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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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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墨云就从堂下呈了一个小布包上来。布包打开,便露出了里头一堆色泽莹白的灵芝来。

秦二老爷见状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本官命人在你的住处找到的。”林雪意看了秦二老爷一眼,又看向钱掌柜,问,“钱掌柜,这些白芝是否从你店中售出?”

钱掌柜只看一眼,便点头道:“这白芝品质上佳,确实是钱某店中所出。”

秦二老爷这下不说话了,看向林雪意的眼神更加怨毒。

林雪意却并不怵他,正色道:“秦卓,你为谋取家产,先是利用萧厨子给秦大老爷下毒,后是联络冯玉诱拐秦苒悦私奔,致使秦苒悦被冯玉所害。为了掩盖罪行,你□□秋声,又逼迫秋声杀害看见过冯玉的秋意。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堂上的御史年纪轻轻,但是却气势迫人,公堂上一时安静得针落可闻。

秦二老爷沉默了一阵,面色竟是缓和了些,平静地仰起头说:“大人,我确实贪图家产,下毒谋害我大哥,如今事情败露,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并不认识什么冯玉,秋意也是被秋声所杀,至于秦苒悦的死,就更加跟我没有关系。更何况我对秋声,只是普通收用罢了。大人破不了案子就将脏水泼到我头上,不妥吧?”

“大胆!”一旁的马知县见了秦二老爷这嚣张气焰,气得站起来指着他道,“你怎敢对御史大人出言不逊!秋声分明已经作证,杀害秋意是受你指使。你要致秋意于死地,不就是怕被人知道,冯玉去秦府要找的人是你?”

“你们说我指使秋声杀秋意,有人看到了吗?”秦二老爷反问道,见马知县一愣,他眼底得意之色更甚,“你们说我跟冯玉有联系,指使他拐骗秦苒悦,证据何在?”

堂外众人听了这话再次议论起来。

繁杂语声中,林雪意朝墨云看去一眼,就见他微微摇头。

方才她让衙役去秦府伙房找萧厨子放置的白芝时,就同时让墨云去搜秦二老爷的住处了。墨云此刻的反应显然是在暗示她,他没有找到与冯玉有关的东西。

“大人,”马知县忍不住道,“下官以为,此等刁民,就该用刑,否则根本不老实!”

“呵,”秦二老爷不但毫无惧色,还出言嘲讽,“二位大人的明镜高悬原来就是屈打成招吗?”

马知县差点就势发作,林雪却冲他摇了摇头。

她已经看出来,秦二老爷是有意挑衅。若真是对他用刑,他势必要再唱一出苦肉计。

此人的狡诈程度非比寻常,他们眼下确实还没找到充足的罪证,严刑逼供只会适得其反。

一念至此,林雪意道:“秦卓谋害家主一事,证据确凿,死罪难逃。秋声、萧大洪二人亦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且将三人收监,至于秦苒悦被害一案,择日再审。退堂!”

随着惊堂木拍案的声音响起,堂上的嫌犯被押下去,证人告退,堂外听审的民众交头接耳了一阵,也三三两两地散去。

“公子,那秦卓真是可恶!”深月攥紧了拳头,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

马知县也忿忿道:“大人,您对此等无赖,真是过于仁慈了。”

“无妨。”林雪意安抚眼前两人道,“我本就知道证据不足,无法完全将他定罪。之所以要立刻审他,一是为了探其口风,二是为了将他收在牢中,免得又有人遭他毒手。”

马知县跟深月这才气顺了些,皆是摩拳擦掌说要将秦二老爷绳之以法。

一直在堂下待命的墨云问道:“大人,可是需要属下再去秦卓屋中查找线索?”

“不必。”林雪意说得肯定。

墨云连秦二老爷小心藏着的白芝都能找出来,可见能力不差,不会有什么遗漏。但他方才没有找到其他证物,说明秦二老爷定然是把东西藏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

她思忖片刻,对马知县道:“马大人,请你交代狱卒对秦卓严加看守,如果有人来探监,你便派人跟上。”

马知县连声应下,立即动身去布置了。

林雪意又对墨云道:“墨云,你应该还记得秦永的的样子,尽快找到他,将他带过来。”

墨云领命离开。

偌大的公堂,便只剩下林雪意跟深月两人。

林雪意转身抬头看着悬在公堂上方的匾额,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威武庄严,气势逼人。

幼时父亲曾经同她说过的话,恍然间又浮起在耳边……

“公子,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呢?”深月的话将林雪意的思绪拉了回来。

林雪意将目光收回来,轻轻抿了抿唇,道:“我们去看看秋意的娘亲吧。”

深月一口应下,想起刚刚林雪意吩咐墨云的事,不禁又有些疑惑:“公子,你让墨云去找秦永做什么?莫非秦永跟这个案子也有关系?”

“他虽然不知内情,但确实有很大的关系。”林雪意一边带着深月走出公堂,一边道,“昨日南风馆的人告诉我,秦二老爷曾因为秦永去南风馆追打了他一路,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深月还是有些不明白,便问:“这也算正常吧?毕竟秦二老爷只有他一个公子,他好男色的事,秦二老爷当然接受不了。”

两人此时已经走出了县衙大门,林雪意等深月走下台阶,才接着说:“若是放在平常,确实只是一段笑料。可是早上你也听到了秦永所说,秦姑娘是从他口中得知南风馆的所在。而他在秦姑娘去南风馆的这段时间里,正巧都被关在家里。如果他可以自由来去,你当他会如何?”

“如果他还能经常上南风馆的话,肯定就会发现秦姑娘跟冯玉的事情,还很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可他偏偏被关在了家里……”深月嘀咕了一阵,突然明白过来,“这么说,无论是追打秦永闹出动静,还是把他关在家中,都是秦二老爷故意做的!”

林雪意赞许地点点头,补充说:“而且秦永被禁足的时间,冯玉出现在南风馆的时间,以及秦姑娘去南风馆遇见冯玉的时间,大致是吻合的。世上哪有这样的巧合?”

这整件事显然经过了周密的布置,她便是据此推断,秦二老爷跟冯玉是通过气的。

深月想了想,又问:“可是既然秦永是被秦二老爷利用的,他身上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你还记得他说过的话吗?”林雪意提醒深月,“他说秦二老爷只有几间小铺子,可我见他行事铺张,那供他挥霍的钱财又是从何而来?”

深月噤声了片刻,像是怕被路上的人听去了似的,压低了声音问:“秦二老爷还有来历不明的钱啊?”

“定然是不义之财。”林雪意递出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遭冯玉诱骗的并不是只有秦苒悦一人,若她在回溯迷魂胭脂时看到的就是卷宗上记录的失踪女子,那秦二老爷便极有可能是伙同冯玉诱拐女子牟利之人。

如果能从秦永身上找出这来路不明的钱财,她便能追溯来源。而其他有关的证据,十有八九就跟那些不义之财放在一处。

由于方才升堂审案一事,街道上不少百姓都已经认得林雪意,得知她们要去秋意家中的时候,许多人都热心指路,因此两人很快就找到了秋意和她母亲徐氏的住处。

秋意母亲住在城西僻静处,靠帮人洗衣赚些钱补贴家用。林雪意跟深月在她屋外便能望见院墙里头晾着一些衣服。

深月上前敲了敲门,很快陈旧的木门就被从里头打开。

开门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妇人,看见两人先是一愣:“二位是……”

“您就是秋意的娘亲吧?”深月问。

“是,我是。”妇人一听到秋意的名字,不禁流出泪来,道,“官府刚才已经将秋意送回来了,我的孩儿着实可怜。”

林雪意上前道:“徐大娘,我是经手此案的监察御史。杀害秋意的凶犯都已经抓到了,我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原来您就是大人。”徐氏握住了林雪意的手,感激涕零地说,“多谢您替秋意伸冤,您快进来坐。”

林雪意跟深月跟着徐氏进了院子,绕过几个晾晒着衣物的架子,就见里头的一小间屋子用做了灵堂,秋意的遗体已经收敛在棺木中。

徐氏一边慢慢挪着步子带路一边声音嘶哑地说:“大人进屋坐吧,我去给二位倒些茶来。”

“徐大娘不必客气,我们还是先去祭拜秋意吧。”林雪意说。

“也好。”徐氏说着转身,又带着林雪意和深月往光线昏暗的灵堂走去。

林雪意跟着徐氏走进灵堂,就见香烛都还散落在灵台上。徐氏连忙上前整理,歉然道:“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六神无主的,让大人见笑了。我替人洗衣,刚才有人来催,故而连香烛都没插上。”

“斯人已去,请您节哀。”林雪意叹了口气,视线在灵堂中扫了一圈,突然定格在棺木后头,惊讶地叫到,“李捕头,你怎会在此处!”

徐氏闻言一惊,立刻抬头去看,林雪意趁着这空档拉起深月就往外头跑。

身后有了短暂的寂静,但很快就传来了稳健的脚步声。

“公子,发生何事了?”深月边跑边不明所以地回头,只见从后头紧追上来她们的徐氏目露凶光,哪还有步履蹒跚的样子?

“别回头,她根本不是徐氏!”林雪意扯了一把深月,一边往院门跑一边说。

黯淡天色下,一道黑影从二人头上掠过,而后稳稳停在她们跟院门之间。

拦住二人去路的“徐氏”一把扯开宽大的粗布衣服和苍老的面皮,瞬间变作了一个身材健壮,面相凶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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