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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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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秭,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如此为难?”姜味知道姬汝爱护她,但姬汝也绝对不是那种会溺爱妹妹的人。

姜味的修为实力也摆在这里,她实在想不出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姬汝和校长脸色这么难看。

“后日原是由皇夫主持的五年一次的亲蚕礼,往届都是太夫寐君主持,除了亲蚕礼,二月本应还有一个由皇帝主持的先农礼。但寐君上月以陛下体弱感染风寒为由,推迟了先农礼,当时大家只想着之后由宗室礼官代劳,但没想到寐君把先农礼和亲蚕礼放在了一天。”

姒空补充道:“若是后日典礼之上,陛下不出面,只怕寐君就要以太夫之位代行皇帝之责了,狼子野心已然是昭然若揭。”

姜味不解:“二十年前皇帝就登基了,到今年已经成年了,陛下难道不想收回权力吗?”

“这……”姬汝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眉间轻蹙,流露出几分怜悯之意。屋内众人彼此对视一眼,都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她们这哑谜打得,姜味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要不说关键时刻还得靠校长呢,还是姒空站出来给姜味解释清楚了。

“当今陛下的生父是个天生的痴儿,好在出生皇室,幼年即受宠爱,先皇登基后,更是对长公子照顾有加,破格将长公子养在后宫中。

他本是凡人,就这么安稳地度过一百年也算幸运,但谁料单纯的长公子竟然遇上了一个元婴期的灵族,灵族借长公子身上的气运修炼己身,成功渡劫飞升,只留给长公子一个孩子。”

“长公子怀胎十年方才诞下一个女婴,就是当今陛下,但不知这灵族跟脚为何,陛下二十年才长到人类孩童两岁的样子,心智也和两岁孩童一致。

往常一些必须出席的仪式,陛下都是被抱上台的。前两届先农礼都是由礼官代劳,上届先农礼陛下出席了,却闹了个笑话,这届本想着还是由礼官代劳,但寐君却执意把先农礼和亲蚕礼一起举办。”

底下有学生小声暗骂:“天下人人皆知,他嬴昭寐就是想当皇帝,谋朝篡位这种事竟然也做得出来。”

与姜味那个文明已经习惯了几百年的改朝换代不同,华胥自东周后,姬家一统天下,此后七千年都是姬家女子为帝,偶有皇夫、太夫执政之事发生,但持续时间最多也不过十五年,在全天下人心中这皇位就该是姬家女子的。

嬴昭寐这次却已经执政了二十年之久,因此天下人早已议论纷纷。

但无奈,当今陛下实在长不大,长公主又不知为何一直征战在外,极少回京,偶尔回京待几个月就匆匆离开,根本不谈登基之事,因此姬汝十五岁之后,就有不少朝野中人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所以五年前,寐君将姬汝赶出京都,着实惹怒了不少人,寐君的风评一时更差了,但寐君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兴风作浪,频频越界插手各项事宜,这不,今年又要越俎代庖主持先农礼。

但姜味没想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姒空解释:“无极学宫身为华胥第一学府,每届先农礼都会有一位学宫学子为陛下献上五谷四畜,以示百姓感恩陛下的关爱。以往都是选择学宫中最优秀的一位学子进献,今年,我是打算让你去的,但姬汝怎么说都不同意,她执意要自己代劳。”

底下的师生其实有些没明白为何姬汝如此反对让姜味献礼,甚至不惜顶撞自己的老师,姬汝和姜味一贯交好,姬汝也不是那种小心眼见不得同窗好的人。

去年,她就花了大功夫把自己的同窗桑筠竹送上了殿中侍御史的位置,负责监察百官礼仪,虽然只是一个七品小官,但位卑权重,京都多少世家大族的子弟都求不到这个位置,偏偏被姬汝抢了下来送给了出身寒门的同学,当时可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但今日,在姜味献礼这件事上,任凭校长如何劝说,姬汝怎么都不肯。

其她人不明白这件事的缘由,姜味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左胸处的伤口依然在隐隐作痛,上次已经是得罪了寐君,寐君又是喜怒无常之人,姬汝是怕自己再次受伤。但她不去,也需要其她人去做这件事,若是姬汝去只怕寐君会更生气,自己好歹已经有过经验了,而且作为仙考第一进的学生,按道理也是自己去。

姜味说服了姬汝,献礼之事最终还是落到了姜味身上。

先农礼当日,天际下起了靡靡细雨,暮春时节的风仍然有些寒凉。

是日寅时起,各色军马开赴东城区的天坛,京城一律戒严。

卯时初,寐君带着文武百官,身后跟着全京城的百姓,浩浩汤汤往天坛而去。

皇帝今日还是没有来,长公主并丞相、御史大夫等人都去看望过皇帝,皇帝确实病得很重,只能卧床休息,众人也就只能眼看着寐君暂代皇帝,行祭拜大礼。

钟鼓磬声一响,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天地间只能听得到礼官的诵音与细雨微风的窸窣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人群最前方的嬴昭寐。

嬴昭寐站在礼神殿下,宽广宏伟的礼神殿坐落在天坛最中心,上屋下坛,坛中心安放着一尊百米高的娲神神像,神像由火系灵玉塑造而成,通体朱红,象征姬氏王朝的火德信仰。

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光是站在天坛内部,就可以感受到火系灵力散发出的温暖。

寐君穿着太夫的朱色礼服一步步拾级而上,神情端肃,跨过九十九层阶梯走到神像之前,吟诵祝祷。

“咚!”鼓声起,诵声吟。

“咣!”钟声起,诵声再吟。

“当!”磬声起,诵声三吟。

乐官奏、寐君吟、百官齐舞、百姓静赏。

祭祀仪式持续了一个时辰,已经接近尾声,君主祭天地、礼神鬼、谢官民。

如此三番祝祷之后,姜味着麻衣素服捧着玉盘自礼神殿出,盘中盛着五谷之身和四畜之头。

她并没有低眉顺目,而是直视着嬴昭寐,踩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靠近他,双手将玉盘呈递到寐君面前。

她翻看了过往先农礼的所有画卷和文字资料,考生是代表官民献礼,时代越早考生的姿态越从容,玉盘越低。时代更靠后,考生的腰弯得更低,但玉盘却举得更高,近几百年来,玉盘甚至高过了头顶。

姜味的一举一动完全合乎古礼,也合乎群臣和百姓的心意,毕竟姬家立国之初,就放言“吾与士大夫共治百姓的天下!”

众人自然不想看到卑躬屈膝的代表,只是后来皇权愈盛,就将学子的腰压得更弯了。

寐君欲借先农礼立威,姜味这番举动却是在明晃晃告诉他,天子的权威来自官民。若是他被激怒,因而在先农礼上失了分寸,本就不得民心的寐君只会越发受到朝野的非议。

只是,寐君虽然喜怒无常,但是在这等大型典礼之上,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他控制住了想要发火的冲动,左胸口处的隐隐作痛更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笑着接过了玉盘,盘中的五谷四畜在火灵力下化为齑粉,齑粉被倒在娲神脚下的灵玉之上,在细雨的冲击下,齑粉慢慢消失不见。

继而,钟磬声齐鸣,先农礼圆满结束。

然而下午的亲蚕礼寐君却没有现身,而是由长公主代行,如此阴阳颠倒的行为,让朝野中人的内心更是警惕了三分。

晚间的宴会上,姜味看着姬汝愁眉不展的模样,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她。

嬴昭寐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要“牝鸡司晨”,长公主又没有夺权之意,姬汝等人的势力太过单薄,不可能和嬴昭寐以及他身后的诸多世家宗门硬碰硬,当前只能是忍辱负重。

姬汝叹了一口气,“不仅仅是寐君这件事,自小我就在京城长大,与母亲关系疏远。我总觉得母亲内心还有一个更大的包袱,正是因为这个包袱所以她才没有和寐君展开斗争,但她不肯跟我说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担忧,我也从来不敢问她。”

姜味摸了摸江逾白柔软的鸟羽,也陷入了沉思,不久,她试探着对姬汝说:“要不我去问问长公主?长公主人品端正,即使我惹怒了她,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惩罚,你们母女之间也不能一直这样藏着掖着有话不肯说啊。”

她说完看着姬汝纠结的眉眼,果断起身往主位而去。

宴席十分热闹,达官贵人们几乎都各自聚在一起谈天说笑。

姜味还穿着白日那身麻衣素服,宴会上大多数人都穿着华贵的衣裙。

姜味今日才知此方世界,裙子不是用来区分性别的,而是用来区分等级的。像官员权贵等不事生产之人就喜欢穿裙子,裙摆越长越能凸显其尊贵,百姓们大都着衣裤,是为了便于生产。

至于修士,则看个人喜好,玄天宗的弟子大都着裙,无极学宫的校服,裙、裤皆有,至于圣灵山的衣服可谓是花样百出,甚至不穿衣服的都有。

当然今日宴会上的人穿的都还是比较体面,衣着最华美精致的当属嬴昭寐了。

他此时已经换下了祭典上的朱色礼服,穿了一身天蚕云丝制作的紫色华服,点点星光闪耀其中,外披一件浅紫色缀了鲛人珠的披风,正映出他眉眼的妩媚。

寐君坐在主位之上,姜味去找长公主时恰好被他看见。

他扑哧一笑,斜倚着身子朝着姜味招了招手,姜味警惕地走上前。

他却把自己身上的浅紫色披风脱下,强行搭在姜味身上,眼波流转之间自是妩媚多情。

“孤看你天资聪颖,人又可爱灵巧,孤正缺一个这样的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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