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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酒吧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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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动闪烁着的诡谲光束,透过舞池中疯狂摇曳的四肢,与酒液一同坠进杯中。

一只宽大的手掌把那酒杯握住,仰头倒入喉咙,醉醺醺的模糊目光隔着茶色水晶杯底,落在远处,映出卡座上几位富二代公子爷的脸庞。

衣着风格是如出一辙的花里胡哨。

“诶,晏卿文呢?他去哪儿了?!”不知道哪里冒出这么一声。

他旁边那alpha,搂着乖巧趴在自己肩头的美人,腾出手来推了他一把:“这他妈才刚开始你就喝傻了?晏卿文今天晚上根本没来。”

“啊哈?不是吧,这么反常……”刚开始问话的人挠了挠头,“酒吧小王子居然还能缺席!”

“喂,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有人加入他们的对话。

这一打岔,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几双眼睛同时看了过来。

“你们还真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儿,谈家大少爷谈鹤年,跟他爹妈说要娶晏卿文,提亲的礼物都送上门了,就今天刚发生的。”

他故意压低声音,听清楚的人却还是面露震惊,在无数质疑和讨论声中,谁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一秒。

“诶哟我……”嚼舌头的人脑袋遭受一击,刚要骂一句,可惜扭头就看到了始作俑者,瞬间偃旗息鼓:“危、危哥。”

其他人也皆是立马噤了声。

“刚才不是说得挺开心?继续啊。”危瓒仰起下巴睨着他,皮笑肉不笑。

“不不不,危哥,我们胡说八道的!”

圈子里谁不晓得危瓒是个什么样的疯狗,尤其是涉及到晏卿文的事情,比直接骂他还容易让男人爆炸。

可是危瓒并没有再理会他们,反而侧过身,满脸温和地冲着身后人招呼:

“文文!”

他们两三分钟前谈资中的主人公之一便这样出现。

昏暗的环境下,点点灯光斑驳。

晏卿文没有表情的时候,淡薄的目光尤其吓人,却只要一笑起来,似乎就立即化为了狡黠的代名词。

他的性格与姓名,可以说是丝毫不符。

卡座中的各位被危瓒狠戾的目光斜扫了一圈,连忙依次挪动位置,让出最中心处,供晏卿文坐上去。

崭新的酒杯即刻摆在了他的面前,危瓒打了个响指,叫服务生新开一瓶。

omega弯弯眼睛,薄唇轻启:“三儿,你怎么是胡说八道呢?婚姻可是人生大事,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哦。”

那人眼神闪烁,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只是不停地点头,说要自罚。

晏卿文勾唇,并未阻止他,眸光轻轻地挑过去,瞥向前来开酒的小服务生。

是alpha的味道。

纵然在这一群狼之间,亦能凸显出来的独特味道,隐隐约约,晏卿文猜想,应该是佛手柑。

他将胳膊肘撑在膝盖,上身微微前倾,凑得近了些,仔细打量这人的侧脸。

青涩却又棱角分明,矛盾中统一。

“新来的?”

晏卿文挑眉,准备拿酒的食指却似有若无擦过他的耳廓。

那小男生一颤,随着清脆的声响,居然手滑摔碎了开到一半的酒瓶。

一双洁白而老旧的运动鞋霎时被染上了颜色。

晏卿文瞟见了,没有说话,而是好整以暇地抬眼瞧着他略显慌乱的表情。

“啧,没长眼睛么!怎么做事的?”危瓒拧起眉头:“滚去再换一瓶,喊人来把这儿打扫了!”

经理听闻这边的动静,忙赶了过来。

“抱歉抱歉!危爷、晏少,这孩子是兼职,刚来不久,您二位别怪罪!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给晏少道歉!”他在男孩肋骨处来了一肘。

alpha唇瓣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即将开口时,晏卿文反倒慢悠悠地起身,探出指尖勾住他的领结。

“几岁了?”

“十九。”

就这么两个字,惹得晏卿文失笑:“真嫩啊,会喝酒吗?”

被问到的男服务生把头摇了摇,嘴巴倏地绷紧,看起来十分戒备,可散发出来的恐惧感展露无余。

晏卿文收回目光。

得到他的暗示,经理赶紧开了下一瓶酒,在杯中倒满,两手捧着送到晏卿文眼皮底下。

omega坐回去,努努下巴:“给他喝。”

经理愣了一瞬,转而扭头往服务生怀里塞。

那人瞳孔中透出几分倔强的色彩,被晏卿文准确捕捉到,后者忍不住眼睛一亮,饶有兴味地搓捻手指。

“我不会喝酒,先生。”

嗓音清亮,不卑不亢,也好听。

晏卿文的鞋底踩在地上,后脚跟稍稍抬起,像是碾着什么小虫子的动作。

“让你喝你就喝,哪这么多废话?”危瓒启唇,已经丧失了大部分耐心。

“刚才我开酒的时候,是因为这位先生碰了我,所以瓶子才会碎掉,我会承担一部分,但您也不应该把责任全部放在我身上。”

“你承担?”危瓒胸膛起伏,如同听闻一个天大的笑话,哂笑后看向经理,语气嘲讽:“告诉他那瓶酒多少钱。”

“别,危爷,孩子小不懂事,我替您说说他,您可千万别生气。”

“我不生气有什么用?”危瓒瞥了眼许久不曾发言的晏卿文。

可对方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事不关己,带着看戏般的闲适。

经理的眼神自两人脸上反复揣摩,已是满头大汗,不禁呲牙咧嘴地警告他:“你别犟了行不行,这一瓶酒十五万,别说赔一半了,就是抹一个零你那点工资也付不起!晏少都给你台阶了,你一口闷下去,什么事儿都没有!”

一听到这酒的价格,服务生的神情发生了微弱的变动。

晏卿文舔了下唇,盯着他从经理手中接过酒杯。

他没有再犹豫,心一横,仰头大口大口灌了进去,喉结有律动地上下滑动。

“好!”

omega响亮的鼓掌压过音乐。

他貌似很高兴。

服务生指腹轻擦过嘴角,而后将酒杯磕在桌上,扭头就要离开。

经理慌忙拽住他,心脏一揪:“说话啊。”

男生沉默片刻。

“谢谢晏少。”

他闷闷地出声,撂下这一句,便毅然甩开经理的手臂转身走掉。

“妈的,这小王八蛋?!”危瓒旋即坐直身体。

晏卿文却乐着伸出一条胳膊按住他,同时玩味地对眼前后脊阵阵发凉的经理说道:“小李啊,下次来我还要见到他。”

语毕,他挑下眉毛。

经理除了连连答应,别无他法。

危瓒听完他的话,不由得狐疑地投去目光。

只不过晏卿文抿了口酒,无声将这个小插曲跨过去,男人若是再揪着不放,肯定会惹他不高兴。

alpha深呼吸,牙齿互相硌了硌。

“哎三儿,”晏卿文忽而开口:“我和谈鹤年的事,你是在哪儿听说的?”

那位在家排行老三,可除了父母和他晏卿文,还真没几个这么叫的。

孙老三此刻简直如坠冰窟,根本顾不上思虑这些,嘴巴一张一合,半晌才出声:“哥,我……都是些风言风语,嗐,没边没际的,不值得让您挂在心上。”

他举起酒杯想跟晏卿文碰一个,却见对方挪开了手。

晏卿文注视着他,神色却没有多少温度。

“既然知道以讹传讹,还说得这么起劲?”他眯起眼睛笑了笑。

咯噔。

孙老三咽了咽唾沫,头皮发麻,不知下一步该作何反应。

“哈哈哈,你该不会被吓到了吧?”晏卿文突然爽朗大笑两嗓子,伸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看似松了些气,实则心还提着,勉强地嘿嘿陪笑。

“放轻松啦,喝酒。”晏卿文碰了碰他的酒杯,接着喝了一大口,耸耸肩:“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但没关系,反正你了解的就是真实情况。”

“或许这地方我不能常光顾了,毕竟结了婚之后,很多事情会身不由己呀。”

平地一声雷。

危瓒猛地瞅向他。

“你决定好了?这太草率吧,谈鹤年是个商人,他——”

“我们两家早就认识,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

“可是你刚才……”

晏卿文在他说完之前就递过去一杯酒,打断了他的话。

他们今天没有在酒吧玩到通宵,差不多凌晨两点多钟,危瓒就叫车送他回家。

alpha扶着晏卿文坐进后座,自己也靠在他身旁。

男人一双眼睛凝视他片刻,也不在乎车内的视野有多朦胧。

“文文,”他打量着二人之间刻意空出的距离,不易察觉地轻叹:“有我在,你就永远不会身不由己。”

晏卿文垂眸,淡淡地看向身子朝车窗歪斜的男人。

“你喝多了。”他持肯定的语气。

危瓒点点头,并未否认。

翌日,太阳高高挂起,晏卿文摆脱宿醉的昏沉,爬起来去洗了个澡。

他趿拉着拖鞋下楼,一身成套的真丝睡衣,头发毫无形状地堆在脑袋顶,只剩下一张脸能看,也是由于标致的五官抵挡住了疲惫感侵袭。

“云妈,冰牛奶!”他仰天吩咐一嘴,就游魂似的飘到客厅,往沙发上瘫倒。

他这一嗓子,不仅保姆能听到,连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也听了个真切。

女人在给年轻男人整理领带。

“妈,我昨天晚上起夜,从窗户看到他,都三点了,还是那个姓危的送回来的。”

“你别管他,”女人说道:“今天是你爸爸头一回让你单独见客户谈生意,你可得把握好机会。”

“哼,你说那谈大少爷是不是糊涂了?跟这么个东西结婚,等着以后悔青了肠子吧!”男人趾高气扬地抬起脑袋。

“别胡说。”

女人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发出“嘘”音警告他闭嘴,却还是晚了一步。

本该在客厅的声源由远及近地挪动过来——

“谁啊,嗡嗡嗡的苍蝇一样,吵死了。”

omega慢条斯理地走向两人。

“晏卿文,你说话放干净一点!”西装革履的男人绕开母亲的阻拦,迎了上去:“这里是周家,给我仔细想想你姓什么再撒泼!按理来说,你还该喊我一声哥呢!”

晏卿文握着手里的玻璃杯,眼神像是在看一只会说话的猩猩。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机,摄像头对准他的丑态:“来,再说一遍。”

刚才还上窜下蹦的alpha陡然住嘴,目光中的敌意不减。

“怎么不敢了?”晏卿文莞尔:

“不过是周家收养的一条流浪狗罢了,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比我大两岁又如何,除了死得早点,还有别的长处么?”

“你!我告诉你,少在我面前神气!一个omega,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亲生的就有恃无恐?!整日花天酒地,爸绝对不会重用你的!以后相夫教子才是正道,等着好好伺候谈鹤年吧。”男人面目狰狞。

身后的中年女人呼吸一窒,悄悄扯一扯他的衣角,无声示意他别跟晏卿文纠缠。

她清楚得很,同这个人硬碰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打扮得人模狗样,一张嘴还是臭臭的呀,算了,我来帮帮你吧。”晏卿文用无奈的口吻,边说着还摇了摇脑袋。

因为高度不够,晏卿文就踮起脚尖,仰着手臂举高牛奶杯,从他头顶倾泻而下。

事件发生太过突然,除omega之外的其余人皆是一脸懵,包括暂时获得皮肤“美白”功效的当事人——周骏飞。

空气仿佛重重凝结了几秒,才被晏卿文的话语打破:“感觉还是不太干净呢,嘁,都浪费了,云妈,再去给我倒一杯冰镇牛奶来!”

他扭头便要离开,后知后觉的周骏飞勃然大怒,张嘴就是大骂,一个箭步冲上去,但是腿还没抬到一半便悬在半空。

是两侧的保镖转眼间架住了他,不由分说地将其掼在墙上。

骂声不绝于耳。

“捂住他的狗嘴。”

晏大少爷轻飘飘一句,保镖就照做。

虽然晏卿文从不承认两个人身份,但他的继母看到亲生儿子被这么对待,还是握紧了拳头。

“卿文啊,你弟弟今天还有要紧事呢,他也没讲什么太过分的话,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们两个再怎么说,好歹是同住一个屋檐之下的兄弟呀。”女人努力维持着自己语气的平和。

晏卿文的背影一顿,又侧过头兴致勃勃地瞅向这对母子。

他迈步上前,歪着脑袋望着女人张口:“才不到半天,就把谈鹤年送了礼的消息搞得整个海市人尽皆知,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这,卿文,你这是说的什么意思?”她还在装糊涂。

“没必要跟我演,我爸不在家。”晏卿文双臂环胸,冷笑。

“很盼着我离开公司是吧?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们一下?”

“整个瑞臻国际都是由我外公白手起家建立,纵然他遭受意外撒手人寰,但遗嘱上写着的继承人从来就只有我和我爸两个,如何轮不到你们母子在这里肆意撒欢,你们该谢天谢地的不是周家,而是我。”

“所以,我若是不高兴,随时都可以让你们滚蛋,奉劝一句,只要见到我,就夹起尾巴来走路。”

母子二人敢怒不敢言,时间紧迫,只能急着先去给周骏飞再找一身得体西装。

晏卿文大发慈悲,使了个眼色,让人拿给他一套。

衬衫还算合身,可是西裤……

“骏飞,赶紧换完出来吧,马上到时间了。”

听到母亲的催促声,他只得套进那条紧绷大腿的裤子,僵硬地走了出来。

女人一点也没瞅出不对劲,还夸他帅气,转身匆忙安排司机。

周骏飞面露难色,抿唇不语,眼神一瞥瞧见保姆端着早餐盘往客厅走去,他不禁低头看了眼表上时间,时针越过了“9”那个数字。

先做的新鲜热压金枪鱼三明治,晏卿文动动鼻子,便起身准备美美享受。

总算没有碍眼的母子晃荡在眼前,他咬下手里三明治的一个角,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动着。

“少爷,您要的文件。”

保镖之一接过助理送过来的一个蓝色文件夹,规规整整地摆在晏卿文目光所及的茶几上。

晏卿文抬了抬下巴,就有一双手代他掀开封皮,露出里面的内容,首页那张清晰的彩色小二寸证件照,俨然是昨晚的小服务生。

“秦、渊……”他念出姓名栏的两个字,语气藏着轻佻,紧接着,他的目光却被下面的内容吸引住了:“是个孤儿?”

晏卿文眸光刹那间加深,侧目定在助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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