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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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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四。”

“开!”

皮裙女一把掀开自己的骰子盖,帅气地敲了敲桌子,“喝吧,小帅哥。”

这是祁肆今晚输得第五杯酒了。

对面三个一看那熟练程度,就是久经沙场类型的。祁肆这种只是看着唬人,其实根本经不住人家玩的。

他们喝的是啤酒,用的是那种一次就能倒几乎一瓶的大玻璃杯。酒量不好的坐在这,三瓶下肚就能被灌醉。

祁肆闷闷地打了个酒嗝,伸手去拿桌子上那个重新倒满的杯子。

“我来。”宋时序按住他的手。

“不行,不许喝,你会醉的。”祁肆红着脸拒绝,眼神有点涣散。

“你不会醉?”

宋时序没放手,安慰了对方一句,就拿过玻璃杯。

谁知祁肆这回执着得很,几乎是从宋时序手里把酒杯抢了过来。

“……”

宋时序哭笑不得。

自打酒局开始,祁肆就没让他碰到那怕一滴酒,更别说给他代酒了。

祁肆顺了口气,端起酒杯就开始灌,不等自己尝来味道,一杯酒又空了。

“好!”

对面三个姑娘也是豪爽人,当即就给祁肆鼓起了掌。对面三个人喝祁肆一个,两轮下来脸都没红。

灯光昏暗,人声潮涌,五彩的光束打在祁肆的脸上照得他的脸色更加潮红,就连说话也慢吞吞的。

也不知道是真醉假醉,反正有些人是坐不稳了,稍不注意就往一边倒。

突然,宋时序感觉自己肩头多了个圆滚滚的脑袋。

“醉了?”

“唔……”

祁肆没回,发出了一声不知所谓的呓语。

尽管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宋时序没躲,就任由他这样靠着。

直到耳边传来一股灼热的气流——

是祁肆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

“听力也不好了?”宋时序没忍住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祁肆应该是没听清,抬起脑袋“嗯?”了一声,眼睛瞪得溜圆。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宋时序放弃了,任由祁肆这么倚着。

他的肩窝不是一般的软,祁肆的生理和心理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舒服得直哼哼。

“继续摇。”她们把骰子推到祁肆跟前。

祁肆刚起身,就被宋时序一把按了回去,接着他拿过筛盅。

“躺你的,我摇。”宋时序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好吧,你输了我喝。”

因为酒精,祁肆身上的温度极速升高,语气也软得不行。

“这会又不聋了?”

宋时序娴熟地打开筛盅检查,偏头打趣了一句。

祁肆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若无其事地装了装眼珠子,乖乖地没说话。

宋时序的手本就白皙修长,昏暗的灯光一打,配合着骰子的摇晃,让人更加心驰神往,不禁想象这双手的主人是谁。

“佩姐,我跟他玩!”

对面有一个女孩专门就是冲宋时序来的,这会更是激动的不行,迅速拿起筛盅自告奋勇道。

可惜她口中的“佩姐”就是打头阵的皮裙女,她更吃祁肆这一挂的,哪能就这么放过他。

“哪有玩一半就跑的啊。”

佩姐娇嗔了一句,直勾勾地看着祁肆。

祁肆躺得正舒服,不愿离开,随口打发了几句,谁知佩姐竟不依不饶了起来。

毕竟对面是女孩子,他又不想让宋时序碰一滴酒,还是答应了。

“怎么摇,还是吹……”

“祁肆。”

宋时序多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叫了他的名字。祁肆立马就老实了,垂下头用脸蹭了蹭宋时序的肩膀。

“我跟你摇。”

佩姐饶有意味地摇了摇手指,“这小兄弟自己说的要一个人轮流跟我们三个摇,谁醉谁下,现在临时换人,可就算你们不守规矩了。”

“你有什么高见?”宋时序靠在沙发背上,慢悠悠地敲了敲桌子。

“简单,你们罚酒。我们输了一人一杯,你输了一次喝三杯。”

她的大红唇在昏暗的环境下鲜艳极了,说出来的话却极其不友好。

“不行!”

提到这个祁肆可就不困了,还没等他继续反驳,宋时序就淡淡地答了个“好”。

“好什么好!不行!”

祁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直身子,像喊军训口令一样喝了一声,声音大到让全酒吧的人都侧目,一点都不像喝晕的样子。

喊完之后,环境诡异得安静了几秒。

宋时序斯文俊朗的脸蛋上出现了一丝破裂,他忍俊不禁地朝祁肆勾勾手指。

眼波流转,惊心动魄。

这人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笑着做这个动作有多大的冲击力。

祁肆几乎是思考都没思考就不值钱地凑过去了。

“别怕,我会出老千,输不了。”

宋时序的声音适时想起。

祁肆看着他脸上明媚的笑意有点愣住了,此时的宋时序满是生机,比他们初次见面时好了太多太多。

“她们人多,你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

两人光明正大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咬耳朵。

“我是老板。”

宋时序正襟危坐,轻飘飘扔下四个字。

祁肆:“……”

他比了个大拇指。

他们玩的还是摇骰子吹牛。

宋时序打官摇一轮,输多少喝多少,直到赢了才能跟下一个人摇。

骰子在筛盅里碰撞发出声响,配合着宋时序波澜不惊、游刃有余的面庞,勾人极了,祁肆忍不住连连留目。

“四不知。”

宋时序松开筛盅,淡定地往前一推。

佩姐蹙了蹙眉,这是什么摇法?

她轻微抬起筛盖,越看脸色越沉重,最后破罐子破摔地喊了个“四个二”。

“没二,喝。”宋时序微笑着解开盖子,“下一位。”

祁肆刚上大学,本就对酒桌游戏不太熟悉,更何况这会炫技的是宋时序。

他深深地被宋时序那句气定神闲的“下一位”帅到了。

输的人先喊,下一位姑娘摇完之后,自信地喊了个“三不知”。

谁知宋时序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开了。

“花的,喝。”

宋时序的点子是二三五,对面是一四六,根本凑不齐三个一样的。

怎么人家摇骰子就能一轮干死对方?

到自己这就得琢磨半天挣扎半天,最后还输了?

祁肆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到后面,宋时序脸上连表情都没变,全程淡定自若地赢了半个多小时。一摇就是三个一,用得着出老千吗?

“哎呀,换一个游戏换一个游戏!”

佩姐六瓶下肚,已经有点破防了。

对面这斯斯文文的家伙是什么怪物,她就没见过有谁摇骰子能连着赢半个小时的,还是一喊就把点子喊死的那种。

还想着抬高喝酒杯数的方法让他多喝点呢,谁知人家到现在都没输。

“不换不换。”祁肆跟没骨头一样靠在宋时序身上,记仇道,“我们刚才想换人你们都不同意。”

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宋时序没说话,看向祁肆的目光满是包容和宠溺。

喜欢宋时序的那个姑娘目光灼灼地盯着宋时序,精准撒娇:“喝不过啦~”

祁肆生了个闷气,默默移动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而且摇骰子这游戏是你们定的,现在该我们了。”佩姐补充了一句。

那是因为他只会摇骰子啊!祁肆默了。

“可以,你们定。”

“简单简单,我们比大小。”佩姐笑着举起一枚骰子。

这可谓是最简单粗暴的游戏了,而且对面有三个人,可谓是占尽了人数优势。

几轮下来,宋时序就喝了小半箱,可把祁肆急坏了。

他佯装生气地板着脸,坚决不让宋时序再喝了,宋时序劝不动,只能由他去了。

结果就是,祁肆输得连裤衩都没了。

连摇五把,把把输,五杯下肚,把本就不清醒的脑瓜喝得更加找不到北了。

最后更是软趴趴地睡倒在了桌子上。

宋时序从他脱力的手中拿过筛盅,语气还是那么平稳,脸上连一点红晕都看不见。

“不玩了,他醉了。”

那三个姑娘见好不容易放倒了一个,哪更放过宋时序,好说歹说不让走。

“所以呢?”宋时序有点不耐烦了。

佩姐也有点微醺,但毕竟平常是酒吧常客,也没有祁肆那么狼狈。

“我们几个都没尽兴呢,喝倒我们就让你走。”

祁肆跟回光返照似的,从桌子上抬起头,结结巴巴、手舞足蹈地拒绝:“宋……时序,你……别理她们,你会……会醉的!”

下一秒,他那圆滚滚的脑袋就被宋时序按了回去。

“来。”

话音刚落,骰子声又响起来了。

马丁一边收拾着上桌客人留下的垃圾,一边远远地眺望着宋时序那桌的情况,不禁为那三位女生默哀。

半个小时后……

宋时序架着祁肆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终于还拍了一下马丁的肩膀告别。

“走了啊哥。”

“嗯。”

马丁送走了人,熟练地去拍醒了睡在沙发上的人仰马翻的三个女生。

宋时序还很贴心地找了她们同行的男生,不过这会人却没在,可能是打电话摇人去了。

马丁安顿好一切,无奈地摇摇头。

比什么不好,要跟宋哥比喝酒?

路上。

现在是晚上快十二点,A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街上还有不少人。他们跌跌撞撞的身影还是很引人侧目的。

宋时序把人放在小卖部外面的塑料板凳上,进去买了瓶水。

“宋时序,别……别喝酒。”祁肆迷瞪着眼睛,呓语了几句。

“喝口水,清醒清醒。”宋时序把水递到他手里。

祁肆喝了一口,缓了快十分钟,视线才勉强清晰,他懵怔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我们不是在喝酒吗?”

“喝完了。”

“你不是……?你没醉?!”

祁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很神奇的事,眼睛亮晶晶地说道。

“嗯,醉不了,喝十个你不是问题。”宋时序讲了个冷笑话。

祁肆受不了一点点挑衅,当即就扬着脖子反驳道:“嘁,你什么量?”

“白酒一斤半,啤酒随便灌。”

祁肆:“……”

还他妈挺押韵?!

他承认自己被装到了,顿时尴尬到不知说什么来拯救自己的无知。

宋时序肩膀耸动,闷闷地笑了两声,才稳住声音:“走吧,送你回阁楼。”

祁肆应该是喝大了,没听到其中的关键字。

两人走进了电梯,熟练地按下了曾经一度让祁肆以为撞鬼了的十一楼。

电梯的空间逼仄,还在不断上升,祁肆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晕电梯了。

怎么越升自己越热,越升脑袋越晕。

祁肆出了电梯就有点腿软,顺理成章地倒在了宋时序怀里。

“你怎么了?”

两人站在十一楼的楼梯间,周围漆黑一片,宋时序搂着个病号,一时没找到开灯的按钮,只能先垂下头关心祁肆的情况。

祁肆刚才胃里翻江倒海的,但不知怎的,一靠近宋时序,这症状就减轻了。

他身上的味道似乎有让人心安的独特功效。

他没忍住抱住了宋时序,但又因为脑子还晕乎着呢,一时间把所有的重量都压了过去,两人踉跄着来到了墙角。

祁肆抵着宋时序,动情地把头埋到了他的肩窝。

“宋时序,你好香啊。”

他的呼吸像暧昧氛围的催化剂,在宋时序的脖颈上扑撒。宋时序全身上下的感官都无比敏感,心头痒痒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这一战栗,像是祁肆爱欲的导火索,他情难自抑地扣住了对方的手。

十指交缠,亲密无间,爱意泛滥。

黑暗中,祁肆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拨云散雾,透出明亮的光,认真地看着宋时序。

他的目光让宋时序有点热,像是一根轻若无物的羽毛一下下在心头挠过,炽热温情,甘之如饴。

“你好好看啊。”

祁肆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宋时序没回,也没从祁肆的怀里挣脱。背部贴着冰凉的墙壁,也一点不能中和他此时心中的滚烫。

两人在黑暗中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打破这一幕。

直到祁肆温湿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宋时序的脸上——

宋时序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祁肆吻过的那一块地方,肌肤渐渐粉红,接而镀上了一层更妖冶的潮红。

他像触电一样,用温热的手掌摸了摸祁肆的脸,用额头抵着祁肆的。

他这样的动作无非是给了祁肆得寸进尺的勇气!

下一秒——

祁肆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着,深情地吻了向了宋时序的唇。四片唇瓣相碰的那一刻,他放在身侧的手青筋凸起,若隐若现,宣告着主人此时的澎湃。

宋时序身子一僵,但却不曾移动半分,任由祁肆吻着。

祁肆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足、心疼、幸福、酸涩等好多种复杂情绪全涌了上来,几乎激地他流泪。

他轻轻地扣住宋时序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情愫渐升,他按着宋时序肩膀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吻得又重又急,强横地撬开他唇齿深入进去,舌头的力道带着狂风骤雨的野蛮。

坚实的臂膀和胸膛像铁丝网包围着宋时序x,恨不得将他拆吞入肚一般。

两人鼻尖微错,身子相抵,一点一点地将滚烫至极的气息,喂进宋时序的嘴里。

黑暗的楼道里,传来几声满足的喟叹,夹杂着唾液的水渍声,将气氛推至高潮。

思绪理智双双沦陷,一切体面规矩溃不成军。

一吻作罢,两人喘着粗气分开,宋时序的嘴角甚至还挂着明显的水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爱你。”

祁肆深深地抱着宋时序,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样。

宋时序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

祁肆松开宋时序,双眼泛红,紧紧握着他的手,语无伦次地保证道:“宋时序,我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为了什么狗屁面子和虚荣感,我一定一定会对你好的……”

祁肆哽咽着落下泪来,滴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烫得宋时序颤了一下。

“宋时序,我知道你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了,所以我不会请求你的信任,但请你考察我,我……”

祁肆满眼心疼,肩膀随着情绪的泛滥也开始抖,不知道怎么跟宋时序保证。

宋时序本来眼眶也湿润了,硬生生被祁肆哭乐了,“怎么又哭了啊。”

他擦去祁肆的眼泪,“我相信你。”

祁肆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我说,我相信你,男朋友。”宋时序歪着头笑着补充了一句。

祁肆哭得更凶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宋时序面前就是更容易委屈一点。

宋时序哄了半天都止不住他的眼泪,不禁有点好笑,“别哭了阿肆,整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祁肆听到这个称呼,眼泪直接决堤了。

“你怎么那么好啊……”他靠在宋时序的脖颈上,哽咽着感叹。

等到宋时序哄好小男朋友,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地上也全是祁肆擦鼻涕眼泪用掉的纸。

某些人哭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尴尬了起来,抿着嘴不敢说话。

宋时序弯着眼睛笑了一下,主动拉着他的手往十二楼走。

“我今晚要回家备课,可能得你一个人住在这边了。”宋时序弯下腰输密码准备开门。

“啊……”

祁肆瞬间像泄了气地皮球一样。

谁家情侣刚在一起第一天就要开始异地恋啊……

宋时序停下手中的动作,两根手指捏了捏祁肆的脸蛋以表安慰。祁肆很容易地就被哄好了,“那我明天去哪找你啊,我好不容易追上了,要是你不认了怎么办啊!”

“放心,一会进去之后给你打个字条 。”宋时序逗小朋友。

“这还差不多。”

祁肆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验证失败——

密码锁的机械女音响起。

“怎么了,你忘了密码了?”祁肆好奇地探出头来。

宋时序皱了皱眉,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蓝弦艺,就是蓝老师的大女儿今天应该住在这,所以会换密码。”

“真的假的!”祁肆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那不是我住不了这里了?”

“对,但是我奶奶觉浅,贸然带你回去,可能会吵醒她。”宋时序补充道。

祁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整个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他斟酌着开口。

“那我们……”

宋时序也突然懂了他的欲言又止 。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忆起了刚才的那个吻,一时间都热了起来……

在一起啦哇哈哈哈哈哈哈!

第44章 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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