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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努力的学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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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齿景轩与扶桑被带回神界之前,墨染将他们带到昆仑山。

西王母看到墨染抱着一个婴儿,满心欢喜地随手打开包被一看,瞧这孩童的额头上有一抹与黑齿泫影一模一样的红色印记,容情大变,立刻将黑齿景轩塞到墨染怀中,眼底带着一缕诧异,质问道:“司命,这是黑齿泫影的孩子吗?啊?这孩子怎会有一模一样的红色印记?司命!说话!”

墨染沉默不语,西王母便已知晓所猜无误,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拍着大腿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西王母一时冲动,想要掐死黑齿景轩,被墨染极力阻止,墨染气喘吁吁地说:“王母~孩子无辜啊~”墨染眼眶湿润,看着对他笑的黑齿景轩,心底更加心疼这孩子。

西王母看着墨染他们,无奈叹气。于是,走到墨染身旁,扶桑双臂撑开挡在前面,瞪着西王母。西王母也瞧见了扶桑头上的扶桑花,蹲下来温声细语道:“你叫什么呀?”

“我的真身是一棵扶桑树,所以我自称扶桑,怎么了?”

“扶桑,我不会伤害他的。”

“当真?”

“当真。”说完摸摸扶桑的头,在心疼黑齿景轩这个孩子的同时,也心疼眼前这个刚幻化成人的小树精扶桑。

西王母这次封印的是黑齿景轩的神识,施法强行将七宝符灵印附在黑齿景轩的神识上,虽不能隐去额头上的红色印记,但只要心中时刻存有礼信仁义,保证这七宝符灵印上的四种符灵完好地贴在神识上面,天下就会多一分安宁。如若不用七宝符灵印封印其神识的话,等到他有记忆之时,便是天翻地覆之时。

七宝符灵印有且仅有一张,是西王母拿昆仑镜与阎罗王换的,此时它由四种符灵组成,包括“礼”符灵、“信”灵、“仁”符灵和“义”符灵,这些符灵亦正亦邪,附在神识上时是正,一旦有所松动便是邪。每当神识的主体缺少礼、信、仁、义中的一个,神识上对应的符灵就会慢慢地脱离神识,引导主体作祟;四种符灵全部脱离神识,神识将彻底被唤醒。

而事实上,七宝符灵印是由七种符灵组成,阎罗王在黑齿泫影与帝俊大战中,无意在魔界瀑布旁边捡到七宝符灵印,此时的七宝符灵印仅有四张符灵,但也能暂时封印神识。由于无人见过真正的七宝符灵印,又对它的了解甚少,只知它可封印神识,于是,西王母与阎罗王误以为七宝符灵印是由这四张符灵组成。

从此,小树精扶桑就是黑齿景轩的“救心丸”,黑齿景轩与扶桑像是一对磁石,相依为命,形影不离。

墨染把黑齿景轩和扶桑带回神界,收他俩为徒,潜心修炼,平淡度过余生,便是墨染最大的心愿,亦是赤水女子献的遗愿。然而,这一心愿终究是不能顺利完成。在西王母封印黑齿景轩的神识之时,扶桑的神识也有异动,同时,冥界阎罗王的生死簿发生异动,阎罗王传消息于墨染,因此,此事只有阎罗王、西王母与墨染三人知晓:黑齿景轩的命中终有几场躲不过的劫难,而扶桑就是劫难的终结者。

谁料黑齿景轩和扶桑根本不是修行的苗子,属于那种付出一百分的努力和汗水抵不过人家一分的天赋,当然,他们俩也没有能够付出一百分努力和汗水的劲头,简单来说,就是笨,加之黑齿景轩遗传黑齿泫影一看书就困的毛病,还有扶桑拥有鱼的记忆,拼了命地努力修行,他们这辈子也只能达到神仙的中等水平。

墨染为掩人耳目,表面向天帝请命开设学堂,广收弟子,将神界的法术发扬光大,重振神界威望;实则让黑齿景轩与扶桑与他们一道学习修行。

墨染经常在弟子间举办比赛,涉及理论与实操。扶桑与黑齿景轩常年蝉联倒数第一与倒数第二,不可撼动。

一日,墨染在上理论课,墨染站起来走到弟子身边讲课,今日的课程无需书籍,黑齿景轩与扶桑听得很是认真,频频点头,墨染误以为他们听懂了,于是,墨染先提问扶桑:“小扶桑,你说说我们今日学了什么呀?”

扶桑立刻站起来大声回答道:“回师父,今日我们学了御水术。”

“那何为御水术?”

扶桑这时慌了,她那鱼的记忆:“御水之术,以气为基底,以……以……以什么来着?”挠着头看向黑齿景轩,黑齿景轩小声给她传话,扶桑听错说成:“以……以气寻凝……力,以气寻凝力……”

墨染假装“咳”一声,看向黑齿景轩,黑齿景轩没听见,继续给扶桑传话,墨染知道扶桑的记性不太好,见扶桑说不上来,便让黑齿景轩回答:“景轩,你说,何为御水术?”

黑齿景轩看向扶桑,扶桑点头示意他可以的,然后站起来说道:“回师父,御水之术,以气为基底,以力寻凝气,汇气于一体,融之则为水;无凝气,则无汇融,进而无御水,故御水之术,又称‘凝气融水术’。”

墨染露出很欣慰的笑容,扶桑也替黑齿景轩开心。

“景轩,坐下吧,小扶桑,记住了吗?”

扶桑点头示意已明白。

“坐下吧。”

接着,墨染让弟子们翻开书籍,学习下一个法术,结果黑齿景轩看书不到三秒,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扶桑见黑齿景轩睡着,心想:我可要好好听课,景轩还指望着我呢。

墨染边讲边让在书上做笔记,扶桑一开始还能跟上做笔记,听着听着,信息量太大,扶桑的脑袋瓜子记不下,只见墨染唇动,不见扶桑笔动。

“好了,今日就上到这里,下课!”

扶桑张着嘴,头顶多个“问号”,扶桑见其他弟子们站起来鞠躬行礼,叫醒黑齿景轩慌忙站起来说道:“师父辛苦了。”

扶桑坐下看着书上仅有几行笔记,而一扫而去,其他弟子的书上全是字迹,扶桑欲哭无泪。

黑齿景轩打了个哈欠,问扶桑:“扶桑,师父说的你记下了吗?”

“……记了,记了,你看。”

黑齿景轩拿起扶桑的书,仔细看了又看,翻了又翻,说了一句:“这笔记是不是有点……”

扶桑打断黑齿景轩的话:“师……师父就说这么多,我听得可认真了。”

“行吧,我信你,不早了,回去吧。”

“嗯。”

黑齿景轩走时无意看到桌子上一个弟子遗留的书,上面写得密密麻麻,扶桑看到后急忙拉着黑齿景轩往外跑。

他们一路小跑到司命仙君府,看到墨染正在摆碗筷,兴奋地跑过去,一看桌子上的酱菜和粥,笑容瞬间消失,他们相视一眼,然后看向拿着菜饼的墨染,抱怨道:“又是菜饼……”

墨染走到他们身边,一人给一张菜饼,说:“小兔崽子,这菜饼可是用新鲜的青菜做的,多香啊,还抱怨上了。”

黑齿景轩委屈巴巴地问墨染:“师父,我们还要吃多久的菜饼啊?”

墨染边嚼着菜饼边夹酱菜,说:“把地里的菜吃完吧。”

黑齿景轩和扶桑回头看向院子里的菜地,全是青菜,瞪大眼睛,差点厥过去。

墨染其实是吓唬他们玩的,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黑齿景轩接着抱怨:“师父,菜饼是香,但也遭不住天天吃啊,师父,您看,我和扶桑的脸都吃绿了,师父,说心里话,(装可怜)我不吃肉可以,但扶桑不行啊,扶桑都瘦了(扶桑配合黑齿景轩嘬着嘴),师父,您不心疼吗?”

“少拿扶桑说事,吃不吃?不吃我可收了啊。”墨染伸手假装要收回黑齿景轩手中的菜饼,黑齿景轩不情愿地咬了一口。

“吃~”黑齿景轩看着地里的青菜,恨得牙痒痒,用力咬下菜饼,心里猫着鬼主意。

其实,在墨染去膳房拿菜饼之时,西王母又因黑齿泫影与帝俊大战,四界苦不堪言,隐身再次对黑齿景轩起杀念,但是被墨染施法拦住,并放狠话:“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伤他一分一毫!”

西王母叹了一口气,走之前说了一句:“看好他。”

“王母,放心。”

墨染养了他们这么久,还能不知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黑齿景轩与扶桑趁墨染熟睡之时,想要跑到地里把青菜全都拔了,然而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拔不出来,反而用力过猛坐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怎么拔不动?”两人正坐在地上纳闷呢,墨染睡在床榻上感知到他们去拔菜却拔不动。

“小兔崽子,还敢拔我的菜?殊不知我早已施法……”墨染在那偷笑。

又到了上理论课的时候,黑齿景轩假意翻书睡着,扶桑见黑齿景轩又犯困睡着了,扶桑非常努力地记笔记,奈何脑子跟不上手速,扶桑心想:决不允许上次的事情再发生。

于是,扶桑勇敢地向墨染说:“师父,请您讲得慢些,扶桑想记笔记,还有……师父,刚刚说的‘御剑术’,能再说一遍吗?扶桑没记住……”明亮的双眸眨巴眨巴的,看向墨染。

“好,有何问题、有何需求,要大胆地说出来,今日扶桑就表现得不错。”墨染语速放慢,虽然扶桑还是记得不全,但还是比上次记得多。

黑齿景轩趴在桌上见到扶桑努力记笔记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下课后,黑齿景轩装装样子伸了个懒腰,拿起扶桑的书看了又看:“来,我看看,小扶桑记啥了?嗯~记得好多啊,看来今日师父说得还挺多。”

扶桑并不开心,耷拉着脸,承认道:“都怪我这鱼的记忆,师父刚说完,我一下笔就忘了,劳烦师父又说一遍,就这样,我也没记全……还有上次,害得你在众弟子面前出糗,我……我真是有心但脑子无力啊。”

黑齿景轩安慰扶桑:“扶桑,这不怪你,谁让我一看书就犯困啊,还多亏扶桑你记的笔记呢,不然我更是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岂不更可笑?好啦,扶桑,咱能记多少是多少,记不全,咱不还有师父嘛,随时都可以问师父,烦死那老头。”

扶桑被黑齿景轩逗笑了,黑齿景轩也跟着哈哈大笑,墨染突然想起早上在神市上买的肉落在了学堂里,折返回去,听到黑齿景轩他们的对话,悄悄地站在黑齿景轩的背后,把头伸到他们二人的中间说:“烦死那老头?哪个老头?”然后看向黑齿景轩。

黑齿景轩吓得跑出去,墨染提着一块肉追着他一路小跑。

“小兔崽子,说谁是那老头?谁是那老头?”

“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扶桑蹦蹦跳跳地跟在他们身后:“哦~有肉吃喽。”

吃完晚饭后,他们三人来到院子里,躺在躺椅上,仰望星空。墨染想起了赤水女子献曾写的信,化作繁星……

墨染看向黑齿景轩他们,说:“想听故事吗?”

“想。”

“在远古时代……”将黑齿泫影与赤水女子献的爱情故事说给他们听,但没有告诉黑齿景轩,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墨染从小就跟黑齿景轩与扶桑说,他们是他游历时在瀑布边捡来的,见他们可怜兮兮,府中冷清,于是带回神界收养,陪伴着他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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