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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血与火浇灌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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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群青既然改了主意,有心上系统的贼船,就一不做二不休,瞪眼等着天黑透。

头顶的灯泡亮着,但屋里那诡异的气氛始终无法驱散。

先前被贺群青威胁过的那东西,它应该是为了躲避光线,已经换了地方待。

但那双无形的眼睛,还是带着极大的恶意,从屋内最暗的一角,直勾勾地盯着贺群青的后背,让他想注意不到都难。

贺群青本以为自己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绝对睡不着。

没想到根本没影响,两三下就睡得不省人事。

*

他是被水声惊醒的。

意识归来后,他睁了几次眼,跟没睁一样,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灯什么时候关了?

贺群青快速坐起身,看向窗外,却连窗户都找不着,更别说看见一丝光亮了。

几点了?

他去摸床单,没等他找着手机,门外的走廊里再次传来水声。

——哗啦!

贺群青循声望向门的方向。

突然,他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身边还有别人,不由浑身一僵!

这老房子从来就没装过空调,往年大夏天都能热死个人。

今天因为屋子角落里那不知名的东西,贺群青睡前就感到了阴冷。

没想到醒来后,现在他手脚还是热的,屋里竟然已经冷得贺群青脸颊发僵,齿关打架,胸前背后都冷冰冰、凉飕飕。

好像整个人真进了冷柜一样。

偏偏这时候,贺群青左边耳朵阵阵得发痒。

那东西——弄倒了他姐遗像的鬼东西,想来早从角落出来了,如今竟然紧紧的贴上他的新身体。

下一秒,他听见了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嘶……】

【呼……】

那张嘴就在他耳边,吐气吸气声直往他耳朵眼里钻!

贺群青试着挣动几下,也没什么用,浑身还冷得快要结冰。

他哪里能想到,灯一关,这鬼东西一举一动竟然就会往臭流氓方向发展。

这情况换做平时没准能吓死他。

但贺群青的注意力,总是被外头的走廊吸引。

不是他心大,更不是他胆子大到连被鬼趴肩头都能走神,而是他无端地认为,那门外应该还有什么东西,比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这位,要更危险、更可怕得多!

结果刚升起这个模糊的念头,他就清晰听到门外走廊里传来水花声。

“哗哗哗——”

那声音起初像是在扫水,可很快,就不再单纯是水声。

啪嗒啪嗒啪嗒,更像是很多双鞋来来回回跑过积水的脚步声。

贺群青终于想起了什么,喊了一声:“系统?!”

没有回应。

随着时间推移,贺群青胃里沉甸甸地发慌。

尤其当门外脚步声愈发剧烈、背后那“鬼”贴着他越来越紧时,他心中火气猛增,大力一推!

没想到这一推如此有效,瞬间,他脸颊旁的空气里就响起了一声朦胧地尖叫。

身上紧跟着松绑,他飞快蹿下床。

双脚一踩在地面上,贺群青就本能回头察看。

但眼前实在太黑了,最终,他还是只吓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什么都没看着。

算了,先出去看看。

*

此时,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像是有一群人在布满水的走廊里快速地奔跑。

贺群青摸黑一步一挪地到了门边,摸索着找到门把手。

“贺先生,您已经进入游戏……”

谢天谢地,系统终于说话了。

乍一听到系统声音的时候,贺群青还以为是自己太希望系统回应导致了幻听。

那声音也真像信号接收不良,断断续续,忽近忽远。

“……按照试岗要求……您需要……出房间……”

“……外……玩家在……接下来您……”

贺群青仔仔细细听着每个字,等系统信号不良的声音完全消失,他琢磨,我这是……已经在游戏里了?

贺群青喉头滚动,仍然握着门把,正紧张,肩上再度一沉,像是背上了个三百斤的磨盘。

那鬼东西还没消失!

随着时间推移,它的存在反而愈发清晰。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好像那东西也很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便全力鼓动着贺群青打开门。

贺群青心惊肉跳,试着抽回手,但手指被狠狠地压在了门把上。

他只能一边忍着骂人地冲动,一边猛地攥紧手指,握紧门把,心说,开就开——

吱———嘎————

门真开了。

他面朝空洞的走廊,视野展开的瞬间,所有的脚步声都一齐消失了,只余下一丝幻觉般的回音。

老式窗框锈迹斑斑,镶嵌着大块绿玻璃,有些窗户开着,白亮过头的月光照射到了贺群青的眼底。

他看清了大窗外漆黑的、像是学校的建筑的其他部分,还有一棵黑漆漆的大树。

以及眼下满地粘稠深黑的液体。

这时,贺群青身上骤然一轻,被按在门把上的手竟然自由了。

他回头一看,先前怂恿他出来的鬼东西,竟然窝囊地缩回了出租屋的黑暗里。

像是门打开后,让它也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而害怕了?

先不管它。

贺群青视线转向走廊另一侧,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由想,这里竟然是个游戏……?

这走廊,那边那栋楼房,还有晃眼的月光——

像真的,这一切,太真了!

内心震撼尚未平息,贺群青眼前又一暗。

回过神,他整个身体已经被不知哪里冒出来、无孔不入的黑色雾气包裹!

又是什么东西?!

冲向他的黑色雾气有很强的粘性,眨眼间,贺群青身上已经变得湿淋淋、黏糊糊。

指尖正碾着这诡异的、焦油一般的东西时,贺群青隐隐觉察到身边异样。

他缓缓抬起视线,下一秒,眼前事物惊得他瞳仁紧缩!

只见同样胶黏的液体从前方的空气中出现,一堵墙似的,狠狠朝他砸过来——尽数泼洒在他身上。

力道重的差点把贺群青拍回出租屋!

贺群青脑袋里思绪完全混乱,凭本能也想躲回家里。

谁知他刚升起这个念头,身后那黑洞般的房间,登时传出了一声不是人类能发出的惊恐叫声。

是房间里那鬼东西,看到他企图往回走,竟然显得比他还要害怕,抗拒地尖叫连连!

贺群青两只耳朵快被它喊出血了,心说,明明你才是鬼啊,你害怕个屁,你比我脏多了!

可这也证明回头不是办法,他瞬间扒住门框,强行回到了走廊上。

也不知这一决定是对是错。

就在他回到走廊上的同时,焦油物质迎面卷来!

眨眼间,他的脸颊、耳鬓、脖颈、手臂,小腿——这些裸露在外的部分,全部轻易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盔甲一般黏糊冰凉的胶质物。

至于他的身体,那神秘液体轻易就渗过了衣服,紧紧贴在他身体表面。

贺群青紧闭着双眼和嘴,不停抹脸,更不想让那东西进他的喉咙,但窒息感还是渐渐令他弯下腰。

他能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这黏糊糊的东西,变得有点不一样。

或者说,他身上正在发生一些,自己绝对不想看到的变化。

首先,他就要因为缺氧而憋死了。

他扶着墙壁,缓缓跪了下去。

不知不觉,周围变得极为安静,甚至死寂,好像整个空间里,只有他一个勉强活着的、以及那些注视着他将要溺死的东西。

……

……

“he——呸!tui——呕,系统?”

随着时间流逝,不仅没憋死,还重新站了起来的贺群青用力擦着脸,再次试着找系统救他。

可系统仍然失联不说,他的鼻端也开始充斥着一股令人焦虑的深重的铁锈味。

更不妙的是,他觉得那气味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

难道自己被泼了一头一脸一身的东西里有……血?

……

贺群青心头早已焦灼迷茫,偏偏离奇的事情还没完,甚至像是一切才刚刚开始。

因为下一秒,变故再次毫无预兆、突如其来、无缘无故发生了。

——他脚心一热,走廊地面竟然升起烫人的热浪,瞬间卷入鼻腔!

在这股新热量的烘烤下,满身厚重焦油的贺群青很快就闻到了自己身上那股血腥的铁锈味发生了剧变。

很快,无论气味还是触感,他的身体都在逐步更粘、发糊、焦脆,渐渐的,就让贺群青越来越觉得熟悉了。

像燃烧一切的大火——是火灾后的气味。

虽然不太痛,但可怕的是,他身体表面的温度还在继续升高。

短暂失神到回神,贺群青这下真想跑了,可刚一动,他就大叫一声。

只要他一动,浑身皮肤跟裂开似的!

刚才还说不疼,现在一动疼得要死,好像现实在告诉他,现在任何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贺群青当即心说好好好,不动就不动,就是谁跪着求我,我也绝不动一下。

偏在这时,他脚下突发不平衡的感觉,竟然让他踉跄着向前栽去。

砰!

他狠狠按住身边门框,站着喘起了粗气,顺便还笑了出来。

“哈……哈哈!”

太莫名其妙了,我一定,我一定是在做梦!

可无论他有什么想法,那股热量仍然使劲地烘烤着、熏烤着他,如影随形,不肯施恩离去。

时间一长,他的脑袋逐渐被热量浸泡的浑浑噩噩。

终于,应该是到了某个临界点。

摇摇晃晃的贺群青头顶上猛然一重,像是谁又把冷到极致的冰川水,以大浪的力道拍了下来,狠狠砸在了他的头顶。

冷水把他砸得眼前一黑,连月光也看不到了,膝盖更险些沉下去。

同一时间,“嗤——”的巨响,从贺群青的头上传来。

那种声音很大,堪称震耳欲聋。

如同把一件温度烧的极高的东西,极为粗暴地投进冰水里。

发出了巨大的淬火声!

贺群青身体不自觉被冻得发抖,强忍之下,凉意褪去,余热还在。

从他头上浇灌下来的冰凉液体逐渐变得温呼呼的。

当剩余水分再次被蒸发。

贺群青皮肤表面那层僵硬的“外壳”也跟着变得极度干燥和坚硬。

但坚硬之下,内里依旧粘腻,贺群青一动,身上就发出咔咔的龟裂声,以及刺鼻的……血腥味。

余下的冰凉液体,贺群青逐渐看清了。

它竟然同样的粘稠,暗红的色泽充满了不详,正顺着贺群青的额头、眼睫、鼻梁、嘴唇、一点一滴流淌下来。

这种情况下,贺群青稍一动弹,身边都是“滴、答”、以及“吧唧”的脚步声。

……

他慢慢清醒过来。

呆呆地看着眼前犹如经历了一场岩浆倒灌的陌生走廊。

以他的位置为圆心,该是有股极为粗暴的力量在不久前辐射向四面八方。

入目所及所有的墙壁与角落,要么红亮滚烫、要么焦黑冒烟。

宛如这条可怜的走廊,刚经历了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钻木取火。

这难道都是……我造成的?

随着他意识的回归,照亮走廊的光线也跟着回来了。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终于,他觉察到更加诡异的一点——刚刚几分钟内,他眼里好像突然长出了一副夜视镜。

因为他视线内的一切都披上了鲜红,只有深和浅的区别。

贺群青同时发现,通往出租屋的门在自己身边缩小了太多太多。

那门的尺寸,他现在要是想往里进,估计都会被门框顶住——

等一下。

好像是自己变了……

是自己……变高了?

贺群青带着这样不妙地预感,缓慢地、不情愿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下一刻,他瞳仁紧缩,心跳加剧,张嘴就要大叫!

但舌头就像被粘住,他口中只能发出嘶哑的嗬嗬声,以及带着空洞回音的恐怖声响。

贺群青乍一听到自己难听可怕的声音,也是被吓得心跳骤停,猛闭上了嘴。

可眼睛看到的一切让他丝毫无法平静的面对。

怪物……他真的变成了怪物,变成了“BOSS”?!!

他恐惧的急喘着气,抬起双手。

偏偏这……

这简直不是一双手好不好!

表面焦黑、内部暗红发烫的长长十指。

它们像是专门为了某种目的生长出来的。

指腹上逆长着数片薄而锐利的、弯钩般的“刀尖”,更加延伸了它们。

贺群青毫不怀疑,但凡被它们攥住、勾住、摸过的任何东西,都会立刻变得皮薄肉脆。

这应该不能和玩家握手了吧?

贺群青觉得自己快流眼泪了。

无止境地屏息中,突然,贺群青看到了离那重重“倒刺”远远的地方,还有五根细长的白线?

慢慢动了动手指,他竟然发现,那好像是自己人类的、真正的手指,就深深的陷在那暗红下,位置非常隐蔽。

不仅不会被割伤,相反,他自己的手指宛如神经链条,让这双巨大的手如臂使指。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血液”的炙热,和反光处那些锋利之物此刻不断降温而带来的清凉,就和他自己的身体带来的感觉完全一样。

即便眼下他的身体也并没有好看到哪去。

他的肋骨上好像长了鳃,正随着他的呼吸呼哧呼哧的,露出内部闷烧的烟丝般的光泽。

他都不敢想自己的脑袋变成了什么样。

很快,他如愿从唯一一块没有因为高温炸裂的窗玻璃上,看到了一个长着野蛮的角的怪物。

怪物的两只长角一左一右,顶部横生枝节,相互朝内弯折,犹如一副巨大的钳子。

先前身上“淬火”的巨大声音,叫贺群青现在脑袋还在嗡嗡响。

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原因——

他身上有不少的地方,都有金属的银色反光。

其中就包括这两只金属的角。

在通红的视野下,玻璃上映照出的他头顶那对角,亮堂堂的,让他心底直发寒。

尤其他用手掌去摸,发现自己的角,其实是连在厚厚的金属脑壳上。

还有,摸的时候,他在异样感中微微低下头,下一秒玻璃上反射出的画面,叫他隐隐倒吸一口凉气。

另一张脸。

他贴近额头的地方、天灵盖儿上,还有另一张脸。

不,是个面具。

它同样是金属质地的。

贺群青看得很清楚,自己头顶的面具,双眼与嘴巴的位置都是黑漆漆的洞。

面具的两眼呆滞地大睁着,透出深处的红光,嘴巴的弧度却像是在笑,好像它陶醉在什么美好的景象中。

贺群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因为极佳的视力让他看到,这面具上的眼睛,和他自己的眼睛,真的太像了。

*

这一连串冲击贺群青都还没消化完。

突然,他又听到了细细的哨音。

原本的寂静被突兀地打破。

如今他每转一下脑袋,就能听到从不同的方向传来的哨子声音,通通像是低吟的恶鬼在吹,催命一样一声声不换气地吹到底。

配合自己眼下非常糟心的外形,贺群青灵光一闪,竟然听明白了——

传来声音的那些方向,应该是有自己同样糟心的同类。

那些东西,可能就是这个“审判者游戏”里“怪物”的存在。

只是弱小的多,非常的弱小。

包括出租屋的方向,贺群青低下头,也接收到了一道细细的、小小的杂音。

出租屋里那挑衅、凝视了他一整晚的诡异视线,这么一会儿,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已经变得无比地恐惧,让它深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它的确应该恐惧,贺群青看到自己都害怕。

更别说,贺群青现在竟然能轻易地看清“她”了。

躲在他出租屋里的鬼东西,是个瘦得像火柴棍的老女人。

除了轮廓还像是人,身上糜烂一片,混为一谈,贺群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分辨出她的。

贺群青有点毛骨悚然,原本不想在这时候理她,但他往旁边一看,屋里桌上那遗像,竟然又倒了。

“吼————!!!”

……

……

清晨,天色还浸在一片墨蓝里的时候,邻居在自家凉台上养的鸡扯着脖子发出了响亮地鸣叫。

贺群青躺在床上,犹如梦中被这声音惊吓,指尖不安稳地颤抖数次。

终于,当稀薄的晨曦从旧窗帘的缝隙中钻进屋里时,贺群青醒了。

他的新身体躺着时平静,醒来却立即开始没缘由地冒汗、发抖,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

待看清周围,他才算找到缘由,一时心跳如鼓,从床上弹了起来!

“系统,系统?!”

“在,贺先生?”

贺群青急促地喘着气,一想到刚刚游戏中发生的一切,种种令人生理、心理上极度难受的画面就清晰得像再次发生在眼前,他心跳快得要爆开了。

就在他面前,那些玩家们的咒骂声、凄惨的尖叫声,碰撞声,与多汁的撕裂声——

贺群青快速闭上了眼,指尖发抖,一时不敢握拳。

他怕触及掌心时摸到的不是皮肤,而是硬碰硬的锵锵声。

或是某种滑腻温热、又腥甜不已、令人入魔的东西。

甜……是的,他在某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本能驱使下,追逐并清除了那个副本里所有玩家。

当清场到最后一人,他像是中邪似的,有一个瞬间,想法似乎彻底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系统,你给我说清楚,这个破游戏——我到底为什么要把那些玩家清理出局?”

而且“清理”玩家的那种迫切的心情,贺群青自己都无法控制?

“他们全都是违反了游戏规则的危险玩家。”系统耐心十足说,“您也知道,我们的游戏规则实在非常简单,只需要玩家进入副本后,找到审判书就可以通关了。但很多玩家为了一己私欲,严重破坏规则,甚至以打破规则为荣。这种情况下,系统不得不上线惩罚机制,也就是贺先生你——扮演的血腥游荡者,去惩罚这些破坏游戏秩序的玩家。”

“可……”

还没说完,贺群青声音戛然而止,他脱力似的,重新倒回床上。

肚子里空空如也,喉咙干得冒火,想到刚才游戏里的一切,贺群青真想吐个天昏地暗。

偏偏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

这极端乏力、虚弱的症状也让贺群青觉得有点熟悉,他吊着一口气问:“系统……?”

难道一场试岗,就把他十八岁的身体榨干了?

“emmm,贺先生,由于这副身体是系统用您自身的基因打造的,在快速消耗的情况下,这副身体也有了您之前的缺陷——使您面临严重肾衰竭的苦恼。”

“……什么?”

“别担心,这一点点缺陷是可以修复的!刚才在您进入游戏之后,我已经把问题控制在了一个小范围内,后期您可以用‘一定数额’的生存点治愈,现在只要让您的身体每天自行修复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

“就是每天到了某个时间,您就得休息一会儿,恢复恢复体力。”

“休息……多久?”

“很短,两个小时左右吧。”

贺群青一听,哦了一声。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休息两个小时倒也不算什么。

“睡吧,”系统说:“您现在就非常需要休息,有什么问题我可以稍后再给您解答。”

贺群青嘴唇翕动,无声骂了一句,想到这次试岗,恨不得就这么一口气厥过去,哪有心情睡觉……

他眼皮沉了两下,眼睛闭上了,呼吸很快也均匀了起来。

系统:“……”

……

……

【审判者游戏商城】

商品——

【销量第一】【预售】即将上线,一切未知的传说级boss“血腥游荡者”尸体碎片……

价格:§99(抱歉,交易已终止)

……

……

买家评价——

初级玩家(匿名):怎么回事,这页怎么变成灰色了???!boss怎么样了,出现了吗,有卖同一副本的录像的吗?

高级玩家(匿名):boss牛逼

中级玩家(匿名):劝所有人遇到boss自杀解决。

高级玩家(匿名):呵呵,机灵鬼,下辈子别忘了我的货[点烟][点烟]

中级玩家(匿名):惨,这就是卖了六千份的商品。

初级玩家(匿名):什么意思,难道卖家死了?不可能啊,他赚了这么多生存点,被血腥游荡者杀一次只扣除五万而已,怎么可能死了???

……

中级玩家(匿名):菜鸟到前边找课代表。

……

贺群青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类似“课代表”的存在。

……中级玩家(匿名):这说明系统已经判定卖家根本无法完成交易,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种,他触发了某些特殊副本里的死亡轮回,这种副本想要出来,消耗生存点自杀解决不了问题,他会一次次地复活,一次次地被杀。假如这次,他是在死亡轮回里被boss杀死了很多次,他有多少生存点都不够啊。不过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所以我偏向第二种,卖家在遇到BOSS之后,彻底地疯了。

……

高级玩家(匿名):你们自己看吧,目前只有一个出了BOSS录像的,说实话,我现在手有点抖。链接《《《【绝命录像/斥资五万/体育学院性/欺凌副本/血腥游荡者降临/地狱级别/前所未见恐怖boss/三十秒玩家全灭】》》》

……

……

当晚,午夜计时器归零。

贺群青前一秒还在被窝里昏睡,下一秒,他就站在一片昏暗整洁的空间里。

这里就是真正进副本前,玩家们聚集停留的那个“小黑屋”?

揉揉眼,他环顾四周,站着等了半天,系统再度杳无音信。

看来系统这玩意儿,真的一进游戏就不能再指望了。

周围人影绰绰,林林总总二十来人,都是随机分配进来,参与同一场副本的玩家。

远处还有几个新玩家,仍在不停地问“怎么出去?”“这到底是哪?”,根本没人理会他们。

很快,新玩家开始不停尝试着冲进黑暗,结果又一遍遍从深重的黑暗中冒头。

他们宛如误入无止境的莫比乌斯之环,世界观短短几分钟就有崩塌的迹象。

贺群青作为同样的新人玩家,今天白天已经从系统那里更多的了解到了关于审判者游戏的规则,现在算是顺利跟上了节奏。

说来游戏规则非常的简单。

玩家进副本后,只需要在副本内找到一张叫“审判书”的纸,写上名字就可以离开游戏。

所以正常的游戏流程是——进入游戏——找线索——找到审判书——离开游戏。

现在游戏并没有正式开始,大家都在等,只因在进入副本前,还有十分关键的一步。

嘟——

一声提示音后,地板毫无征兆地突起,逐渐上升,形成了一个宽大的中岛。

头顶最为黑暗的地方,打下了一竖宛如聚光灯的光线,落在了中岛的平台上。

玩家们自发向中岛聚拢过去。

新人见状也只能跟过去,毕竟那外围的黑暗,他们尝试了数百次都没能逃出去,不如看看这些诡异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接着,他们就眼睁睁看着这些陌生人无比熟练的从中岛的岛台下面变魔术似的取出一只只大箱子,轻易打开了它们。

而里面是一大堆的……工作服?

这些衣服显然是人手一件,就连新人怀里都被塞进了硬邦邦的一团。

“快点穿上!”也终于有人理会他们了。

没多久,所有人都穿上了完全统一的工作服。

那是一件黑色的马甲,胸前名牌位置印着一个简单的图案,背后印着几个大字“庆州市电视台”。

这时,新的三个箱子被抬上了中岛,两大一小。

小的一个箱子里,是和玩家数量一致的工作证,只是职位一栏还是空着的。

最后两个大箱子,里面则是繁多的拍摄器材、全新笔记本等物。

穿好工作服、戴好工作证之后,心情似乎平复许多的新人问:“现在还要做什么?”

有不耐烦的好心人回答:“抽签。”

“抽什么签?”

“抽谁是头目。”

那新玩家一时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谁是头目,什么头目?”

回答他的玩家朝天翻了个白眼,又叹了口气,说:“意思就是,抽签决定谁是这场副本里的‘玩家首脑’,懂吗?”

“副本?首脑??”

一时无法和现实中的生活经验重叠起来,新人懵了。

贺群青摇摇头,对那边新人感到一万分同情。

其实“头目”这个概念,就是它原本的意思。

只要和另一个词联系起来,立马就能理解。

——“犯罪者。”

白天,系统是这么对贺群青说的:

所有人聚在“小黑屋”里这一步,在审判者游戏中,叫做“统一决策”。

既然是玩家们要“统一决策”,那么说明所有人在这一刻,其实是一体的。

“在玩家决策的这一步骤,所有玩家的身份将彻底发生改变。”

“玩家将扮演罪犯,并在这一步,成为同一个组织的成员。那么非常必要的,将选出一个犯罪者头目,一个领导者,用以制定、统一在副本中的‘作案’计划,来达到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最多人数通关副本的结果。”

……

眼前,无论新老玩家,都一言不发地静立着。

所有人穿着统一的工作服,胸前配戴着工作证。

贺群青想象中的玩家分裂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这极度和谐团结的一幕,让贺群青后背开始发凉。

整理一下时间线呦:

贺群青脚受伤:19岁

姐姐去世是20年前,贺群青当年23岁,姐姐27岁,蒋提白9岁,

蒋提白当下年龄:29岁

贺群青当下年龄:18岁

PS:蒋提白现实中有抑郁症等问题,但游戏里是没有问题的....大概^_^

第3章 第3章血与火浇灌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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