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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护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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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他落在后面疯狂摇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脑子里的鱼。

……

焰熙安夹了好几口桌上的菜喂到嘴里,慢慢咀嚼完又咽下去,终是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开口道:“教主为何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你好看啊。”月烬辰今日略显反常地吃得不多,早已停下碗筷,托着腮入神地盯着他。听他发问,弯起眉眼,笑意盈盈。

“……教主谬赞了,比起教主还是逊色三分。”

也不是很谦虚嘛。月烬辰挑眉道:“大人生得如此俊美传情,要是女子,我可能就忍不住占为己有了。”

“那倒要让你失望了。”焰熙安露出个不失礼貌的假笑,重新拿起筷子挑碗里的菜。

月烬辰灵光一现,捧起酒壶为对面人斟了一杯酒,道:“大人别光顾着吃,这可是城东酒肆卖得最火的酒,逆月排了好久才买到的,不尝就可惜了。”

见对方凝视着那杯表面还有光影晃动的酒久久没动,月烬辰自斟一杯痛快饮尽,妖娆笑道:“放心,没毒。”

被戳破心思,焰熙安不慌不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果真是浓郁醇厚,入口难舍。多谢教主。”

月烬辰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喉颈,清楚地看到佳酿入口后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轮,顺滑至极。

这下可以确定他绝非女扮男装了。只是不知为何,月烬辰突然感到自己耳后一热,一股异样的感觉自耳后传至脑中,一瞬间脑路像被什么东西堵得水泄不通。

……也许是喝了酒有点上头的原因?

焰熙安不经意撇了一眼眼前人,惊奇地发现他的额头上再次浮现出一抹极淡的冰花纹。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是,这次他的下眼尾也浮起了零零星星的纹印,有如钻石坠地,细碎闪亮。

只在呼吸眨眼间那花纹便消失不见,他仍笑意深深,一如往常。

午饭已用至尾声,忽见彻月从外走了进来,对着月烬辰低声说了句什么。月烬辰敛去笑容听着,抬起头又笑吟吟地对焰熙安道:“大人慢慢吃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原本还算友好的席间氛围突然就变得有几分古怪。见他表情陡变,焰熙安心中生出警惕,表面却还是微笑点头道:“教主慢走。”

待他远去,焰熙安瞬间冷下脸,想起昨晚他夜闯东殿之事,总觉得他在谋划着什么。不知怎的,他由衷地感到不快,许是平日里稀松平常的相处让他常常忘记眼前人其实是个不怀好意、作恶多端的大魔头,如今他稍有动作他便觉得自己像是个被他耍的团团转的愚人。他暗暗告诫自己万不能松懈,又自顾自干了一杯酒,冷烈入肠。

“查到什么了?”

北殿内室,月烬辰背对着彻月开口,语气冰凉。

“回教主,仙京的人说那女人是日魔座下的人,名叫妃命。”

“……嗯,当年我远远见到过一眼,印象中的确没见过这个人。她现在在什么地方?银临?”

“并未,”彻月道,“仙京……银临的人说她早就离开那里了。”

“呵,怎么,”月烬辰冷笑地转过身:“又是这出用完就扔了的伎俩?果然是银临仙君的作风。”

彻月没回答。

“能查到她在哪里吗?”

彻月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头绪,银临的人都不知道她离开后去了哪里。”

“……”月烬辰蹙起了眉,“不是日魔手下的吗,人应该在万刍岭?”

“日魔虽占据万刍岭,其座下精怪却不尽是万刍岭的生灵所化。化成人形的灵妖灵怪也不会安分地待在岭中,而是在人间横行霸道,随心所欲。灵力稍高,能跨越结界进入仙境的也不在少数。”

“那怎么办?”月烬辰揉了揉眉心,“线索到这就断了?”

“……”彻月欠了欠身,沉声道:“属下无能。”

月烬辰摆了摆手,“这怎么能怪你?”

室内静寂一阵,月烬辰低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银筝已继任仙君,近日都在人间除魔,不在仙京。”

他点点头,清亮的嗓音再响起:“你再去帮我查一个人。”

“教主吩咐就是。”

他往前走了几步,脸罩在光线暗处,不带情绪地道:“银临仙京,右护座。”

银临仙门开启了复又合上,银筝腰佩银剑,略带疲惫地缓步走上凌霄殿。银扬和银晚酬早已在殿内等候,见他踏入,皆叫了声“仙君。”

银筝点点头,转身撩袍坐下,亮银衣纹闪闪发光。

“还顺利吗?”银扬单手抱着自己的银剑,微眯起眼睛问。

“嗯,还算顺利。这次又除掉了日魔座下几个爱闹事的戾精。”他从腰间取下佩剑“清浊”,放在桌上小心擦拭着。

“那就好,”银扬放下手臂,将剑在手中把玩了几下,漫不经心道:“唉,每次都不带上我们。”

银筝手中动作一顿,道:“这些我一个人能应付。你们要留下来镇守仙京,若我不在的时候人间别处有妖魔作怪,响应也能及时些。”

银扬勾起一抹笑:“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银筝直接睨了他一眼。

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银晚酬一直站在右侧,神情凝固,一言未发。

“你怎么不说话?”银扬侧头看了一眼另一侧的人。

“不会是好不容易费劲手段挤进了仙京,却发现自己毫无用武之地,心里憋屈难受吧?”他话里有凉飕飕的笑意,听了让人浑身不适。

“……银扬。”

被讽刺的人却无动于衷,只欠了欠身对银筝道:“恭喜仙君。”

银筝对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我有事要跟你说。”

“……仙君,银晚酬有一事想请教。”

一阵沉默后,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银筝蹙了蹙眉。银扬微愣了愣,凉凉笑道:“仙君想让谁先说呢?不如让我们围攻鎏金的大功臣先说吧?”

“银扬!”他终于发作,蹭地站起来:“你为什么总是不好好说话?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吼完这一句又颓然坐下,“像以前一样……不行吗……”

银扬直直地看着他,半晌,缓缓地“呵”了一声,别过头去道:“我改不了了,仙君。”

他语气里竟有不可忽略的悲伤和责怪。

“……”

良久无声,终是银晚酬开口道:“还是请左护座先说吧。”

银扬看也不看他,直接道:“鎏金城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银筝身形一顿,转而向银晚酬轻笑道:“你要问的,也是这件事?”

“……是,仙君。”

“银扬,你是为了谁问的?”

“……?”

“银晚酬,你又是替谁问的?”

“……”

他将清浊剑擦干净,重新佩回腰间,不带语气地道:“我什么也不打算做。”

“为何?!”银晚酬出声质疑了一句,又努力克制住情绪:“仙君……不打算管鎏金人了吗?”

“哈哈!”银扬笑起来,“右护座既然这么在乎鎏金城的人,当初怎么会替我们开城门?右护座,人可不能太贪心了。”

银晚酬脸色一变。

银扬忽地敛去笑意,沉声道:“那月魔你就不管了?”顿了顿,又道:“老仙君的仇,你也不报了?”

银筝苦笑一声,彻底掩下双眸。

父亲厌弃我,母亲想杀我。究竟谁才是我的仇人?

他低低道:“我累了,改天再说吧。你们都先下去。”

“可……”

银晚酬欲言又止,咬了咬牙,还是行了个礼离开了。银扬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也终是离去。

两人转去殿外不同角落,皆低声对手下的下仙吩咐道:“看着鎏金,月魔有动作随时来报。”

银筝将眉心揉得通红,才慢慢站起身,走回了凌霄殿后侧的卧房。卧房床榻后的屏风上悬雕着一块剑骨图案,纹路清晰,通体透明。上古神创世造人时,曾设计了一块用以护住人体心脏的骨头,名为剑突。后仙京世代以其为图腾,唤作剑骨。

他神情漠然地躺到床塌上,冥思了一会儿,而后起身娴熟地抬手划开了静静立在屏风上的剑骨图腾。图腾立即分成两半,其后的墙壁上霎时显出一道银光镶边的暗门。银筝淡然地走过去,右掌轻贴在门上。“咔嚓。”一道宛如骨折的清脆声响起,暗门轻轻打开了,门里幽暗深邃,看不清前路。他微顿一瞬,迈步走了进去,身后的剑骨图腾悄无声息地合并还原,毫无痕迹。

暗室内通道一丝亮光也无,银筝却浑然不觉违和,无比娴熟地摸黑走到了通道尽头。尽头处一转弯,顿时一片灯火通明。

一罩着硕大外袍的黑衣人等候在室内,头部被宽大的袍帽完完全全遮住,五官全然隐入无边的黑暗中。他负手站立,看起来一半恭敬一半傲视。见银筝走进来,微弯了弯腰,出声道:”恭喜少君登银临仙君之位。"

他的声音浑厚,表面听着是在尊敬地祝贺,实际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

银筝忆起七年过往,父亲重伤在榻,母亲神智不清被他囚困在此,仙京不知不觉已由他代掌七年。他唇角扯了扯,道:“仙君和少君,于今日的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一声轻笑从帽后暗渊里泄了出来。

“新的猎物仙君可还满意?”黑衣人道。

“嗯。”银筝冷冷淡淡地回应。沉默一瞬,道:“鎏金被月魔占了。你知道了吧?”

对方竟戏谑般问道:“仙君打算怎么做?”

“我既不想报仇,也不想救人。”他抿了抿唇,“什么也不做。”

“哦?”黑衣人轻道一声,“像七年前一样,躲起来?”他面庞未显露分毫,却像有一道锐利的刃光从一片漆黑中直直射出。

银筝静立着,并未立即答话。黑衣人又道:“鎏金人若是死光了,仙君可就真是孤立无援了。”声音里已全然没了笑意。

“你别忘了,我们是各取所需。”银筝终于转过身,直面着眼前人,一眼望进黑暗里,目光丝毫不退。

深渊突然静了,银筝看过去的目光仿佛被尽数吞噬。一片死寂过后,黑衣人在袍后轻轻地笑了。他终于放下负在身后的手,拱于身前,不紧不慢地朝银筝行了个礼:“那就只能祝仙君好运了。”

银筝不再答他,余光扫到一旁散着银丝帷幔的床榻边。一女子呆坐帐后,自始至终未移动分毫。

虔诚合掌

第8章 护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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