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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档案[贰]:无罪的刀(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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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关门!”李淳风发出一声低吼,但已经为时已晚,整个空间已经和医院的走廊融为了一体,根本就没有可以关闭的门。

李淳风一把将袁小希拉到身后,同时右手捏出一个指诀在两人前方画下一道线。

那些猛扑过来的祸妖像是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上一样,“砰砰”的撞击声此起彼伏,先撞上“墙壁的祸妖开始抓挠起来,袁小希眼睁睁地看着空气中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那是李淳风制造的无形墙壁正在崩塌的预兆。

“退!”李淳风将手指贴在唇边,一声低吼,那些扑过来的祸妖一个接一个地倒飞出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开了似的,但是李淳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轻松下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面色更凝重了几分,“失魂状态没有解除。”

“怎么会这样?”袁小希一时间也有些慌了,不过她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的脑子里有基本的言灵知识,一些简单的言灵术她也能使用,应该能够应付现在这样的局面才对。

“只靠一些基础的言灵术对付不了这么多的祸妖,就算是靠手印释放一些攻击性更强的言灵,不行,量太多了。”李淳风看着走廊之中,越来越多的黑色猫怪,“得用真言书。”

“哎?要怎么用?”被李淳风这么一说,袁小希有些手忙脚乱地从包里取出那本真言书,她将书本打开摊在手掌上,但是书上一个字也没有,“要在书上写字吗?!”

“试着和真言书沟通,一切言灵的基础都是表达,是传递信息,给真言书一个信息,让它知道你想要做的事情。”

“说的倒是简单,可这东西也没有使用说明书啊!!”袁小希欲哭无泪地控诉道,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成群的祸妖又再一次扑了过来,李淳风所创造的防线上又多了几道裂痕。

李淳风此刻也无暇去教导袁小希,他的双手捏出一个手印,将指尖朝着前方一指,一时间,四周的气流高速的涌动起来,原先平静的空气在一瞬间化作强风,快速攀升的风速形成了一道道无形的风刃,体型小一些的祸妖直接被这股强风吹飞,而体型大一些的祸妖虽然没有被吹走但是也在风刃的切割下发出一阵阵的哀鸣声。

唯独最开始出现的那只,那只九头的祸妖,即便风刃在它的身上割裂开一道道口子,但是它依旧不为所动,双爪挥舞成圆,每一爪都重重地砸在李淳风所制造的防御上,连续的重击使得“墙壁”逐渐崩溃,但李淳风并没有办法再去维护防御了,他必须保持双手的手印,维持强风和风刃,要不然,那些小体型的祸妖也参与到砸墙的活动中,李淳风的防御会在顷刻间化为一张薄纸。

李淳风的身后,袁小希也没闲着,她将手按在真言书上,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身体里的灵力逐渐流动向自己的手掌,再汇聚到指尖,再由指尖注入真言书之中,她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和真言书产生了某种联系,她的眼前,虚空之中浮现出无数的文字和符号,那些符号与文字多如天上的星辰一般,但她没有办法去调用那些文字和符号,真言书似乎只是向她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却没有授予她使用的权力,袁小希只能试着将更多的灵力注入到真言书之中,她每增加一些灵力,那些浮现在眼前的文字和符号就变得多了一些,如此往复。

“为什么?用不了?”袁小希心里有些慌了,她已经注入了相当多的灵力,但是那些灵力就好像溪流汇入大海一般毫无音讯。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一个第一天觉醒灵力的人,言灵的知识都是速成的,像真言书这样的“神器”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认可她?

肯定搞错了,肯定有什么东西搞错了。

也许现在还是在做梦,等梦醒了一切就好了。

但是,碎裂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李淳风面前的防御终于破裂,而他也被鱼贯而入的祸妖给扑倒在了地上,虽然李淳风是灵体,但是祸妖也不是常规的野兽,无论是人或是灵体,他们都可以攻击。

那些黑色的祸妖,像是潮水一般涌了进来,它们扑向李淳风,扑向袁小希,扑向袁小希身后的陈乐安。

“可恶,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的你算什么顶级道具啊,管你认不认可我,给我起点作用啊!让这些鬼东西——”袁小希猛地一挥手,“都滚开啊!”

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抱着放手一搏的心态,在挥手之前,袁小希突然爆发出了一种比之前强的多的灵力,而且伴随着她这次的挥手,周围那些漂浮的文字和符号似乎动了起来,袁小希看着那浩如星辰的文字之中,子弹般的射出一个词语“删除”,紧接着,各式各样的文字符号就如机枪般射出,一阵绚烂的蓝光闪过,那黑色的祸妖洪流在刹那间便无影无踪了。

袁小希一时间有些呆滞,那些祸妖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她松了一口气,刚想问面前的李淳风有没有事,但她突然感到双腿一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旋转模糊,双耳开始耳鸣,意识好像在一瞬间被抽离了一般。

“怎么......”袁小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即便视线已经模糊,她还是看到了令她绝望的一幕——又一只九头的黑色猫怪出现在对面的走廊,和刚才一样,越来越多的黑猫出现,数量甚至比上一批还要多出一倍不止。

袁小希想再重复一遍刚刚的动作,但全身上下已经挤不出一点力气,她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连站立都是在勉强支撑。

“完蛋了......可恶,我还有好多漫画,没看到结局啊......”在她彻底昏迷过去之前,她的脑海中闪过的这种想法让她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了。

那些祸妖开始狂奔起来,黑压压的一片,黑色的洪流几乎填满了整个走廊,跟在那群黑色的浪潮之后的,是已经畸变的佛像,那尊佛像此刻已没了佛陀的慈悲,从背后伸出的畸形手臂让它得以在地上爬行,就好像蜘蛛一样,只不过那只蜘蛛长了一张慈祥的佛陀的脸。

李淳风想要再支撑起防御,但是此时袁小希正缓缓倒地,就在他行动之前,一个小小的身影蹿了出来。

那只玩具熊,挡在了陈乐安和袁小希的面前。

轰隆——惊雷般的声音响起......

“虐猫女就赶紧去死啊。”

可是我没有啊,是它杀了我的鹦鹉啊?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还配叫人?”

可是我的鹦鹉......

“家里户口本上几个人啊?”

......

呵,也对,我......

我到底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既然你们都讨厌我,那我去死不就好了。

“囡囡。”

?!

“你好久都没回家了。”

“工作忙么?”

“过得怎么样啊?”

“当初电话也没给外婆留一个。”

“外婆想你了。”

外婆......

我害怕。

“别怕,外婆在。”

咔嚓。

源明初猛地抬起头,他察觉到了这一瞬间的细微的灵力的波动。

结界松动了。

源明初站起身,他走到那栋楼面前,用手指伸向那堵看不见的“墙壁”,他的右手的食指在墙壁上轻轻一点,只听见一声碎裂的声音,整个结界在这一指的轻触下崩塌,源明初的左手中褚红色的长刀凭空出现,一声如同炸雷般的声音响起,只见楼道之中仿佛闪过去一道电光,刺眼的白蓝色光芒破开楼道里的阴冷黑暗。

那些原本扑向袁小希他们的祸妖和那尊佛像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四周的医院走廊似乎正在坍塌,李淳风也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一切,然而下一秒,他的眼前闪过一抹亮光,眼前的祸妖但凡是在那道亮光所经途径之上的皆被一刀切开,源明初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袁小希的身后,他伸出手臂,接住正要倒下的袁小希。

“做得很好。”

但是祸妖的潮水还没停下,短暂的插曲虽然让他们的动作有些许的停顿,但很快,那黑压压一片便伴随着尖锐的猫叫声和诵经声,继续朝着几人涌来,眼看那只九头的祸妖的爪子已经快要碰触到源明初了,但源明初却依旧不为所动。

源明初确实不需要挪动,因为在那只爪子还没有挥下之时,整个“黑潮”就被迫停了下来,无论是祸妖还是那尊佛像,他们的脚下都被寒冰冻结,那只刚要挥下来的爪子也被冻成了一根冰棍,也许那一爪挥下源明初不会有什么损伤,它自己的爪子反倒会先裂开。

整个空间的气温在一瞬间之内骤降,房间冷的像是冰库一般。

“至于你们……现在已经是死鸭子嘴硬了。”源明初抬头看了一眼那群祸妖,眉头微微一皱,“酒吞,砍了他它们。”

李淳风只看见一道黄色的身影从祸妖群的后方闪过伴随着不断闪烁的刀光,最终,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红发黄衣男人落在源明初的面前,他落地的一刹那,身后的那些祸妖的肢体全都分崩离析,如庖丁解牛,只是一瞬的功夫,成群的祸妖都被那个红发黄衣的年轻男人给悉数肢解。

好快的刀。

“收尾吧,少主。”

被源明初喊作酒吞的男人拍了拍源明初的肩膀,源明初心领神会一般,他站在原地,四周漂浮起淡蓝色的灵子,古老的咒语从他口中缓缓诵出:“不知缘,不知因,无天无地,海中生,月下起,其名不知......”

“阳炎·不知火”

淡蓝色的火焰在狭小的空间内突然炸裂开来,像是一条火龙的吐息一般,源明初面前逐渐崩塌的医院走廊在一瞬间被火焰填满,原先还在挣扎的祸妖和佛像在蓝色火焰的灼烧下顷刻间化为飞灰。

然而让李淳风感到意外的是,他完全没有感觉到火焰升腾时的那股灼热感,源明初用的那种火焰,没有温度?

在确保每一只祸妖都被烧干净之后,那股蓝色的火焰才慢慢消失。四周也从医院的走廊重新变回了陈乐安的房间,而此时,陈乐安也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外婆......”她迷迷糊糊地,像是在喊谁。

源明初注意到,那只玩具熊已经不动了,它变回了一只普通的玩具熊,源明初无法再从那个玩具熊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力。

“走吧。”源明初左手的长刀消失,他抱起袁小希,朝着屋外走去,“善后的人一会就到,接下来,就交给他们吧。”

走下楼的时候,源明初看到一辆警车正停在楼下,姜厌舟正依靠在那辆警车上,他看了一眼源明初,又看了一眼源明初怀中的袁小希:“她就是?”

“我给你们督灵司找了个大宝贝,这可是真言书的现任主人。”

姜厌舟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脏话又给憋了回去:“还是学生吧?”

“嗯,好像快毕业了。”

“我去给她办实习,你明天带着她来督灵司报道吧。另外一件事,你处理完了?”姜厌舟抬头看向三楼,此时四周的野猫早已不见了踪影,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解决了,等你们善后了,我先送她回家。”

“她这是怎么了?”

“灵力过量消耗,昏过去了。”

“照顾好她,我去善后。”

“哦对了,再帮我一个忙,帮我查一下......”

袁小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天花板和天花板上的吊灯也很陌生。

“这是哪?”她下意识地想起身,却感觉到浑身都没有力气。

“你在一瞬间消耗了你身体承受上限的灵力,现在还在恢复,感觉会比较类似于贫血,饿么?我给你弄点吃的。”

“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等一下......”袁小希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她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源明初正坐在飘窗上,正盯着窗外发呆。

“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袁小姐,这是我家。”

“哦哦,你家啊,我为什么在你家啊?!”

“你刚刚在陈乐安那里昏倒了,我只能先把你带我家来了,而且,我俩未来的上司认为你现在一个人回家住不安全,让我务必保护好你。”源明初对着袁小希比出一个大拇指的手势,“你放心,我这房间够的。”

“我刚刚......”袁小希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般地裹紧了被子,“那个女孩,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事了,失魂的状态已经解开了,当时的祸妖也被我们处理干净了,只不过未来一段时间可能还会有祸妖骚扰她,不过督灵司会想办法搞定的。”

“督灵司?”

“就是中国这边专门处理妖怪和祸妖事件的官方组织,你可以理解为通灵者组成的警察部门,哦对了,跟你说一声,你现在是督灵司的实习警员了。”

“嗷,好,那之后实习证明不用开......哈?”袁小希感觉自己的脑袋乱乱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头昏还是因为震惊,“我是,实习警员?”

“你现在觉醒了灵脉,而且又是真言书的主人,让你入职督灵司也是一种保护。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源明初站起身,将飘窗的窗帘拉上,“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等下,老板,那个,那只小熊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好像,对陈乐安很熟悉一样。”

源明初拉窗帘的手悬在半空中,他没有回头去看袁小希,只是用一声很轻的声音说道:“那是陈乐安很熟悉的人。”

【此时·慧珍嘉园】

陈乐安捏着面前的那只玩具熊,她不知道这只熊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那是她小时候,外婆给她的第一个玩具,玩具熊上有很多明显的缝补的痕迹,她从老家离开的时候,没有带上它。

明明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

陈乐安拿起自己的手机,她盯着手机的屏幕看了许久,打开了手机的通讯录,在通讯录的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号码。

她有些犹豫,手指悬停在那个号码上空许久,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陈乐安吓了一跳,但她还是接听了。

听筒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准确地念诵出了她小时候在家里常听外婆念诵的那段经文,陈乐安有些生气,她刚想挂断电话,就听到听筒中传来这样的一句话:“这段经文,祈愿的是平安,是健康。别被过去所困。”

男人说完这些,电话就被挂断了,在他挂断电话的一瞬间,陈乐安按下了那个她犹豫许久的号码。

“喂?妈......怎么哭了,外婆......你别哭,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家,我......不......”

“我见过了。”

陈乐安挂断电话,她再次拿起放在她面前的玩具熊,泪水顺着眼角缓缓地流淌了下来。

而远在江苏的某家医院里,医生缓缓地给一位刚刚离世的老人盖上白布,老人没有如他们预想中的能够挺过今晚,也没有如他们想的那般会回光反照一下,但,她的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就好像是放下心来,无牵无挂地离开一样。

第二天,陈乐安拎着行礼走到小区门口,保安很热情地凑过来帮她拎行李,她有些抗拒,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闪,保安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窘态,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些破旧的皮夹子,他打开皮夹,皮夹的内侧,插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和陈乐安年纪相仿,陈乐安有些诧异地看着保安大叔,保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吧。我看到你就想到我女儿,所以就有时候会,对不起啊......”

“你女儿,不在身边吗?”

“前两年,去世了,我也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她走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大,对不起啊,吓着你了。”

陈乐安看着保安连连道歉的样子,她轻笑了一声,松开握住行李箱的手:“叔,帮我个忙,我车快到了,行李有点重,帮我一下,谢谢您啊。”

“好嘞好嘞,我们当保安的,为业主服务嘛。”

在这之后,袁小希起先还很坚定地要回自己家,或是回宿舍住,但是在几天之后,她还是乖乖收拾行李搬进了源明初家里,按她的说法,每天晚上家里都能听到不同鬼魂的低语声,她一定要在习惯之前逃离这种环境。

搬进源明初家里之后,她确实听不到鬼魂的低语声了,毕竟一般的孤魂野鬼没有谁敢靠近源明初的房子,不仅仅是因为房子里住着源明初这样一个顶级的阴阳师,还因为源明初的家里,住着的另外两个人。

“我买啤酒回来咯,喔,袁小希已经搬进来了吗?那作为庆祝今晚来开酒会吧!”拎着塑料袋正走进家门的男子有着红色的头发,他的头发不长,虽然鬓角的一抹垂发垂到肩口,但整体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很干净的少年感,男人确实也算是十分英俊的美少年,但他好像总是很没有精神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干劲,暗黄色的瞳孔之中总是流露出疲惫。

然而就是这个看起来没睡醒的男人,则是在日本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妖怪——酒吞童子。

“我的冰淇淋买了吗?”穿着白色短裙,留着黑色长发的女孩扑到酒吞童子身上,不过她的目标并不是酒吞童子而是他塑料袋中的冰淇淋,女孩长相清冷,黑灰色的眼眸,没什么血色的唇,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女孩确实是数一数二的美人,每一寸肌肤都白得像雪。

她也确实是由雪构成的,就和酒吞童子一样,这个在这么冷的天气里穿着短裙,吃冰淇淋的女孩也是颇有名气的妖怪——雪女。

这两个名字袁小希都不算陌生,这两位可以说是被诸多漫画游戏都使用过的名角。只不过,袁小希很难将眼前这个长相清冷但性格却活泼甜美的女孩子和传说中的雪女挂上钩,这个看起来毫无赶紧的酒吞童子也很难和想象中的大妖怪扯上关系。

“他们俩都是我的式神。”源明初在袁小希身边坐下,笨笨也跟着源明初凑到两人身边,“别紧张,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

“笨笨——”其实袁小希也不太紧张,她对于源明初还是放心的,只不过她觉得毕竟还是要借住在别人家里,对于这件事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习惯的,但是凑过来的小狗让她的紧张感淡化了许多。

“我们要不加个微信或是□□什么的?也方便联系?而且明天我要带你去督灵司实习了,姜厌舟那个家伙,让我带你。”

“哎好,□□微信都可以。”

源明初将手机递给袁小希,袁小希看着源明初二维码中心的那个微信头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源明初有些诧异地看着袁小希,直到袁小希的好友申请发送过来,源明初也终于心领神会地笑出了声。

“怎么是Keroro啊?”

“还说我呢,老板你怎么是Dororo。”

“我小时候很喜欢这部的啊。”

“来来来,把你的□□也交出来,我查一下你的成分,你□□头像是什么?”

“夜斗,你......啊,这不是日和吗?”

“太巧了。”

“好巧喔。”

在督灵司的运作下,陈乐安的事件热度很快就消退了,不过,按照自媒体的估算,陈乐安虐猫的新闻正常也就能维持两周的热度。

不过,舆论和资本一样,永不入眠......

“他怎么把小猫带回家了?他是不是要虐猫,救救猫猫啊!!!”

“不是怎么流浪猫捡回家了还不行吗?”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要虐猫呢?”

“让他把猫猫放回去啊!!”

“不是,你们自己不养还不让人家捡回去养么?”

“他送外卖的能给小猫吃的上好猫粮吗?能科学养么?我都不敢想,天呐。”

那个故事的结局最后怎么样了?

孤儿最终找到自己的家了么?

没有

ta还在流浪。

PS:本篇中袁小希和源明初的头像分别来自于《Keroro军曹》和《野良神》(都是好作品,快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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