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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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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一辆轻便的马车从破旧酒楼处出发,马车行的极快,不一回儿就走到两地交界处。

“公子。”陆骞拱手道别:“既是已经到了这处,我们是时候分别了,在下要往青郡去,就先走一步了。这地离青郡不远,在下走着去就可,就不麻烦丁侍卫远送。”

严别霁看着他,嘴角微勾:“先生还真是,大义凛然。”

陆骞大义凛然道:“一切都是为了百姓。”

在马车停下后,陆骞掀帘下了马车,沿着边界处,往青郡走去。

马车内,严别霁微微掀起车帘,看着那人脊背挺直的身影,刚才微勾的嘴角已经变得冰冷:“丁六,你觉得,他是不是很有意思?”

丁六冷声应道:“嗯。”

严别霁:“不去淮郡,绕道去凤郡。”

丁六:“是,主子。”

凤郡最靠近淮郡,是除了淮郡外受灾最重地。而青郡在最外,祖宗规矩,要是查账从最外开始访查。

丁六仰着马头,马吃痛转身,立刻朝着受力方向打了个圈。刚换完道,一鞭又猛地抽上马身,马立刻哒哒的飞快跑起来,马车却极其平稳的在后。

两人一连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才缓缓慢了下来。

丁六将飞在肩头的鸽子脚上绑的信拆下,递了进车内。

严、晏栖在车内细细看着飞鸽传来的密信,看完后将准备好的红条绑上鸽脚。

鸽子扑扇着翅膀稳稳飞起,越入天际。

就这这时,马车突然稳稳听住。

紧接着,刀剑相交的铮铮声不断传来,晏栖淡然一掀帘,一抹血朝他脸上飞溅,一柄长剑立刻挡在他身前,血溅于剑,顺着本身的血槽往下流。

旁边那人车帘掀开,又见丁六正在与另一人对打,在其他人的掩护下,从空隙间突破,来到晏栖车窗边。

他高高举起自己的剑刺下,面目狰狞,大吼道:“狗官!受死吧!!”

随着剑的逐渐下压,他的脸上出现了欣喜的表情。

他脑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牺牲那么多兄弟,就为这一刻,终于要成功了。

紧接着,他心脏处突然剧痛,内脏受损后一口血立刻涌到喉口,他呆愣低头。

只见一把雪白的剑正在他心口,将他一剑捅穿。

顺着剑柄抬头,他看到晏栖那张漠然的脸,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将他捅穿。

“狗……”他开口,嘴里不断冒血,最后啪的倒下,尸体被丁六乘机挑开,好险没沾上车。

晏栖冷冷道:“尽快处理干净。”

丁六挥剑间隙应答:“是。”

没过一会,丁六已经把周边清理干净了。

“殿下,我已查清,这些人是我们昨日投宿那家酒楼中的人。他们受灾后被迫落草为寇,前几日有人匿名给他们传消息,说新任巡查将要路过,新任巡查也是纵情酒肉,不管百姓之辈,他以为我们是新上任的巡查,特此设局截杀。另外,新任巡查也是匿名消息指引,让他们绑了,被他们老大藏了起来,不知道是死是活,在郡衙的那个,估计是有人假扮的。”

晏栖目光在地上看了一圈,地上满地残肢断臂,唯有一个还活着的人,也是那个开口交代的人,正惴惴不安的看着他。见他垂首,情绪激动,泪流满面道:“放了我吧,贵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还有老娘卧病在家等着我呢,求求您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小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晏栖敛目,没再看那人,那人被丁六捂了嘴,耳边顿时消停。

周遭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那人的呜咽声,在这一片声音中,晏栖听到自己冷冷开口:“不杀你,也不是不行。”

陆骞沿着边界走了一圈,最后在边界交线处打了个幌,又往回走了,他顺着来路往回走,刚走没多远,到了一处小山坡上,小山坡上长着有着一群高大茂密的树林,他刚在其中一颗高大树木顿住脚,树叶立刻开始沙沙作响。

枝丫上咻的探出一个人:“上来等,还是去凤郡?”

陆骞抬头,只见纵横交错的枝丫间正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此人二十七八,头发乱遭的散在脑后,眼下挂着浓浓的青黑,胡子拉碴,行为颇为不羁。

陆骞:“我们去凤郡。晏栖一定会去凤郡,他不可能折返回来。”

封璟溪挠挠鬓角,这么久没洗头,他都怀疑自个头上已经长虱子了:“他不能回来找我?”

陆骞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能,你以为你是谁,还能让他折返回来找你?我们等他下一次受伤时和他偶遇。”

封璟溪:“不能吧,丁六身手可是在大燕前百。而且他身边还有无数暗卫。”

陆骞:“老虎也怕虱子多,你且瞧着。马来了。”

封璟溪闻言顿时左右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有些疑惑的问:“哪呢?”

哪知他刚问出口,不远处两匹马蹬出山坡地平线,飞快往他们这边跑。

封璟溪:“……”

封璟溪目瞪口呆。

封璟溪骑上马的时候还是一脸狐疑的看着陆骞:“这马,怎么来的?”

陆骞手搭在缰绳上,宽大的袖子随着风飞扬,他一扬马鞭,马立刻跑了起来,阳光透过枝丫斑驳的照射在他身上,他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有种透明的质感,陆骞扬起明媚的笑:“秘密。”

封璟溪随即打马扬鞭追赶他,很快和他并排:“哎,你就告诉我呗。”

陆骞但笑不语,夹着马背就往前唰的跑了。

世人一直以为,封璟溪是太子晏栖的人,但他不是,在这个党派非大皇子就是太子的朝堂上,封璟溪是个特立独行的异类,他是陆骞父亲陆远的人。

在陆家满门抄斩后,封璟溪就趁着众人不知道他和陆远关系的时,自请边陲小县当了一个县令,本来这也和太子没关系,但他呆的地方是太子封地。

在任期间封璟溪励精图治,无一冤假错案,将连赋税都收不上的贫苦小县变成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富裕之地,理所当然的被太子注意。

封璟溪也趁机投入太子麾下,一边假装为太子效命,一边趁机调查事情真相,他根本不信。

不信大儿子马革裹尸,二儿子游走边陲探取匈奴王庭至今未归,为表忠心将小儿子留在京都,六十余岁还上战场的陆远会叛国谋反。

此事还是由皇帝的妹妹,用非常手段,下嫁给陆远当平妻邵阳公主揭发出来。

陆骞一对上那双猩红的眼睛就认出来了。

在他找到一些疑点,准备报给皇帝却突遭大火时,只有那双眼睛的主人不顾一切的冲进火场,找了他一次又一次,虽然他最后死在一墙之隔。

其实封璟溪并不是陆远麾下人士,只是早年赶考时贫苦,吃了上顿没下顿,常常揭不开锅只能无奈卖画谋生,在大燕,士农工商,商为贱,封璟溪又因这受到同乡的排挤,正沉郁时被陆远看到了,陆远字不识几个的大老粗,常年征战马背,看到仿李义云的字还说成赵义云,边说赵封璟溪字仿的好,像极了赵义云,边掏空裤腰把封璟溪摊位上所有的作品高价买了下来。

这些钱,支持封璟溪考完了功名。封璟溪一直感念在心,却怕被史官打成党派,只敢与陆骞来往。

在侯门灭门后,怄悔于心。

封璟溪远远看着陆骞一骑绝尘的身影,突然感觉此人分外熟悉。

此人一见面就告诉他,要替侯门报仇,叫他只管配合。封璟溪一开始不信此人,以为此人是被派来试探他的,但此人却能准确说出一些侯府早年辛密,怀疑之于,心底也有了几分信任,再加上,那人也不是他一人可以撼动的。

要是这人是被派来试探他的,大不了也就是一条命而已。

他早已被愧疚淹没,他恨早年间为了所谓的避嫌不敢明面上与侯府走动,让侯府出事后他连一句求情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只要能够偿还恩情,让他怎么样都可以!

两人快马扬鞭,一路风餐露宿,从青郡护城河旁走到凤郡山林边,从日升走到日落,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半个月后踏上了凤郡地界,在凤郡开城门的最后一天踏入了凤城。

陆骞抹了把脸上的灰,抹了抹裤腰,看着自己已经有洞的袖子,觉得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换个衣服。

一开始还好,隔一天他们二人就会找个地方休整,到了最后一天,眼看着地方近在咫尺,时间迫在眉睫,两人一时间都顾不了那么多,连着赶了三天的路,才终于在最后一刻踏上了凤郡。

凤郡街道一片冷清,来往小贩零星,两人坐在马上,缓慢的行走。

“你说…”封璟溪摸着下巴的胡茬,若有所思的问:“他,会在我们前面来吗?”

陆骞已经累的脑袋昏沉了,他这具身体体质太差,却还打着劲儿回道:“他不可能在我们前面。我们先休整一下。”

封璟溪下意识想点头,而后又一摇头:“不行。”

陆骞有气无力:“怎么了。”

封璟溪:“我们这身装扮,正好潜伏啊。把马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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