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分钟就是午夜十二点,你心也跟着天黑下来。房间有些冷,你正要下床披上一件衣服,门开了,正是卢修斯。
他这一下搞得你猝不及防,空气瞬间凝滞。你们四目相对,你甚至有点儿战战兢兢。
他看起来是喝了酒,懒散的靠在门边看你。
“你多么孤单。” 他戏谑一笑。
你看出他依然没从分手风波中缓解,可你以为他没有你会过得很好。
“你看起来不一样了。” 你的声音涩滞得有些低沉。
“要喝一杯吗。” 他刚说完,又绅士地摆手笑笑,“啊,原谅我,亲爱的,我忘记了你刚经历流产”
卢修斯还是那么恶毒,他就是要欣赏甚至是品尝你的痛苦。而他眼中仍有分手那晚的恨意。
他靠近了你,将手放在你的肚子上,你感觉到他的呼吸和他的手,都在深深地悲伤着。
“我在梦里见过她,她和你很像。”他说这句话时,你的心都碎了。
就在两周以前,你亲自去医院打掉了你们三个月大的女儿。
那是你的孩子,卢修斯的宝贝。
“她会知道你爱她的,卢修斯。”你忍住感性的冲动,狠狠攥住手指。“我们的女儿不是我惩罚任何人的筹码,她的爸爸妈妈会永远爱她。”
正因为爱你的孩子,你才选择不让她出世。
卢修斯见你因为失去女儿哀恸,这使他心有戚戚,“我无意折磨你,正如你无意每一天都使我备受折磨一样。”
“但出于某种不可思议的原因,”他继续说,“我不希望这份折磨与牵绊停止。”
“你还恨我吗?” 你小心在意的问。
卢修斯的眼光温和了很多,他没有回答你这个问题,而是将你抱在了怀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
总在卢修斯抱着你的时候,你都深切感到他内在深处的脆弱。
那晚他与你过了夜,你又沉沦进这片铂金色的幻影里。他无休无歇的占有你,仿佛这才是他和这个世界最真实的连接。
“起伏”间,你与他对视,却又脸红垂下眼。五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样英俊,你还是会在亲密时脸红。
穿堂一线流光回环曲折,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光边。
你抱住他的背部,使他离你更近。
今夜,世界将你们二人遗忘了,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彼此的堕落和伤口。
夜深人静时,他躺在你身边安稳睡去,你偷偷亲了一下他的脸庞,像个偷了糖果的小朋友般偷笑起来。
这种甜蜜好遥远,他在睡梦中又本能地握住你的手。
你望着他的脸出神,你们的女儿如果出生会长什么样子?她会遗传爸爸的铂金色头发吗?会像你一样是个小女高音吗?
窗外的海鸥哀叫了两声,像丧礼那样使人悲哀。你喜欢这个声音,又觉得有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