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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捅破了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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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劫意识到了,自己不该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常有人说,人善被人欺。

那时,钟劫还有些理智,从病恹恹地躺着成了还能勉强支撑的跪坐,他面着三弟柔声道:“你就别哭了行不行?我下次再给你买?买大瓶的好不好?”

在这之前,钟劫还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只是可惜他们会哭,哭得太大声了,钟劫就没什么感觉了,甚至是厌恶。

三弟的哭声更大了,燥得钟劫有些犯恶心。

他低下头,看着那张嚎哭的脸,心道:一个孩子怎么会这么丑?怎么会这么丑呢?丑到想吐他一脸!

奈何,钟劫还能忍住。

“别哭了好不好?我,我这就去给你……买。”说着,钟劫不由地将视线挪到了门把手上。

那个门把手,只要将中间的锁芯往里一摁就能把门反锁了,外面的人一时半会推不开,除非砸。

他没有钱了,现在兜里的钱去买他们爱喝的果汁,今后钟劫自己的饱腹问题就不好解决了。

钟劫下床刚穿上一只鞋,嘴里莫名其妙吐出一句:“我看爸妈让你吃了不少药,这一下两下的,应该打不死吧?”

另只鞋钟劫没有穿,而是多跨那一步,将门反锁上了。

钟劫头一次这么激动,逆向身体的激动,即将释放自己的激动。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鞋,面向还哭个不停的三弟,怨鬼般的低语:“一天天的,营养均衡,我碰两下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对吧?”

……

哗啦——沙沙沙……

钟颉从公交站下的长椅上醒来,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忘了,可能是病发了吧。

病发了就是这样,钟颉一个人去不了医院,只能乖乖躺着,等身体各种肌能恢复了才能动。

“哥哥!你醒啦!还好还好!我刚刚一直跟着你!刚才你都晕倒了!走着走着就倒了!还好我没有停下!你看,天上都下雨了!”

钟颉侧躺着的,没有发现自己腿后面还坐了一个人,是安迟。

天确实是下雨了,钟颉半路晕倒也可能是真的,以后尽量还是少出门吧。

他动作有些生硬地起身,转头望向坐在另一张排椅上的安迟,问道:“你怎么跟过来了?”

假如钟颉晕倒在了大街上,安迟把钟颉拖拽到了公交站下避雨,不管怎么说,安迟还是挺厉害的。

那些回忆梦时常出现在钟颉病倒昏迷的时候,钟颉试着克服过,不过那噩梦哪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它们像是抓住了一名逃犯,将他带回去后强制他将曾经饰演一遍。

不管去过了多少次,饰演过程中的苦痛,将成为他最大的惩罚。

“哥哥!”

安迟将钟颉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钟颉的专注力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应该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吧。

刚才钟颉好像问了安迟,他怎么跟过来了。

当两人四目相对,安迟的眼神先是回避了钟颉一阵,随后笑嘻嘻地望向钟颉说:“我,我还没有吃饱,就,就打算找哥哥,再……”

小事,吃饭而已。

钟颉转头打算去找剩下的两只煎饼,安迟赶紧解释道:“哥哥,哥哥,你的两个煎饼,被,被我吃了,我,我等你醒来,就是想告诉你的。”

身上的僵硬还未散去,钟颉说话时是没有表情的,他说:“哦,不用,你吃了就好,我,我再去买,对了,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哥哥,谢谢你。”话正说着,安迟突然一把摁住了钟颉还有些麻木的大腿,说:“哥哥,我能跟你走吗?”

闻言,钟颉第一个想到了复星瀚。

对小孩钟颉是有什么吸引力法则吗,是个小孩就想得到他?

瞥了安迟一眼,钟颉收回视线,望向马路对面,他问安迟:“跟我走嘛?万一,我是什么人贩子,专门掏小孩心肺炼药的坏人怎办?你不害怕?”

对安迟,钟颉无话可说,这孩子他不予置评,毕竟现在和他还不是很熟,现在谁骗谁还说不准。

安迟上下一打量钟颉,说:“当然不,如果你是坏人,你就不会给我买饼吃了!坏人不都是自己带糖哄骗小孩的吗?再看看你,一点也不像坏人!”

钟颉自发的感觉有被嘲讽到,他的确是一个不称职的坏人,他曾试着当过一个坏人,不过很快就被父母制裁了,一脸血糊,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在地板上睡了一宿。

而他不是小孩,他是个例外。

“哼……是啊,我不像坏人……”说罢,钟颉沉沉地松了口气:“话说,你是怎么把我拖到这里来的?”

安迟定定地望了钟颉一眼,随后伸手捏了捏钟颉身上的肉,说:“哥哥你很轻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钟颉的体重吗?钟颉自己也没有在意过。

“一阵风吹不去那就不叫轻,你还是挺有实力的,嗯,没错,能拖动我……”钟颉都弄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像是在掩饰尴尬,又像是在安慰安迟。

总之,说出来能让钟颉高兴一点。

钟颉的病看不出来,不过现在看来,安迟应该感觉到了什么,是个正常的大哥哥的话体重不应该这么轻吧。

他对钟颉笑着说:“哈哈哈哈,哥哥怎么会被风吹跑呢!一看就是没有好好吃饭!你看哥哥这么大一个人!就那么一点重量!”

钟颉笑了笑,他没有说话,腿渐渐地恢复了知觉,他能试着伸伸腿动动脚,待到身体肌能完全恢复。

钟颉望着天,道:“嗯,等雨稍微停一停了,我们再走吧。”

雨水滴滴答答落下打在遮雨棚上,过站公交停了又走,安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钟颉身边,天有些暗钟颉没有注意。

他小心翼翼地问钟颉:“哥哥,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钟颉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道:“当然没问题,坐吧。”

安迟贴着钟颉坐在了同一张排椅上,统一动作地望着天,很快,小孩的那张嘴就有些管不住了。

安迟问:“哥哥,你喜欢小孩吗?就像我这样的小孩,你喜欢吗?”

钟颉看向安迟,打量道:“你这样的吗?还好,不讨厌。”

话毕,钟颉不由地心想,安迟是不是懂什么心理读心这种,读懂了钟颉的过去,才刻意问钟颉他喜不喜欢小孩。

钟颉绝对已经如实回答了,安迟不哭不闹的,有什么值得他去讨厌呢?

当然,除了话密了一点。

闻言,安迟乖乖低下头,小声道:“不讨厌就好……”

这边,钟颉意味深长地看了安迟一眼,心里疑惑道:他不会真的有什么读心之法吧?

安迟问道:“哥哥,在超市里听你说案底,哥哥,案底是什么啊?”

钟颉先是有意无意地猜忌安迟是不是会读心,发觉不妥后才专心回答起了安迟的问题。

“嗯……”

‘案底’这种东西,钟颉怎么解释好呢?

他勉力回答说:“案底啊,案底算是,可以称作一个人的罪过,有大过有小过,在当今这个社会上解除不了,抹除不了。”

钟颉不怎么了解法律,‘案底’在钟颉的认知里,大概就是如此,毕竟钟颉又没越过界,没吃过法律的亏,哪懂这么多。

安迟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转过脸非常真诚地望着钟颉道:“那,哥哥,打死了一个人,那个案底是什么啊?有没有啊?”

钟颉对这种明里就藏着的情绪极度敏感,安迟能问出这话肯定不简单,他低眉柔声问安迟:“嗯?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

一个岁数不是很大的小孩,怎么上来就问,这些成年后才涉及的问题啊?

钟颉不明白,安迟知道结果后的意义在哪里。

安迟忙阻塞了钟颉的猜疑,解释道:“没,没有啊,钟颉哥哥这,这根本一点也不奇怪,我就想了解一下。”

原本钟颉可以不好奇这事的,怪就怪在安迟自己的表情自理不到位,钟颉才看出了破绽,这小家伙肯定藏了什么。

“哦对,忘了问你,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店里偷东西啊?你知不知道,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啊?”像面对曾经的复星瀚一样,钟颉终于开始对安迟的心底防线旁敲侧击了。

论辈分和心理战,钟颉仍能稳稳地站在高位上,不怕小子上来班门弄斧。

方才还安稳坐在钟颉身边的安迟,被钟颉刚刚猝不及防的攻势‘打’懵了,他结巴着问:“啊,哥哥,哥哥之前不是说不好奇的嘛?怎么突然,问我……”

钟颉哼笑一声,续道:“看在你明天早餐的份上,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实情。”

打扮得破破烂烂,装的也好,卖惨也好,真的苟且藏生,偷东西睡大街也罢,钟颉现在只想知道实情。

“哥哥,真的,想知道嘛?”安迟面向钟颉,咧开嘴笑着说。

“嗯,非常想知道,万一你是离家出走,你跟我走了,我把你带回家,人家警察找上门说我绑架儿童怎么办?你这不直接恩将仇报,给喂了你三个煎饼的哥送来了你最想知道的‘案底’?”

说罢,钟颉瞅着安迟,静候这位的回话。

“不会的哥哥,我妈妈走了……”话音未落,安迟脸上的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得到的结果不妙,钟颉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自己捅破了篓子,不知该怎么接话了,要不给安迟跪一个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空气死沉死沉的,钟颉抓了把裤子面料,他开始有些坐立难安了。

数不清过去了多久,安迟低垂着声音说:“我已经,两周没有吃饭了,才去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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