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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诚实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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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哄好生气的「自己」对吟游诗人而言并不是多棘手的麻烦,或者应该说在故意惹人炸毛前,坏心眼的诗人就已经给自己想好了无数条应对措施,其中自然也包括该如何哄人。

毕竟吟游诗人的嘴可以比蜜糖还甜。

以至于到最后,巴巴托斯也十分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蒙德城城郊。

“因为风起地树间的风,吹起来会格外舒服,不是吗?”抱着里拉琴坐在橡树高处的枝上,诗人声音轻快,悠然自得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才刚经历过一场自己手欠招来的生死危机。

巴巴托斯一如既往不想理他。不过平野吹过树间的风带着微湿的暖意,确实舒适得令人犯困。坐在高枝上的神灵慢慢眨了下眼,不自在地靠着粗壮的树身,逐渐放松下来,望着不远处七天神像背影的翠色眸子也一点点合拢了。

暖和的风流动得更加温柔,树间的吟游诗人拨动里拉琴,把轻缓的琴音编织成梦。

巴巴托斯悄悄翘起嘴角,唯有风得以窥见他藏在兜帽下的浅浅的笑。

琴音和缓地随风流淌了许久。随意所欲拨动的琴弦奏出的并非哪一支固定曲目,演奏者高超的技艺足以将每一个独立的音符自由组合成传递心意的美妙旋律。

音乐停止的那一刹那,树下的神灵睁开了眼,悠古旷远的翠眸沉静而清醒。

伸手撷下停在肩头的一只晶蝶放走,风色的奇妙生灵扑打着流光溢彩的双翅,慢慢悠悠顺风飞远。巴巴托斯转头仰望上方,与树上正朝下张望的温迪四目相对。

“……我接受你的要求。”

温迪听到那个戒备心超重的自己松了口,语气毫无起伏,但心情想必不是真的如此平静。

……虽然这么做有点卑鄙,不过应当也不算坏事吧?至少现在看来,常世大神的小王子不会因为自己的靠近而随便动手揍人了……大概?连「自己」也算计的屑风神稍稍心虚了几秒,脸上高兴的笑容反倒越发坦荡灿烂。

“不必太过勉强自己。”实际上可狡猾了的吟游诗人轻盈地跳下来凑近,吐出的话语最是温柔体贴,“能够真正相信我之前,记得手下留情就好——毕竟,我只是个柔弱的歌者欸。”一贴近,便感觉到对方本能想做些什么又硬生生忍住的僵硬,温迪暗暗偷笑,倒是没继续欺负人,往后拉开些许距离,留出了缓和的空间。

巴巴托斯悄悄松了口气,唇线抿紧,别过头不想见那张笑眯眯的脸。

连「自己」都用这种手段来哄骗,心眼真多。

各自揣着明白当糊涂,某种意义上便是相互妥协。两个世界的风神始终怀有对另一个自己的警惕,无关乎是否敌对,仅仅是身份与立场带来的必然审视。不同的是,高天之风凛冽总难以接近,化身人类的吟游诗人却在稍加试探后,便以最初的友善,生出近乎包容的亲近。

针锋相对只会令事态变得更糟。历经风雷万象,见证沧海桑田,时光足以令昔日激荡的逆风学会沉静,对待一切皆从容自在,温柔且豁达。

那么对待「自己」的时候,更宠爱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吧?

无论如何,那是从另一个世界坠入此间的奇迹,如此纯白无垢的飞鸟。

风起地和暖的风很好地安抚了情绪低落的巴巴托斯,被抽空的元素力勉强已补全,至于更为重要的本源……无法沟通到地脉,看来暂时没办法了,还好损耗不大,一时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把自己都给卖了才让警惕的小鸟勉强还以了信任的温迪体贴地又换了处高枝。诗人总喜欢在高处演奏,风很清爽,歌声与琴音也会被捎到更远的他方。又一次拨响了弦,他唱了些奇怪的玩意儿,比如某位知名不具执政神偷走冰之女皇权杖,在原地放一根丘丘人的棍子以作替代……光怪陆离的冒险,肆意妄为的举动,听起来像是在胡编乱造,完全没有对神灵应有的敬畏。

这种家伙在蒙德怎么还没被打死?

哦,因为他就是诗里那个不干正事的屑风神啊 !

“你真的拿丘丘人的木棍去换掉冰神的权杖了吗?”另一条树枝上的巴巴托斯好奇地问。

“欸嘿~你猜?”温迪露出神秘的笑容,又一本正经挺胸,“风神大人这么做,一定有祂的深意!我这种柔弱可怜的吟游诗人除了唱诵祂老人家的伟绩外,可不敢胡编乱造呢。”

“差劲。”

巴巴托斯给出公正客观的评价,温迪无辜眨眼,“是在担心你的权杖也变成木棍吗?”

“……不管你脑子在想什么都给我删掉。”巴巴托斯瞪他,不高兴地发出警告,“而且,不是权杖。”

“嗯哼?说说嘛~”温迪一脸好奇。

巴巴托斯移开视线,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不要。反正,等你看见它了,你又会后悔。”

眼珠转了转,狡黠的诗人好像又已经发现了什么秘密,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笑容却有种得逞的了然。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巴巴托斯戳了戳手边那片青叶,闷闷地申明:“你最好可以保证,提出让我以「人类」身份暂时留下的这种要求,不是出自你的恶趣味。”

“怎么可能!”诗人连连叫屈,“当然是因为「自由之都」是人治的国度,”没有直接用「蒙德」之名,温迪委婉提醒着另一个自己世界的差异,又兴致勃勃反问:“偶尔作为人类踏入尘世,以人类的眼光去看待自己的国度与子民,这也是有必要的吧?”

“我等臣民从知事起便明白诸神的战场在深渊之下,也在星空之外。”巴巴托斯淡淡开口,平静的语气深藏残酷与漠然,“尘世七国之主肩负的不是人类国度的繁荣与否,而是人类大陆本身的未来。”

温迪怔愣,原本轻佻的目光柔和下来。“那还真是……很辛苦呢。”他轻轻感慨了一句,没有忽略对方话中的用词,有些在意地追问到,“「王座」,是指引领七国之神?——与「执政」相比,确实是更为威严的称呼。承担大陆的未来……”

巴巴托斯的表情有点奇怪,“「王座」是指「维系者」。天空岛、世界树……还有大陆上的人类国家。这边没有「维系者」存在?”

温迪眨眨眼,“在这儿,在这个提瓦特大陆,划分尘世各自为政的七神更本源的称谓是「尘世七执政」。”没有回答巴巴托斯的质疑,温迪将话题的重心拨偏,以一贯笑着的模样开口,“光听名字就能搞懂吧?我们的职责是治理国家,国力和信仰会成为我们的力量来源。至于我……嘿嘿,风是自由的,风的国土也是自由的,所以自由的我就把自由的蒙德交给了想要自由的人类!神职……因为一直没履行过,所以我现在在七神里实力垫底哟!”

……这语气完全不存在羞愧,居然还有点自豪?

巴巴托斯对这等没皮没脸的行为理解不能。感受着吹拂着发丝和脸颊的湿润季风,乖巧又敬业的千风君主不走心地任注意力被转移,微笑,颔首,对吟游诗人的自我评价,果断给出了中肯的评价——“诚实的骗子。”

诗人顿时垮了脸,委屈巴巴,“对贫苦的流浪诗人更友好一点吧,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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