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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梁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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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弦身体中的蛊虫还没进入蜕变期,又因三金苏合丸陷入沉睡,解蛊一事对孟逢晴来说轻而易举,但是,金水冰蚕蛊入体后养于肺气,苏醒成长,一旦离开身体,就会衰竭死亡。

孟逢晴还没有得到云平安答复,但今天只是先给楚惊弦施针,施完针后他开了张药方,用来清除楚惊弦身体中的毒素,润养肺金。

楚惊弦身体毒素不多,药吃一天就行,一天后需要再次施针。

给楚惊弦诊断施针是在云平安房间隔壁,在暂时处理完楚惊弦中蛊之事后,他们才进入云平安房间。

因为孟逢晴加了一个前提“如果一切顺利”,再加上姜茶和冯亦然说了两人对孟逢晴这么短时间内改口的疑惑,陆醉考虑再三,没有将这件喜事告知云平安,而是决定请孟逢晴在确定可以治好云平安之后再告诉云平安。

所以,在给云平安把脉施针后,孟逢晴对云平安道:“云前辈,我已经找到彻底治好你的方法了。”

这次孟逢晴没再加什么“如果一切顺利”,又是在答应陆醉请求之后,陆醉心头悬着的大石头颤抖几下缓缓落地,喜不自禁。

云泽崖其他人差不多同样情况,大家都在为云平安即将摆脱生不如死的折磨并可能恢复一些武功而高兴。

云平安在这么多人一起来这里时就有所猜测,但当真的听到“彻底治好你”时仍止不住浮上惊喜,可他很快想起之前孟逢晴的话,这股情绪又淡了下去。

他撑着身子,在冯亦然的帮助下坐到轮椅上,向孟逢晴抱拳行礼:“多谢孟少侠为我费心。”

陆醉一直注意着云平安,云平安的前后变化都落在他眼中,喜悦陡然凝住,心生古怪,对孟逢晴产生的怀疑又多了一些。

他和万如海、武全礼相互对了几眼,三人都从对方身上看出同样的疑惑:这足以让云泽崖所有人欢庆的事情,帮主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安静?

“云前辈不必客气。”

孟逢晴坐到一边放着药箱的桌子旁,给云平安重新开了张药方。

云泽崖有药房,因为云平安身体情况,还存了些珍贵稀有的药材,但孟逢晴写的药方里面有一味非常珍贵的红叶天星,云泽崖没有。

可是李嘉琳昨天刚将红叶天星带上云泽崖给孟逢晴。

陆醉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后脊冲撞,手不自觉握紧。

背后之人的用意很明显,可如果他们阻止,帮主怎么办?!

但很快他便隐隐意识到,孟逢晴大概早就理出来针对云平安的环环相扣,也许,孟逢晴已经想到破解的法子。

而不仅昨天同样在场的冯亦然和姜茶知道红叶天星的事情,其他三人也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李嘉琳带着红叶天星来找孟逢晴求医一事,如今又看到孟逢晴写下红叶天星,都冒出了和陆醉差不多的想法。

孟逢晴放下笔,抬头时看到陆醉目光幽暗看着药方,问道:“陆前辈是担心云前辈被人利用?”

陆醉是打算避开云平安再问的,孟逢晴突然问出来,惊得他心中咯噔一跳,不由自主不安地看向云平安。

云泽崖其他人跟着看向云平安。

云平安状况比孟逢晴刚来这里时见到的好上些,最明显的就是一直因为疼痛皱着的眉头松开许多。

察觉到陆醉他们听了孟逢晴的话后望过来,云平安偏过头正对着陆醉他们,整个人非常平静:“这件事情是我让孟少侠瞒着你们的。”

这也验证了云泽崖其他人的猜测:孟逢晴之前应该是料到了一些事情。

此外,孟逢晴还向云平安透露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云平安在得知那些后让孟逢晴瞒着他们。

很明显,云平安又想一个人承担所有事情。

陆醉心绪起伏,如灼烈火,他绝对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现在只能从孟逢晴那里得到一切,陆醉正要开口询问,听到武全礼的声音先他一步。

武全礼问道:“敢问孟少侠是否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孟逢晴道:“不错,但我的应对之策还要看云前辈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让帮主这么为难无法决定?

陆醉又看向云平安,就算违背帮主,他也要弄清楚。

可云平安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仍旧平静地望着面前云泽崖几人:“你们放心,这次我不会再瞒着你们了,等我做好决定,我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他声音温和坚定,即使被毒折磨多年,也依然是那个能扛起一切的云泽崖帮主,只这一句,就抚平了其他人心中冒出的那股“即使违背帮主意愿也不准帮主再一人承担事情”的气性,却又让整个房间蒙上一层浓烈的悲色。

孟逢晴他们离开云平安住所时已经巳时一刻,离开后他们在云泽崖弟子的陪同下又在云泽崖转了转,最后去了龙神泉。

云泽白水,白水为泉。

虽然除了龙神泉,云泽崖也有一些其它泉水,但能称得上云泽白水的,只有龙神泉。

午时刚至,燕回站在坚固的石头上,望向断裂石缝间的龙神泉。

绿植野花覆盖着裂缝石壁,一眼扫过,什么变化都看不出来。

燕回环顾四周山形地势,好一会儿,抬头望了眼太阳,唇角微微勾起,转身施展轻功离开。

孟逢晴带着孟燕元等在距离龙神泉三四丈远处,正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给孟燕元编草蚂蚱。

燕回往前走了几步到孟逢晴面前:“趁着还有些时间,我们下山转转吧。”

孟逢晴仰头看向燕回,见燕回垂眸笑着看他,歪头去看龙神泉那边,似懂非懂点点头。

燕回很想把仰头望他、看起来有些呆的小夫郎抱进怀里揉捏,但最终只是伸手过去,让小夫郎搭着他的手站起来,又去将孟燕元抱起来。

云泽崖弟子将燕回他们一直送到云泽崖山门前。

离开云泽崖,燕回他们直接去了水则碑那边。

河岸边,燕回视线落在亭子与石碑映在水中的阴影上,很快发现靠外的阴影处有一块很小的无规则的光亮残缺,看起来像水则亭亭顶细微损坏造成的。

他望向水则亭亭顶,稍许,纵身跃上。

水则亭亭顶看上去没什么破绽,燕回在大概是光亮残缺的地方蹲下,屈指一块块敲着瓦片,敲到第三块时,声音有些许异样。

他拆下瓦片,看见一把铜钥匙躺在瓦片下。

拿了铜钥匙,把瓦片装回去,燕回又将整个水则亭的瓦都敲了一遍,还仔细检查了一番,没再发现任何线索,才拿着铜钥匙回到岸边。

此时刚过午时,那块无规则的光亮已经缩小消失。

回云泽崖路上,孟逢晴拉着燕回在留山山下的路边茶肆吃午饭。

他给自己和燕回点了虾肉馄饨和三鲜汤包,给孟燕元点了鸡肉馄饨。

一家三口正慢慢享受悠闲的午饭时间,远处,有护卫护送着一辆马车慢慢往这边来。

路边茶肆靠外的一张桌子边,有位青色交领长衫的青年客人远远瞧着,忍不住问同桌吃饭的布衣青年:“我听说梁州裴家大掌柜将有山客栈腾空了迎接贵客,你说这贵客会是谁啊?”

布衣青年道:“应该是南陵裴家的嫡出公子。”

长衫青年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布衣青年道:“我昨天看见那人和嘉喜县主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看两人相处,那人不像旁支庶出。”

说着他压低声音,“我听我朋友说,那人是裴家嫡公子。”

长衫青年瞪着眼睛:“不会吧,不是说赵丞相早就向裴家提亲,但碍于裴公子身体不适一直没完婚吗?他从京都来梁州干什么?”

布衣青年耸耸肩:“这谁知道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甚至聊到了前摄政王。

布衣青年开玩笑道:“你说他来这里,不会是来缅怀燕执瑄吧?”

长衫青年一噎:“……不可能吧。我听茗楼说书的说,摄政王和裴公子只是碍于圣旨,成亲都是冲喜,裴公子与赵丞相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摄政王和无名神医患难与共情有独钟。”

听到这些,燕回忍不住翘着嘴角笑,对低着头吃馄饨的孟逢晴道:“这说书人还挺有见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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