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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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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舟宴府

这是坐落于江宁郊区的一栋高档别墅区,这小区造型很独特,远看似一座鹿苑,七八座别墅外形设计为梅花鹿。

陆清舟趴在车窗前看着这所建筑,由于周围古杉众多,那些鹿就像被困在监牢里。只觉得呼吸困难。

“君总,这些小鹿都是您的家吗?”

“最高的那只是,其余的是出售楼盘。”君赴宴将车转进了古杉大道。

可能高档小区为了突出特色,路灯都是华丽却深沉。陆清舟觉得这里像灰太狼的狼堡,怪阴森的。

“我们的婚房不在这里。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这里。”君赴宴轻声道。

婚房?不是,不再了解了解吗?而且这家伙是真的不问问自己愿不愿意嫁啊?!

“那,那君总的婚房在哪里啊?”陆清舟两颊飞红,乖乖坐好。

君赴宴笑而不语。

陆清舟下了车,跟着君赴宴进了鹿屋,映入眼帘的是大到离谱的客厅。璀璨吊灯如星闪耀。地面铺着奢华地毯,落地窗占据了一面墙,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古杉的挺拔身姿。

一架红木钢琴伫立在落地窗前,远处还有一座悬浮红木楼梯,上面是主卧和其他房间。

陆清舟低头看看一旁的两双拖鞋,一大一小,一黑一白,这拖鞋是法国高定,价值上万。

陆清舟咽了下唾沫,看君赴宴换上那双黑色的,便安静拖鞋穿上白色的,竟然出奇的合脚。

陆清舟走到红木钢琴前,只见一个黑键上一抹刮痕,陆清舟轻轻弹了几个音符。

猛然看到了一段记忆,穿着白衣的少年默默坐在钢琴前,琴架上放着护照和身份证:“赴宴,比起爱情,我更想要自由。跟你在一起,我除了和你上床,什么都做不了。我不要这样的人生。”

“你不要我了吗。清舟。”

又是那个眼神,落寞寂寥,似秋风扫叶。

这次少年没有心软:“是。我不要你了。若是可以重来一次,初三那年,我宁肯没遇见你。”说罢托起行李箱,与那个愣在原地,西装革履的男人擦肩而过。

陆清舟触电似的缩回手,熟悉的耳鸣声又让他站立不稳。

几个踉跄,君赴宴扶住他,轻声道:“舟舟,先去换衣服吧。等会我带舟舟去一个地方。”

“去哪呀君总?”

君赴宴伸手脱下自己的大衣,轻笑:“先去换衣服好吗?哭了一路,妆都花了。”

“哦……”陆清舟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极了情/趣内衣,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及大腿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君赴宴并没有告诉自己换衣服的地方,但陆清舟似乎轻车熟路,蹬蹬蹬跑到二楼,密码门没有落锁,陆清舟啪的开了灯。

铺着深灰暗纹床单的双人床,青铜烛灯,红皮沙发上的抓痕也隐约可见。

好熟悉,这不是自己前几天梦中的场景吗?

陆清舟拿起床头柜前的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却只有一半,另一半似乎被人撕掉了。照片中一只高大威武的杜宾犬,系着牵引绳,吐着舌头,笑得狗眼都迷成了一条缝。

照片没有剪裁干净,一双修长的手还搭在杜宾犬的皮毛上,比了个耶。

君赴宴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动作的。

陆清舟将照片放回原处,打开红木衣柜,里面的衣服两种风格,灰黑为主的比以白色为主的大几个码。

陆清舟虽然智力15,但不是傻子,这些衣服的款式都是自己喜欢的,陆清舟似乎明白了什么,反应没有刚刚那样激烈。默默取了一件条纹衬衣,和卡其裤,而后套上一件奶杏的日系风衣。

转身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几把脸。他双手撑着洗漱台看着镜中的自己,换上这身衣服,似乎让自己成熟了不少,只是眼神,依旧憨傻,和回忆中的自己判若两人。

当他走下楼,只见君赴宴站在落地窗前,他背影落寞,和窗外的古杉遥相呼应。

“君总,我换好了。”陆清舟一步步缓缓走下楼梯。

君赴宴侧过身,昏暗的灯光隐藏了陆清舟的表情,只这身衣着便看的君赴宴晃了神。

陆清舟走到他面前,看君赴宴眼眶猩红,肩膀微颤,便歪头轻笑:“君总怎么了?”

“没,没什么。走吧。”君赴宴似乎想伸手牵他,却始终不敢。这幅怯怯的样子看的陆清舟心中涌起一股怜爱。

坐在副驾上,陆清舟终于问:“君总,您是不是养过一只杜宾。”

“嗯。叫不弃。”

“那今天怎么没有见不弃呢?”

“死了。”

陆清舟一愣,沉默半晌才缓缓询问:“怎么会……”

君赴宴回答地轻描淡写:“不弃是捡来的,捡到的时候满身是血,有个人一直在照顾他。但那个人不在了,不弃绝食,胃出血。”

……

陆清舟不敢再问了,看着窗外流逝的古杉,卷着衣角,只觉得鼻头酸涩。

他是个对任何生命都怀有敬畏的人。医者仁心,和父亲一样,陆清舟对任何生命的离世都会让他自责内疚。

“到了舟舟。”陆清舟在车上独自伤感了一会,只觉清风微凉,睁眼一看,竟然是江宁边缘的一片海域。

这片海域本是旅游圣地,岸边的礁石上建了一座游乐场,陆清舟小时候总是被父母带着游乐场里玩几个小时。

后来这里污染严重,海域禁止对外开放,只有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会偶尔在这里拍婚纱照。

陆清舟正低头看着从自己脚边跑过的螃蟹,突然听到了一声爆破声。

那声音沉闷,却又异常清晰。最重要的是.似乎来自海面!

陆清舟顺着声音抬头。

漫天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四散奔逃,瞬间映亮了近处的整片海域,倒映出细碎而温柔的光火,也点燃了整座深色而浩瀚的夜空。

………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这是无声烟花,只可以听到安稳柔和的爆破声。

“哇!好漂亮啊!第一次见无声烟花!”陆清舟眼中浩瀚绚丽,由于惊喜,他神情更像一个孩子。

而君赴宴却注视陆清舟被烟花照亮的眼眸,眼中柔情无限。

“舟舟想坐摩天轮吗?”

正在欣赏海景的陆清舟回头一看,只见那游乐场淹没在夜色之中,昏暗一片。

“这个游乐场,已经封了十年了,君总。我们进不去的。”

君赴宴没有说话,轻轻搂着陆清舟走到游乐场门前,掏出了一串电子钥匙。轻轻一按,几声电闸声过后,游乐场立马灿若金堡。

“哇!”陆清舟一脸欣喜,跟着君赴宴走了进去。这废弃多年的地方竟然被人打扫的整洁如新建。

旋转木马唱着叮当歌,缓缓转动。

“舟舟可以过去看看。”君赴宴轻轻推了他一把。

陆清舟走到旋转木马前,只见一张自己的一岁的照片,正被父母抱着坐在木马上,可能是由于害怕,正哇哇大哭。

(陆清舟一岁生日)

陆清舟一愣,回头看向君赴宴。

海盗船,陆清舟穿着开裆裤被专业人员抱着,在船里咧嘴欢笑,露出两个鼻涕泡。

(陆清舟两岁生日)

碰碰车,激流勇进,鬼屋……

陆清舟沿着被玫瑰花围起来的路线,收集着自己儿时每一岁的照片,内心百感交集。原来自己一直是那么阳光明媚开朗,君赴宴为了找这些老照,也不知道下了多大功夫。

23岁这一年的照片缺失,花路的尽头停留在摩天轮前。

看着那一扇玻璃门,陆清舟心中一动,走了进去。

君赴宴默默跟上。摩天轮开始缓缓向上移动。

隔间里气氛暧昧却又沉闷,陆清舟已经察觉到君赴宴安排这样一出大戏肯定会干点什么。

说实在的,他虽有些紧张,却也有一点期待。

君赴宴似乎比他更紧张,站在陆清舟全身有点发抖。

“咔”

小隔间在最高处停了下来。

“清舟。”

称呼变了,重头戏要开始了。

“嗯?君总。”陆清舟低着头双手有些不自然的乱戳着衣服。

“你今天给ost的人说,没有男朋友是吗?”

陆清舟抿着嘴不敢说话。

“都怪我。一来就和你说婚事,s?b?s?q吓到你了。清舟,我们可以跳过男朋友这一步吗?”

“这,这怎么跳过啊……“

君赴宴沉默半晌后才开口:“就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

陆清舟睫毛一个劲的抖,心里翻江倒海,通过那些片段记忆,他现在清楚地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是有过曾经的。

但混忆症既然是大脑的防御机制,那说明被遗忘的人是自己痛苦不堪的回忆,如果君赴宴曾经真的让自己痛苦。那现在要,重蹈覆辙吗?

“你愿意嫁给我吗?”

幽蓝的荧光烟花低声绽放,陆清舟的侧脸浸在柔和的蓝雾中,美得不可方物。

“那,那我要是不愿意。君总会怎么样呢?”陆清舟小声询问。

“我会一直等你,等到舟舟答应为止。若舟舟一直不答应,那我此生也就这样度过。不过,请求你,让我以朋友的身份照顾你。直到陪着舟舟找到那个可以托付一生的人,我会把你交给他,自动退出。但只要你回头,我永远在等你,一生一世。”

……

陆清舟沉默了,听这话,是要一辈子和自己纠缠了,原来君赴宴想得很清楚,当备胎,当第三者都无所谓。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让他可以做到这一步。

陆清舟抬眼怯怯地瞥了他一眼:“君,君总难道不会选择豪门联姻吗?我家,我家只是个普通医学家庭。我智力不正常,您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

君赴宴骨子里其实是自卑至极的一个人,听他这样说,以为已经被婉拒了,强忍着绝望轻声说:“没关系舟舟,你不愿意,我,我理解。但是你不要怕我,我没有要故意吓你的意思。朋友,我只要一个朋友的位置,可以吗?”

“……”陆清舟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脑回路会这么新奇,简直自卑到骨子里了。便转过身背对着君赴宴,别别扭扭道:“或许,君总重新问我一遍呢?我好好回答您。”

君赴宴一愣,缓缓开口:“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陆清舟扣着指甲,蚊子似的应了他的终身大事。

他没敢回头看君赴宴的表情,他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似乎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之中,全身麻木发颤。

片刻之后,陆清舟感到身后之人从背后轻轻抱住自己,陆清舟全身僵硬。

“君,君总?”

君赴宴没有说话,只是从背后握住陆清舟的左手。

陆清舟手腕一凉,一个玉镯滑入腕间,因玉质醇正而看上去紫光荧荧。套在陆清舟腕间。上更显得他皮肤白皙与细润。

一直喜欢玉器的陆清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昭仪之星,紫罗兰翡翠。以亿起价!

“喜欢吗?”君赴宴抱着他,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这不行,君总,这太贵重了……”陆清舟急忙要摘下。

君赴宴按住他的手:“这玉,能安人心神。说不定可以治你的病,舟舟。不贵,两个亿而已。”

……有钱人的每句话听起来都像是凡尔赛。

陆清舟推开他,忙掏出一根项链。

“那我要还礼的!君总,您不要嫌弃。这项链是我车祸前戴着的,上面染了我的血迹,时间太长洗不掉了。我送给您。”

君赴宴一看见那串项链,目光立马阴沉下来。

“舟舟一直留着吗……”

陆清舟不知道为什么一串项链会让君赴宴神色大变,老实回答:“是呀。我一直贴身藏着。虽然我忘了他的来历,但我的主治医生说,他们把我从车祸现场抬上担架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如果我死了,把我的项链给我戴上’我想,它应该对我很重要吧。”

陆清舟将那串不超过十块钱的项链托在手心,上面锈迹斑斑,血迹也已经深入表里。

他并不觉得用十块钱的东西去还一个亿的热情有什么可自卑的,真心无价。

烟花还在继续,陆清舟看着君赴宴眼角滑落了几滴泪。

“君”话音未落,陆清舟便被人一把扯入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留着。你不是说后悔遇见我。不是已经扔了吗……”

陆清舟听的一头雾水,他感到君赴宴在哭,便不再问什么,轻轻拍了拍君赴宴的背,轻声道:“君总,您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不管怎样,它现在在我手里,我一直有好好珍藏哦。”

烟火璀璨,海浪拍岸,君赴宴已经分不清,被救赎的到底是哪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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