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将门文臣难撩琵琶女 > 第75章 见面

第75章 见面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漫天余晖灿烂,春意开始泛滥,街上人群熙攘,周月安随朱韵转了两条街巷,恰好朱韵兄长也换班明日休沐,他认真听完朱韵的想法,不禁笑着抬手点朱韵的脑袋,“一天天的,谁的小脑袋瓜子灵活得过你?”

朱韵摇着头躲过兄长的训斥,唬着一张脸,“你就说去不去吧!”

周月安哑然,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朱韵会有另外一面了。

看来是因为她的家人了。

朱遇青其实早在一开始便注意到站在自家妹妹一侧的姑娘了,素纱掩面,看不真切,只是那双眉眼,分外漂亮,周身气度也不似常人,他与妹妹说完话后,就等着朱韵介绍。

朱韵此时也转过头来简单介绍了下,周月安见礼,朱遇青还礼,周月安气质淡雅,出尘不染,朱遇青入仕已有五年,接人待物自分得清楚,也自然知道这一份气度并不简单,但他并没有多问。

他朱家不过是一本分的官员,在朝野党派之中艰难求生,因不参与任何权势争端,大都数时候明哲保身,也同样是失去了被人扶持的机会,但他们并不强求,觉得这般安稳便已足够。

朱遇青与父母告安,招人备好马车,让朱韵带着周月安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启程出发。

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那处山头,朱韵撑着头,被马车颠得有些昏昏欲睡。

周月安见她倒来倒去的身影,不禁动了动身子,朱韵也顺势倒在她的肩头,她睡得有些迷糊,下意识地往周月安怀里蹭了蹭。

周月安其实许久未与人有这般亲密的肢体接触,在朱韵靠近她的那一刻,她身子顿时僵直片刻。

周月安抿唇,她并不抗拒与人产生羁绊,她只是,有些不习惯。

现在,虽然她还是不习惯,但她却觉得心口微暖。

好似是因为自己被需要了,自己也能成为他人的依靠,更像是因为她与别人终于能产生羁绊了。

朱遇青勒住马车之时,朱韵也悠悠转醒,周月安轻轻活动着自己的半边肩膀,朱韵见状连忙起身,心疼地望向她:“怎么不把我叫醒?”

周月安浅笑:“看你睡得正香,你这些日子也确实累着了。”

朱韵心口一软,她上前动手帮她轻揉,“那也该把我叫醒,你这多遭罪啊。”

周月安摇了摇头,“没事。”

朱遇青轻口马车门前木板,提醒她们。

朱韵忙拉着周月安起身,掀开帘子,周月安这才见到这座山庄的全貌。

面前空旷开阔,红烛灯火明亮,花灯陈列泉池以作装饰,而绿林浓密陈列后处,显得幽静恬淡,雾气缭绕氤氲升腾,此处宛若仙境。

朱韵笑道:“总算到了。”

周月安随之下车,这里水雾浓密,但都散发着一股热气,使山间的夜晚并不寒凉,反而格外温暖。

周月安被朱韵拉着往里走去,她凑近周月安,跟她咬耳朵:“这里可舒服了,待会儿咱们进去好好放松一下。”

周月安轻声笑应,随他们步入庄园。

男女不同席,朱遇青被人引到另一边去了,往里走之后,周月安才发现原来中央还有一处颇大的竹园,中央也有一处汤池,但却是装饰,一旁倚势而建的水榭也极为雅致,这一处是供人休息之地,只是若无事来这儿闲坐也该是极为惬意的。

周月安收回观察的视线,与朱韵一同去换了衣服便往汤池走去。

四周静谧,溪水潺潺,周月安将自己缓缓浸入那温热的水中,紧绷的身子开始逐渐放松下来。

她闭眼,缓慢地放松下来,任由思绪飘荡。

在全身被包裹在氤氲的雾气中时,她终于感到一丝被温泽浸润的暖意,

周月安这一刻才感到连日忙碌的疲惫,倦怠开始涌上心头,她撑着岸边的石头,闭眼假寐。

朱韵方才在车上睡了一觉,现在精神还不错,她抬手拂过那些雾气,一时思绪万千。

方才她未细想,周月安作为一个乐女,若不脱籍,极有可能是一生都困于教坊。

月安不像她,她有父兄在朝为官,若有一日她倦了,自可离去。

月安却不行,哪怕当日宫宴,皇帝说了允她调阅卷宗,但终归还没有翻案,月安依旧算是戴罪之身,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来,她不过是一罪臣之女,而今左右也不过一个琵琶主位,其实并不会得到那些上位者所谓的尊重或是青眼,她依旧毫无依仗。

而刚刚周月安坦言自己在读史研经,她没多问,不代表她不往深了去想。

一个乐女,那般辛苦地读书,是为了什么?

朱韵眸光微动,一时脑中闪过许多想法。

她透过朦胧的雾气看向那个面容恬淡的女子,她不知道她想走哪条路,但她知道自己会选择相信她想走的路,并且给予支持。

朱韵一时喉头有些酸涩,为什么她想走的路都那般艰难。

为什么她的命运那般多舛,上天不能待她好些吗?

她叹了口气,靠近周月安才发现她眉心微蹙,仿佛在梦中也不得安稳。

但朱韵不忍心打扰,估摸着过了一刻钟,便轻轻唤醒周月安。

“月安,起了,太久了会头晕的。”

周月安缓缓睁眼,眼前雾气升腾,朱韵离的不远,热腾腾的水雾氤氲了她的面容,丹凤眼中的情绪她看不真切,但她却觉着那里面有一丝哀伤。

周月安抿唇,不知如何安慰。

她轻应一声,便先一步起身,从汤池中出来,裹上中单,朱韵透过屏风,隔着朦胧雾气去看她,她身姿窈窕,秾纤正好,朱韵没忍住,还是张口说了句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半句。

“月安,你定要得偿所愿。”

祝你心愿得偿,有人相依。

她的声音有些小,隔着潺潺流水的声音,周月安没有听得很清楚,她捡了一方新的巾帕,穿过屏风,递给朱韵,微微俯身看她,“嗯?朱姐姐方才说什么?”

二人视线交汇,一双眼澄澈清冷,一双眼锋利惑人,二人无声碰撞,朱韵轻笑出声,周月安也不禁微微侧头,眉眼微弯,“朱姐姐盯着我作甚?”

朱韵接过她手上的巾帕,随手擦了擦脸,一本正经道:“你生得好看,怎还不让人看了。”

周月安忍俊不禁,见她起身时动作微晃,伸手扶了把,“姐姐打趣我了。”

朱韵没再说话,她搭上周月安的纤细白皙的腕骨,上挑的丹凤眼尽是认真,“月安,”周月安回望她,朱韵眸色在烛火的映衬下微亮,里面闪动着微光,周月安没讲话,她只浅笑着等朱韵说完话。

她知道朱韵定是有事想要交代她,这些时日来与朱韵越接触便越会觉得朱韵就像位极温柔的姐姐,看得通透,也活得明白。

朱韵看着她,二人的眼眸都被湿漉漉的雾气沾湿,水润而朦胧。

山间的夜风有些凉,鬓角的湿发紧贴着脸侧,而水珠滑落发尾,又重新滴落回汤池,砸出一圈圈浅淡的弧度。

周月安感受着自己腕间的温度,突然觉得很不真切,心中竟然生出一种名为不舍的感觉。

周月安顿时有一丝不安,但她不知道这种不安从何而来。

朱韵眼神柔和下来,“月安,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阿姐,有任何需要我的事情,一定要与我说,知道吗?”

朱韵继续道:“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们,不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往前走,不用害怕,知道吗?不管有多难,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我们也就在这里,只要你回头,就可以看到。”

“从前的你太辛苦了,阿姐希望你以后能轻松一些,活得大胆些。”

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你都可以大胆一些。

因为你是你啊,你是周月安,你生来便可这样。爱人,可以大胆些,爱自己,更应该如此。

周月安神情怔松,她不知道为什么朱韵要与她说这些话,但她知道朱韵定是很心疼她。

可日后等到周月安终于明白时,朱韵已不在她的身边,她眼眸湿润,唯余苦涩。

她此时心中泛暖,感觉心中那块空缺的口子又被填满了一些。

周月安喉头微哽,她轻声应她:“多谢姐姐。”

朱韵句句诚心,但怕她感伤太过,连忙止了话头,推着她回房休息。

周月安回房并无睡意,她干脆披衣起身盘腿坐在窗边,仰望那轮挂在山头之上的圆月,皓月泻下一片银光,犹如水般顺滑的绸缎,思绪万千,一团混沌。

周月安此刻突然很想弹琴,她摩挲着指尖的薄茧,心中微动。

环顾四周,这一处并无乐器。

周月安轻叹一声,起身推门而出。

汤泉雾气依旧,因为是山间活水,有潺潺不断的清脆声响,倒也不算事万籁俱静,只是多少显得有几分孤寂。

谢闻璟一身玄衣,懒懒地斜靠在木窗,微湿的发尾半散在身后,指尖捏着一只瓷白的茶盏,姿态慵懒随性。

耳边是陈致方念叨不休的问题,“那个姑娘到底是谁啊?”

谢闻璟轻哂一声,“你就没别的问题了吗?只会说这一句话。”

陈致方一噎,契而不舍地坚持追问,给他摆事实讲道理。

“你说我是不是什么事都与你说,我喜欢哪家姑娘我也与你说了,你怎么瞒我瞒那么严实,这公平吗?!”

最后一句满是控诉的意味,谢闻璟依旧无言,只沉默地盯着手中的杯盏。

算来他已许久没有见到她了,她过往那些时日的生动仿佛只是一幕幕幻想,像是他的错觉。

他离京数日,那些人蠢蠢欲动,他就干脆顺势打掉了几颗坏牙,省得他们心太大,咬不动这块名为天下的肉。

他一忙起来,便不得空暇,而夜晚阑珊之时,思念便越发强烈,她堂而皇之地入梦,明眸善睐,浅笑晏晏。

只是在他伸手触碰不得,梦醒过后,唯余空寂。

心中的空缺愈发明显,他很想见她,他从未对一个人有过这种思念。

想日日见她,不止日日,他甚至想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她,陪她弹琴,与她对弈,和她谈心,他想带她慢慢从那块寒冷之地走出来,他想看她笑得明媚灿烂,一如她曾经那段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梦中的满足,现实的空荡。

谢闻璟清晰地感到心中愈发明显的烦闷。

他与她,好像一直隔着什么东西。

他若不去见她,他们之间好似就再没有什么关联,他们之间就没了羁绊。好似他与她,一如初见陌生。

除却宴廷,他与她本就没什么可以见面的机会。他也没有理由可以时时见她。

可明明,不一样了。

谢闻璟黑眸微沉,忽略陈致方的一声声哀嚎,将视线从手中那瓷白的茶盏中移开,转向窗外。

皓月当空,孤云野鹤,乌云飘荡,谢闻璟凝着那一轮逐渐被厚重云层笼罩住的圆月,心中滞闷却无法言说。

他略微烦躁地移开眼,汤泉雾气缭绕,而恰此时乌云渐散去,月光如练,谢闻璟的眼中此时也倒映出一抹身影,倩影窈窕,步步娉婷,她推开那扇竹门,只身一人,缓缓朝那空荡的水榭走去,背影清冷,在这浅淡的月色之下,显得有几分落寞孤寂。

谢闻璟只稍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谁。

谢闻璟黑眸一亮,反应过来又不禁笑自己,怎这般没出息。

他凝神细看,怕那一眼是自己的错觉,隔着朦胧雾气,周月安的脸在夜色中看不真切,但谢闻璟直觉是她。

他唇角笑意难掩,他放下茶盏,忽地起身,陈致方正讲到兴头上,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嘟喃:“作甚?”

谢闻璟淡淡地瞥了眼他,抬手关上了窗:“没事,夜里风寒,醉了就再喝两盅,记我这儿,算我赔罪。”

陈致方一头雾水,“你赔什么罪?”

谢闻璟没再说话,抬步离开。

陈致方歪头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你赔罪怎么能只用这两盅酒?!”

“这还是我带来的酒!!”

谢闻璟唇角笑意明显,他没理后头哀嚎的陈致方,只在脑中回忆方才是如何绕进来的,那处水榭看着不远,但是在这依山而建的山庄中并不好走。

而他随陈致方进来时,并未留心。谢闻璟绕了好些路,才找到这一处竹林。

他一身玄衣,在这山中夜间,略显单薄,山中雾气明显,可他却毫不在意。

周月安坐在水榭中,青丝半挽,背对着他,谢闻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越发靠近,他突然不敢轻易出声打扰这一份安静。

也许是许久未见,他有些生疏了。

眼前这一幕,实在不像真实,反而更像是他的梦境。

方才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更加明显。

他若不来见她,他与她真的就再无交集。

谢闻璟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可这一刻,他心之所念,正近在眼前。

谢闻璟突然把自己劝说通了,他轻笑一声,微微侧头,视线穿过那一片竹林去捕捉她的身影。

没关系,她不来见他,他去见他便好。

是他想她,自然他来见她,怎有让被思念之人来主动寻他的道理。

周月安,我来见你便好,你待在那儿,不用动,等我来寻你。

谢闻璟黑眸染笑,安静地立在一旁,也不多做打扰,无聊了便折下几片竹叶,修长的指骨翻飞,他随意地编折,不一会儿一只水灵灵的兔子便出现在自己的手中。

谢闻璟看着那只栩栩如生的兔子,不禁莞尔。

周月安在这一处出神许久,等到身上开始传来淡淡的凉意和眼前越发模糊的景象,她才惊觉此时入夜良久,圆月高悬,已变成了一小轮高挂上空,看上去却愈发明亮。

竹林婆娑,发出沙沙细碎声响。

此时周围的烛火渐暗,守值的人还未剪烛,周月安借着昏暗的烛火勉强看清路,一时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回去,一路烛火昏暗,这条路却颇绕,若非凭着方才明亮的灯烛,她根本走不到这儿。

但是现下……周月安叹了口气,早知道方才就不出来了。

其实在谢府的那段时日,她的夜盲好了许多,只是这近半月以来,她没怎么在意,于是又差了几分。

但总归来说,比几年前好多了。

周月安都快忘了自己是何时患的夜盲,只是有一夜突然发现自己看不见了,她当时却没有多少慌张,心中只是平静。

她擦拭掉脸颊上的水珠,想到的第一件事好像是日后要听音识谱了,乐坊会不会不要她。

她干脆闭眼,就和衣度过了一夜,第二日白天她感受到熹微的晨光,徐徐睁眼,发现除却一开始的模糊,视线逐渐清明,便没怎么在意。

而夜里又是模糊不清的状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月安也便习惯了。

周月安看着眼前愈发昏暗的景象,抿了抿唇,罢了,就这般回去吧,在路上也许能碰到值夜的侍女。

视觉不明,听觉就越发清晰。周月安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竹林传来几声杂音,周月安顿时心中一紧。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

她轻声:“是有人路过吗?”

脚下正是一处阶梯,周月安注视着眼前的竹林,没有留意脚下的路,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摔去。

周月安眼疾手快想要撑扶一旁的柱子,可有人动作更快。

腰侧传来一股强势的力道,他长臂禁锢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周月安下意识地想要反抗。

她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身侧这人衣裳单薄,满是霜露,触碰到他那瞬间周月安便感到这夜间露重的冷意。

鼻翼间传来一股熟悉的冷香,但这一次,还夹杂着淡淡的松露味道,或许是因为山间汤池的熏香吧。

周月安意识到来人是谢闻璟后不由松了口气。

周月安借他的力撑住他的手臂,站稳好抬眸看他,轻声唤他,“谢大人?”

谢闻璟下意识看向她搭在自己臂上的掌心,一时微怔。

闻声,谢闻璟回神,蓦地一笑。

她知道是他。

谢闻璟扬了扬眉,“月安怎么这么不小心?”

语气亲昵打趣,一如往常那般熟稔。

周月安耳尖微烫。

谢闻璟没松手,他实在贪恋她的温度,他无法明目张胆地拥她入怀,只能这样小心翼翼地汲取一些她身上的温暖。

半月未见,他发觉这一刻他的思念才如此真切。

此刻真实的她,出现在他的身边,他能感受她身上传来的暖意,和她发间的淡香。

而非梦里虚渺的幻影。

谢闻璟不禁闭了闭眼,手中力道不动声色地又紧了两分,转瞬间又悄然放松。

周月安不好意思地垂眸,好像每次遇见他,总是在自己狼狈的时候。

“方才没注意,烛火太暗了,看不清路。”

这一瞬间,谢闻璟突然想到初见那一夜。

周月安也是赶路,天黑慌乱间乱了脚步,摔了一跤,也是被他撞见。

只是那个时候,谢闻璟对她的惊慌视若无睹,他冷眼旁观,他当时也不是没法接住她,只是他懒得动手而已。

他懒得为不相干的人花费任何心力,哪怕那可能只是顺手之事。

她当时摔得定然很疼,但是谢闻璟此时才后知后觉,谢闻璟在心中默默地唾弃自己半晌。

而后又想到她的夜盲,不禁微微蹙眉,她的夜盲不知何时才能治好,那段时日明显有些许起色,但是现下看来她这半月并没有好好调理。

他黑眸微闪,嗓音微哑:“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没有去教坊见她,不知道她近日如何,但听说教坊最近为筹备春宴颇忙,她作为主位,应该也不得空闲。

她这般辛苦,谢闻璟忽然生出一丝愧疚。

若不是那时他的顽劣心思,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众人瞩目之处,她或许还在过那恬淡静谧,不被打扰的生活。得空便去城郊看看那些无忧无虑的孩童,弹弹自己喜欢的乐曲。

这样的日子,倒也算是不错。

谢闻璟顿时有些害怕,担心她怨他,若是她怨他,他也只能默默受着,合是他该受着的。

“最近有些忙,但与往常没什么区别。”

周月安浅笑,“大家配合得越来越好了。我与朱姐姐还新谱了两首曲,改日弹给大人……”

周月安下意识地讲述自己近日的见闻,提到此处,蓦地顿了一下。

周月安神情一僵,她指尖微微蜷缩,松开了谢闻璟,后退半步,与谢闻璟拉开距离。

谢闻璟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情绪。

周月安此时避开了他的视线,转移了话题。

“大人怎么在这儿?大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谢闻璟没说话,他只沉默地将手中方才折好的兔子递给周月安。

周月安微怔,谢闻璟隔着袖摆,捞住她往回缩的手腕,衣袖摩挲间发出沙沙声响。

周月安指尖微痒,低眸看去,借着模糊的烛火,看清那是一只小小的兔子。

视线停顿半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喉中哽塞之意明显,周月安眼眶微酸。

这明显是他方才折的。

二更合一,么么么,mua ~

还是很想涨收藏呜~

祝你们今天也开心哦~

第75章 见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