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阳从床上起来后看见林久朗的黑眼圈和眼球里丰富的红血丝吓了一跳,被林久朝安抚下去的愧疚再次涌上心头。
“小林哥,你,你没事吧?”
“没事的,只是眨眼次数太少了,我们去找他们集合吧。”林久朝回到并使劲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疲惫倒还真的是没有,毕竟睡的时间还不算短,但鬼知道两个小时他盯着外面
眨了多少次眼,回过神来只觉得眼睛又干又痒。
话毕,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传来。
“两位客人,醒了吗?你们要去吃早饭了。”
程阳阳一下子就从自责的状态蹦了出来,着急地小声说到:
“小林哥,是朱管家那个老登,怎么办,出去吗?”
林久朗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饭还是要吃的,而且大部分人应该都会过去,本就想找他们谈谈昨晚的事,这的确是个最方便的路。
程阳阳大着胆子,在林久朝开口前就朝门外喊到: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
“好的。”
在林久朝有些惊讶的目光下,程阳阳咽了口水说到:
“放心,小林哥,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林久朝有些欣慰又有些自豪,摸了摸比自己高的程阳阳的头,175的林久朝心中像一个老母亲一样想到:孩子长大了,除了比我高一点不好之外,也算是个不错的弟弟。
很快,林久朝两人便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打开房门,一张蜡制的老脸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鼓起勇气打头阵的程阳阳:
“———!”(腿软,想倒,想吐血)
朱管家看见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嘴角裂向两耳,说到:
“在昨天看来,二位客人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就让我带二位过去吧,免得再迷路那可就不好了。”
霎时,程阳阳和林久朝都看出了他那双浑浊眼睛中明显的警告之色,林久朝很快变出了一张笑脸,向朱管家浅鞠了一躬,就像受宠若惊一样,亲切地说到:
“当然,那真是多谢您了。”
程阳阳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着林久朝。
就这样二人跟在朱管家后面弯弯绕绕很快就到了大厅,有可能是因为有朱管家这尊大佛在,一路上他们遇到的试炼者并没有向他们打探信息,而是低下头快速避开过他们,紧张兮兮地走过。
在大厅里,沐浴着众人惊讶和打量的目光,程阳阳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朱管家向大厅的众人弯腰鞠躬,对林久朝和程阳阳说:
“那我就先退下了,晌午,老爷和两位太太会过来和诸位一起吃饭,有事请随时叫我和其他仆从。”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在他离开后,两人才放心地坐到刘安悦旁边的两个座位。
“看来这两位小兄弟收获颇丰啊,这么快就得到朱管家的信任。”
陈墨阴沉的声音从餐桌上传来,不知是不是昨晚上没怎么吃饭的原因,原本就瘦削的他显得更要瘦了。不知经历了什么,脸色苍白地甚至能看清脸部上的血管。
“没有没有,只是昨晚不小心迷路了,朱管家怕我们再迷路才送我们过来的。”
眼见大家的注意力再次汇集到他们身上,程阳阳连忙解释到。
“哦,是吗?”
陈墨显然有些半信半疑,在这时候,李力打破的这尴尬的局面。
“行了,先不说这个了,话说还有两个人去哪儿了?”
说到这儿,陈星的脸色更加苍白,连带着嘴唇的血色也慢慢消失,活像快死去的人,说到:“哦,那两个废物已经死了。”
“什么?”
众人惊呼一声。
李力还算比较冷静,皱着眉头看陈墨,说到: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你的组员吗?”
陈墨态度敷衍地说:
“是啊,那又怎样,谁让他们不听我话的,在试炼里我又没没有义务一定要去救他们。”
程阳阳和刘安悦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拳头,林久朝拍了拍他以示安抚,神情冷漠地看向陈墨,问到:
“他们是怎么死的?”
陈墨说:
“不知道,一个走路上忽然就疯疯癫癫地朝其他地方跑,另一个去追他,回来后也疯了,说那个废物被自己勒死了还说这有什么白花第二天起来后,第二个废物不知怎么的也死了。”
听着他一口一个的废物,林久朝有种说不出来的恼怒,不过他说的话的确没错,没有人有义务在这个吃人的副本里救人。
看着沉默的大家,还是李力先出来打的圆场。
“这样啊,我们知道了,那我说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昨天我们用隐链去偷了一支玉发簪,拿去贿赂仆从,那仆从告诉了我们太太的一些事,大概就是说太太原要嫁的并非是现在的老爷,好像是老爷的一个关系很近的亲戚,但具体是谁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这应该就是太太和老爷有一种疏离感的原因。”
原要嫁的那不成是老爷的兄长?林久朝思索着,全然没有发现大家的目光渐渐转在了他身上,程阳阳看林久朝在思考,一咬牙站了起来,将昨天天发生的怪事讲述了一遍,讲完晚上被女鬼偷袭后,忽然记起和老爷谈话的事没说,刚想说就被林久朝打断。
“好了,这就是我们昨天得到的全部的信息了。”林久朝神色冷静,十分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