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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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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校尉,这林子如此安静,怕是有敌军埋伏。”手下观察着四周,握着兵刃的手不停冒汗。

他们这次护送的人重中之重,倘若在半道出现意外,可是要人头不保的。

施任白:“传令下去,让所有将士们都提高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话音刚落,只闻嘶嘶寒风,林间簌簌积雪抖落四地。

“不好,敌袭,众将戒备,誓死护卫焦修仪安全。”施任白耳力异于常人,嗅到一丝危机,顺势抽出利剑。

下一刻林中蹿出一众黑衣人,将他们拦下。

施任白:“你们是何人派来的?”

为首者:“你还不配知道,将人交出,或可留你一命。”

施任白目光一凛,冷哼道:“休想,既如此,废话少说,纳命来。”

挥剑而出,一时血腥四起。

……

某处客栈。

为首男子一身素服,神情冷淡听着来人禀报。

“焦修仪已被带走,施校尉身受重伤当场陷入昏迷,人被君慎带走。但施校尉已坚信是绥彝人所为。”

“甚好,后面的事可安排好了?”

银谷:“回主子,已安排妥当。”

君夙启临窗负手而立,屋外风雪愈烈,戏台已搭好,角儿该登场了。

“只是属下还有一事,需向您禀报。”

“何事?”

银谷有些迟疑,开口道:“是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事关娘娘…”

“此事狐影已传信给孤,孤已知晓。让孤影护好她的安全,凡事先由着她。”男人话音里尽显无奈纵容之意。

“是。”银谷心下纳闷,陛下胸襟何时这般宽阔了?连娘娘这等荒唐行径也忍得住,果然陛下不拘情爱,实乃九五至尊。

**

君慎:“本殿问你,人在何处?”

施任白啐了口,“你不是同外邦勾结?反倒来问在下焦修仪在哪,真是可笑至极。”

“什么意思?”

“哼,绥彝贼子不是你派来的?先派人将焦修仪劫走,事后装无辜者逼问在下,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君慎听到他话里关键词,这么说来劫走他生母的人,是戎桓的手下。可他从未向戎桓请求支援,对方先行他一步为何不知会他?

君慎让人把施任白关押起来,后召来将施任白带回来的士卒,问他在捉拿人时,可有其他发现。

“殿下,在打斗之地属下发现了枚令牌。”

君慎接过令牌仔细端详,是绥彝暗卫佩戴之物。看来掠走焦修仪之人,正是戎桓手下之人。还不等君慎细思,营外有心腹求见。

君慎将令牌收进袖袍里,道:“进。”

“报殿下,有密信传来。”

君慎接过信封,打开,取出见是一张白纸,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将信纸置于明火上烤灼,纸上跃然呈现出一行字。

“请君于今夜戌时于明月楼一聚,行迹切记隐秘。”

君慎原有些怀疑挟持焦修仪一事出自那人之手,现下自是坚定那人出手。原以为倪昭一事败露,那人连着将他们间的线断了,自己还为此发愁好些时日,少了如此大的助力,对付君夙启的把握便少了几分。现如今那位肯主动现身邀约,君慎喜上眉梢道;“着人去趟库房,将那套天青釉茶盏取来。”

夜静寒深时,一男子戴着斗篷坐上马车悄悄离开营地。

距营地不远处雪堆里,有影子摆动,随后同马车离开方向一道消失不见。

银谷将所见如实汇报:“主子果然料事如神,君慎方才坐了马车离开,随身护卫应当只带了六人。”

君夙启:“也该咱们登场了,不然这出独角戏无人欣赏,实在可惜。”

君慎在客房内左等右等,一壶茶水已然见底,就在他的耐力将将殆尽时,楠门被人推开。

君慎自圈椅上起身,看清来人时,瞳孔急骤扩张,此刻心中才查觉诸多疑点,“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说完正要施展内力,却无法聚气。他自进屋起,只喝了茶,茶里有东西。他死死盯着茶壶,继而望向来人,目光狠厉。

君夙启自是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冷冷睨他:“恨孤?若你经受不住孤的考验,那么也就不会中了圈套,在这里见到孤。”

目光从案桌上精致的茶盏掠过,眸底凝起寒意。原本想着此番君慎若是能迷途知返,不再勾结绥彝人,打算从宽处罚。但君慎狼子野心,不仅不知悔改,反而主动攀爬外邦贼子,行谄媚之事,实乃丧失了国人之志。

“君夙启,你怎会有外邦通信方式的?”君慎来此,正是恰恰因那封信消除之前疑虑,确实是那人邀他来此,哪里料到信才是症结所在。

“早年见识过。”君夙启不欲与他多言,摆了摆手,身后的侍从进来架着人出去。

君慎大喊:“这一次本殿输了,但你不可能一直赢,本殿的心腹会救本殿出去的。”

“恐怕你的下属没有机会救你出去了。”

“君夙启,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君夙启:“聒噪。”

银谷连忙拿布塞住君慎的嘴,将人带了下去。

银川:“主子,樊迟将军已将施校尉救出,按照您的旨意,如今事已办妥。”

此刻,牧云驻扎着君慎营地处,樊迟离命人点火,看着火势燎原,吞噬着一切将其化为虚烬,他随后才离开此地。

翌日,有消息传开,贼首君慎因饮酒醉死,故而未能从大火中逃出来。而侥幸从浴火里逃出生天的士兵,因群龙无首,被圣上派来的将领樊迟离收归麾下,而有不服从者斩立决。

由此先皇六子反叛一案,至此尘埃落定。

马车内,听着暗中跟在缚愉身边的侍卫汇报,君夙启周遭散发着冷意。

君夙启冷声道:“继续说。”

好一个孤影,在信中只字不提缚愉逛花楼!

“娘娘今日又同嘉善公主去了……春芜楼,在里边待了莫约一时辰,便出来了。随后又去了九重鲜…”

君夙启:“娘娘如今人尚在何处?”

“应当还在九重鲜。”暗卫小心翼翼答道。

“应当?”帝王寒目似刃睨他。

“娘娘刚进九重鲜,这个时辰在…用膳。”

帝王:“去九重鲜。”

此刻正在与嘉善公主谈笑风生的某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好日子即将到头。

嘉善公主:“鱼儿,这道菜味道不错,你尝尝。”

“这鱼肉口感滑嫩,鲜美多汁,在冬日里能将食材处理成这般,也难怪九重鲜是达官贵人聚集之地。”

“九重鲜里的厨子是宫里退下来的老厨,手艺自当是好。”嘉善解释着。

“鱼儿,今夜不如宿在我府上?”

“不了,且趁陛下尚未回宫,午膳过后我打算离京。”

缚愉本该早些时日离开的,奈何被京中繁华迷了双目,前两日又在街上遇到嘉善公主,到她府上做了客。

眼下缚愉不敢再逗留京城,生怕帝王回京,到那时更走不掉了。

嘉善难免有些好奇,“圣上虽忒冷,难道待你也毫无怜香惜玉的风度?”

缚愉迟疑片刻,随即颔首道:“陛下宛如寒玉,任凭我怎得暖他,都捂不热他。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所以选择默默离开他。”

“是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陛下,你回来了,几时回的?”嘉善公主愣了会,反应过来问道。

缚愉脊背顿僵,没敢回头看。

“孤若是不来,怎会恰好听到孤的妻子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

嘉善公主不解:“颠倒黑白?”

君夙启不打算解释给她听,继而冷声道:“去春芜楼是谁的主意?”

缚愉:“你派人监视我?”

明明她甩掉了暗藏的影子,哪知自己依旧被他的人监视。

“嘉善,罚你禁足府中一月,扣除半年俸禄。”留下此话,便扯着缚愉离开。

徒留嘉善一人百口莫辩。

缚愉:“陛下,让马夫将马车停靠在街巷人少处,放我离开罢。”

“囡囡,你对旁人埋怨我是块冷玉,我甚是委屈。”

缚愉:“陛下,你困得住我一时,终归困不住我一世。”

君夙启语气多了几分颓败,“那又如何?”

“只要孤目之所及,你在就好。”

缚愉暗叹,是啊,那自己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又真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随你回宫,但陛下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帝王看她:“情理之中可允。”

“解除公主禁令和罚俸。”缚愉接连道:“我们去春芜楼只听了曲儿,旁的酒、色都不曾沾。”

“没有下次。”

待到缚愉亲口应允,帝王方传令下去。

缚愉不免腹诽他小人之心。

男人似是对她了如指掌,“心中咒孤?”

缚愉岂会承认,微微朝他一笑,摇摇头:“陛下是何等英武之人,哪里有人敢骂您。”

“哪里对孤不满,对着孤发泄出来,孤不会降罪于你。”

“陛下简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孤是担忧你在春芜楼吃亏,不允你去,你反倒怨起孤来了?”

“这不是陛下您让我说的么?”

“……”

回至凤鸾宫,当夜缚愉就为白日里私逛花楼一事,遭了帝王的罚,犹如蚍蜉撼树。

不知夜里叫了几次水,到临了缚愉被折/腾得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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