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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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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樱花也在盛季。那时徐先生第一次耍赖,突至西安,让我当东道主。那时的我,被打乱偷懒计划,竟也没恼,可西安实在太拥挤,我也实在不想去人挤人,只好邀徐先生到宝鸡咸阳一游,虽然依旧人多,但总比西安好些。

先到了咸阳,那时已是下午四点多,徐先生穿了一件白色风衣,巧的是和我一样。我们在渭河边骑车,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吹了晚风,享受了日落。渭河桥上,看着徐先生的侧脸在光影中渐渐清晰,发觉这个人很神奇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闯进了我的师姐。逛了陈仓老街的夜市,碳水的世界也是吃货的世界。去见识了青铜的何尊,中国历史的厚重可见一斑。去了灵山,我不信神佛,但是很喜欢寺庙的清静,我平等的尊敬每一个信仰,也佩服叩拜的虔诚。常常觉得心不诚,还是不要进去见神佛,每次止步于神像外,倒也不曾窥探半分。去了相传苏轼修建的东湖,似乎能与老苏在哪里都能相遇。隔天下午去了咸阳,吃了陕北菜,逛了咸阳的凤凰台和福园巷子。其实这些地方我都去过,只是同行的人变了,心境也变了。两天的时间,不紧不慢,其实我是一个喜欢做计划的人,很少做临时起意的事情,徐先生的不期而至打乱了我的加班计划,但是甘之如饴。享受旅程美好,送徐先生离开后,因为放纵,胃又开始不舒服,只能老老实实吃了好几天清汤面和粥,徐先生寄给我的萝卜小菜聊以慰藉。加班处理了两天实验数据,由此,有了向徐先生控诉的机会。

四月中旬,苦楝花开了,如果你不抬头寻找,你可能永远不会找到高大苦楝树上的淡紫色的小花,但无法忽视的是苦楝花独有的味道,,周边的苦楝花连绵开放,空气里弥漫着似甜似苦的味道,那种味道有些浓郁但不刺鼻。没有这股香气的吸引很难会注意到苦楝花。家乡是没有见到苦楝的,但是《花镜》云:“江南有二十四番花信风,梅花为首,楝花为终。”没有在烟雨江南看到,却在西北大地寻觅到了。分享给徐先生的时候,徐先生起初不知苦楝的楝字,后来总是提起,采取谐音“苦恋”,总把自己伪装成吃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苦楝药用清热解毒,却生生扭曲成了这样,我竟完全招架不住。

时间一晃又是到了月末,月季园的花绝对是怒放盛况。最喜欢那两面蔷薇花墙,深深浅浅的花,无论是在阳光下还是月光下都美轮美奂。拍给徐先生,并提前给徐先生打了招呼,五一真的没有时间,花期不等人,实验要做,无能为力。和同门冒雨去试验田,一起吃了十几人热闹的火锅,徐先生看到照片,酸的不行,但我只能表示无可奈何。其实很快乐,因为一年能有几次这样的快乐呢,一起淋过雨,一起下地,一起吃火锅……

五月一号,花还没开,约了朋友去唱歌。大家都五音不全,随便乱唱,主打一个开心。徐先生当晚表示也要约朋友去爬山,不能我自己一人快乐。

五月二号继续奔赴试验田。而徐先生奔赴太行。说来也是有趣的很,我去爬过很多山了,华山,太白,长白,泰山……,却灯下黑没有去过太行。五月三号同门拉着我去见识新广场,现在好不热闹,丝绸之路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宏图。那天徐先生给我发了很多照片,但是总觉得自然风光还是要亲眼所见才能领略其中滋味。在西安就突然很想问徐先生是否来过西安游玩,那天晚上还是问了,徐先生说只玩过一次,很短的时间。我想到了华山的日出,华山论剑应该很多男孩子都向往过的武侠世界吧。谈到华山,不得不说华清宫的演出,长恨歌历史舞台剧,“斯山为大幕、斯水作舞台,斯地真历史,借我入戏来。”以势造情,以舞诉情,那真的是一种身临其境的震撼,大气宏伟,但是杨贵妃和唐明皇的爱情,我是不喜的,我从不觉得这样一个帝王之爱有多么感天动地,我感到了无尽悲凉,更多的是为杨玉环,无情的白绫绕在她身上,在惨淡的月光下凄美地死去,而周围的那些手握权柄的人把这一切动荡的悲剧归罪于一个女人。唐明皇再如何不舍,他都是软弱的,因为再不舍他都舍弃了杨玉环……徐先生说历史长河没有绝对的对错,我知道,我们窥见的只是一角,只能在这一角评价功过,可是我见到的杨桃不是五角星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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