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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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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耀是谁,就是他喜欢的那个混蛋。

除此之外,梁承安想不到别的人。

现在的情况不容他想那么多,他的身体最重要。

戴斯予看着一张朦胧的脸,脑子一团浆糊,只剩下一个想法,坚持道:“我不要去医院。”

梁承安:“不去医院的话,身体会难受。”

上辈子在医院躺了太久,吃了太多的药,嘴巴苦心里更苦,戴斯予抬起手艰难的抓紧他的领子,恳求他:“不去医院好不好,我想回家。”

梁承安看着他的眼泪从眼角淌下来,心里堵得慌,发烧顶多会难受,按他的性格不应该会流泪。

表面上应下来:“好,不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戴斯予手放下来,放心闭上眼睛,意识是醒着的,但是脑子里一直有轰鸣声。

下到地下室,梁承安把他放进座位:“小杨,去医院。”

小杨在拍这场戏之前就想好了应对之策:“附近就有一个私人诊所,发烧去那里诊治会比医院快,人也少。”

梁承安看着他在思考。

小杨拍了拍脑袋:“对了,忘了老板是公众人物,杀青晚宴外面也有粉丝蹲守,搞不好就会被遇到发上网。”

“不是。”梁承安果断地说,“没有身体重要,我们就去私人诊所。”

五分钟抵达。

夜晚,诊所里不是很多人,很安静。

一进去就有医生上来询问病症,并给他塞了个温度计。

迷迷糊糊之间,戴斯予感觉自己腋下被塞了个东西。

梁承安动了动身体,好让他舒服地靠着自己。

五分钟后,医生来取温度计:“是发烧了,可以拿药回去吃,或者你想输液的话。”

“输液。”不容思考,梁承安就决定好,吃药等药效发作要很长时间,输液的话温度降下来就快多了。

挂了吊瓶,梁承安守着他动都不敢动,让他全心依靠自己,生怕他会不舒服。

小杨发现自己很多余,开始主动找事做:“梁老板,你饿了吗,我要不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梁承安显然不在意自己:“生病的话,应该吃什么好。”

“多喝热水。”小杨脱口而出,“对了,我们那里生病吃黄桃罐头就好得快。”

“那好。”不懂就搜索,梁承安问,“他今天晚上吃了东西吗?”

小杨回答:“几乎没吃,还喝了酒。”

“难怪。”难怪会烧得这么厉害,梁承安叮嘱他,“买点粥,最好是清淡的蔬菜粥,还有水果多一点。”

小杨记在心里:“好,包在我身上。”

和小杨沟通完,梁承安就对上他一双空洞的眼睛,以为他有点清醒,结果对看了很久,他都没有反应。

戴斯予意识被绑在深海里,浑身动弹不得,他看着眼前人还是感叹太像了,是不是他就是阿耀。

各种情绪在心里爆发,很不好受。

梁承安感觉很古怪,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为什么看上去很严重,是不是和他本人转世重生的原因有关。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心中诞生,该不会他还会回去吧。

那样的话,岂不是……

不要自己吓自己。

一旦有了开始,各种想法纷至沓来。

为什么不想去医院,这不符合常理,所以还是和他从前的经历有关。

说起来,他很少讲起他的从前。

梁承安:“还是很不舒服。”

周围有讨厌的消毒水味,戴斯予摇摇头闭上眼睛,脑子好乱,过去和现在的记忆杂乱地交缠在一起。

甜蜜的、幸福的、痛苦的、难堪的……

他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想关闭混乱的记忆:“我想睡觉。”

“睡吧。”梁承安摸上他的脸,给他应有的安抚,“睡一觉就好了。”

戴斯予想抛开那些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记忆,没想到掉进了记忆的漩涡中。

梁承安见他呼吸慢慢均匀也就放心不少,睡觉确实能缓解发烧带来的难受,最好一觉睡到明天天亮,那就再好不过。

小杨买完东西回来,轻声地问:“睡着了。”

“嗯。”

小杨轻吐出一口气:“那就好。”

输液结束,回到酒店。

梁承安一路把他抱进房间,把外衣给脱了塞进被子里,接着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用温水打湿,拧干水分后走到床边给他擦身体。

出了汗不及时擦干,要是见了风会反复烧。

给他擦脸的时候看见他眉头皱起,是在做噩梦吗?

真想把他的难受转移到自己身上。

戴斯予不是在做噩梦,而是重新过了一遍自己的人生。

他出生于一个富贵之家,母亲去世得早,在父亲和哥哥的宠爱和庇护下长大。

哥哥大自己十岁,在上小学时,哥哥出国留学,父亲怕他无聊,给他买了个同年龄段身体壮实的小孩当玩伴。

戴斯予其实有很多朋友,也不缺他一个,不过看他可怜,也喜欢这个跟屁虫,去哪都带着他玩,见他没有大名,还依照自己的名字给他取名叫戴斯耀。

爱玩的他不知道什么是危险,阿耀会提醒他、保护他,为此父亲为了他的安全特意送阿耀去学习武术,当然文化也没有落下。

出国留学带上阿耀也是情理之中,一是他聪明,二是没有人比他还全能还会照顾自己,家里人都放心。

欢欢喜喜出国后,在一个陌生的国度,相互依靠的两个人关系慢慢发生变化。

戴斯予喜欢一个人就会倾入所有的感情,当全心投入换来的只有欺骗时,他依托的信仰也就全部崩塌。

不仅是因为阿耀是他的爱人,而是他们认识那么多年早已成为家人,被家人背叛,听着他推翻一切,宣告着他们之间相爱的所有全都是笑话,再开朗的人都会抑郁。

戴斯予接受不了变化,宁愿相信他是不得已有苦衷才欺骗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他是坏人,所以他一直在等。

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居然还希望他能来见自己最后一面。

陡然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浑身无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戴斯予想是他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他厌恶自己,怎么可能会来呢,说不定只要他死了,阿耀那些糟糕的过去会随着他的死亡一起埋葬。

他努力撑起身体,靠在床头上,想了又想,带着遗憾去世的话灵魂会徘徊在人间吗?

在眼皮即将阖上的时候一双长腿闯进了视线。

梁承安:“你醒了。”

戴斯予抬眼,在看到人时,沉寂的心跳快了起来,确认了几眼后说:“阿耀。”

梁承安心下一沉,认错人了吗?

时隔很久再次见到他,戴斯予心中涌现出多种复杂的情绪,也不明白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他不想去想困扰他、折磨他良久的事。

他希望时间停留在阿耀失踪后重新出现在他房间的那个他还没说出心里话的时刻。

欺骗自己,然后开心地死去。

“阿耀,你来了。”

又是他,不是很想问,梁承安对阿耀还是好奇,走近下定决心问道:“阿耀,是谁?”

戴斯予心中是失而复得的惊喜:“阿耀,是你啊。”

瞳孔放大,梁承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总之感觉不太妙:“为什么我是阿耀。”

戴斯予盯着他的脸,唇角弯了弯,抬手摸上他的脸:“因为你就是阿耀,我不可能把你认错的,你终于来了。”

眼神,终于对了,梁承安大彻大悟。

他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的眼神,是在看他又不是在看他,原因是他和阿耀长得一模一样。

顷刻间,一块接连一块石头垒好的房屋轰然倒塌。

戴斯予全然没注意到他奇怪的眼神,是释然的情绪:“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一直在等你。”

梁承安喉咙发不出一个音。

“你怎么不说话。”戴斯予完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欣喜中,“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才骗了我,和西莉亚结婚也是假的,对不对。”

梁承安处于极度震惊之中,还不能消化他和阿耀使用着共同脸的事实,为什么会爱上同一张脸的不同人,或许从始至终他爱的还是阿耀。

不然,为什么会认错,还念念不忘。

戴斯予试探地问:“对吗?”

阿耀还是没有反应,戴斯予的表情一瞬间落寞,他一定是疯了,癔想在自己弥留之际能满足心愿。

“我知道了,是我的幻觉对不对。”

“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无数个新片段在脑海中闪回,头疼欲裂,戴斯予眼前所有物品扭成一团,最后变成一片黑。

短暂的清醒过后,他昏睡过去了,梁承安将他放平,让他舒服地躺下来,整理好刚才的事,随之迎来的是疲惫。

心中翻江倒海。

一时间思绪万千。

进到浴室里面,打开喷头,仰起头,任由水肆意地敲打着脸。

渐渐地,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在身后喊了一句阿耀,第二次见面又提到了留学的事,当他提到要追他的时候他也是很快就同意了。

所以,都是看在这张脸的面子上,这张脸还真是作用大。

每次他的眼神都是眷恋中带着哀伤。

如果不是这张和阿耀相似的脸,估计他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在此基础上,前期他和自己的相处模式也都是带着玩弄的心态,后面是觉醒了还是良心过不去,是认为脸再相似终究不是同一个人,不能继续戏弄下去才提出分开。

在哈兰那么伤心足以见得阿耀在他心中的分量。

说阿耀很坏,可今天的一席话让他知道爱可以欺骗自己,欺骗自己原谅他所做的一切坏事。

想到这,他忽然发现一切他自己可悲又可笑,他们之间的种种又算什么。

是他的施舍,还是从头到尾他都只是阿耀的替代品。

该怎么办呢,戴斯予。

梁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还有接下来的生活。

出了浴室,看到他踢开被子,怕他着凉又发烧,帮他盖好压实,没过一会儿他又把被子踢开,没办法,上了床抱住他让他不乱动。

他没办法对他坐视不理。

“梁承安。”

他主动缩进自己的怀里,叫得梁承安心里一软。

“阿耀。”

梁承安心情刚好一点,就又郁闷起来。

阿耀就那么好。

“我生气了,现在照顾你的是我,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为什么你还要想他。”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

梁承安不敢说下去。

他是一个病人,有什么话等他身体好了再说。

脑子实在是太活跃,几乎没怎么睡,还得赶飞机回去接着工作。

他睡得很熟,借着微亮的光,梁承安打量着他的脸,不太想离开,想守着他醒来,想问他有没有把他当作阿耀的替代品。

也有点不敢问,怕得到害怕的答案。

梁承安亲了亲他,才下定决心起床,离开之前给小杨发了信息,出门之前又返回到卧室里。

看了五分钟,亲了五分钟才走。

*

戴斯予醒来后,脑子是一片白,嗓子很干,躺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才坐起来,准备下床喝水,看到床头柜上有保温杯,打开水还是热的。

小杨在外面听到动静后,马上冲进来,用手背测了测他额头的温度。

正常,万幸。

“水是你放这儿的吗?”

小杨:“不是我,是梁老板。”

戴斯予一顿:“他。”

“你不记得昨天的事吗,是梁老板到会场把你抱出来送到了私人诊所输了液,然后又把你抱了回来,照顾了你一晚上,早上五点多走了,给我发了信息,说你醒来了之后通知他。”

看到信息,戴斯予想了想好像是有这回事。

“你看。”几乎是刚发过去,那边就回了,小杨给他看,“他说好。”

借用他的手机,戴斯予打了电话过去。

“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梁承安一时不知做什么回应,停顿几秒后说。

“嗯。”

小杨给两人让出空间,大声说:“我去看看我的粥怎么样了。”出去后顺带关上了门。

想到他为自己做的事,戴斯予脸上洋溢着笑容:“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梁承安思绪再三发觉现在不问出来的话,就没有机会再问:“你知道昨天晚上你说了什么吗?”

“我,昨天晚上。”

梁承安提醒他:“你昨天晚上,对我说了阿耀。”

没有任何铺垫,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戴斯予突然哑了声。

脑子像被雷劈中,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昨天晚上说了很多胡话,当着他的面提到阿耀。

心虚蔓延,他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知道他从未提起过的秘密。

那边良久没有出声,梁承安不想问,但长痛不如短痛:“我和他长得一样是吗?”

他那么聪明,最终还是被他知道了,戴斯予嘴巴仿佛被胶水粘住,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是无济于事。

他难以开口:“我。”

他的迟钝换取的是梁承安的心碎:“你不爱我,只是喜欢我的这张脸,我也只是他的替代品。”

梁承安:我伤心了

第36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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