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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心上火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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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赤止住脚步,恭声道:“林大人,依您昨晚的吩咐查探了一番。”

“胡连家制作玉器瓷器的材料皆源自刘家,与甜街十四家如出一辙。”

“胡连的关系可查清了?”林成轻轻吹散杯口的热气,轻抿一口茶水,声音平静而威严。

“胡连的造玉器瓷器之技艺,数年前于刘家习得。出师后,靠着所学技艺以及师兄弟的帮衬。”

“而后便在青明街安身立命,摆摊售卖自家所制的瓷器玉器。”胡赤说到此处,想起另外一则消息。

“还有,他隔壁家同样经营玉器瓷器生意的徐费,与胡连乃是同出师门的师兄弟。”

林成微微垂首,双眸凝视着杯中旋转的茶叶,若有所思。

“那位刘大公子呢?情况如何?”林成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上的书籍。

“刘大公子,昨晚确有人在青明街见着他的身影。”

“何时所见?”书页在指尖轻轻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胡赤略作思索:“说是在青明街爆炸前的那一刻。”

林成沉思片刻,抬眼望向门口那耀眼的太阳光,决然道:“走,去牢房,会会胡连。”

“是,大人。”胡赤紧跟其后,神色激动。

牢房内,石砌的墙壁上有无数的划痕,斑驳不堪,老旧却又依然伫立在这,不知是谁?又不知是否所有人都曾划过一道。

牢房紧闭,铁锈爬满了门栏。

微弱的光线从狭窄的窗棂艰难地挤入,仅能照亮一小片区域,尘灰飞扬。任其潮湿之物疯狂生长。

众多犯人们被铁锁禁锢在角落,面容憔悴,身上不满血迹伤痕,仔细一看多为皮开肉绽。

有些低头懊悔,似在回忆往昔的美好,有的抬头仰望那高高的窗棂,渴望寻得一丝逃生的希望,却终究只是一场空梦。

林成面不改色,对牢房中的潮湿发霉气味、血腥和汗臭仿若未闻,大步流星地向前迈进。

胡赤则略显嫌弃地用手捏住鼻子,脚下踩着厚厚的青苔,一个不小心,险些滑倒。

墙角处,几只老鼠在黑暗中来回穿梭,发出“吱吱”的叫声,一只蟑螂在墙边肆意爬行。

牢房中的犯人察觉到林大人的到来,顿时哀嚎声四起,声嘶力竭地喊着自己的冤屈,声音在空旷的牢房中回荡,犹如阵阵悲风。

终于,林成和胡赤来到了胡连的牢房前。

胡连瘫软在墙壁上,一脸的萎靡不振,毫无生气,就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在那透过窗棂的微弱阳光下,他显得如此憔悴,仿佛是被岁月遗忘的弃儿。

似乎感觉到有人前来,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两人。

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无力地张了张嘴,声音虚弱至极:“林大人……是你们啊。”

胡赤不禁诧异:“怎么,这才被关了一天,就成这副模样?”

“唉,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生不如死啊……”胡连长叹一声,却已无力辩驳。

林成与胡赤相视无语,心中五味杂陈。

昏暗的牢房中,胡连的双眼沉重得几乎睁不开,那浓浓的睡意如潮水般袭来。

却又怀着一丝期待,望向眼前的两人,声音虚弱而又带着几分希冀:“林大人,你们可是来带我出去的?”

胡赤缓缓地摇了摇头,否定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胡连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苗。

“不是。”

听到这干脆的回答,胡连心中的失落难以掩饰,原本就萎靡的神情愈发黯淡,说话的语气也仿佛重回绝望的深渊:“那你们是......?”

林成清了清嗓子,目光坚定而直接地看向胡连:“是来问你一些问题。”

胡连此时脑子昏昏沉沉,意识迷糊不清,根本不明白究竟要被问些什么,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瘫在那里。

强撑着提起一点精神,胡连有气无力地说道:“问吧......大人。”

据悉,你与隔壁卖瓷器玉器那家的儿子徐费相识,且在学艺期间,他还是你的师兄。

胡连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情绪激动地打断道:“所以呢?您到底想知道什么?”

林成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一丝犀利:“你为何要杀害你师兄?”

胡连冷笑一声,身子也跟着不屑地颤抖了一下,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痛楚。

“不是说了嘛,我讨厌他......我想要让我做的瓷器玉器卖得更好......没了他......”

胡连的心中此刻犹如翻江倒海,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眼神呆滞地凝视着地上枯黄的杂草,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

“没了他,我便能过得更好,能拥有更多的钱财。”

胡连直视着林成的眼睛,轻轻挑眉,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满意了吗?林大人?”

林成面色平静如水,继续说道。

“据调查,你和徐费同一天出师,然而你师父对徐费一直赞誉有加,但是......”

说着,林成的眼睛瞄向胡连,只见胡连侧过头去,看不清神色,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满是不服气。

“虽然......似乎了解到你制作瓷器玉器的技艺也算不错,不过你师父好像对你并不上心甚至仿佛对你毫无印象?”

“你师父竟说,从未有一个叫胡连的学子拜在他门下?”

一旁的胡赤听闻,心中满是惊讶,不明白林大人怎会知晓这些,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林成轻轻挑眉,小幅度地歪了一下头。

胡连看到这挑衅嘲讽的表情,终于无法抑制内心长久以来的不甘,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喊起来。

“是!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我讨厌他!”

“我讨厌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师父,师父他眼中只有他一个!”

胡连的眼中满是不解和不甘,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轻微抖动。

他的声音逐渐变小,沉重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牢房,最终捂住脸,不堪地哭了出来。

眼泪从他的指缝中滑落,经过嘴角,淌到脖颈处,嘴里还在痛苦地喃喃自语。

“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胡连无助地靠在墙壁上,抽泣起来。

“他不该死的......不......他不该一直帮助我的,我,我不需要......不需要。”

胡连深陷在痛苦之中,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肆意地宣泄着心中长久积压的情绪,不再压抑那满腔的忿忿不平。

在那冰冷的铁锁之外,林成静静地伫立着,目光紧紧锁住里面神色痛苦、潸然落泪的胡连。

“死了?我还没说死呢。”林成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胡连那原本黯淡无光、泛着泪花的双眸,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他猛地站起,脚步踉跄却急切地奔过去,死死抓住铁杆,仿佛那是他救命的稻草。

看着胡连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欣喜,林成不禁说道:“他家就在你旁边?你竟不知?”

胡连被这一问,顿时满脸通红,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林成,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看到他被炸了,所以......”胡连嗫嚅着,周围的空气仿佛又被忧伤填满。

“徐费的一条腿没了。”林成的声音依旧平淡,如那平静无波的湖水。

胡连低垂着头,双唇紧闭,双手紧紧握着铁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在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

胡赤望着他,满心忧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唉,真是应了那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些时候,往往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才知后悔。

待胡连的情绪稍稍平复,林成再度开口,抛出新的问题。

“你在刘家学习技艺之时,可有关系要好之人?亦或有特别不待见你的人?”

胡连陷入沉思,片刻后,疑惑地问道:“这是何意?”

“伤害徐费的爆炸案凶手,或许就隐匿在其中,此刻需要你的协助。”林成微微颔首,神色严肃。

胡连听闻,眉头紧蹙,双眼紧闭,努力在记忆的海洋中搜寻着那些零碎的片段。

“其实......我与师兄弟们的关系都颇为平淡,唯有徐师兄时常帮衬于我。”

胡连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上浮现出羞愧的红晕。

“那......可有特别针对你和徐费,让你俩难堪之人?”

林成面色从容,目光却紧紧盯着胡连。

“唔......同时厌恶我和师兄的人......”胡连轻皱眉头,努力思索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瞪大双眼,满是厌恶地说道:“有一个师弟,名唤金丝。在学堂那会儿,他老是故意打碎我和师兄精心制作的玉器。”

“还故意寻衅滋事,专挑我们这些玉器造得好的欺负,不过是仗着那姓刘的给他撑腰罢了!”

胡连越说越气,翻着白眼,满脸的嫌弃与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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