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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回 机缘本天道 道法各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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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表到玄都大法师收了玄玉蛟入八卦炉内,铜锁儿见状,连忙唤道:“大法师,这玉公子本性不坏,皆因兄弟情深,故而犯下罪愆,万望手下留情!”大法师答道:“此蛟乃奉老师法谕降伏,为兄也做不得主。师弟若是有心求情,便与我回八景宫复旨,言于老师。”铜锁儿道:“既是如此,我等速速回宫,恐那玉公子难挨六丁神火。”大法师笑道:“不妨事,炉内火焰无人引动,自然不会伤他。”

笔休烦绪,待至八景宫中,二人直奔八卦殿而去,于殿前跪拜叩首。闻殿内老君道:“进来。”进得殿内,复跪。大法师敬道:“老师洪福万安!今奉法谕前往东海助铜锁儿降妖。如今玄玉蛟已伏,前来复旨。”铜锁儿稽首前进,进言道:“祖师爷爷洪福万安,那玄玉蛟本性良善,皆因其兄踪迹难寻,故而心生恶念为祸,乞恕其罪。万望祖师爷爷宽容恩德,慈悲垂怜。”

老君开口道:“夫天地间,因善而有恶,因恶而见善,恶得以能成善,善又见善,故三界祥和,乾坤安泰。玄玉蛟扰乱四海,伤天和,苦生灵,因果轮回,实乃罪愆。然此事因敖广之过而起,亦是报应开来。今略施惩戒,责此蛟受六丁火焚烧百年,以思己过。”又道:“童儿,四海之乱由你介入,便当有始有终。速去北海,解其危乱。再返四渎,复玉帝旨意。”二人叩首道:“谨遵法旨。”退出殿外。铜锁儿又施礼谢道:“此番多亏大法师相助,感激不尽。水火无情,但望大法师切莫伤了那玉公子性命。”大法师答道:“师弟不必客气,那玄玉蛟百年后自会无恙。师弟速去北海罢。”铜锁儿又谢过,下界往那北海而去。

及至北海,见两阵水军早已交战开来。却是有心算无心,无心苦难言。铜锁儿叹息一声,引了八卦镜出来,施法纵起红光一片,定住了海面,开口道:“北海龙王何在?今奉道祖法旨,特来助你平乱。”那敖顺施礼道:“小龙正是。”铜锁儿见正主已有,又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玉公子所属早日退去,潜心修炼,以待百年后主公回归。须知四海皆一家,切莫再动刀兵!”言罢收了宝镜。那四将自是认得铜锁儿,今于北海相见,就恐自家主公东海有难。见红光已消,匆忙还矣。敖顺见状,施礼道:“敖顺深感道祖鸿恩,仙童来救。”铜锁儿摆手道:“吾尚有法旨未完,便不做逗留。”

言罢,驾起云头,又至东海,见四渎源王于水晶宫中修养。铜锁儿上前道:“多谢诸位源王出手相助,今奉道祖法谕,遣我送诸位回天宫复旨。”又取了四粒丹药道:“此乃吾师兄玄都大法师所炼“水元丹”,最为养本。今日四位因吾遭难,此丹万望收下。”四渎源王见推辞不得,便各自取了,收入怀中,称谢后铜锁儿又将其送至天宫,面见玉帝不题。至此,东海劫难方消。

铜锁儿正欲再展丹方,见玄都大法师乘龙而至,开口道:“师弟,玄玉蛟一事未毕,那厮趁我等复旨之际逃脱而走,老师交代你与我即刻回宫。”铜锁儿闻言应是:“但凭大法师吩咐,只是不知那玄玉蛟现在何处?。”大法师信手一搭,掐指巡纹,叹道:“那玉蛟不知寻得何处庇护,如今惟有仔细窥探。”

二人说话间,便见天中一道金光闪过,两名黄巾力士前来,开口传道:“奉道祖法旨,传唤铜锁儿,玄都大法师速返八景宫。”二人闻言忙应道:“谨遵法旨。”言罢便驾云登天,急转八景宫而去。一路急行无话。待铜锁儿与玄都大法师回至宫内,二人一同前往八卦殿,于门外叩首道:“铜锁儿(玄都)恭祝祖师爷爷(老师)圣寿无疆。”但闻一声:“进来。”二人入殿,复拜。

老君道:“夫天地间,万物生灵,莫不承日月之恩。日月分出,则见昼夜;万物运承,方有四时。往复者不息,周行者不怠,故天地有常,四时不悖。然共工怒触不周之山,天不足西北,无阴无阳。玄牝奥妙,有生烛龙者,不伏天地管。视为明,瞑为晦。吹为冬,呼为夏,以助天德,所以八荒不乱也。”又言:“修道者以天地为鉴,采日月之精,虽登仙,实则大法未全也,故而玄玉蛟之踪尔等不可测也。且随吾去,渡良善罢!”二人闻言大悟,同拜道:“谨遵法旨。”

少时,见玄都紫府之上金光万道,瑞气千条,摒退诸法。无天无地,无阴无阳,无前后,无往返,归于混沌。唯老君由无见有,不知何时无,不知何时有。头戴金纹霞彩流光鱼尾冠,身披太极八卦杏黄云纹如意法袍,腰系金龙咬尾丝带,脚着长寿不老云头履。背后两仪轮转交替,手执芭蕉宝扇,乘于风火蒲团之上。听闻一声轻唤:“来。”便见左有十二青龙携阴阳至,右有二十六白虎追天地到,前有二十四朱雀赶五行现,后有七十二玄武引万法开。前道十二穷奇,后从三十六辟邪。而后百二十黄衣童子驾云跟随,执幢幡,持宝盖,环立左右。仙乐朗朗,天音盈盈。异香满天地,缤纷缀乾坤。金莲不绝,祥瑞难尽。铜锁儿心中大惊,欲言,又只觉言无言,身无身,法无法,与玄都大法师紧随其后。

行不见行,静不见静。闻得天地出异响,麒麟现,凤凰出,礼至其极,众生同歌道:

“太始混沌上,天尊过其中。

寂寥空万物,阴阳有无容。

一语分清浊,飒飒浩然风。

自此四方正,道道皆昌隆。

能见天地寿,可令五行通。

乾坤迎我到,函关紫气东。

心乐有循轨,立言道德功。

世上尊我圣,协和万邦雍。

飘渺大罗仙,其上莫有穷。

寻觅转六道,飞升上太空。

慈悲度苦难,敕令下天宫。

我心即道心,不必求诸公。

魔王辄向善,无法莫不从。

当今临兹界,度难传仙踪。

歌舞芬芳净,诵持日月鸿。

耀耀光明在,朗朗荡玄空。”

似音无音,似法无法,非动非静,非往非来,则至钟山也。

见有烛龙者,身长千里,人面蛇身,通体赤红。伏于地上,执弟子礼,拜向老君:“道祖在上,烛九阴惶恐极哉,有损圣目,于此恭候。”老君道:“玄玉蛟罪愆未消,不可庇也。待刑满日,自有缘法。可入玄门,以证大道。”烛龙又拜道:“道祖乃天地之母,如我之母。玄玉蛟本该有此劫难,自当伏法也。”言罢,见其口中一道白气飘出,显出玄玉蛟形状,亦伏于地上,叩首以拜:“道祖在上,玄玉蛟伏法。”言罢,见一黄巾力士压着玄玉蛟径自向八景宫去了。

未行许久,那玄玉蛟自忖四下再无人可伏自家,张口将复海枪射出,伤了黄金力士要走。霎时间,却见天地失色,日月难光:天地失色无上下,日月难光皆空空。又见大道真言,五色霞光:大道真言荡寰宇,五色霞光散乾坤。金莲万朵随地涌,瑞气千条遍天生。一座金桥辄到,击破了他顶上三花,震散了其胸中五气。玄玉蛟大恐,忙腾云要逃。哪知全身动弹不得,被收入其中。若问道这是何宝贝,乃是老君开天辟地时定地水火风用之太极图。金桥下,凡生育于此天地间万灵,皆受其制,那玄玉蛟如何能当住。老君早是料得玄玉蛟不善,将太极图祭去拿他,削其三花五气,使之得以重修正法,以入玄门。

图内,玄玉蛟正值煎熬,见有朱雀衔来宝扎一卷,下于玄玉蛟,口吐人言道:“此乃大法师法旨,责你好生修炼,切莫再生他念。待到三花集于玄关窍,五气聚在神妙中之时,自可脱身。”玄玉蛟闻言,展开宝扎,见一层玄气飘出,上书道法一段:

“龙虎初至莫相争,当知我言才是真。

三气催去明九道,七窍开来精气神。

心神守灵倾邪意,神童公子保死生。

龙飞金文胆宫过,虎入玉池百脉门。

玄冥宫上九液源,金合城里把道分。

身度八风长生路,胎结九天不老文。”

览毕,见玄玉蛟叩首下拜,开口道:“弟子玄玉蛟,愿入玄门,以求大道。”

话分两头。老君遣黄巾力士压了玄玉蛟去后,又于烛龙言道:“烛九阴助天地有功,嘉其“日月宝神风雨仙君大帝”之号,赐经百卷。”闻得仙乐当空,见天降金莲一朵,熠熠霞彩,直达万里,没入钟山。烛龙伏地拜道:“叩谢道祖圣恩。”言罢,见老君芭蕉宝扇一扇,天地清明,一干众人皆至八景宫矣。

八卦殿内,老君开口传于铜锁儿道:“仙缘已到,汝下界去罢。”铜锁儿闻言赶忙应是,待至天门叹道:“祖师爷爷神通不可揣测,天地尚且摒退,何况于众生乎?我等生于这天地,有道当如何也?”却闻增长天王笑道:“仙童岂不知道祖言‘道可道,非常道’也。”铜锁儿笑而应道:“祖师妙法,不可知也。”言罢下界去了。

至于后文有何缘法,且看下回分解。

估摸着应该是我暂时最铺张的描写了。

第4章 第四回 机缘本天道 道法各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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