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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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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弟子们听闻师父身体大好,惊喜交加。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们的剑庄更不能一日无主。

有了沈羿,他们才能在江湖中受到强有力的庇护,才能凭借着师父的名望,放心大胆地仗剑走天涯。

可房门推开,他们瞧见的不是平日里仙风道骨的身影,而是打扮得花枝招展……

“这……”

“奇怪……师父他今日怎么穿得如此妖艳。”

“脸上还有五指印……”

他们个个惶恐地垂下头,交头接耳。

唯有那白衣弟子微微抬头,偷瞄沈羿的面容。

他虽是觉得师父这样的打扮也是新鲜悦目,藏在里衣中的锁骨若隐若现,精致漂亮,还有那白皙的脖颈……他很想用指腹划过,感受上面的触感。

可昨日心中的惶恐还未褪去,他只敢悄悄盯着看,谁知没看几眼,就听师父喊道:“杨修仪。”

杨修仪吓了一跳,慌忙拱手:“弟子在。”

他本就为昨夜发生的事惶恐,当下被直接点名,更是怕师父将昨日所发生的事抖落出去。

当然,更怕的还是师父怪罪下来,将他逐出师门。

果然,裴擒陌漠然发声道:“从今日起,剑庄负责对外交涉之事,你以后都不必再管。”

众弟子通通身躯一震,不仅杨修仪,就连小弟子郭白鹭也急切道:“师父,剑庄负责对外交涉的不是一向都是大师兄负责吗……若此事不交给大师兄,师父打算交给何人?”

裴擒陌眸光一亮:“既然问了,那便归你罢。”

郭白鹭:“啊?”

众弟子瞠目结舌。

小师弟才十三岁,师父如此草率将重要的交涉之务扔给一个初出江湖的弟子,这是在开玩笑吗?

杨修仪听闻心中更气:“师父……若不负责对外交涉,那弟子该负责剑庄内什么事?”

裴擒陌:“砍柴挑泔水,负责弟子们的日常起居。”

杨修仪恼怒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这等事以往都是交给最没用的弟子去做的,师父竟将此事交给他,真是对他无半分旧情!

秦不悔看出大师兄的脸色难看,壮着胆子问:“师、师父……您确定要如此安排?让小师弟负责对外交涉之事?”

裴擒陌冷冷道:“你若是心怀不满,可以与杨修仪对换。”

秦不悔连忙拱手:“不,弟子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这个二弟子还算识时务,众弟子也唯恐自己遭受牵连,不敢多言,等师父喝令让他们散去,纷纷飞身离去。

裴擒陌转身正欲回屋,忽然被一人拉住手臂。

停下脚步,回头见杨修仪跪在自己身后,苦苦哀求道:“师父,求求您不要再生弟子的气,之前都是弟子不懂事,从今以后,弟子定当好好练功守护剑庄,求师父恢复弟子的职责,不要让弟子去砍柴挑水……”

裴擒陌一听这杨修仪色胆包天还敢来求饶,便知这是沈羿平日对这些弟子有多仁慈。

不过这青年的根骨倒是绝佳,若是扒皮剥骨,用魔功将对方这一身真气都传给自己,倒是个不错的决定。

他正欲动手,脑中就响起那道熟悉而清冷的声音:“裴擒陌,不准对我的弟子出手。”

裴擒陌挑眉:“你紧张什么,本座方才一教训他你就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实在令人费解,一个对自己的师父怀有歹意的弟子,你反倒心疼起来,莫不是沈郎与你这大弟子杨修仪有什么私情?”

这话他并非是说着玩的,这杨修仪对师父的龌龊想法如此不避讳,他只是附身沈羿三日,就已经遭到过两次,而沈羿日日在梅花庄,若不是当真迟钝得毫无察觉,那便是两人暗生情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沈羿却是态度坚决:“裴宗主以为天下都是像你这般心思龌龊之人?我与杨修仪并非是你所想的那般,只是我知道此人生性固执要强,贸然惩罚说不定会引他走上邪路,今日你因为区区小事赶他去砍柴挑水,来日万一他这要强的性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会很麻烦。”

“区区小事?”裴擒陌觉得可笑,“这弟子如此肆无忌惮,对你上下其手,你竟觉得是小事?依我看,你对这大弟子的情感倒也不是本座想错了,而是你对这些弟子的态度都暧昧不明。”

这话说完,裴擒陌笑出了声,杨修仪听见,茫然问道:“师父,您是在笑么……”

而他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喉咙就被人猛地扼住。

裴擒陌盯着眼前那张涨红的脸,露出了戏谑的笑容:“沈郎啊,你最早收的这名弟子如此不懂规矩,若是我为绝后患即刻掐死他,你会不会与我拼命?”

杨修仪脸色吓得惨白。

什么状况,师父在自己问自己要不要杀他?

此时,眼前的粉衣人反问了一句:“不说?”

随后,他的掌心便浮现出金色的真气。

杨修仪的脖颈感觉像是被烈火灼烧,嗷嗷直叫:“师……师父!烫,好烫!”

然而这苦苦哀求并未换来对方的丝毫同情,掌中真气更加一分。

杨修仪只觉那火环快要将他烫熟,挣扎慌乱之中从袖内摸到一样东西。

东西牢牢握在手中,正要下一步动作,他便感觉脖颈上的力道正在缓缓减小。

咦?

他再睁开眼睛,只见那清冷的面容神情古怪,变幻莫测,像是有数人在抢夺这具身体。

杨修仪顿时汗毛竖起。

师父……莫不是中邪了?

正处在进退两难之时,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小跑的声音。

“师父!师父!李道长听说你能下地,带人来找你了!”

一听有人来了,杨修仪以为自己有机会得救,放松了警惕。

谁知刚刚放松,肩膀便硬生生吃下一击。

原是眼前之人周身忽然爆出巨大的气浪,朝他挥来一掌,将他的身体狠狠推了出去。

院落中的假山发出了被撞击的声响,杨修仪鼻内喷出点点殷红,身体从巨石上滚落,晕厥在飞尘石灰中。

裴擒陌收了掌,暗暗赞叹:“没想到,本座如今用着别人的身体竟也能使出玄幽掌的三成功力,不愧是我。”

他方才在脑中与沈羿缠斗一番,本以为自己的魔宗武功已经完全发挥不出,不曾想用沈羿这虚弱重伤的躯体,倒是也能用出他自己的武功。

活着的时候他功力不如沈羿,如今若是让沈羿这种管用剑的正派人士练得他魔宗的邪功掌法,倒也算有趣。

话音落下,方才在脑中与他斗嘴的那冷漠声音已经变为剧烈的喘息:“裴擒陌,你竟然……”

沈羿由于方才与他全力相斗落败,当下已经变得奄奄一息,连说话都极其困难。

裴擒陌摇头叹息:“沈庄主,你如今不过只是一缕拥有自我意识的魂魄,方才在体内与我硬碰硬缠斗不休,想必已经撑不住了,你若是不想让自己魂飞魄散,不如将这具身体老老实实交由我掌控。”

沈羿咳了几声:“闭嘴!”

裴擒陌没再管脑内的声音,而是转身望向那小跑过来之人。

小弟子郭白鹭气喘吁吁,朝他拱手道:“师父,李道长求见。”

裴擒陌心道怎么又是那个他从未听过的“李道长”,随即挑眉:“不见,没看见为师重病未愈吗?”

郭白鹭:“李道长他就是听说师父你能下地,才特地赶来见你的。”

裴擒陌惊道:“能下地?谁告诉他的?你?”

这话问完,半空中就传来空灵的声音:“并非是他,贫道方才就看见沈庄主气色红润教训弟子,不知为何躲着不肯与我见面。”

裴擒陌挑眉抬头,只见一青衣道人站在屋顶,缓缓跃下之时,地面尘沙四散。

此人内力充盈,不似泛泛之辈,裴擒陌平生对这等武功高强之人抱有十足的警惕,虽面上冷漠,却在心里逼问:“喂,沈郎,此人是谁,你们平时都如何交谈?”

沈羿喘息着,没好气道:“此人名叫李浮尘,乃静水观观主大弟子,今日应当是为上次清鸿山父子遇难之事而来,不过我与他来往不多,关系也并不融和,你冷静应对就是了。”

裴擒陌:“冷静应对?”

这是随随便便就应付得了的?

李浮尘颔首:“许久不见,沈庄主可安好?贫道正是为清鸿山上小儿遇害之事而来。”

裴擒陌并不想与此人有任何交流,让他操心这些婆婆妈妈的事,还不如一头撞死。

于是尝试唤了几声:“沈羿?沈庄主?别喘了,这事我不想理,不如暂时由你掌控身体,解决了这无聊的琐事。”

等了许久,无人应答。

裴擒陌暗骂几句,最终没了办法,只得道:“那受害的父子二人既然在上山时遇到贼人,我会派一弟子去捉拿此贼,之后的事,阁下不必再多管。”

李浮尘语气坚定:“那贼人自称是魔宗宗主裴擒陌的手下,捉拿小儿是送去给那裴擒陌当娈童的,如今那孩童被贼人掳走,裴擒陌也跌落悬崖生死未卜,沈庄主应与我们静水观一同去讨伐那魔宗,找到那被掳走的小儿,再将魔宗一举歼灭!”

裴擒陌额头青筋暴起。

一举歼灭?这个臭道士是笃定自己已经死了,才借这个由头想与梅花剑庄合作剿了他的宗门?

随即笑道:“我说了,以后清鸿山的事,李道长都不必再管,魔宗之事我更没兴趣,而李道长在我的地盘随意进出,是不是有些不把我这个庄主放在眼里!”

李浮尘面淡如水,低低道:“沈庄主,贫道未经准许便闯入梅花剑庄是有些失礼,只是我听闻沈庄主重伤未愈,才想来探望,谁知方才看你竟能使出那样高深的掌力,沈庄主,贫道见你气色红润,能否与你试试方才的掌法?”

裴擒陌哂笑:“好啊!”

这话说罢,一道掌风从他右手拍向李浮尘的面容。

然而对方杵在原地一步未挪,只挥起双手以真气抵挡。

二者相冲,周遭扬起轩然大波,传出一声巨响。

李浮尘面色从容,可再眨眼时透出一丝惊慌。

这是?

他后撤半步,勉勉强强抵御下来,拱手道:“不曾想沈庄主不但剑法高强,重伤未愈还能使出如此强劲的掌风,贫道佩服。”

裴擒陌掩面咳嗽几声:“既知我重伤未愈,那今日就不要来烦我。”

李浮尘笑了:“看来沈庄主今日的确身体不适,那贫道改日再来登门,到那时,定与沈庄主再切磋一二!”

语毕,那青衣道人凌空登天,留下一抹碧色的残影。

郭白鹭两眼发直,见师父负手站在原地,心潮澎湃。

师父好生厉害,即便重伤,周身气场也如此强大,以后不怕用再怕师父会像上次那样断气。

可就在他想到这时,眼前之人忽然掩面咳出一口铁锈腥膻,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您怎么了!”郭白鹭大惊失色。

裴擒陌也眸光错愕,低头一看,粉衣上多了几滴暗红的血点。

嘶,怎么回事?

他不过是拍了一掌,怎就变得如黛玉西施般病秧秧的。

此时,耳边传来沈羿虚弱的声音:“……如今我灵魂衰竭,这具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你我虽共生在这具身体之内,可这具身体的命脉还是掌握在我身上,我若是性命垂危,恐怕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裴擒陌蹙眉啧了声。

怎么不早说!

看来这具身体确实如沈羿所说,受到了他灵魂的影响,变得越发虚弱。

得赶紧回屋修养,暂时不能在脑中再跟沈羿斗了。

没顾着安慰眼前红着完全的郭白鹭,转身便走,可中途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来拍了拍小弟子的肩膀,朝他指向身后的那座假山。

郭白鹭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瞧见倒在血泊之中的白衣人,吓了一跳。

“大师兄……!”

不等说完,郭白鹭耳边就传来师父的声音:“看他的左手。”

目光投去,杨修仪的掌心竟然泛出淡蓝色的光辉。

那是什么东西?

裴擒陌淡淡道:“把东西拿给我。”

郭白鹭意识到杨修仪如此下场是拜师傅所赐,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走过去扛起大师兄的身体,将对方的手指掰开。

掌中,竟有一枚冰蓝色的绣花针。

就在他把东西拿在手里的一瞬间,背后突然传出一声闷咳。

郭白鹭回头,只见师父单手掩面,身前竟莫名出现一滩鲜血。

这场面实在过于出乎意料,他慌忙跑过去:“师父您怎么样了!”

裴擒陌放下衣袖,勾起染血的唇笑道:“蠢货,小心别被手中的东西弄伤了,那上面可是沾满了剧毒。”

郭白鹭面色惨白,手中的东西险些掉落在地。

剧、剧毒?!

作者有话要说:外出了好几天,终于有空更新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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