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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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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当日,傅楚楚进宫来,先去了含凉殿。

得知媛媛还在榻上躺着,她不由奇怪。皇后是个心细的人,往常有年节需操办家宴,总要过问多次,莫非此次是累着了?

转而一想,倒也明白了其中道理。

傅楚楚已怀有六个月的身孕,此时听闻顾林生的事,不免为媛媛担心了许久,好在结果算不得差,她又因胎未坐稳,便一直没进宫来看媛媛。谁料等她胎象稳了,舅舅又出了事,连带着皇后和鹦奴都被卷进其中,又跟着惴惴不安了许久,再之后听说了舅舅被贬出京,自然就开始惧怕她这个兄长。

她仅仅是听说了这些大事便心惊肉跳,皇后接连卷在其中,必定比她要难过许多。

入内去看时,恰逢媛媛刚坐起身,一脸憔悴,却有些抱歉地说:“你怀着身孕还来看我,我却没梳妆,见笑了。”

傅楚楚就道:“殿下要是在意我,就不该让我担心你。好好的人,都……”

她说不下去了。

多年前媛媛在弘德殿陪伴阿婆时,傅楚楚总想找她玩,她看起来一本正经,实则嘴上功夫了得,她曾追着她在珠镜殿跑,誓要撕了她的嘴。

可眼下再看她,是个什么样子?

傅楚楚叹了口气,又说:“家宴快开始了,殿下快些准备吧。”别是耽搁了时间,又让陛下生气。

她二人同岁,媛媛比她略早几月出生,成婚却比她早三年,如今她有了身孕,媛媛却一直没有亲骨肉,尤其听说陛下的宠妃皇甫氏越发得意,傅楚楚心中便替她难受。

想起从前两人一起在宫里无忧无虑地玩。傅楚楚又记起更早之前的一桩旧事,陛下说阿婆身边来了一位顾娘子,很适合做她的玩伴,让她去求阿婆,以免错过一个朋友。她只当他是好心,便真的去了,阿婆却不许她,陛下听说后很是遗憾。后来细想,方知那是陛下意识到阿婆要给他赐婚,他拐弯抹角地拒绝顾娘子而已。

没多久,他迎她入宫,却撂在一旁去宠宫女,而后又宠一个和那宫女相似的人。皇后再如何大度也免不了有心中不平和窝气的时候,有了心结,得不到宽慰,日子久了,哪怕有好言相劝也不能轻易消气。

别人不知道他,傅楚楚和他一块长大,自然清楚他要面子得很。他本就不喜皇后,傅楚楚又常见他给皇后难堪,即便是他想和皇后维持一个平稳局面必定不会说一句软话,又如何让夫妻之间的结顺利解开?

再加上今年朝里朝外发生的这两件大事,他利利落落扫清了阻碍或是掣肘的人,全没有顾及皇后的意思,只怕皇后稍有不满,他还会埋怨她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如今皇后一副病容也不见他问候一句,兴许这会正和皇甫昭仪温情脉脉地炫耀他的得意成果和雄心抱负。

从前傅楚楚不在意驸马的时候,他爱做什么便做什么,赶上她生气骂他,驸马也不还嘴。她只当驸马是惧于天家威严,可驸马却臊眉耷眼地和她说,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置气或者泄愤的,等骂完了,消了气也就好了。

那时她就在想,不管是夫妻,还是朋友,又或是萍水相逢之人,彼此多一份体谅,多一分理解,总不会错。

媛媛和傅祯的关系变成这样,必定是两人之间的体谅和理解的秤失衡了。

媛媛早不想体谅和理解他了。毕竟,他也不曾体谅和理解她。

从傅晨以她窥窃神器为由起兵,傅祯每每提及前朝就是在提醒她注意避嫌,到前不久父亲被解除将兵权,再到裴郑二人被贬出京,她几乎被逼得喘不过气来。

她如何不知他想要什么?只是她真的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何况她见过陈未晞的画像。她佩服王顺的地方正是在于他始终面带笑容地待人。她想学却学不来,被伤得鲜血淋漓还能欢欢喜喜把自己献出去,简直太难,平心静气也做不到。

然而,她占着皇后的位置,免不得要向他俯首。何况她的境况越来越遭,又不能像常人家的娘子那样和夫君和离,一别两宽,将来再嫁个如意郎君。

即使她心中有怨恨也不能表露分毫。

媛媛只能尽快调整自己这副无能之态,也压下去那颗愤愤不平之心。

涂了面药、胭脂和口脂,她的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只是,她至清远阁赴宴时,却到底不比从前轻松,加之饮了几杯酒,困意袭来,观看歌舞时,眼皮就如水流一样,自然而然往下淌。

实在忍不住了,她便借口更衣离席。

傅祯显然不悦,误以为她在恼他让皇甫昭仪操办家宴,当着一众宗亲和国戚中途离席,就越发觉着她无理取闹,有失体统!

媛媛从阁上下来时,脚步虚浮,恰逢云舒要给她罩披风,没料到她已力竭。

媛媛晕乎乎向前扑去。

幸而这时手臂多了支撑,她被拽扶着站定,缓了缓,脑中嗡鸣消除,眼前的晕黑也撤走了。

“殿下无碍吧?”

大概是喻柬之刻意压低了声音,以致媛媛没反应过来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抬眸去看,云舒已上前搀扶她,喻柬之便收回了手,又往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姿,又说:“西侧有空屋可供殿下暂歇。”

媛媛被云舒扶着向西去,她忽然停下了脚步,侧眼看向那个依然向他拘礼的人,忽然就想说:“师兄,你送我回家吧。”

她初学丹青被师父骂时,委屈涌上心头,躲在案边掉眼泪,冲喻柬之说:“我不想画了,师兄,你送我回家吧。”

——我不想留在宫里了,但你,却无法送我回家。

喻柬之在想,如果顾将军早几年就有回京奉母之心,他爷娘必定毫无顾忌且欣喜若狂地请官媒去顾家提亲。

事实是,没有如果。

媛媛收了目光,正欲抬步,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喊:“嬢嬢?”

媛媛调整了情绪,回眸望去,傅练正牵着鹦奴的手往下走。

傅练很是担心她,扯掉鹦奴手里的月饼就拽着他离了席。

鹦奴脱离傅练的拉扯,蹭蹭蹭地跑到媛媛跟前,拽住她衣袖,昂首问她:“嬢嬢不舒服?”

媛媛抬手在他额上一点,随口道:“出来透口气。你和六叔回去吧。”转而看向傅练,说,“带他回席,别让他吃许多蟹。”

鹦奴却说:“我想让嬢嬢陪我。”

傅练又牵起他的手,说:“六叔和你一块陪嬢嬢。”

喻柬之收回目光时,看向阁外的月亮,没有对月当歌之心,反觉清清冷冷,凄凄惨惨。

不过是操办了一场家宴而已,皇甫昭仪却得傅祯盛赞,还说早知她能做这些,应给她用武之地,皇甫昭仪巧笑倩兮:“若真是如此,想必殿下……”

傅祯却只问她:“你不想吗?”

皇甫昭仪先是怔愣,随即胸口狂跳:“若得陛下恩旨,妾荣幸之至。”

中秋过后,媛媛让尚服局做了几套新衣。她在穿戴上挑剔得很,尚服局也摸准了她的路数,但凡给含凉殿供衣,必定得做足更改的心思,若只改一次那都是殿下变相赞她们手艺进步了。

媛媛涂了胭脂,点了口脂,穿上新衣,带上亲手做的几样点心,就往紫宸殿去了。

傅祯刚打完一场击鞠赛,身上的汗还没消干净,正急着沐浴更衣,一边让人去请皇甫昭仪,一边往殿内去,却见媛媛装饰一新,端正给他行了个礼。

傅祯从她身边走过,问:“皇后有事?”

说着,先接过宫人递来的茶,灌了半盏,又问:“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媛媛指着食盒道,“妾做了几样点心,想请陛下尝尝。”

“嗯,放下吧。”傅祯又说,“朕今日还有别事,皇后先回去。”

搁往常,她早转身走了,尤其听到他让人去请皇甫昭仪,更觉无聊。可她却问:“陛下何时得闲?”

“说不好。”傅祯搁了茶盏,指着宫人取出来的点心,说,“皇后做这个最是费时,想是累得很了,回去后早些休息。”

赶人赶到这份上,她赖着不走又招人嫌。

隔日她又来,傅祯以政务繁忙为由拒不相见。

媛媛有些灰心,只是尚未死心,又过几日,她再次来紫宸殿,傅祯终于让她入内,且留她用了晚膳。

往往他留人用膳就是要留人侍寝之意。宫门下钥前,媛媛的一颗心跳得飞快,然而,宫人撤走碟碗时,傅祯却只是看着她。

媛媛被盯得不自在,问:“陛下……在看什么?”

“没什么。”

他本可以提前让她走,偏是等着皇甫昭仪过来后,让她说给媛媛听:“殿下,妾是奉旨而来。”

她好不好并不重要,有没有心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傅祯在意她,维护她,别人……别人就不及她。

一个女人,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尊严被践踏而心生满足,那个女人还是皇后,这就更让皇甫慧姳志得意满。

媛媛看向傅祯,他却没有看她。

她那几套衣裳算是白做了。

如果以没有得到回应或是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来判断一件事成功与否,媛媛白做了很多事,甚至从一开始,她就注定会失败。

她不是因为失败了才生悔意,而是觉着不知详情时端着一颗干净的心来期待他的丝毫回应,是多么可笑。可笑的事她也没少做,中途她知情了,决意放下时,却又黏黏糊糊地在他三言两语下重燃起了对他回应的期待,纵然这期间有她权衡利弊后的无奈,却更多的是愚蠢。

不是吗?

她现在还在做蠢事!明知对方有刀,还上赶着接过来,往心口扎。

她先前从他那感受到的些微温存在这一刻尽数化成虚伪。遮掩什么啊,最初明明白白和她说真相,她绝不会向前一步,甚至会后退,不去叨扰他,也给自己留份体面。

他又不是非她不娶,甚至是无奈娶她。而她也不是非他不嫁,便是大街上捡个贩夫走卒也不至于这样对她。

皇后不被至尊所喜,已是阖宫皆知的事。面子工程做不下去的时候,傅祯亲口说:“皇后不得朕心。”

王顺反应过来这是何意时,慌着神解释:“殿下她是前阵身子不适……”

“往后关于她的事不必往朕跟前送了。”

王顺呆着一双眼睛,犹豫几次终是小心道:“殿下是国母,殿下的事怎能不报于陛下?”

傅祯就把手里的书甩了出去。

王顺打了个颤,仍是追问:“仆愚钝,没听懂陛下的旨意,请陛下明白示下。”

他欲废掉顾皇后!然而话到嘴边上,终是没吐出来,毕竟皇后之位不可轻易废黜。

可是,自从皇甫昭仪在中秋家宴后便悟到傅祯的话中之意,犹豫多次后,终是遣人把这则天大消息告知了文融。

文融早前劝傅祯离间裴郑二人时,便属意皇后所出嫡子,不过陛下都被裴郑二人左一个“不宜”,右一个“不可”气得难熬了,又在请立傅昊昀为储的事上斥责朝官不敬中宫,却依然不见中宫有一子半女,是何原由,已不用多想。

奈何他上次对裴郑二人下手太狠,招致圣心不悦,眼下不敢再轻易进言,倘若他上赶着提废后的事,必会被视他如仇敌的同僚告一个离间帝后的罪名。

那二位到底是少年夫妻,又曾一起经历过风雨,数载恩情再浅淡,也非全然没有,况且顾皇后是太皇太后选定的人,若是贸然提及废后,或许不用等朝官弹劾他,也会被陛下怪罪,毕竟他曾劝过陛下早得嫡子。

重要的是,今上性情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他宜谨言慎行。

于文融来说,朝中既已无裴郑二人的打压,且皇甫昭仪也无子嗣,他便先谋划自保,以免落个兔死狗烹的结局,与此同时,又劝皇甫昭仪暂且安心等待。

然而自从请立皇太子子案起,又经裴郑二人的“欲奉皇子”的大案,朝中官员也在储君一事上留了心。文融这才又来了力气。

有人说,陛下子嗣稀薄,宜应看重后宫,为大卫国祚延续更多血脉。

又有人说,陛下子嗣稀薄,实乃中宫失德所致。皇后入侍六载,没为陛下诞育皇子,于家无力,于国无功。

立刻有人驳,皇后乃是国母,虽无亲子,但养育长子,也有功劳。

又有人争辩:养子终非亲子,皇后亲子为嫡出,养子为庶出,嫡庶尊卑莫要搞混。民间有七出之罪,皇后无子,理应废黜!

朝堂之上的争论就从劝皇帝多育子嗣变成了是否废后,且争论不休。

消息传至后宫时,皇甫昭仪险些笑出眼泪来,媛媛却咬紧了后槽牙。

先头她有太皇太后的宠信,有父亲的军功,有裴郑二人的支持,可现下她只剩一个人了,他就要废了她。

或许并非是她求一个皇子就能化解得了危机,傅祯想废她,旁人说什么都无用。他若想护她,便不会让朝官起争论,既许他们争论,便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废后理由。

陈王听到这事后,头一个冲进紫宸殿问傅祯:“陛下,我听说你要废后,是真的吗?”

傅祯没有说话。

百姓之家休妻尚且是一件不体面的事,遑论天家废后,此举有损圣德。

“顾后乃太皇太后给你选定的皇后!”陈王说得激动,咳了两声后方续道,“太皇太后临终前特意叮嘱你,不能负她。”

正因是太皇太后给他选定的皇后才让他气愤不已!当年若非太皇太后执意将她立为皇后,这几年他也不至于过得无聊至极!

当年他忍着委屈迎她入宫,她却毫无侍帝之心,他留着她做什么?白占着皇后的位置给他气受?他给过她机会,她不要脸面,他只能行此法。

陈王又劝:“皇后贤德,若有不合圣意之地,陛下宜应指教,皇后必定会虚心接受,万不能轻言废后之语。早熄此议,以免夫妻失和,于宗庙社稷也无益。”

宗庙社稷?她于宗庙社稷无功,不废她方是于宗庙社稷无益!

御史台的人又一次集体伏阙,甚至调了起居注内起居注,说皇后侍帝六载,未蒙一幸,以无子为由废后乃昏君所为!

这话惹恼了傅祯,然而又不便对这群破嘴下手,干脆让他们闹。

傅练听到废后的消息后,立刻去求老师,让他好好劝劝陛下。

吴轩在紫宸殿言辞恳切地说着大道理,傅祯听烦了,就招了中书令来。

现如今中书令被兵部尚书赵腾接替,这位曾经在天子高压下抽调禁军扩充羽林军的兵部尚书,万万没想到能一跃升为中书令,自是非常卖力辅弼君王。

奈何,今上像个别人说好话就松口的人么?里里外外透露着说一不二,连亲娘舅都被放到黄州去了,旁人又算什么!既然帝后失和已久,积重难返,又开废后之口,根就扎下了,一次不除,往后日日不舒服,或可惹出更多是非,而他这中书令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于是,赵腾被皇帝叫到跟前询问是否废后时,他干脆来了句:“此乃陛下家事,何必问外人?”

吴轩气急,又说:“皇后无过,陛下如废皇后,将来史笔必书陛下圣德有损!陛下如坚持……”吴轩放下手中笏板于水磨金砖之上,又说,“臣还陛下此笏。”

傅练万没想到没劝住陛下,又把老师给逼得致了仕,自己就冲进宫去,却没像朝官那样各说各的道理,而是问:“陛下不要她了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击问题所在。

可是想到圣德时,他就让王顺去了含凉殿。

这一刻王顺生不如死,且想去死!

不过,他还是去了含凉殿。

媛媛在听到他说大理寺准备重开“私交吐蕃”一案时,当场就砸了茶盏!

“我父乃名将,是英雄!”媛媛明知傅祯是在威胁她,却还是问,“这究竟是大理寺之意,还是旁人之意?”

王顺跪地不敢说话。圣意如何,人尽皆知。

“好。既然他们要查,我会立刻请刑部和御史台介入,这也合理合法!届时看是何人为非作歹,要被明正典刑!”

媛媛已被气得手指发抖,却指着云舒道:“去备皇后玺绶,我要去请三法司重审此案,以免国朝名将声誉有损!”

王顺万没想到皇后要鱼死网破,这便又回去苦求傅祯,反是让他迅速把顾林生逐出了京城,去了潮州,顾恒成了一个小小司马,连带她叔父顾瑛生也成了左降官,去了房州。

他原本想着,她好歹跟他一场,她若应下自己请辞,他不会亏待顾家。是她自己不感天恩,就莫怪他。

寒风凛冽,含凉殿里的待遇照旧,炭火供得足,可媛媛深感凉意。

入宫之初,阿婆曾说,若是顾家逢难,殿下也需先顾及自身,等闲莫要施以援手。阿婆还说,只有殿下安然,顾家才是国戚,一切事宜方能便宜。

可她已自顾不暇。这几年来,她唯一一次为家人说话,却遭到了他无情回击。

王顺又一次来了含凉殿,媛媛背对着他,声音极为无力:“你和他说,我应了,明日我会上表请辞。”

媛媛在看到陈未晞画像的时候就对狗子下头了,只不过不能离婚。

兵变后狗子让她避嫌,她不能插手朝事了,想通之后决定维持和平局面生娃,不过她心里始终有疙瘩。如果狗子平时对她好,我觉着她可以无所顾忌甚至不会犹豫,但狗子对她不好,她从前主动的时候狗子还嘴欠,没了徐莹就来找她,她心里就别扭,何况她已经对狗子下头了,加上又来个和他白月光像的人,狗子又给她难堪,她就更膈应更生气了。

当然,她有感情用事的成分在,但她是真的感到不公,努力克服还是恶心,就做不成,喝醉酒希望麻痹自己满足狗子,可狗子想跟她生娃又觉着俩人随便生娃不公平,他要面子不想用强,也不哄她,就墨迹了这事,转头还用皇甫气她,这就是幼稚不会办事。俩人其实都是贪心之辈,是既要又要还要的人。

或有我啰嗦这许多让大家觉着文中不是此意,这个就是我笔力不足啦。各位小天使们怎么理解,欢迎留评。

好了,这下真的要离婚了。没说he,也没说be,因为我不知道后边会写出什么来,大家如果看着生气欢迎狠骂,骂我也行哈,我不玻璃心。

另外就是,如果晚9点不更就是晚12点前更,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放,尽量日更,尽量哦。但是今天就更这一章啦。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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