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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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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因玉带着阳均左拐右转,躲开了跟踪的人。她被带着跑得晕头转向,过了一会儿,大概是甩掉了跟踪者,叶因玉才停下脚步。

她将外袍解下给阳均披上,把帷帽给阳均戴上,然后询问阳均的事:“昨晚你去了哪里?”

她的表情看起来是单纯的疑问,阳均侧头观察她的神色,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如果没有被跟踪,一见到叶因玉,阳均就会和她解释。这会儿危机解除,阳均才有机会和叶因玉说。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当时告诉你,我不知道我怎么来到这里,现在我同样不知道我是为什么离开的。要是我没有找到回来的路,恐怕我们这一生都不会再见面了。”

说着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毕竟你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有本事,在不惊动你的情况下偷偷离开?至于我去的地方,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叶因玉听见这番话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她只是点点头,“走吧,已经耽误了一个时辰。”

阳均跟着她的脚步加快了速度,没有忘记为自己的疏忽道歉,“抱歉,刚刚的情况,是我大意了,是我没想到。还好刚才恰好遇到你。因为我的事让你一大早出来找我,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你吃早饭了吗?”

叶因玉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这回出去,在外面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等回去我画给你看。”

阳均想了想,犹豫地问:“我这个基本功,耽误了时间有影响吗?”

叶因玉摇了摇头:“它贵在持之以恒,你回去补上即可。”

回想自己这趟出门的经历,可以公开的内容并不多。阳均也就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叶因玉没有再听见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面色红润,倒是没什么问题。直到看到阳均手上提的药,她于是关切地问:“你病了吗?精神看起来不如往日。”

阳均点点头:“昨天有点受凉,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

叶因玉看了看阳均提着的药,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很快她们回到了红柳巷的家里。叶因玉摸了摸阳均的额头,确认了并没有发烫,也没有其他的生病症状,就让她热了饭菜吃,而叶因玉自己取了帷帽和外袍,匆忙出门去了。

阳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缓缓皱起了眉头。

师傅是不是还在为之前失手的那东西奔波?看她那么上心,这件事自己还是有必要查一下,当然查不到就算了。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找一个暂住之地,免得自己哪一天脑子不清醒把跟踪的人带回了家。

这些事都可以等叶因玉回来跟她商量,但是,阳均叹了口气,等珍妮纺纱机的事了了,她再试试回现代吧。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再待下去,她恐怕会更舍不得离开。

她默默把早上的功练了,捏了捏胳膊,感觉自己的肌肉更结实了,很好,更有安全感了。

做完家务后,她补练了早上的功课。洗去身上一番风尘,然后煎药喝了,之后去睡了一会儿。

最近经历了太多事情了,心有点累。

睡醒起来,她把之前听课时画的图都重新画了下来。认真端详着图纸,她想:我需要去找个木匠,先把纺纱机做出来,至于这个水转大纺车,有机会再去看看。

说起来,木匠,她记得这条巷子里就有一个,是臧莲的父亲。一会儿上门去问问臧莲这事她父亲会不会接。

在做这件事之前,阳均在院子里组织了一番语言。纺纱机的图纸,可以说是从自己父亲书中翻出来的,自己前天请求看纺纱的过程就是因为无意中看到这张图,感觉有点像纺纱的纱车,又不太确定。

钱肯定是要付的,当然不能让人做白工。

过了一遍,确定自己的说辞没有什么大漏洞,阳均这才出门去敲臧莲家门。

阳均本人虽然说谎不打草稿,但是能省点力气在巷子里找人帮忙,她也不会草率对待,致使机会溜掉。

臧莲听到是阳均,打开门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阳均简要说明了自己想好的说辞,问臧莲她父亲有没有空,按照他平时做工的价格来。

臧莲点点头,说:“他现在有空,就在这儿,你有什么要求跟他说吧。”说着让开路,让阳均进去。

臧莲的父亲,臧大叔看起来并不魁梧,胳膊上肌肉线条很明显,二三月的天气他在家里打着赤膊。

臧莲跟他说阳均想做一个和现在纱车样子不一样的纱车,自己带来了图纸。他听完看向阳均,没有废话,直入主题:“你把图纸给我,我看看能不能做。”他接过去就坐下看了起来。

臧莲站在旁边握住阳均的手肘,朝她鼓励地笑了笑,小声说:“不要担心,我爹今天没有出去做工,只要你这个纱车能做,他多半会同意的。”

阳均低声回答:“谢谢。你不用担心我。这个纱车我见过的,确实是能纺纱的。”她图纸上画了好几个纺车的结构,有最初的珍妮纺纱机,还有后来改进的一些。

臧大叔很快看完了图纸,他点了点头,看来是认可图纸的可行。“你要做哪个?”

阳均指了指中间的一个,问:“这个行吗?臧大叔你平时做木工什么价钱?”

臧大叔说:“可以。但是你这个纺车,这个地方是拿来干什么的?”他指着其中一处。

阳均凑过去看了看,回想起那个模型动起来的样子,她回答:“这个地方,可以代替我们的手牵住棉条,纺纱的时候这样就可以多纺一些纱了。”

臧大叔盯着图纸想象了一下纱车动起来的样子,有些恍然大悟的模样,他问起阳均这个想法的由来,她回答说是从自己父亲的东西里找到的,自己重新誊抄了一份才好带出来。

臧大叔于是止住了话头,他听他妻子说过阳均父母双亡,是来投奔亲戚的。他让阳均交了定金,过几天做好了会让臧莲上门提醒她。

没想到这么省事,自己编的一堆故事没有用上,这件事就成了。她短暂地呆住了,回过神来,她急忙说:“谢谢了。”然后交了定金,离开。

臧大叔摆摆手,没说什么,又钻进图纸里去了。臧莲急忙跟上来,她好奇地问:“你怎么突然想起做纺车的事了?”

阳均张口就准备说自己编好的理由,但是转头看了看身边臧莲娇俏稚嫩的脸庞,她顿了一下,郑重地说:“因为你们对我很好,我也想对你们好。想让你们能纺更多纱,挣更多钱,过更好的生活。”

臧莲思索了一会儿,说:“既然你是想帮我们,那就不应该让你花钱了,我回家和我爹娘说说,让他们不要收你钱了。”

阳均摇摇头,说:“不能这样算。我提出来的事不应该让你们花钱,而且,我要感谢的不止你们,怎么能让你们花这份钱呢?这不能够算是回报。”再说,她其实还有一点私心。她还这一遭,以往不管自己得到什么都能够一并还了,这巷子里除了叶因玉她不欠谁了。

除此之外,可能还满足了自己的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之心吧。就是那种,幸运者对不幸者的同情。

阳均目光掠过臧莲的脸,她的长相是那种很乖巧可爱的,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邻家妹妹。阳均很确定,自己把她当妹妹来看待,希望她能够幸福一生。

自己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有犹豫过,要不要把现代的婚姻观、家庭观什么的教给臧莲,可是阳均自己都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她不确定这会不会导致不好的结果。犹豫着,她还是没有说。

她停下脚步说:“你一定要过得快快乐乐的。不要太容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她这种满口谎言的骗子。但凡自己有个坏心眼……

没想到臧莲摇摇头,说:“我看你才是更容易相信别人的那个吧。你突然说这些,是找到你那个亲戚了吗?”

阳均点点头,没有看向臧莲的眼睛,轻声回答:“嗯,我得到了一些消息,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他们了。可能到时候离开,不再回来,就见不到面了。”

似乎是察觉气氛有点伤感,臧莲煞有介事地说:“那我就提前祝贺你了,均姐姐!好了,到了,你进去吧,我走了。”她眉眼弯弯,咧着嘴露出有些发黄的牙齿,用力挥着手向阳均告别。

阳均点头:“嗯好,再见!”她望着臧莲走进门去才转身走进了院落。

她过去时常觉得自己感情过于充沛了,但是她并不觉得这是个缺点。可是现在,告别的日期还没有定下自己就开始留恋,确实让她有点困扰。

回到家里,发现叶因玉还没有回来,阳均打算检验一下自己的练功成果。她试着翻墙,花费了一番力气攀到了墙头上,感觉自己爬墙的技术并没有什么长进。果然是基本功,没有那么快见效。

暂时没有什么事可做,阳均才闲下来。她打算把之前想到的小说写完。大纲大致定好了,细节还需要填充。在这个世界里萌生的灵感,就让它在这个世界完结吧。

经过半个下午的构思,阳均小说勉强写完一半。

算了算,也是到做饭的时候了,阳均略略试验了昨晚学到的小技巧,不小心做多了两道菜。叶因玉时间卡得好,不到一刻钟便回来了。

用过饭后,阳均与她商量自己搬出去的事。

叶因玉同意了阳均的想法,想来也是回想起她之前的疏忽,不过是让阳均搬到隔壁去。原来隔壁的房主前些日子远行,托叶因玉的朋友代为照看,如果有人想租的话代为收租,现在看阳均为自己的过错非常在意,她也就顺势提起。

阳均不太明白叶因玉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我能知道,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照顾吗?明明,你这样的身手,想找个徒弟并没有什么难度。而且,就算想收我做徒弟,也实在不必将我带在身边。”

阳均垂下头偷觑叶因玉的神情,她也是与叶因玉处到如今有两三分情谊,再加上恐怕没有机会再问,这才问出口。

叶因玉笑着看向她:“这么久没提,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了。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四处漂泊,幸好有一位长者好心收留我,我如今不过是照做而已,也算是,全了他的恩情吧。”

她目光转向门外,声音渐渐低下去。

阳均没再追问,叶因玉却转头看向她,倾身过来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说道:“况且我对你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好,我希望你能学会我教你的这些东西,等你学会之后我再告诉你全部的事。行事不要半途而废。”

阳均愣愣地看着叶因玉,她从来不会对自己做这么亲近的动作——她是察觉到自己离开的想法了吗?

霎时阳均心头浮上愧疚,她立刻回握住叶因玉的手,坚定道:“我会好好学的!至于你说的事,我其实不感兴趣,你随着你的心意就行,不用在意我。”

叶因玉好像被她回握的动作惊了一下,阳均连忙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抱歉。那个,你学会用了多久?我不是嫌久啊,我只是听说练功要从小练起,我现在这样很难出成果吧?”

叶因玉没有抽回手,“只要你有心学,肯下苦功,三五年可成。”她盯着阳均的眼睛,想要阳均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阳均原本还在纠结三五年的事,再过个三五年,不知道还要出什么变故。

只是被叶因玉一直看着,阳均紧张地连眨眼睛:“我,你等我想想,我愿意的,我只是。”咽了下口水,阳均迎向叶因玉真诚的目光,心又定下来。

【叶师父恩情未报,你舍得离开吗?再说了,门里门外都是囚笼,不如不动:答应or拒绝】

她一冷静思维瞬间活跃起来:如果不是叶因玉,我现在处境还不知道如何,为她留三五年,也行。只是要注意,千万不能再欠她人情,否则真是还不完了。还有,刚刚的话,似乎牵扯到什么隐秘的事情了,希望不要是什么复仇、刺杀之类的老套情节。一环套一环的,不是想让我一直留在这里吧?烦。

她既心烦自己优柔寡断,又烦忧那未知的危险。

倒是这个选项的话,都是囚笼?的确如此,但是她更喜欢现代的囚笼。

面对叶因玉,她还是一副甜甜微笑的模样。

“你放心,我不会不辞而别的。我会努力学习,尽力不让你后悔。我从前许诺你的,也会尽力兑现。你不要担心。”

她一直把这里当成游戏来看,可是这里朝夕相处的人她是真的无法忽视。尤其是叶因玉,阳均没有办法拒绝她。

说定了搬家的事,择日不如撞日,叶因玉干脆趁现在天还没黑,带阳均去见了那个朋友,说定了租房的事。

那个朋友是个面相严肃的大姐,看起来比叶因玉长几岁,姓王。面上一层白色脂粉,看得出来精于保养,身材高大,声音很有威慑力。身边还伺候着五六个丫鬟小厮,阳均猜测她应当拥有很大的权力,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后宅妇人。

见面的地方在红柳巷不远处的一座大宅子。两个人签了契书,交了租金,阳均连夜搬了出去。之所以连夜搬家,阳均主要是顾忌到许明承,不想让他顺藤摸瓜查到叶因玉,自己还是尽早搬出去为好。

依自己现在的状态,要是出了疏漏连累到叶因玉,她真是要后悔死了。

到如今,方姐姐给她的碎银已经差不多全花了,钱袋里的钱阳均打算用来照顾方姐姐的外婆。明天可以去看看她老人家。

叶因玉没有对她急迫的举动发表意见,似乎很纵容她的任性之举。

深知沟通的重要性,阳均与她解释了一番,最后嘱咐道:“你要是看到有人跟踪我,想害我,最多让人提醒我一小下,不要自己以身试险。万一他们的目标是你怎么办呢?你也知道的,我有一些秘密,不要担心我。”

谁料叶因玉摇摇头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使你有些本事也还是要小心,不要胆大妄为。”叶因玉大概对阳均的秘密有几分猜测,但是不太认同阳均如今行事,担心她阴沟里翻船。

阳均心惊:自己是有些得意了,还要在这里生活五年,不应该再作死了,若是不小心折戟还怎么来见叶因玉啊。她暗下决心不再惹事。

临了,叶因玉告诉她:“你的户籍已经办好,你将这些东西记熟然后把纸烧掉。我不会常常去看你,你自己要好好练功,好好照顾自己。”

阳均接过纸同叶因玉道别。

各回各家。

原来阳均的户籍不是完全伪造了出身来历,据叶因玉所写,这份户籍原本是一个叫杨惜君的姑娘所有,只是她半年前在来京城的路上失踪,料想是凶多吉少。她家人俱已去世,无人报案。伪造户籍的人于是伪造了她这半年的去向与相关文书,把这个身份卖给了阳均。

看完的阳均庆幸自己没有和巷子里的人说过自己的全名。

只是,这人怎么就平白无故失踪了呢?阳均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不,不是有机会,是最近,一定要去杨惜君失踪的地方看一看。说不定人还有救呢?

睡前画了一张画,是叶因玉。叶因玉那时握着她的手,眼中隐有泪水——并不是为阳均流的。可是,阳均还是被她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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