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和你佩戴的玉佩所用材料和样式都是一样的。”楚子浔仔细对比着。
七百雨愣了一下,挠了挠鼻子,“啊……嗯,话说我这玉佩也是之前玄月在兰陵镇的摊子上买的,估计是一同刻制的。”说着便用眼神示意玄月。
那小丫头机灵,紧接着说:“啊对啊,主人那块玉佩是我在兰陵镇的摊子上买的,当时买我还看到好多相似的,我就挑了一块最好的给主人买了下来。”
楚子浔抬头,挑起一边的眉毛,看了看两人,最终视线落在七百雨身上,盯了良久,七百雨很是随意的笑了笑,耸了耸肩。
“阿浔啊,你与其把注意力放在这玉佩上,不如猜猜,这位老兄是谁?”
“哼,你觉得他应该是谁?”楚子浔反问道。
“我啊,我猜他是……于子贡。”
一听,楚子浔的瞳孔缩小半分,“你怎么断定他是于子贡?再说,咱们出来不久,于子贡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被人杀害,这副尸体已经泡成这样了,最少也半月有余。”
“你看啊,他的头被人砍了下来,头被砍一般情况下无非就是为了掩盖尸体躯干上的证据,又或者是不想直观的让别人发现这人是谁。”
“其次,”七百雨继续说道:“利用砍下人头所需要的时间和空间的不可能性制造杀死这于子贡背后之人的不在场证明,或者说制造一种违反常理的现象,让人们的思维产生混乱。”
“我刚才在水下游了一圈,我发现一个后颈有半块紫色胎记的头,你再看这无头尸的后颈,肯定会有剩下的半块胎记。”
楚子浔蹲下来,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脖颈处,确实如七百雨所说。
“那要这么看来,于子贡早就死了,那半月前花月楼中……”
“那个时候,他还活着,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后颈处有胎记的,我推测,当晚我们救出那丫头之后,他就被人杀了。”七百雨解释道。
“而且啊,你不觉得这尸身腐蚀的有些过于慢了吗,半个月啊,怎么可能才这种程度的腐败,凶手定是想让旁人误以为他才刚死不久,阿浔既是医术高明者,肯定识得他身上这股味道。”
“虽然被湖水冲洗,但这小竹林的湖水清寒,散味并不快。”
楚子浔俯身闻了闻,“是罗勒?”
“可罗勒通常都是做滋补类药物,素有香草之王的称呼,怎么会……”楚子浔回忆着卷宗中的解释。
“罗勒确实是滋补的上好药材,但它除了通气除涨以外,还有防腐的作用。”七百雨补充道。
“你倒是懂得比我都多。”
“哎……不妨你说,我小时候顽劣,容易受伤,经常被逮住关起来看书,而且大部分都是医书,我娘又擅长制药,想着让我多学一些,这样就算以后受伤了也能自己治,要不是突生变故,没准,我们都成师姐妹了呢。”七百雨神色平淡,从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