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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低烧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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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笙仰卧在床上,双目出神地看着天花板.

2年前,看到她被欺负,她害怕惶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模样楚楚可怜,惹得他心头一阵酸楚.而昨晚,她就在他身下,长发如缎子般披散在沙发上,泛红的面颊,起伏的胸口,像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令人心生怜悯.

为什么会对她有怜悯呢?

此时此刻,手机显示已是早上十点多了,他边理着领带,边在餐桌上寻找早餐的身影,然而空空如也.

她人呢?

他立马回身去看花瓶,瓶上的花有颓靡的迹象,她不会因为昨晚那一小段缠绵给吓跑了吧?

聂云笙念叨自己,想她平日里一板一眼的,昨天本来只是觉得好玩,谁知引火烧身了.他拿上西装,走到她房门口,敲了敲无人回应,心“咯噔”一声,随之直接将门打开了。

一个晚上的意乱情迷,让涉世未深的苏月娴方寸大乱,第二天就给活生生病倒了.她浑身发冷,想起身怎么都起不来。

“苏月娴?”聂云笙看她不对劲,立马俯身到了她的跟前.

她浑身发烫,露出的一点手腕,还有昨晚被他用力箍过的痕迹.

虽说是没有更进一步地深入,但他炽热的身体和渴望却是折腾得她混身发痛,没了力气.

她勉力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瞧着眼前的人正是一晚上都在自己面前浮现的男人,立马将头缩回了被子里.聂云笙以为她埋头不见是因为昨晚他对她的逾越,实际上她是因为对他有更深层次的想入非非而自惭形秽。

“昨晚.”他尴尬地咳嗽一声:“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我……我喝多了.”

听到主子说话,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张脸,但对于那些萦绕在脑里的缠绵画面让她浑身又酥软下来,只得将脸埋回被窝,轻声道:“我已经忘记昨晚的事了.”

如果名正言顺,身份匹配,她多么希望满腔的爱意能继续下去,可不行,她只是他醉酒时的,差点形成的一场意外.

“昂……”他没那样哄过女孩,只能交叉着手,拇指不断打圈,无措地坐在床边,低低道:“我会补偿你……”

然而这话无疑是伤了苏月娴的自尊心,她咬住嘴唇,失落道:“不用了少爷,我……我还能在这里工作的吧?”

比起男人的补偿,她更喜欢脚踏实地带给自己的安全感.

“当然,当然可以了.”这对聂云笙是最简单不过的要求,他欣然答应.

“谢谢,以后我会更注意自己的工作时间,不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门.”她认真承诺道.

“OK.”他不想在一个尴尬的问题上多做停留,忙转移话题道:“你是不舒服还是怎么了?看着虚得很.”

“我没事……”她的声音细如蚊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疏离.

她是气他的,因为他把她当作随意一夜qing的对象,她再不堪,也是知道廉耻的.

“哦.”聂云笙随意应了下,故意调高了声调,提醒道:“那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苏月娴恍然,忙掀开被子,这不看还好,一看忽然惊觉,十点半了!自己居然还没起!

她手忙脚乱地下了床,这是她到云邸以来,第一次睡过头,只是刚一下床,忽觉身体一重,脑袋空空的.完了,这是接吻后遗症吗?她想着,歉然道:“对不起少爷,我睡过头了.”

聂云笙咳了一声,侧过脸,站起身道:“喔,没事,我先去餐厅.”

看自家主子脸上蓦然一红,苏月娴这才反应过来.再看自己虽是穿了睡衣和内衣,可那一扣子扣错地方,胸前风光无限,她窘急地回过身,看主子走后,才扎了头发,换了工作服,强忍着不适到了客厅.

正想着做什么,却看聂云笙松了领带,挽了袖子,在烤面包!

苏月娴一脸惭愧,忙跑过去道:“少爷,我来吧.”

聂云笙没当回事,道:“我也不会整,只会烤个面包,你等我下.”

“不,我来吧.您沙发上等我一会会,就一会会.”

聂云笙回头看她一脸憔悴又担心的模样,笑道:“这事在大学时候干过,好久没感受了,挺好.”

苏月娴咬了咬干涩的嘴唇,焦急道:“那您来得及吗?除了烤面包,还要准备点什么吗?”

“意大利面,你在帮我准备两份意大利面.”

“好!”听到老板吩咐,苏月娴悬着的心落了不少,忙是戴了围兜,利落地忙活起来.

聂云笙看她舒展的表情,默默然松了口气.

窗外的春风和阳光让嫩绿的树枝轻轻摇晃起来,两个身影在餐台前兀自忙碌着.生活简单不过如此,安静舒心.

聂云笙准备了热牛奶,看苏月娴的时候,她随意扎的头发垂了一些下来,那松散的零碎让她的脸平添了几分破碎的温柔,他禁不住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绕过那发,将它归于她的耳后,苏月娴愣了愣,随之看向眼前高大的男人,他幽深的眼眸也看着她的,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静止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叮”,面包机的声音打破了无波的湖面,让那静止的美好有了一层层涟漪.被定住的二人仿佛拧紧的发条一下子松了下来,尴尬地回过身,满脸通红.

“面……面好了.”她匆匆离开他的身边,将两份意大利面端到卡拉卡塔大理石岛台上.

“昂,好.”聂云笙端过热牛奶,水晶杯碰到奢石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让她的心更紧了.

她摆好餐具,拉开椅子,乖乖地站到他身后.

聂云笙疑惑地回过头,:“你怎么跑后面去了?”

苏月娴呆了呆,困惑道:“是需要我做什么吗?”她愚钝,更加不知所措,以往都是站到主人身后,这不站后面,站哪里去?

聂云笙看她不知所以然的样子,意识到她根本没理解意思,忙是站起身,拉过她的手,将浑身僵硬的她拉到了桌前:“意大利面,你不吃吗?”

手腕处还留有他的温度,苏月娴脸红了,她错愕道:“我?我的?”

“嗯,不然这份是谁的?”

“我以为还有客人.”

聂云笙不以为意道:“没有客人了,屋子里就你和我,就我们两,吃吧.”

“就我们两”这话似一缕缕的春风吹乱了她的心.

这里就只有他和她,如果现实如同这个话般,那该多好.她可以像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一样,名正言顺坐在他面前,自然地感受着微风轻吹过亚麻色的窗帘.她甚至可以冲他撒个娇,告诉他自己并不喜欢吃意大利面.可那不过是一场不可及的春梦不是吗?尽管内心泛滥出无限遐想和情感,她还是忍着爱意,识趣道:“我拿回房里吃.”

“不用.”聂云笙优雅地抹了抹嘴:“我一个人吃饭也闷得慌.”他诚恳邀请,却不知主仆有别,她实在是怕越界,到时候被达叔知道,落个开除的下场.

正在她犹豫,找不到措辞再拒绝的时候,聂云笙将热牛奶递到了她面前,那冰凉的鱼肚白的台面在此时仿佛有了温度.

“谢……谢谢.”她僵硬地使用着叉子,小心翼翼地将面递送到自己口中,想道什么,惭愧道:“对……对不起……今天睡过头,害您用餐晚了,您可以扣钱。”

聂云笙看她红扑扑的脸蒙着一丝乏力的气息,笑了笑:“怎么办,扣钱这种事不归我管!另外,我和达叔说了,放你三天假,这三天你就好好休息吧。”他轻轻擦了擦嘴,看了看时间,道:“好了,我要去公司了。”

看着主子离去的背影,苏月娴愣了愣?三天假?可以休息三天?突如其来的恩惠让她不知所以,她回过身,脑子好像灌了铅般,更加疼了!

收拾完,毫无力气地趴在床上,脑海里忽又闪过自己和聂云笙一起用餐的画面,她抓狂地抱住头,感觉自己再想下去个,就真得要死了.可是不去想,脑子还是不断重播那些画面,就这样来回着,来回着,她沉沉地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闷闷睁开眼,发现两张老大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她吓了一跳,忙是坐起身,恭敬道:“达叔!”.

达叔也被她吓了一跳,站直身,问道:“你睡了多久了?”

苏月娴以为达叔是在责问她睡着不工作,咬住嘴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达叔道:“刚孙姨摸了你的额头,你好像烧着!你那个,量体温的东西放哪里了?”

苏月娴回道:“全在医药柜里了。”

达叔应了声好,随后让孙姨找来了体温计.

“39.8”,啊,真发烧了!

她纳闷,自己从小身强体壮,要说发烧那还都是和妹妹互相传染的,这会儿也没有感冒的,怎么就发烧了?

达叔瞧着上面的温度,道:“我让孙姨先给你处理下,先把温度降下去,实在不行再去医院吧。”

苏月娴虚弱无比,本想着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可人一旦生病,真是身不由己,只能感恩点了点头,乖乖躺在床上.

达叔说少爷出差去小日子了,真好啊,能到处去看看,想着想着她又睡着了,梦里出现的人吓了她一跳,是“胖头鱼”.梦里胖头鱼成了他老公,成天打她,骂她,没有休止.她在睡梦中胡乱拍着,求着,接着就给吓醒了.

她侧过脸望着窗户,天已经黑了,而时钟显示现已是凌晨两点,呼,觉得口渴,她便起身去倒水,可刚走两步,就觉得自己身体发重,好像刚从水里出来,量了量体温,38.1,还有烧,但总算慢慢退下来了。

休息三天后,她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但是她觉得自己的头每天还很重,量温度都是在低烧阶段,期间达叔有从聂家主院来看过她一次,这会是第二次来了。

“好点了吗?”他关切道。

苏月娴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达叔瞧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道:“看着不像。”

苏月娴道:“就有点低烧,过几天就该全退了。”

达叔讶异道:“你低烧多久了?”

苏月娴擦着电视柜,想了想道:“十来天了……”

“十来天了!”达叔吃惊道:“你都熬了十来天了,怎么不去医院啊?”

苏月娴露出一个苦苦的表情,道:“这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达叔哭笑不得,让她立马停了工作。

瞧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瞧着一堆坐着的病友家属,自己的床孤零零的.

“哎……”她叹了口气,她担心,担心自己如果被诊断出什么严重的毛病,就没法看到家人了,没法工作了,没法吃了……她想了很多,委屈和害怕的泪水唰唰从眼眶下来。

嘈杂的三人间并没有给她好睡的机会,医生给她做了各项检查,连癌筛都做了,她犹记得自己被局部麻醉后,吓得浑身僵硬,那时候她多希望有人陪在身边,和她说:“阿娴,没事的!”可她的病床前除了偶尔来给她扎针的护士,就没有别人了。

她住院的第二天,柳依依来了,瞧着她被扎肿了的手一顿心疼.

那会儿她见着她真就哇哇哭起来,嘴里喊着:“依依啊依依,我太惨了,我好害怕!”

柳依依安慰她:“不就是脑膜炎嘛,没事的呀,住个半个月就好了!”说着说着,自己眼泪也流下来了:“你可真把我给吓死了!”

苏月娴一看柳依依梨花带雨,把妆都哭花了,忙吸了吸鼻子,反安慰道:“依依啊,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好好的吗?害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这……会不会影响你培训?”

柳依依抹了抹眼泪道:“我和他们说了,我朋友要做什么癌筛的,他们估计也想严重了,就放我出来了。”

“对不住啊依依,我真有点害怕,所以给你打了电话……”苏月娴有点内疚,当时,她真的觉得自己要完蛋了,又不敢给父母电话,只能给柳依依去了电话,谁知柳依依正在很远的地方培训,坐个高铁都要四五小时,不过此时此刻见到她,浑身都舒坦了,恐惧和孤独感也慢慢消逝了。

柳依依虽不出生富贵人家,可天生的小姐命,做菜什么不会,连削苹果都是一寸寸刮的,刮到最后,只剩下一丁点能吃的了,苏月娴满意地吃着:“依依……”她嘴巴鼓鼓的:“我现在很担心啊。”

柳依依道:“担心啥……”

“我担心我这后面还要住很久,那雇主人家到时候想入非非的,觉得我身体不好,或者怎样的,重新找女佣了,那我就失业了……”

“至于么,只是说暂时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如果那么点时间都等不了,那太坏了吧。”

她咬了咬嘴唇:“我们家少爷,他特别洁癖,我这会儿住在医院里面,没法照顾到他家,指不定就不要我了。”她像松鼠啃果子一样,狠狠咬了一圈苹果。

“嘿,你一提到他眼睛就发光,你是不是想他了。”

柳依依一句就戳中了她的心,她也不否认:“想啊,你也知道我喜欢他,我只要能偷偷看到他就很满足了。”

“你省省吧,要我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知道家里的保安暗恋我,我都要烦死了.他肯定也那么想,所以你啊,收起对他的喜欢,好好藏起来,否则你就真地再也见不到了,知道吗?”

“烦?”被现实击了一下的苏月娴内心阵阵抽痛,是啊,她对他的喜欢,可能会让他反感吧,如果想留在他身边,一直默默看着他就要藏好自己的爱意……

送走柳依依后,她的病床又变得寂静了,她喜欢热闹,可其他病床上,来来回回热络的人群却让她有点头疼,所谓孤单就是自己在角落看着另一群人的狂欢吧.

她吃力地拿起手机,住院的期间达叔来了解过情况,雇主和佣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吧,疏离得很.

她苦笑,还是鼓起勇给达叔发了条短信:“达叔,少爷从日本回来了吗?”

短信是在半小时后才收到的:“回了……”

怕自己住院会影响工作,最后导致开除,她又发了句:“需要我提早出院吗?”

第二天早上,达叔回了信息:“不用,你住院期间我找了临时的,你好好休息。”

找了临时女佣?

苏月娴咬唇,这句话让她觉得酸酸的.聂云笙有了临时女佣了,如果她做得好,主人留下她了,那自己何去何从呢?她缩在被窝里,想到聂云笙,啊……他都回来了,可却没有一点消息,那几天的接触,真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美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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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情窦初开的小苏同学终于在男神的靠近中病倒了,她满心憧憬,小心翼翼,但自家少爷又是怎样想的呢?

第8章 “你低烧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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