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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显身手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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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真是好久不见,恭瑞知道今日唐小姐也过来了,便立刻过来与唐小姐相见了。”面前这人看着唐淇,语言温和道。

唐淇面前这人便是钱恭瑞钱公子了。

这位钱公子长的倒确实不错,容貌俊美,身姿挺拔,而且谈吐优雅,举止有度,的确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不过,由于之前一百两银子的事,唐淇对他这幅好皮相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唐小姐最近可好?”钱公子看唐淇不答话,坚持问好。

唐淇看他可真能做表面功夫啊,便道:“前一阵子生了一场病,这几日才好些,今日见到钱公子更是心中喜悦。”

“恭瑞亦是。”钱恭瑞看唐淇面上没有之前的疏离之感,心中喜悦。

他知道唐淇对自己很是中意。

她之前送了自己特别贵的一块玉佩,在他交好的其他佳人中,可没有几个如她一般手笔的,更不必说唐淇一与他见面,有时还会相赠其他礼物。

他今日还想着唐淇会带什么给他,而且他还相中了东市文萃阁的一方上品砚台,想着让唐淇买来送她。

钱恭瑞:“恭瑞好生想念唐姑娘,前些日子想写信给唐姑娘以表思念,但无奈只有笔墨,而无砚台。我本想去文萃阁买一方上好的砚台,但因我前一阵为帮助友人,便借了一笔钱给他,故而囊中羞涩,没法将砚台带走,实在遗憾,所以书信也没写成。”

唐淇听着这话她都想笑。

他不知道自己不识字的吗?还写信?

而且遇善也说过,原身跟钱恭瑞提过自己没念过书的事。

钱恭瑞看见唐淇露出笑容,便再接再厉,“我记得唐姑娘素来喜爱诗词,刚才还看见唐姑娘和陈公子交谈,大家都知陈公子酷爱作诗,想来刚才也是在品评诗词吧。”

唐淇听到这番话真的要崩不住了。

大哥,你是真的将人都记混了吗?

“不过,陈公子的诗词……”钱恭瑞顿了一下,然后掩面笑道,“实在不敢恭维。”

“陈公子是举办这次诗会的人,钱公子既是来做客的,不好背后这么说他吧。”唐淇面色严肃的看着钱恭瑞。

钱恭瑞看着唐淇敛起笑容,心中一惊。

我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钱恭瑞立刻找补道:“今日诗会确实不错哈。”接着又话题一转,“待我将砚台买回来后,我定为唐小姐做一首诗。哎,不过我现在手头尚紧,不知何时才能将砚台带回。”钱恭瑞说罢,然后面露深情的看着唐淇。

都说给你作诗了,这下你不得急的马上去文萃阁帮我买砚台。

唐淇看着这人又开始了。

上次就是这么骗人玉佩的是吧!

唐淇以毒攻毒:“真巧啊,我也在观雅轩看中了一张翡翠玉屏风,已经交了定金,剩下的正想找人借呢,钱公子你有钱吗?”

钱恭瑞心里一惊,怎么还管我借上钱了?

钱恭瑞:“我,我怎么会有?而且翡翠玉屏风华而不实,还不如买些其他的。”

唐淇:“怎么会华而不实。要说华而不实,我看钱公子带的这些玉佩就挺华而不实的,多了反而累赘。我记得我之前送给钱公子一块玉佩,不如钱公子将它抵押了,这样还能换些银钱,你我平分,等钱公子那朋友还钱了再将玉佩赎回来。”

钱恭瑞一听简直要气死了,自己怎么可能给她出钱。

“唐小姐真会说笑。”钱恭瑞看唐淇的样子似乎与之前不一样了,心中有些苦恼。

不好骗了啊!

钱恭瑞没再继续提砚台的事,怕她拿翡翠玉屏风的事向自己借钱,或者要自己抵押玉佩。

钱恭瑞又换了一个话题:“唐小姐今日可有喜欢的诗作?我看有几位公子的是确实在不错,我们可以一起去品评一番。”

钱恭瑞不想得罪唐淇,便继续维持住表情。

但没想到唐淇接下来的话,让自己险些失态。

唐淇真的忍无可忍道:“钱公子是忘了我不识字的事了吗?无法识字又何谈品评诗作呢?钱公子说对我甚是思念,但又为什么忘了这件事呢?”

唐淇的三连问立刻让钱恭瑞汗流浃背,慌乱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怎么就忘了这回事!

真是大失误!

之前唐淇确实跟她说过这件事,但当时钱恭瑞没有放在心上,之后也没聊过这件事,所以他就忘了。

该拿笔记下来的。

钱恭瑞没法狡辩,只能说自己确实忘了,他是因为看唐小姐像是饱读诗书的样子,才这么说的,还望唐小姐勿怪。

说罢,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只留下了一个慌张的背影。

跑的还挺快,唐淇无语。

不过看钱恭瑞的穿着实在华贵。那双靴子她在东市的成衣铺子看见过,要几十两。

而且他穿的衣裳还有佩戴的玉佩,加起来可能有一百多两。

钱恭瑞是御史中丞钱谨善大人家的庶子,在家并不受宠。

但其不被宠爱并非因其是庶子,而是因为钱恭瑞油嘴滑舌,为人虚荣,不努力上进,总是想靠走捷径一步的登天。

钱谨善多次训斥钱恭瑞不可惫懒懈怠,为人更要行事端正。

而且他对家中子女教导均是一视同仁,钱恭瑞嫡兄和庶兄均为人正直,脚踏实地。

偏钱恭瑞一心想走捷径,不愿踏实读书,所以钱父对这个儿子也一般,只有正常花销,而且他母亲娘家也并不是有钱人。

那钱恭瑞哪里来的这么多银钱?

唐淇没在多想,出了今天这事,钱恭瑞应该不会再找自己了,所以他的事唐淇不想深究。

唐淇肚子有些饿,正好宴席也开了。

男女宾客各坐一边,席面也很丰盛。

席间大家一直玩乐,直到宴席结束,大家还聚在宴席旁边的长桌处不散开。

“作诗作诗,输了的就做诗。”一位高个公子说道。

大家都站在长桌前,刚好将桌子给围满,然后拿个小竹球挨个传。

对,就是现在的击鼓传花。

唐淇最不喜欢这个游戏,一玩就紧张,更别提还要作诗。

陈言信人却不错,还记得唐淇不会做诗的事情,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豪言道,一会儿我帮你作诗。

谢谢,更紧张了。

玩了两轮,那小球都离唐淇挺远。

直到第三轮。

“陈小公子,是陈小公子。”一位瘦瘦的公子笑道,但是满脸的不怀好意。

“居然是陈公子,陈公子定然是很开心吧!”一位矮小一点的公子说道,脸上也明显有些讽刺。

陈言信家世好,父亲是礼部侍郎,母亲是前尚书家千金,母家兄弟在朝中仍居要职,陈言信兄长也中了状元进了翰林。

陈小公子可谓是不用努力也能过好这一生啊!

所以陈小公子经常遭人嫉妒,有时更是记恨他怎么就什么好处都被人占了。

而当大家知道陈言信喜欢作诗,但做得又不怎么样的时候,大家可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但陈言信面对大家的态度他丝毫不在意。

作诗本就是为了高兴,又没伤天害理。

所以大家夸赞也好,不喜也罢,他还是乐此不疲,专注于自己的创作。

“好,那我就作诗一首。”陈言信熟练地拿起毛笔,在面前的纸张上挥洒起来。

等陈言信作好后,大家纷纷传阅。

当然还是一如之前的诗作,毫无新意。

“陈小公子的诗,还真是无从点评啊。”一位锦衣公子与旁边的人嬉笑道。

旁边那人看陈言信听见这话也不恼,便更加大胆道:“陈小公子,以后还是别说自己作的是诗了,岂不招人嘲笑。”

还有人趁着醉酒,跟着起哄,“就是就是,陈大人还有陈大公子都跟着丢人。”

“人人都道陈大公子是才子,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弟弟的作诗作成这样,岂不是怀疑陈大公子的状元身份。”

“陈大人也做得一手好文章啊,陈小公子竟是一点都没看到?”

旁边的几位小姐也有的跟着偷笑,准备看这出好戏。

唐淇觉得这帮人着实过分,说人诗作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牵涉人家父兄。

而且陈小公子提供庄子让大家赏玩,吃喝也没有怠慢,但他们却这般无礼对陈言信,让人家下不来台。

陈言信倒是觉得,他们说自己是无妨的。

但是要是牵累父兄,他就不能忍了。

“住嘴,你们在胡言什么!”陈言信大声说道。

正在调侃说笑的几人立刻停下来,看见陈言信有些怒意的脸,有点不知所措。

陈言信正要再说什么,一位胖点的公子笑着说道:“言信,别生气啊,大家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其他人听见这话便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大家在开玩笑而已。”

“言信,你可不能当真啊,要是这样,大家以后都不敢跟你说笑了。”

“对啊,言信,你不会开不起玩笑吧!”

陈言信听见这话,气的一时语塞。

脸也憋的通红。

“那你看陈小公子笑了吗?”唐淇看向那个胖公子说道。

“什么笑了吗?”胖公子看唐淇问自己,他听得一头雾水。

唐淇:“你不是说在跟陈小公子开玩笑嘛,陈小公子并未笑啊。”

胖公子:“这……,这我怎么知道言信他没笑啊。”

唐淇看向陈言信,问道:“陈小公子,刚才你觉得好笑吗?”

陈言信知道唐淇是在帮自己,就配合道:“当然没有。”

唐淇:“既然是跟陈小公子开玩笑,陈小公子不觉得好笑,那就不是笑话,而且陈小公子受到了冒犯,你就不能以此为借口为自己开脱,你要向陈小公子道歉。”

胖公子瞪着唐淇说道:“你,陈言信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让我道歉。”

陈言信看着那人说道:“所以还需要我再说一遍才行。”

胖公子自然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道歉,“哼”了一声,就转身拂袖而去。

人群中一人漂亮小姐见那胖公子吃瘪,不禁笑出来,终于有人能治他了,然后又看看唐淇,不禁点点头。

陈言信当然没有派人拦他,知道他也不能道歉,何必留他在这。

大家复又开始交谈,游戏继续。

正一位小姐作诗的时候,大家又叽叽喳喳开始聊起来。

“唐小姐还真是好口才啊,跟言信认识?”

“不认识能帮着出头嘛。”

“听说唐小姐未去过书院念书?”

“什么,唐小姐竟未读过书,怪不得和言信交好。”

跟那位胖公子交好的几位,开始窃窃私语。

唐淇没理他们,也拉住陈言信。

要是陈言信再帮自己出头,那他们可就更有谈资了。

再一轮击鼓传花开始。

小球停在了唐淇这。

唐淇的一边是陈言信,不知怎么的,另一边换成了刚才在窃窃私语的一位公子。

鼓点停的那一刻,他就将球扔到自己怀里,时间拿捏的还挺好。

他们是知道自己没念过书,没法作诗,等着看自己出丑。

行吧。

就让我的才华给你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然后按住了陈言信蠢蠢欲动的想要帮自己作诗的手。

唐淇拜托刚才扔给自己球的大哥代笔。

“我?”旁边的男子疑惑,怎么不让陈言信帮你代笔,但他还是照做了。

旁边的人看一个没念过书的人要作诗,都议论纷纷,还有的笑出声来。

当然,唐家兄妹都没在这。

唐宣诚早就回了府,唐宣傲和别人离开庄子玩去了,唐湘也回了府。

唐淇将诗句念了出来。

“狗吠当空日,

在语人不知,

笑说他人短,

我却不在意。”

旁边的人听完后,都有些神色复杂,脸上的表情也异彩纷呈,。

唐淇怕大家听不懂另一层意思,贴心的将旁边大哥写好的诗,放到桌子中央。

对着每句的第一个字各点一下。

桌边的人顺着唐淇的手势念了出来。

狗在笑我。

果然连议论声都没有了。

唐淇看着一些人,怎么不笑了,刚才不是笑的很欢。

刚才笑的人,起哄的人也自知没理,再跟唐淇狡辩也没用,便站着不说话。

当然也有其他人觉得唐淇干得好,让那些小人没脸。

陈言信则是想笑又不敢笑,怕被唐淇一并骂了进去。

但是又忍不住夸赞。

陈言信喊道:“诗神。”然后对唐淇竖起一个拇指,满脸赞赏。

唐淇:?

咱们就不要菜鸡互夸了吧。

然后过了一会便有人打圆场,将这事揭过去,就又继续游戏了。

又玩了两轮,游戏终于结束,大家才散开。

唐淇准备在庄子上走走步消消食,就回唐府。而后忽然就听见有人在说祥云斋。

唐淇看过去,原来是几人在聊天说笑。

唐淇靠近一些,便听见了几人的谈话。

“你们知道祥云斋有一幅君子屏吗?”

“知道,那幅绣屏可相当漂亮,那竹子还有兰花像是真的一样,看着好生神奇。”

“对,但我一打听八百两,便没舍得买。”

“那幅屏风被郑端礼买了。”

“八百两啊,郑端礼可真有钱。不过,郑端礼买君子屏,听起来怎么这么好笑,他一个纨绔哪一点跟君子沾边。”

“说的就是,听说买的时候,他看见梅兰竹菊四幅图,嘴边念叨‘这是什么来着,四……四公子对不对?’,给旁边的人都逗笑了。”

“他才念过几本书,就只知道玩乐,哼,他怎么会知道君子风骨。”

“要我说,这君子屏配他都白瞎了。”

“他和这陈小公子都一样,不过是仗着好家世罢了。”

“就是,他们懂什么作诗,懂什么君子之风,我等饱学之士才能议之一二。”

“正是正是。”

唐淇听着几人愤慨的言辞,心中实在不悦。

他们几人的君子风骨他是没听出来,读书之人的谦逊也丝毫没有。

无礼,无耻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唐淇离开此处,又慢慢晃悠了一会儿,眼看着天色将晚,便起身告辞了。

第二天一早,唐父将唐淇叫到书房,告诉唐淇已经给他找好了书院。

这么快!

“要去念书很开心啊”。唐父很满意,“爱读书是好事,去了私塾要认真念书,不要生事端,要与同窗友善。”

唐淇答道:“女儿记住了,会认真念书的。”

唐父:“五日后,我会派人带你先去私塾见见许先生,你自己先准备些念私塾的东西,一会我会派人再送些银钱送到你院里。”

唐淇:“父亲,我院子里只有一人伺候,遇善也太小,我想着您在拨两个人过来。”

唐淇院里确实人少,要是让人知道唐淇院里就一个人,听起来确实寒酸,唐父就直接同意了。

唐淇回到院子里后,晚上唐父就将银钱也送过来了,一并还有两个小丫鬟和卖身契。

两个小丫头都不大,一个十五,一个十六,都是刚进府的,也挺老实乖巧。

唐淇将两个丫头交给遇善,让她分配院子里的活,归她管理。

遇善也没有难为人,将院子里的活各分一些,谁忙不过来,就互相帮忙,几天下来,都相处的不错。

唐淇也趁这几天好好思考,自己的下一幅绣品绣什么。

等有了头绪以后,就准备出一趟门,买些去书院要用的东西,然后就带着遇善出门了。

笔墨纸砚这些东西肯定是要备的,但在店铺内听到价格还是吃了一惊。

唐淇肯定不敢选上好的笔墨,而且也没必要,但是普通的笔墨买下来也要几两,这还不算宣纸和砚台的价钱。

唐淇准备去唐父那里求一方砚台,然后自己买纸。

纸张也选的是最普通的,但她看见旁边还有一些更糙的纸,便询问这是做什么的。

掌柜:“也是写字用的纸,不过这纸的纸质更差些,买的人很少,不过价钱很便宜。”

唐淇听见比普通纸张便宜一半的价格,当即买了一大沓子。

反正是练字,能用就能,随即买了四张练字用的毛毡,然后出了店铺。

遇善:“小姐买这么多纸做什么?这得用多久?”

遇善看着这一大沓子纸张,不理解小姐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平日衣裳鞋子都不舍的买,这写字的纸倒买这么多。

唐淇看着遇善,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遇善:小姐忽然有点可怕。

唐淇带着遇善往小吃街走去,准去再去买些吃食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的小巷中传来一声猫叫。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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