轻厌礼貌地对他笑了笑,还真不解释了。

“最近有个人回到了橙湖城,并且也混进了站点里。”老板忽然说,“半年前,他在橙湖城连杀七任国王,浮空城派人抓他,判决他犯下‘破坏经营罪’。他们想带他去天上坐牢,他拒绝了,最后被关进地面上一个私人监狱。”

地面人对浮空城人来说基本如同动物,至于定位是宠物还是家畜、流浪狗还是野生狼……主要看心情。地下势力的成员在浮空城人眼里的规格高一些,被视为仇敌,杀无赦。

逮捕、审判、服刑……这些好事可轮不到地面人和地下人。

“浮空城对待他的方式……是对待人的方式。”

陆轻厌没有说话,仿佛不懂老板的言下之意,天真地望着对方。

“可他和谁都不一样,既不像浮空城人,也不像地面人,就连地下人也不像。”老板笑了一下,说,“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另一个地方,十五个月前。他杀人的方式是毫无必要的精巧,好像随时准备对别人解释他的无辜。可他又觉得人会饿死、病死,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这就是我所知的情报,或许你用得上。”

老板结束了谈话,送陆轻厌离开。

陆轻厌骑车出城,橙湖城的人都在议论阿达木国王的死。经过半年前轰轰烈烈的洗礼,只死一个不算新闻,大家心平气和地等待浮空城册封新王。

老板的话在陆轻厌脑海中回荡了一会儿,很快被有关秋叙的回忆覆盖了。他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却几乎形影不离,一起做了很多有意思的事……

比如给齐先生办理了火葬1.0,给两个贴片贩子办理了火葬2.0,水葬了小彩,又给白久成办理了水葬2.0。

秋叙不可能是浮空城人,这就够了。

连通湖畔与站点的水上公路经过粗略修理,勉强能够通行。陆轻厌骑车回去,还没到站点大门,就看到秋叙在跟班们的簇拥下吹风晒太阳。

秋叙瞥见陆轻厌的身影,连忙说:“快,扶我回去。”

陆轻厌将车锁进宿舍,来到秋叙的宿舍里。秋叙安详地躺在地垫上,闭着眼睛装睡。

“辐射病会破坏你的免疫系统,你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健康。”陆轻厌坐下说,“而且四周都是湖水,风会吹来水气。今天烧才退了一点,要是又严重了呢?再说身上不是肿烂就是蜕皮,你不觉得出门很疼吗?”

秋叙捂住耳朵说:“你别念了,念得我头疼。”

“是吗?”陆轻厌问,“头比其他地方都疼吗?是我给你添乱了吗?我在这里太多余了吗?”

这家伙最近是贤惠中带着叛逆,叛逆中又带着茶味,简直恃宠而骄,秋叙睁眼喝道:“差不多得了!”

两人无言对视,秋叙幽幽地说:“宝宝,弟弟,小哥哥,我们聊点正经的。”

陆轻厌轻轻松松被花言巧语的称呼征服,半天没好意思抬头。

“刚才遇到舱长,他说事故发生后浮空城调查局就派人了。”秋叙说,“经营局也要来清点白久成的工厂资产,看来郑先生想经营下去。按照太空电梯单程耗时五天来算,两天后他们就来了。正好现在我的个人形象很适合成为原材料,你懂我的意思吗?”

陆轻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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