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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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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楹向四周看了看,高声道:“看你还算机灵,随本宫过来有个差事交给你。”二人来到一间宫室,茯楹将宫人屏退。

小福子和原主是一同进宫的,二人名义上也算师兄妹,原主一直看不惯他,不甘屈于之下。茯楹回忆起原主在小福子面前的样子,语气有些不耐:“最近风声紧,还来找我什么事?”

小福子从城破之后便没有见过茯楹,听说她这段时间甚得新帝宠爱,瞧着似乎更有底气了,“小七,师父传信让我们完成最后一桩任务就撤出京都。”

这是准备干完最后一票就跑路了?茯楹心中一紧,面上纹丝不动。

“多亏了你的边防图,攻城很顺利,我们已经连占了两城,”小福子脸上隐隐泛着激动之色。

怎么会呢?茯楹眸色倏紧,边防图明明是错的。

小福子没有注意到茯楹异色,“师父说,让你继续在宫中刺探军情,等这一仗胜了,你就是北朝的功臣。”

果然如此,茯楹心里冷笑,算盘打得倒是好,“好,我知道了,师父还有说了什么吗?”

小福子眼神闪烁了下,“荣华富贵迷人眼,不要生异心,”说完转身离去。

茯楹心中一跳,莫名感到不安。初夏煦暖的风从窗牖中拂来,她却觉得寒气逼人,直往人骨头里钻,心窝处只余下冰凉。

茯楹枯坐了半晌,心中渐渐形成了一个计划,眸中带着孤注一掷。她回到乾清宫,将宫人打发出去,派人告知江寿海还是今日出宫。

她趁机回到明华宫,先去耳房看了清竹。清竹见茯楹来了,十分激动,“娘娘,都怪奴婢无用,没有喊来陛下,”那日她被杖责了二十大板,当时就晕倒了,再次醒来就听说娘娘被陛下抱回了乾清宫,随即就收到了娘娘送来的名贵伤药。

清竹挣扎着要下床,茯楹拦住她,关切说道:“先好好养伤,其余的不要多想。”

茯楹趁她不注意,将几个首饰塞到了枕头下,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她快步走进正殿,将狗男人赏赐首饰通通找出来,能戴上的都戴在身上,其余的塞进袖中。

采薇方才一直等在殿外,见茯楹出来,福身说道:“娘娘,马车已经备好,本是一队侍卫护驾,陛下不放心,方才又让江公公拨了十个武功高强的禁卫。”

茯楹一顿,最后望了一眼宫殿,淡声道:“启程吧。”

马车一路顺利地驶出宫门,茯楹听着外面人声鼎沸的街道,心里稍稍轻松了些,“先去西街济顺堂。”

“是,夫人,”马夫利落的调转方向,向西街驶去。

半盏茶后,济顺堂到了。茯楹命众人侯在路边,侍卫长是个黝黑健壮的男子,他有些为难:“夫人,老爷命我们随身保护您。”

茯楹忽然拉下脸,声音中带着薄怒:“你们几个凶神恶煞的,跟在我身后像什么样子?是不是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

侍卫长急忙跪下请罪,“小的不敢,小的就在此处候着夫人。”

茯楹点了点头,采薇跟在身后向堂内走去。

济顺堂有两层楼,大堂摆了满墙的黑匣药柜,旁边贴着草药字画,颇为雅致简洁。来往拿药的人看到茯楹眼中带着惊艳,一个半大小子药童迎了上来:“夫人需要拿什么药?”

“半月前我和甄大夫约好,今日来取药。”

“倒是不巧,甄大夫没来医馆。”

茯楹眉头微皱,明明约好了今日取药,甄大夫不像无信之人,“可有说什么时辰来?”

“不知,可能是甄大夫家中有事。”

茯楹问了他家中住址,让马夫送她过去。甄大夫家住在城外二里的塘下村,马车一路驶出城门,向东南行去,她掀开车帘,看向郁郁葱葱的景色,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马车停在村口,茯楹看着村落的袅袅炊烟,走下马车正想问路,不料前方聚集在一起的村民见到她,脸上都带着惊吓,一哄而散。

侍卫长随手抓了一个村民,凶狠问道:“跑什么?甄大夫家在哪?”

村民一听是打听甄大夫的,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口中不住地说道:“我不认识甄大夫……真的不熟,求大人饶草民一命。”

茯楹脸色一变,急声问道:“甄大夫怎么了?”

侍卫长脸上顿时凝重,将刀架在村民脖子上,厉声道:“快说,饶你一命。”

“我,我只知道甄大夫一家昨夜遭了贼,全家两口都被杀了!”村民跪在地上,双腿发颤。

话音一落,茯楹瞳孔紧缩,面色骤然煞白,指甲狠掐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像淬了冰一样,一字一句道:“带路。”

一行人在村民复杂惶恐的眼光中,向甄大夫家中走去。茯楹脸上面目表情,推开木篱笆门,向里走去。

侍卫长拦在她面前,“夫人,里面场面血腥,您还是避避吧。”

“让开!”声音虽轻却如利剑让侍卫长钉在原地。

堂屋桌椅板凳东倒西歪,箱笼柜子全部被打开,茯楹径直向寝屋走去,甄大夫躺在床榻上胸口插了一刀,眼睛瞪大,手无力地向上面抓去,旁边还有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妇人。

茯楹脑袋轰了一下,后背发寒,手不住地发抖,身子晃了晃向旁边倒去。

“娘娘,”采薇急忙扶住她。

她瘫坐在地上,心中的猜想越来越笃定,甄大夫之死肯定和那老贼有关系,眸子里迸发出阵阵杀意,良久,哑声道:“将甄大夫好生安葬。”

天色渐渐暗去,甄大夫夫妻两人的尸体已经入殓,茯楹坐在院子里呆呆地盯着夜空,她眼前不断浮现起甄大夫遇害的一幕,心中浓重的愧疚感压得她喘不过气。

采薇侯在一旁,担忧地看着,转头对着侍卫长道:“大人,娘娘不愿意离去,怎么办?”

“我已传信给宫中。”

乾清宫。

江寿海方才刚送走了一波大臣,看了看天色,“陛下,可要传膳。”

楚宸面上带着疲色,揉了揉太阳穴,“嗯,”他忽然想起什么,“茯妃可回来了?”

“并未回来,”江寿海心微微提着,小心回道。

楚宸脸色稍沉,冷声道:“胡闹,”随后敲了敲桌案,一个黑色身影闪进殿门,“茯妃在哪?”

“茯妃娘娘在城外的塘下村,”暗卫面目表情回道,接着禀告了甄大夫之死,茯楹情绪激动不想回宫。

“甄大夫?”

“是上次在宫外,替娘娘包扎烫伤的大夫。”

楚宸黑眸微眯,转身走出大殿。

采薇已经将膳食热了三次,“娘娘,用些饭吧?”她轻声劝道。

茯楹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院中,良久转过头哑声道:“我不饿,”单薄的身影渐渐被黑暗吞噬。

一阵阵“踢踏”的马蹄声震耳欲聋由远及近,村子里家家紧闭门窗,有些胆子大的稚童趴在草窗上向远处望去,正是楚宸骑着黑色的骏马疾奔而来。

转瞬之际,他带着人马出现在小院前方,成片的火把将黑夜照亮,茯楹迟钝地转过头,被眼前的亮光刺到,慢慢地才看清了来人。

楚宸视力极好,透过夜色也能看清那女人失魂落魄的神色,他心中一顿,翻身下马。

几步走到茯楹面前,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不耐道:“要胡闹到何时?还敢夜不归宿。”

冷漠不耐的态度让茯楹的郁气达到了顶峰,她唇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心中像是被大手紧紧攥住,对自我的厌弃让她此时破罐子破摔,冷声道:“臣妾不敢,陛下不必管我。”

楚宸生平第一次被人质疑,他眯了眯眼睛,面上布满了寒冰:“孤何时允你这样放肆,回去。”

茯楹猛地站起来,拽住他的衣袖,眼眶发红,倔强的看向他,“要罚就罚,我受着。”

楚宸眉头紧蹙,仿佛烦躁至极,正要沉声呵斥,却感到衣袖处湿了一片。茯楹满脸都是泪水,泪珠如雨滴般落下,娇媚的杏眼中盛满了伤心,哭的肩膀抽搐抖动。

看着茯楹哭得满脸通红,楚宸眼中划过一丝无措,原本大力扯开衣袖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她越哭越大声。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茯楹才渐渐停下,直直地看着他,嗓音嘶哑不堪,“陛下,我这样放肆,您废了我吧。”

楚宸面上一黑,这女人还蹬鼻子上脸,越来越来劲了,前朝那个窝囊废,就这样教出这么一个不知所谓,胆大包天的女儿,刚才这些话,已经够她死几次了。

他面无表情将茯楹抱起,放到后面的马车上,沉声道:“回宫。”

晏温眼中带了异色,他跟随陛下南征北战数年,知道陛下向来不近女色,对待女子更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今日全程看着他对茯妃颇有耐心,就算被顶撞,也雷声大雨点小的轻拿轻放,心中可谓是复杂极了。

“陛下,茯妃娘娘今日行迹十分可疑,您还记之前的玉玺吗?”晏温对着立在黑暗中的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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