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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还是笑起来的模样更适合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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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神圣之都蒙德的主宰者、伟大的千风君主巴巴托斯,是常世大神的爱子,他生而高贵,威严却不失仁慈,但绝非与人同行的亲切性情。事实上,谈及到这一位,全神圣之都连小朋友都知道,有幸直面自家神灵的,除了圣堂主教、军团统领及商会会长这三方首领外,就只有清扫千风神殿的那位看门老妪了。

不过,那都是属于另一片提瓦特大陆的故事。

当然不得不说,世界的差异性确实是很大的,至少吟游诗人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自己」身上看到“冷峻”这种气场。

……就像千风君主也没想到另一个自己会是没个正经模样的酒鬼。

“别板着脸嘛——我这张脸不用来笑,岂不是太浪费了?”抱着琴靠在吧台上的诗人隐约有几分醉态,挑眉冲几乎完全将脸隐进了纯白斗篷的巴巴托斯笑道:“要不要唱一曲?我来伴奏也是可以的哟~”

从被哄骗进酒馆后就气压骤跌的巴巴托斯面色冰冷,浑身上下写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肃。罩在头上的兜帽有些过大,耷下来遮了半张脸,让本就脸嫩的神灵看起来越发稚气,可那双眼抬起望来,是碎冰寒刃的锋利。

温迪完全不怵,嘻嘻哈哈随意拨响琴弦,眼神朦胧。

倒是一旁的酒客,看热闹不嫌事大,醉醺醺阵阵大笑,起哄着要这个进了酒馆还把自个儿裹得严实的奇怪小子大胆露个脸。

风的温度似乎有一瞬间下跌,被酒精支配大脑的酒客们全然不觉。温迪打了个酒嗝,身体一趔趄,抽了骨头似的歪倒在了巴巴托斯身上。

他按住了那只苍白又冰冷的手。

“歌者的演出总是需要听众的,这种热闹可是人间真实的烟火呀。”自由自在的吟游诗人仰着脸,与兜帽下那双澄澈而又正隐忍不耐的青翠绿眸对视。

巴巴托斯的神情依然寡淡,显然完全没对诗人的话语有所动容。

“我假设你不是在故意激怒我?”那位常年身居高位的客人轻声开口,像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温迪的笑脸顿时垮了,鼓起脸颊委委屈屈,却反倒将身体贴得更近了些。

“哪有……”

“哎呀,对我就不能更纵容点吗?”他嘟嘟囔囔抱怨着,黏糊糊的语气压根儿就是在撒娇,“到底为什么,你对着自己的脸还能这么凶啊……”

克制住抽刀冲动的巴巴托斯唇瓣紧抿,伸手用力推开身上的软体生物,大步穿过人群,一言不发地独自离开了酒馆。

温迪没有阻拦,更没有追过去。随手拨响一串音符,眼角眉梢是带着醉意的笑。

“兄弟?欸嘿~是还可以更亲密无间一点的关系哟~”面对酒客们的追问,绿衣裳的吟游诗人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想要知道更多,那可得请我喝更好的酒才行!”

离开了挤满人类的逼仄酒馆,巴巴托斯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许,他站在教堂钟塔的尖顶上俯瞰着蒙德城,目光孤高,情绪却并非平静。

双眼所见的城市处处都有熟悉的痕迹,却陌生得无处可归。

一团小小的黑影灵巧爬上了钟塔的阁楼,几近无声地攀近,长长的尾巴甩一甩,理所当然环上了神灵雪白的纤细脚腕。

巴巴托斯垂眸,弯腰将那只不知又是打哪儿钻出来的黑猫捞了起来。

毛茸茸的丝滑触感从脚腕处抽离——随后顺理成章就缠上了纤细手腕。

神灵哑然失笑。

纯黑的、没有一丝杂色毛的黑猫歪着脑袋,绿色的眼瞳静静凝望着眼前少年人模样的异界神明,轻轻用脑门蹭着神灵的脖颈。

巴巴托斯原本漠然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像是怕惊走了这只来去无踪的神秘客人,连浑身的冷意也尽数散了去。

“又是你呀。”

一旦真心笑了,神灵原本高高在上的威严与疏冷便再维持不住,他像个寻常的孩子,带着对万物的好奇与向往,天真且柔软。

黑色的猫咪放松身子,将自己完全瘫软在了神灵的怀抱中。

巴巴托斯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怀中脆弱而温暖的人间生灵。

“……总是被你找到,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欸。”

神明喃喃低语,已说不清是在把心事倾诉予猫或是自言自语。

“你们这儿的风神可真是个糟糕的家伙,还想拉我跟他一起胡来——我才不会和人类混到一起呢!”

“「王玺」被我带了过来。没有「镇石」,北境的地脉可平静不了多久。”于娇宠中长大的孩子在无人之时稍稍纵容了那些绝不容许出现在主宰者身上的脆弱。他将心事悄悄说给一只猫听,明亮的眼眸黯淡了光彩,“……这里没有千风神殿,也找不到伊斯塔露大人,我该怎么回去呀……”

“看来我跟你们的风神是真合不来,我对人类可没多少好感。”

黑猫安静而温顺地窝在少年神明并不温暖的怀抱里,翠色眼睛只一眨不眨仰视着那张仍带有稚气的面庞。作为一只猫,它大约是听不懂神灵那些迷茫与抱怨的。

巴巴托斯低头,脸蛋在猫肚皮上碾来碾去。

“……我想念我的蒲公英海了。”

被埋肚皮的黑猫转了转头,带着湿意的鼻尖小心翼翼在神灵耳后的皮肤上蹭了蹭。

神灵露出了小小的微笑。

静谧的风流动起来。

钟塔阁楼里,有人拨响了里拉琴。

吟游诗人清亮的歌声被风捎了上来。

「我要讲的故事,来自蒲公英组成的云朵之上。

「跌落人间的天使,遇到醉醺醺的流浪汉。

「“你为什么歌唱?”神灵珍贵的幼子问。

「醉鬼举起酒瓶,哈哈大笑——

「“为一朵花的开放。”」

巴巴托斯蹙眉,轻飘飘跃下,落到了阁楼里。“你又想怎样?”千风的主宰神色冷冽,语带质问,“我该荣幸你特意写诗来讽刺我吗?”

绿衣裳的诗人仍旧笑吟吟靠在柱子上弹奏着音乐,“别这么凶嘛。我也没想到,一千多年前的诗篇,放到现在来表演居然会很适合呢。”明光摇曳的绿眼睛望过来,在下一个瞬间笑意凝固,“你怀里——你怀里那个——!”

巴巴托斯和他怀里的黑猫齐齐看了过去。

“等等!就站在那儿别动!”本世界的风神大人往后缩了缩,脸上出现了一丝崩溃,“我们保持距离说话——你为什么抱着猫?!”

这是个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的蠢问题。

巴巴托斯低头看猫,对另一个自己的迷惑行为理解不能——以神灵之尊,为什么会对一只猫避之不及啊?

……但那个不靠谱的风神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巴巴托斯想了想,突然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温迪:???!!!

“呜!……我对猫过敏啊阿嚏——啊、阿嚏!太过分了呜——”被捉弄的诗人喷嚏不止还在努力控诉,委委屈屈得几乎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巴巴托斯无辜地眨眨眼,蹬蹬蹬又抱着猫飞快贴近,让好不容易拉开距离得以喘息的温迪瞬间绝望。

“你不要过来呜哇——”

慌不择路的诗人在躲避中一脚踩空,啪叽一下从钟塔上掉了下去。巴巴托斯的表情瞬间空白,流风已先一步顺从他心灵的本意聚拢,只是待急切跑近了,才后知后觉想起掉下高塔的那家伙和自己一样,是司风的神灵。

……太奇怪了,这家伙。

巴巴托斯垂下眼眸,陷入无解的迷茫与恍惚中。

怀里的猫咪抖动耳尖,嘴巴悄然咧出笑的弧度,翻了个身,灵巧跃上神灵肩头。前爪一抬,软乎乎的肉垫摁上了同样软乎乎的脸颊,将失神的巴巴托斯唤了醒。趁着巴巴托斯还没意识到自己脸上多了一朵灰色爪印,这神秘的生灵凑近,小小的舌尖舔过他抿起的唇瓣,而后,狡猾地落地窜远,轻盈而迅速地离开了钟塔。

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被一只猫占便宜了的巴巴托斯一时间又只剩孤身一人,茫然站在原地,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有爱捣蛋的风缠上来,顽皮地掀开了神灵的兜帽。

“还是笑起来的模样更适合你哟~”

千年的流风簇拥着它们的神灵,而那位已在蒙德消失了千年的风神拨动着怀中的春之琴,恰似那缕正扯人头发的调皮的风,轻快而无半点云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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